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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令牌牵扯枫溪

    四人坐在枝江月的后院,江边的亭子里面,亭子的中央摆着一张四方的桌案,四周放着一些蒲团。他们纷纷坐下,桉殊从腰中掏出阿歆用生命守护的,紫袍之人的令牌。

    桉殊将令牌放于桌案之上:“阿歆拼命保护的东西,可能跟紫袍之人有关。你们看看,有什么问题!”

    喻仁接过,看了一眼道:“这是玄铁,这绝对不是我们栖园喻京铁匠,能打造出来的物件。”

    霖萧接过,摸了摸令牌:“对,是玄铁,据我所知这玄铁是…神界之物。”

    桦燃远远的望着,便发现了不对,他接过霖萧手中令牌,把血迹斑斑的令牌,用手指擦了擦,因为血迹已经干了,擦不掉。他随手扔进江中,挥动着手指,转了几圈,掌心朝上一提。令牌被江水冲刷的干干净净,上面的血迹全部消散。

    他拿着令牌,对着正午的阳光,就这么一照:“你们再来看,这令牌的侧面,上面的这个细小的纹路,是不是…枫叶!”桦燃注意到了边边角角刻的纹路,有几片极小的枫叶。

    “枫叶?我看看!”一旁的桉殊,立即起身对着桦燃的角度,去看了一眼,果然是。她用手摸着纹路,她能感受到这是神界打造出来的东西:“的确是枫叶,这枫叶,好像有点眼熟…”

    后院的门被推开,进来的男子真的是气场强大,走路带风,一袭青色的长袍裹身,手中握着一卷书籍。

    “兄长!”桉殊起身,便迎上前去。椤宴坐在了桉殊身旁。

    椤宴见桦燃,霖萧都在,便笑了一下。随即他们俩也异口同声说道:“椤兄。”

    而看见喻仁倒是很疑惑:“你是?莫不是家妹口中的喻仁吧。”

    “您就是宴公吧!”他激动的站了起来,行了个礼。

    椤宴也被整的不是很好意思:“坐吧。”

    他翻开手中的书,这本书记载着神界的悠久历史。桉殊拜托他查询的紫袍之人,也在此神界的历来记录之中。

    被轻轻地带过一笔,枫溪七里。

    “这枫溪七里,是我印象中的那个吗!”桉殊从腰中掏出折扇,打开扇面放置于桌案之上。令牌上雕刻的枫叶花纹,对比之下,真的就是这扇面上的枫叶,她这就十分疑惑了,这令牌上的枫叶,不就是传说中的枫溪七里的枫叶!

    桦燃也对比了一下,默默的点了个头。霖萧露出吃惊之色,一旁的喻仁便不说话了。

    他仔细的看着桉殊的折扇,椤宴再清楚不过了,这个折扇,是父君赠给桉殊的。枫溪七里也是神界传说之中的故事,现如今,神界已没有了这枫溪七里。

    椤宴翻着古籍说着这枫溪七里的故事…

    在神界传闻之中,那是一个临近神界边境的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有着连绵不绝的山峰,而一道七里江河贯穿着山峰,在山间流动,山中的老者神仙,原不知其貌,觉得只有这一点点水流天天在山中流淌,故被称为:溪。

    而这七里便说的这江河,贯穿山中流淌的长度,因老者神仙不出仙山,只局限于山中,从而这浩浩荡荡的河流在其眼中只是溪流,而因不知其全貌长度,不知他究竟有多长,便以山为衡量物,故为:七里长溪。

    这是一对神界有名的眷侣,他们过够了喧嚣,便请旨退隐于神界边境的荒山之上,安然渡过余生。而只因她的一句喜欢。花了一生的时间在这荒山之上,种满了枫树。

    老者满头白发,一袭白色长袍,长长的白色胡须,只因他和发妻相见之际,就在这秋季,当时亦是这漫天纷飞的红枫叶。

    微风拂过山峰,带动着满山遍野的枫叶,飘落在七里长溪之中,水面漂浮着一片又一片的红色枫叶,水流击打着岸边的石头,有些枫叶随着水波的涌起,自此沉入水中。

    远远的望着此处,群山连绵不绝,山上的枫叶红的如同烧起来的火焰,溪流潺潺流动,时而随着波涛涌起,时而平静。溪之中夹杂着红色的枫叶。

    此地便有了名字,被称为:枫溪七里

    “这就是神界枫溪七里的传闻…”椤宴看着桉殊的折扇与古籍,对应出来的事情。

    霖萧突然提出问题:“照这么说枫溪七里,是神界很早之前的事情,而这个地方也消失了很久很久。”他看了一眼令牌,又看了一眼折扇:“如今,令牌上显现枫溪的枫叶,那是不是枫溪七里出现了。”

    “出现?不在神界,不在我魔界,亦不在你血族领域…”桦燃脑中一闪,眼神一冷,脱口而出:“是人间!”

    桉殊仔细一想说道:“对,只能是人间!唯一的解释就是,不知经历了何种变故,坠入了凡间。”

    喻仁说道:“不对,这么大动静,当时必然官府会有所察觉,为何凡间历年来的上报里面没有这件事情。”

    霖萧喝了一口茶,也陷入了沉思:“莫不成是偏远荒芜之地?”

    椤宴听了他们都话,也想了想:“不会有布下结界了吧!”

    她看着枝江月的景色,脑中回想着阿歆说的话,跟他们说道:“阿歆说,他们在拿活人炼毒,而十年前失踪的人出现在了这边,他们在找有武功身体健壮的人炼毒,而紫袍牵扯出枫溪,这幕后之人竟是神界之人。”

    真的就是细思极恐,十年前的布局,只为了让十年后的今日,栖园喻京得以大乱。

    枝江月外一匹快马停了下来,下马的是一个侍卫,他的服饰与其他人不同,想必是喻仁的贴身秘卫吧。

    他很有礼节的向喻仁行礼,走近身旁,拿出签字画押的证据:“回陛下,带血衣衫是一个感染瘟疫的小太监不小心粘上的。那个小太监也查过了,没什么问题,底子干净。恐皇后娘娘的死,是意外!”

    喻仁对此还是心有余悸,他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她一不小心将令牌掉落在了地上,令牌被石头砸断,桉殊发现了令牌是空心的,里面有丝丝的粉末,她拾起这摔断的令牌,放于桌案之上:“你们看,这粉末!”

    桦燃对毒天赋极高,虽比不上霖萧,但他也知晓一二。他蘸取少许在指尖,闻了闻,立马脸色突然变的铁青:“这,这是络咘。”

    听见桦燃这么说,霖萧的脸色也变的不对了,他与桦燃对视了一眼,又看向粉末,果真是络咘。

    “络咘,这是一种奇特的毒,这种毒需要循序渐进的过程,一般没有什么气味,但这个可以控制毒进入人的经脉。只要长久佩戴就会中毒,必须半月就要服用解药。如若不然,必如万蚁噬心之痛。”霖萧解释道。

    “这络咘这个草药,世间绝无仅有,据我所知,现如今只有血族有!”椤宴听了他们的分析,想到了络咘的出处。

    霖萧对此也默不作声,他也不知道络咘为何出现在紫袍之人的令牌之内。而血族,究竟和他们会有什么关系呢,不应该啊。

    他们散了,喻仁回皇宫处理事情,桉殊、椤宴、桦燃去神界查一查曾经枫溪七里的地方,顺便询问些老神仙,知不知道当年的事情。而霖萧则回血族,问一问父亲,络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