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顾青明
S市区盛华小区楼下包子铺，一团团蒸汽从厨房涌出，蒸笼盖“扑通扑通”的上下跳起，王大爷站在蒸汽中看着趴坐在桌子上的黑猫。
“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黑猫舔着自己的爪尖，没有理会王大爷。
待黑猫将自己全身舔了个遍，才用尖细的声音说道：“很好，给我装三个包子，我就走…”
声音是从猫身上发出的，可是王大爷并没有看到猫的嘴有张合，声音也尖细刺耳，似乎进行过特殊处理…
王大爷活了大半辈子，平时清闲的时候也会拿起手机翻翻国家大事，或是看看科技快报，并非落后的人，遇到这种情况第一反应就是，背后有人操控这只猫做事…
起先他还拿着棍子到处追猫，想将它赶走，可谁知这猫身手矫健，不仅没抓到它，自己胸口还被它抓了几个血痕，气的王大爷想剔猫骨。
当黑猫说出“如果不按我说的做，我就让你那两岁的小孙子离开这美丽的世界…”时，王大爷妥协了，能将猫训练成工具来跟自己谈判，还知道自己家庭状况的人，王大爷自知惹不得。
好在它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按照他的要求编一段故事说给柯枫听…
王大爷将三个包子装在包装袋中，放在黑猫面前，赶紧将这位尊神赶走…
黑猫找了一个比较好下口的位置，叼着包装袋跳到地上，临走时回头看了王大爷一眼：“你家包子挺香，希望你能活着出来…”
没头没脑的一句，让王大爷皱了下眉，待黑猫消失在视野中，王大爷瘫坐在椅子上，温热的泪水从脸颊滑落，被人胁迫的滋味不好受…
……
“你为什么不从我们小区开始调查？”
“你们小区？”
柯枫坐直身子，十指交叉在一起：“那个入殓师不是我们小区的吗？”
“不是，清雅小区到盛华小区足足隔了四条街道…”
可是王大爷说的是盛华小区，在柯枫印象中，自己小区里确实有一位在殡仪馆工作的小伙子，比他年纪稍大一些…
柯枫表情严肃，王大爷为什么要骗自己，尸体为什么会消失，又为什么有的人还留有记忆…
孔安将车停在放心走殡仪馆门口，一向活泼的柯枫没再开口说话，这样的情景孔安只在恶灵世界看到过…
郊区的空气比市中心要湿很多，以至于微风吹过时伴有几分凉意，孔安拖着柯枫的身体走进了放心走殡仪馆。
倒不是柯枫不愿意进去，而是这货一思考起来身体迟钝，除了脑子哪都不好使。
“你好。”孔安带着柯枫走到前台面前，亮出了警员证：“我们有一些事情想找顾青明了解一下…”
前台小姐看到警员证，先是惊讶的看了两人一眼，随后带着微笑：“好的，我打个电话。”
前台小姐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很快就被接通，只听她连声说道：“好，明白，好。”
“先生，里面请。”
前台小姐漏出职业微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孔安和柯枫到了一个房间内。
这个房间装修简洁，茶几上放着一本价格表，看上去像是用来谈生意用的房间…
“啪嗒，啪嗒，啪嗒。”
前台小姐踩着高跟鞋端来两杯水：“经理马上到，各位稍等…”
“不用这么麻烦的，我们只是想找顾青明了解一下情况。”
柯枫有种被框了的感觉，找个人需要经过经理吗？
“没错，他们是同一个人。”
前台小姐依旧保持着微笑，说完将门关上便出去了，前台不能没有人站着。
听到前台小姐说的话，孔安和柯枫表情都不太好，经理就是顾青明，那么就代表顾青明真的没有死。
“你们那边了解的经过是什么。”
柯枫突然不期待顾青明出现，他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个被尸检过一次后还活着回来的人。
“死者死在家中，第一次尸检检查结果是短剑刺穿心脏而死，死亡时间是一周前，今天上午秦宇和我讲了现场情况，死者家里摆满了玫瑰花，人躺在花海中…”
和王大爷说的差不多，只是发现尸体的地方不同。
“我觉得有必要去小区调查一下。”
“秦宇已经过去了。”孔安看了眼时间，继续道：“想必，也该有结果了。”
“所以这个案子…”
柯枫想问，这个案子入了档案，交给他和秦宇来查？可是想想又不对，在车上孔安说了这个案子只能他们偷偷的查。
“这根本就不算案子，也是最近比较清闲，才能出来偷偷溜出来…”
两人交谈之际，外面传来了皮鞋踩在地板上咯吱咯吱的声音。
声音在两人所在的门前停下，随即门开了，一位戴着绅士帽，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低着头走了进来。
“久等了，刚刚有个客户做遗容修复…”
“您是顾经理？”
“叫我顾青明就可以了，青明也行。”
孔安和柯枫相互对视一眼，孔安问道：“近一周，你每天都会来工作吗？”
“是的，因为馆内只有我一个入殓师，我是没有假期的。”
顾青明眼角含笑，一点都读不到因没有休息日的疲惫和委屈。
柯枫看着顾青明的职业假笑，也露出笑容看着他，只不过他的笑不同，在顾青明眼中，柯枫的笑配着他此时眼神，很有窥探性，似乎他已经被眼前的这个男人看穿。
“顾先生住在哪里？”
“盛华小区，我还见过这位小哥呢！”
说着，顾青明看向柯枫，只见柯枫依旧带着侵略性的目光看着他，并没有因为自己提到他而有触动。
柯枫印象中并没有这个人，他只是听楼下大爷大妈八卦说过，同小区内有一位入殓师，很晦气…
“没见过，但是听说有小区内有入殓师这号人物。”
“哈。”
顾青明尴尬的点头，眼前这个男人，怕是来拆他台的。
“顾先生昨晚凌晨两点，您在哪？”
“在家，睡觉。”
……
“好，多谢顾先生配合…”
“客气，协助警察调查是我们每位公民应尽的义务。”
孔安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起身离开。
待目送孔安和柯枫离开后，顾青明收起脸上的假笑，脱下风衣，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只见白衬衫被黄色液体打透，胸口的凹陷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啧，又裂开了…”
“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黑猫舔着自己的爪尖，没有理会王大爷。
待黑猫将自己全身舔了个遍，才用尖细的声音说道：“很好，给我装三个包子，我就走…”
声音是从猫身上发出的，可是王大爷并没有看到猫的嘴有张合，声音也尖细刺耳，似乎进行过特殊处理…
王大爷活了大半辈子，平时清闲的时候也会拿起手机翻翻国家大事，或是看看科技快报，并非落后的人，遇到这种情况第一反应就是，背后有人操控这只猫做事…
起先他还拿着棍子到处追猫，想将它赶走，可谁知这猫身手矫健，不仅没抓到它，自己胸口还被它抓了几个血痕，气的王大爷想剔猫骨。
当黑猫说出“如果不按我说的做，我就让你那两岁的小孙子离开这美丽的世界…”时，王大爷妥协了，能将猫训练成工具来跟自己谈判，还知道自己家庭状况的人，王大爷自知惹不得。
好在它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按照他的要求编一段故事说给柯枫听…
王大爷将三个包子装在包装袋中，放在黑猫面前，赶紧将这位尊神赶走…
黑猫找了一个比较好下口的位置，叼着包装袋跳到地上，临走时回头看了王大爷一眼：“你家包子挺香，希望你能活着出来…”
没头没脑的一句，让王大爷皱了下眉，待黑猫消失在视野中，王大爷瘫坐在椅子上，温热的泪水从脸颊滑落，被人胁迫的滋味不好受…
……
“你为什么不从我们小区开始调查？”
“你们小区？”
柯枫坐直身子，十指交叉在一起：“那个入殓师不是我们小区的吗？”
“不是，清雅小区到盛华小区足足隔了四条街道…”
可是王大爷说的是盛华小区，在柯枫印象中，自己小区里确实有一位在殡仪馆工作的小伙子，比他年纪稍大一些…
柯枫表情严肃，王大爷为什么要骗自己，尸体为什么会消失，又为什么有的人还留有记忆…
孔安将车停在放心走殡仪馆门口，一向活泼的柯枫没再开口说话，这样的情景孔安只在恶灵世界看到过…
郊区的空气比市中心要湿很多，以至于微风吹过时伴有几分凉意，孔安拖着柯枫的身体走进了放心走殡仪馆。
倒不是柯枫不愿意进去，而是这货一思考起来身体迟钝，除了脑子哪都不好使。
“你好。”孔安带着柯枫走到前台面前，亮出了警员证：“我们有一些事情想找顾青明了解一下…”
前台小姐看到警员证，先是惊讶的看了两人一眼，随后带着微笑：“好的，我打个电话。”
前台小姐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很快就被接通，只听她连声说道：“好，明白，好。”
“先生，里面请。”
前台小姐漏出职业微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孔安和柯枫到了一个房间内。
这个房间装修简洁，茶几上放着一本价格表，看上去像是用来谈生意用的房间…
“啪嗒，啪嗒，啪嗒。”
前台小姐踩着高跟鞋端来两杯水：“经理马上到，各位稍等…”
“不用这么麻烦的，我们只是想找顾青明了解一下情况。”
柯枫有种被框了的感觉，找个人需要经过经理吗？
“没错，他们是同一个人。”
前台小姐依旧保持着微笑，说完将门关上便出去了，前台不能没有人站着。
听到前台小姐说的话，孔安和柯枫表情都不太好，经理就是顾青明，那么就代表顾青明真的没有死。
“你们那边了解的经过是什么。”
柯枫突然不期待顾青明出现，他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个被尸检过一次后还活着回来的人。
“死者死在家中，第一次尸检检查结果是短剑刺穿心脏而死，死亡时间是一周前，今天上午秦宇和我讲了现场情况，死者家里摆满了玫瑰花，人躺在花海中…”
和王大爷说的差不多，只是发现尸体的地方不同。
“我觉得有必要去小区调查一下。”
“秦宇已经过去了。”孔安看了眼时间，继续道：“想必，也该有结果了。”
“所以这个案子…”
柯枫想问，这个案子入了档案，交给他和秦宇来查？可是想想又不对，在车上孔安说了这个案子只能他们偷偷的查。
“这根本就不算案子，也是最近比较清闲，才能出来偷偷溜出来…”
两人交谈之际，外面传来了皮鞋踩在地板上咯吱咯吱的声音。
声音在两人所在的门前停下，随即门开了，一位戴着绅士帽，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低着头走了进来。
“久等了，刚刚有个客户做遗容修复…”
“您是顾经理？”
“叫我顾青明就可以了，青明也行。”
孔安和柯枫相互对视一眼，孔安问道：“近一周，你每天都会来工作吗？”
“是的，因为馆内只有我一个入殓师，我是没有假期的。”
顾青明眼角含笑，一点都读不到因没有休息日的疲惫和委屈。
柯枫看着顾青明的职业假笑，也露出笑容看着他，只不过他的笑不同，在顾青明眼中，柯枫的笑配着他此时眼神，很有窥探性，似乎他已经被眼前的这个男人看穿。
“顾先生住在哪里？”
“盛华小区，我还见过这位小哥呢！”
说着，顾青明看向柯枫，只见柯枫依旧带着侵略性的目光看着他，并没有因为自己提到他而有触动。
柯枫印象中并没有这个人，他只是听楼下大爷大妈八卦说过，同小区内有一位入殓师，很晦气…
“没见过，但是听说有小区内有入殓师这号人物。”
“哈。”
顾青明尴尬的点头，眼前这个男人，怕是来拆他台的。
“顾先生昨晚凌晨两点，您在哪？”
“在家，睡觉。”
……
“好，多谢顾先生配合…”
“客气，协助警察调查是我们每位公民应尽的义务。”
孔安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起身离开。
待目送孔安和柯枫离开后，顾青明收起脸上的假笑，脱下风衣，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只见白衬衫被黄色液体打透，胸口的凹陷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啧，又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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