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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是对还是错呢

    霖妍十分小心的脱下桉殊的襦裙,身上的伤口不计其数。让她这个旁观者看的都触目惊心。原本以为是围攻,可这一道道伤口下的都是死手,可见一个个都是高手。

    她用手帕沾水轻轻的擦拭着桉殊的伤口,涂上膏药,并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打扰。她帮桉殊换了宽松的衣衫,刚好的怕蹭到伤口引发疼痛。

    霖妍对桉殊极其的上心,望着桉殊绝美的脸庞,虽已惨白如纸,但丝毫不影响这张脸的绝色。同时也对眼前这个女人产生了好奇,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竟被高手围剿,还杀出重围。

    她扶在床边呆呆地望着床榻上的桉殊,陷入了沉思:“你到底是谁呢…哦对了,哥哥刚刚叫你桉殊!”她思考了起来:“桉…殊…殊意为,断绝,分开,死也。怎么会有父母给孩子取这个字的!”

    霖妍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个椤宴的亲妹妹!可哥哥什么时候对神界之人这么上心了…莫非哥哥喜欢她!”

    望着这张脸,她身为女子都不禁赞叹,何况男子呢。

    桉殊嘴中发出呢喃细语,可霖妍离得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根本听不清。她靠近了些,听到:“冷…”

    “冷?怎么会呢!”她给桉殊盖好了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真十分烫手。她起身便去找霖萧。刚出寝宫门就看见他在药圃里面,

    他手挎着篮子,里面全放着各种各样的草药。弯着腰,去采摘草药。

    “哥哥,她发烧了!”她急匆匆的跑到霖萧跟前,语气十分慌乱。

    他把篮子递给了霖妍,又仔细用手查看了草药:“把这个文火三碗水煎成一碗,煎好给我端过来,我去看看她!”

    “好!”

    他轻轻地推开门,缓缓的走向床边,轻轻的用手触碰着桉殊的额头,果然额头滚烫。他拿来茶水,从袖中掏出手帕,沾取茶水轻轻地擦拭着桉殊的嘴唇。霖萧席地而坐,坐于床边,手撑着头,看着桉殊。

    他从来没有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看过桉殊的脸,这张脸仔细一看竟是如此的让人心动。霖妍端来了药,他接过装药的瓷碗,轻声细语的对霖妍说道:“你先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霖妍退下了,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也从来没有任何事情,让他这么牵动自己的内心。霖妍知道,他从心动的时候,已经输了…

    桉殊在被窝里,微微颤抖着身子,带来的高烧让她十分虚弱。他把桉殊扶起,自己坐在她的身后,让桉殊靠着他。他用勺子搅动着药汤,每次一点点一点点的给桉殊灌下去,大部分会灌下去,但嘴角也会溢出一点点。他用手帕擦拭着嘴角的药汤。

    他轻轻地扶着桉殊躺下,桉殊嘴里一直呢喃着:“…”只见嘴唇动,却听不清什么。

    霖萧犹豫了一下,躺在了床榻之上。没有掀开被子,隔着被子紧紧的抱住了她,他希望一丝丝的体温,也能帮到桉殊。

    魔界…

    桦燃对着庭院中的海棠树发起了呆,他望着案上的大婚礼服,心中很是焦虑不安。他用手摸着大红色婚服上的刺绣纹路,感叹道:“果真…很精致…”

    竹息递来了算好的吉日,是五日后。桦燃内心已毫无波澜,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把婚服和吉日册子给她送过去,这几日该置办什么,就置办齐了。她如果有什么想提的,便答应了吧,多少也是个和我一样的可怜人…”

    “是!”竹息拿起桌案上的婚服,走过石桥,回头看了一眼桦燃的背影,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他来到府邸,把婚服与写有吉日的册子交给了伺候祁舒的贴身丫鬟,刚想走之际,祁舒的一句话却让他很是无奈。

    “竹息大人留步,既然这场联姻换取的是彼此之间的和平,那婚前布置可否由小女全权负责。”

    竹息头也不回的冷漠回道:“当然…”

    祁舒跟丫鬟阿沫在竹息走后也驾着马车去了魔界。

    祁舒以为魔界跟神界会不一样,结果大同小异,她好奇的拉开马车的帘子,观察着这魔界。街上是青砖铺路,两侧是古色古香的木屋瓦房,头顶挂着一串串的灯笼,五颜六色的。一段灯笼过后,还有各色各样的纸伞倒挂形成的美景。路旁有各式各样的小摊,卖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食物茶摊都和人间的一样,天空是蔚蓝色浮现着白云几朵。

    阿沫:“公主您在看什么呢?”

    她放下帘子,淡淡一笑:“原来和我们那儿一样…”

    “什么一样不一样的,您在说什么…”阿沫很是奇怪的问道,她并没有回答。

    马车突然猛地停了下来,给祁舒猛地一晃,他拉开帘子,看见一位骑马的男子,后面跟着一位她刚刚才见过的人。他们驾着马奔驰而去…

    “后面那位是竹息。眼前这个俊朗英气的男子,莫不是桦燃?”祁舒对桦燃的五官赞不绝口,不曾想到就在这一天,竟在街道之上偶遇。以前只听说,桦燃主君一表人才,可没有说如此的让人一睹竟难以忘怀。

    他们先行到了魔族皇宫之中,桦燃也安排好了寝宫给祁舒居住。

    他这时正与竹息到边境猎场赛马,只有在大自然中狂奔,享受微风拂面,才会让他忘却烦恼。两人赛马跑了很久很久,找了一个大树下,躺了下来。

    桦燃放松下来道:“竹叔,您为何至今都没有娶妻生子。”

    他叹了一口气,望着天空:“有了想护之人,便有了弱点,我的使命就是保护历代主君。如若哪一天我娶妻了,那女子便成了威胁我的筹码,我仇家万千,可不想无辜之人为我丧命。”

    “我娶三洲的公主究竟是对是错?”他这句话十分担忧的说了出来。

    “是对亦是错。而魔界的千万生命完完全全掌握在你的手中,你愿联姻换取和平,是对。放弃自己所爱之人,不管不顾。娶了一个随时可能威胁到你生命之人,是错。”他坐了起来,望着前面的远山,道:“祁云我可太了解了,他一心想要女儿嫁你,必有所图。他可惦记着这片山河呢!”

    桦燃闭上了眼睛,轻声细语的说道:“我和她注定不能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