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高楼基石
【墨家临时据点】
墨家弟子见到天明，纷纷与天明行礼道：“巨子。”
对此，天明已经从最开始的不好意思变得可以面不改色的微微颔首了。
班大师跟在天明后面，每走一步，肚子上的肉就要颤上一颤：“诶呦，我的巨子，你走慢点，等等我这把老骨头。”
天明有些无奈：“您该减肥了，班大师。”
班大师哼了一声：“巨子这是嫌我这把老骨头胖了？臭小子，我告诉你，我就算胖，那也是一个灵活的胖子。”
天明：“……”
班大师将四周打量一番，不由得再次点头：“别的不说，这地方作为临时据点还是不错的。”最近有不少墨家弟子聚集在此，一来是为了保护巨子，另一方面也可以分散开来探听消息。当然，人来都来了，随手多修几间竹屋，布置几个机关陷阱也就很正常了不是？
天明闻言，不由得问道：“最近，弟子们没有发现影夜的踪迹么？”
班大师沉思一会：“这个，还真没有。巨子你说，影夜会不会真的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毕竟当初他们逃出来时，乘坐的是小雕、小白、以及他最新改造完的机关鸟，速度上远非常人可以追踪的。
天明微微摇了摇头：“不可能。”即使当时影夜的人无法追上自己等人，这么多天过去，也不可能找不到自己。
想着，天明神色越发凝重起来。以影夜的能力，不可能到现在还无法找到自己的踪迹。但至今墨家弟子都没有发现附近有影夜之人，这只能说明，要么，是影夜的人瞒过了墨家弟子的探查。要么，他们因为某种原因暂时放弃了追查。
若是后种还好，但若是前一个原因，只能说明，影夜的谋划更大。
“对了，最近还有新的墨家弟子赶来么？”
班大师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巨子不是不让墨家弟子赶来了么，我已经给他们传过信了，应该不会再有新的弟子赶过来。不过，那个时候小跖在路上了，我就没让他回去呀，算了算，到这里也就这两天的事情。”
“盗跖？他怎么想起来这？”
“还不是不放心巨子你嘛，再说，东郡那边有小高和老徐在，如今又多了韩信，墨家新城的重建已经步入正轨，他说在那边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过来保护巨子。”
天明更加无奈了：“……”他又不是什么瓷娃娃，不至于这么多人保护吧。
到了石崖地下，天明抬头望了望位于石崖中央的竹屋，这竹屋与最初相比，已经扩大的圈，当然，也加固了不止一层。当然这竹屋并不是凭空建在石崖上的，而是那石崖本哪里本就有一处断裂，形成了一个小平台，虽然与平地相比，要陡峭许多，但也足以架构固定一些竹条石块，竟不知被哪一位前辈在哪里修了一间竹屋，上方又因为还有这半段石崖，倒也起了不小的遮风避雨的作用，使得那竹屋竟然挺立到了现在。
但现在有了专业人士在，墨家弟子当然不允许他们的巨子住在这么一间又小又破还没有太多技术含量的竹屋之中。到了之后，自然是动用能够得到的一切工具和资源，对这里进行了改造。
竹屋升级暂且不谈，就单单每日要抓小白当接送员这一事，就让众墨家弟子感觉到悲愤。
墨家弟子：有觉得受到侮辱。
自动升降梯必须走起来！
额，动静太大，容易引起怀疑？
于是墨家弟子委委屈屈搭建起着力点来。虽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借着这个简陋无比的着力点成功到达竹屋，但至少对于巨子来说，是肯定不成问题的。
对于着力点的成功建成，最为高兴的大抵应该就是小白。毕竟身为一只放荡不羁爱美人的鸟，背自家主人那是应该的，因为主人他美！背女主人那也是应该的，因为女主人她不仅美，还是自家媳妇的主人！但对于背这个硬邦邦的女主人他弟，小白表示，帅气在他这里一文不值，要不是因为打不过，他绝不可能妥协，哼！
回到竹屋，天明先查探了白沉的伤势，虽说内力依旧没有恢复多少，但身体其他方面的机能却的确好了很多。
天明不由得感慨：“果然在调养身体这方面，蓉姐姐才是大家。”
白沉也微微点头：“端木姑娘的医术的确极佳。”
“你有想过之后的事情么？”
白沉似乎愣了愣，半响之后才是缓缓道：“说实话，暂时没有。”
“据我所知，你们黑白使是无法离开影夜的。”天明看着白沉，忽然道：“所以，你会回去么？”
“那你想让我回去吗？”
天明微微抿唇，半响才是缓缓道：“当然不想，可是……如果你不回去的话，影夜不会放过你的，冥落也不会。”比起留在这里，他自然更希望眼前之人活着。
“唔，不想我回去啊。”白沉抬起一只手，摸了摸下巴，忽的轻轻挑眉：“那你……求求我，也许你求求我，我就不回去了呢。”
天明：“……”？？？
天明无奈道：“别闹，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
白沉似是忍不住的低笑了一声：“好，不开玩笑。”
“对了，姜尧，真就是刹时？你是怎么发现的？”虽然自己与姜尧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居然在这个人上完全没有发现异常。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最初在这个人顶替原本六长老的位置之后，自己与公子的确怀疑过姜尧的来历，但都认为，姜尧顶多是太上长老派过来探子罢了，也就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
天明点了点头，然后似乎陷入沉思，半响才是缓缓道：“我诈他的。”
“诈他的？”
“就……随便猜猜的意思。”天明低头看着自己脚尖：“本来的嘛，刹字令主不轻易出世，一出世必然就是影夜内廷发生了分歧。就追刹那个样子，太上长老没必要在他上面押宝。毕竟影夜圣主，可不是只有实力就行的，追刹固然实力极强，但太过不可控，做一把剑可以，当持剑人不行，所以刹字令主必然另有其人。”
“既然姜尧有鬼，那就往大的猜一下嘛。”
白沉：“？？？”
“我也没想到，我只是随便诈一下他，他就承认了。”天明轻轻地咳了两声，似乎十分的不好意思：“另外也是……一种直觉吧。”
白沉：“……”
“到现在还没有影夜的人出手？”
天明思索片刻，并没有打算隐瞒，微微点了点头。
白沉目光沉了下去：“这不正常。”
白沉拧眉道：“先不提我，影夜可是对你下了格杀令的。”
“况且更是因为你而封城。不可能重重提起，轻轻放下。”
“当初你姐姐，也是因为公子做了某种妥协与承诺，内廷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显然你比你姐姐闹出了更大的动静。”
也不会有人像公子保残月那般，保下荆天明。
天明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缓缓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们要么是在谋划更大的事情。”
比如，一网打尽？
白沉补充道：“要么，就是出了什么变故，不得不耽搁下来。”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无论是哪一个，对于我们而言，都是一个机会。”
“其实吧……”白沉指尖轻轻敲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就算被抓了，内廷大抵也不会要你的命的，同理，还有你姐姐。”说着，白沉微微抿起唇：“这也是公子能保下你姐姐的原因。”
“我与姐姐对于影夜来说是特别的么？”天明眉头微皱：“为什么？因为鬼谷？”
“不对，当初你们对师父、师叔也并没有手下留情。”只是师父、师叔命大，这才活了下来。
“邹家血脉？也不对。”否则，影夜当初也不可能派人追杀姐姐的母亲。
白沉似乎想到了什么，许久才是沉重道：“因为一则预言。”
“预言？”天明眉头微紧。
“对此阴阳家应该有过记载。”白沉轻轻点头：“也就是，所谓的阴阳八主。”
白沉的目光顿时微沉：“当着这八个人同时出现，便意味着某一个时机的到来，当然这也是影夜成功的机会。”
“至于穆阿房的死……”
“只能说，是因为她引起了内廷的恐惧。因为她太像那个人了，内廷的长老害怕千年的努力再一次付之一炬。”
天明疑惑道：“那个人？”
“第一任东皇太一，道家天宗弃徒，一手创立了阴阳家的那个人。”
白沉缓缓道：“阴阳八主，并非第一次现世，事实上，千年之前他们还出现过一次。而且那个时候，影夜的底蕴远比现在还要强大，而当时的十三脉还是九脉则相对处于劣势。”
“据说，那一次，影夜的愿望，差一点就要实现了。”
“但在最后功亏一篑。”
天明问道：“因为那位东皇太一？”
白沉点了点头：“不错。他用了一种最简单，也最直接的办法。”白沉沉默了片刻，才是用一种极其沉重的语气道：“他杀了八主。”
“什么？”
白沉微微垂眸，缓缓道：“影夜内廷所谋划之事，只有内廷长老与公子以及刹时知晓，即便是我们也只知道一些皮毛。”
“所需要的东西更是极多。”
“但一切的根基就是八主。”
“再怎么坚固的高楼，毁了基石也只能倒塌。所以，那一位东皇阁下，选择毁了这座高楼的基石。”
“而根据记载，八主不但包括哪位东皇阁下本人，其他七位要么是他的亲人，要么是挚友，当然还有爱人。”
“唔，而且，那七位对于他的决定应当是毫不知情。”因为据说，那七个人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比他们内廷的哪一任的长老们还要诧异。
白沉说到这里嗤笑一声：“所以，那是个疯子。”
墨家弟子见到天明，纷纷与天明行礼道：“巨子。”
对此，天明已经从最开始的不好意思变得可以面不改色的微微颔首了。
班大师跟在天明后面，每走一步，肚子上的肉就要颤上一颤：“诶呦，我的巨子，你走慢点，等等我这把老骨头。”
天明有些无奈：“您该减肥了，班大师。”
班大师哼了一声：“巨子这是嫌我这把老骨头胖了？臭小子，我告诉你，我就算胖，那也是一个灵活的胖子。”
天明：“……”
班大师将四周打量一番，不由得再次点头：“别的不说，这地方作为临时据点还是不错的。”最近有不少墨家弟子聚集在此，一来是为了保护巨子，另一方面也可以分散开来探听消息。当然，人来都来了，随手多修几间竹屋，布置几个机关陷阱也就很正常了不是？
天明闻言，不由得问道：“最近，弟子们没有发现影夜的踪迹么？”
班大师沉思一会：“这个，还真没有。巨子你说，影夜会不会真的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毕竟当初他们逃出来时，乘坐的是小雕、小白、以及他最新改造完的机关鸟，速度上远非常人可以追踪的。
天明微微摇了摇头：“不可能。”即使当时影夜的人无法追上自己等人，这么多天过去，也不可能找不到自己。
想着，天明神色越发凝重起来。以影夜的能力，不可能到现在还无法找到自己的踪迹。但至今墨家弟子都没有发现附近有影夜之人，这只能说明，要么，是影夜的人瞒过了墨家弟子的探查。要么，他们因为某种原因暂时放弃了追查。
若是后种还好，但若是前一个原因，只能说明，影夜的谋划更大。
“对了，最近还有新的墨家弟子赶来么？”
班大师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巨子不是不让墨家弟子赶来了么，我已经给他们传过信了，应该不会再有新的弟子赶过来。不过，那个时候小跖在路上了，我就没让他回去呀，算了算，到这里也就这两天的事情。”
“盗跖？他怎么想起来这？”
“还不是不放心巨子你嘛，再说，东郡那边有小高和老徐在，如今又多了韩信，墨家新城的重建已经步入正轨，他说在那边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过来保护巨子。”
天明更加无奈了：“……”他又不是什么瓷娃娃，不至于这么多人保护吧。
到了石崖地下，天明抬头望了望位于石崖中央的竹屋，这竹屋与最初相比，已经扩大的圈，当然，也加固了不止一层。当然这竹屋并不是凭空建在石崖上的，而是那石崖本哪里本就有一处断裂，形成了一个小平台，虽然与平地相比，要陡峭许多，但也足以架构固定一些竹条石块，竟不知被哪一位前辈在哪里修了一间竹屋，上方又因为还有这半段石崖，倒也起了不小的遮风避雨的作用，使得那竹屋竟然挺立到了现在。
但现在有了专业人士在，墨家弟子当然不允许他们的巨子住在这么一间又小又破还没有太多技术含量的竹屋之中。到了之后，自然是动用能够得到的一切工具和资源，对这里进行了改造。
竹屋升级暂且不谈，就单单每日要抓小白当接送员这一事，就让众墨家弟子感觉到悲愤。
墨家弟子：有觉得受到侮辱。
自动升降梯必须走起来！
额，动静太大，容易引起怀疑？
于是墨家弟子委委屈屈搭建起着力点来。虽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借着这个简陋无比的着力点成功到达竹屋，但至少对于巨子来说，是肯定不成问题的。
对于着力点的成功建成，最为高兴的大抵应该就是小白。毕竟身为一只放荡不羁爱美人的鸟，背自家主人那是应该的，因为主人他美！背女主人那也是应该的，因为女主人她不仅美，还是自家媳妇的主人！但对于背这个硬邦邦的女主人他弟，小白表示，帅气在他这里一文不值，要不是因为打不过，他绝不可能妥协，哼！
回到竹屋，天明先查探了白沉的伤势，虽说内力依旧没有恢复多少，但身体其他方面的机能却的确好了很多。
天明不由得感慨：“果然在调养身体这方面，蓉姐姐才是大家。”
白沉也微微点头：“端木姑娘的医术的确极佳。”
“你有想过之后的事情么？”
白沉似乎愣了愣，半响之后才是缓缓道：“说实话，暂时没有。”
“据我所知，你们黑白使是无法离开影夜的。”天明看着白沉，忽然道：“所以，你会回去么？”
“那你想让我回去吗？”
天明微微抿唇，半响才是缓缓道：“当然不想，可是……如果你不回去的话，影夜不会放过你的，冥落也不会。”比起留在这里，他自然更希望眼前之人活着。
“唔，不想我回去啊。”白沉抬起一只手，摸了摸下巴，忽的轻轻挑眉：“那你……求求我，也许你求求我，我就不回去了呢。”
天明：“……”？？？
天明无奈道：“别闹，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
白沉似是忍不住的低笑了一声：“好，不开玩笑。”
“对了，姜尧，真就是刹时？你是怎么发现的？”虽然自己与姜尧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居然在这个人上完全没有发现异常。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最初在这个人顶替原本六长老的位置之后，自己与公子的确怀疑过姜尧的来历，但都认为，姜尧顶多是太上长老派过来探子罢了，也就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
天明点了点头，然后似乎陷入沉思，半响才是缓缓道：“我诈他的。”
“诈他的？”
“就……随便猜猜的意思。”天明低头看着自己脚尖：“本来的嘛，刹字令主不轻易出世，一出世必然就是影夜内廷发生了分歧。就追刹那个样子，太上长老没必要在他上面押宝。毕竟影夜圣主，可不是只有实力就行的，追刹固然实力极强，但太过不可控，做一把剑可以，当持剑人不行，所以刹字令主必然另有其人。”
“既然姜尧有鬼，那就往大的猜一下嘛。”
白沉：“？？？”
“我也没想到，我只是随便诈一下他，他就承认了。”天明轻轻地咳了两声，似乎十分的不好意思：“另外也是……一种直觉吧。”
白沉：“……”
“到现在还没有影夜的人出手？”
天明思索片刻，并没有打算隐瞒，微微点了点头。
白沉目光沉了下去：“这不正常。”
白沉拧眉道：“先不提我，影夜可是对你下了格杀令的。”
“况且更是因为你而封城。不可能重重提起，轻轻放下。”
“当初你姐姐，也是因为公子做了某种妥协与承诺，内廷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显然你比你姐姐闹出了更大的动静。”
也不会有人像公子保残月那般，保下荆天明。
天明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缓缓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们要么是在谋划更大的事情。”
比如，一网打尽？
白沉补充道：“要么，就是出了什么变故，不得不耽搁下来。”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无论是哪一个，对于我们而言，都是一个机会。”
“其实吧……”白沉指尖轻轻敲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就算被抓了，内廷大抵也不会要你的命的，同理，还有你姐姐。”说着，白沉微微抿起唇：“这也是公子能保下你姐姐的原因。”
“我与姐姐对于影夜来说是特别的么？”天明眉头微皱：“为什么？因为鬼谷？”
“不对，当初你们对师父、师叔也并没有手下留情。”只是师父、师叔命大，这才活了下来。
“邹家血脉？也不对。”否则，影夜当初也不可能派人追杀姐姐的母亲。
白沉似乎想到了什么，许久才是沉重道：“因为一则预言。”
“预言？”天明眉头微紧。
“对此阴阳家应该有过记载。”白沉轻轻点头：“也就是，所谓的阴阳八主。”
白沉的目光顿时微沉：“当着这八个人同时出现，便意味着某一个时机的到来，当然这也是影夜成功的机会。”
“至于穆阿房的死……”
“只能说，是因为她引起了内廷的恐惧。因为她太像那个人了，内廷的长老害怕千年的努力再一次付之一炬。”
天明疑惑道：“那个人？”
“第一任东皇太一，道家天宗弃徒，一手创立了阴阳家的那个人。”
白沉缓缓道：“阴阳八主，并非第一次现世，事实上，千年之前他们还出现过一次。而且那个时候，影夜的底蕴远比现在还要强大，而当时的十三脉还是九脉则相对处于劣势。”
“据说，那一次，影夜的愿望，差一点就要实现了。”
“但在最后功亏一篑。”
天明问道：“因为那位东皇太一？”
白沉点了点头：“不错。他用了一种最简单，也最直接的办法。”白沉沉默了片刻，才是用一种极其沉重的语气道：“他杀了八主。”
“什么？”
白沉微微垂眸，缓缓道：“影夜内廷所谋划之事，只有内廷长老与公子以及刹时知晓，即便是我们也只知道一些皮毛。”
“所需要的东西更是极多。”
“但一切的根基就是八主。”
“再怎么坚固的高楼，毁了基石也只能倒塌。所以，那一位东皇阁下，选择毁了这座高楼的基石。”
“而根据记载，八主不但包括哪位东皇阁下本人，其他七位要么是他的亲人，要么是挚友，当然还有爱人。”
“唔，而且，那七位对于他的决定应当是毫不知情。”因为据说，那七个人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比他们内廷的哪一任的长老们还要诧异。
白沉说到这里嗤笑一声：“所以，那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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