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电疗
少数囚徒给舞厅绯红的地板喷上了新鲜的涂漆，然而这艺术的涂鸦似乎并不被人们所接受。他们癫狂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扭曲，超越鲱鱼罐头的味道带来了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打击，抽搐的嘴角溢出了道道白沫。
面前的一幕就像是鞭炮炸茅坑，遍地五颜六色，向来面无表情的铁血教官也在此刻带上了痛苦面具，漆黑的双眼中竟然出现了一丝血色，惨白的皮肤上紫经密布，他像是被扼住了命运的后脖根，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
昏暗大厅内，全副武装的黑甲士兵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照常进行着巡逻；即便脚下沾染上了黄白之物，他们也没有丝毫停顿，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莱斯特周围的士兵发现了他的异常，连忙上前查看起来。
“长官，您没事吧？”
这么多手下看着，面容上实在有些挂不住，铁血教官并未做过多的解释。他抖了抖裤子上的呕吐物，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没事！”
懂事的老兵乖巧地站到了一旁，黝黑的头盔下看不出任何表情。莱斯特一时有些感慨，不愧是组织的刺刀，冷酷无情，在这种生化攻击下都能如此镇定。他盯着冰冷的铠甲，陷入了反思.....
“你，把头盔取下来！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站在上级右侧的黑甲士兵愣住了，他不确信地左右看了看，直到对上了莱斯特那如魔鬼般的双眸。
“遵命，长官。”
铁血教官戴上了轻盈的头盔，扭曲的面容瞬间舒缓了不少，可那股令人窒息的味道给大脑带来的眩晕感依然存在。
‘史黛西的确不容易，这些臭老鼠真恶心......’
莱斯特十分厌恶地瞥了眼周遭屁滚尿流的小白鼠，他冲着黑甲士兵下达了指令。
“给这些臭老鼠再加一档、不，再加两档，留一条命就行。”
这时，那名脱掉头盔的白人士兵也像是被扼制住了命运的后脖梗，嘴角抽搐面容扭曲。听到命令后，他强忍住呕吐的欲望，走向了一旁的新兵。
“你，把头盔取下来！”
......
电刑室边缘，靠近墙角位置的棕发少年眼角晶莹，嘴角还残留着不明物质，一幅戴上痛苦面具被玩坏的表情。然而这一次与奥斯卡影帝无关，他体验到了什么叫做自食恶果。
‘谢特，这些人真恶心！这么大的人了还随地大小便，我服了。’
作茧自缚的少年完全没有始作俑者的自觉，面前的这一幕好像与他毫无关系。总之以后再面对这些美少女，他脑海中就会自动浮现这些不文明的画面，再奇妙的感觉也会被冲刷得粉碎。
“冲动什么的，见鬼去吧！”
模糊的视线中，一个个铠甲人移动着，有序调节着一台台电疗仪器的功率。莫羽很想抹去眼球上的阻碍，只不过四肢被束缚在刑台上无法动弹。幸好他之前已经把动过手脚的仪器归位了，精准定位并不难，毕竟地上都留了记号。
‘好像玩大发了...不过，他们那么喜欢嘲笑人，正好现在可以亲身体验一下。作为新世纪的好青年怎么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再瞧瞧这些小崽子嚣张的模样，如果谣言的受害者换成老实人，任由这局面发展下去迟早都会变成校园霸凌。嗯，所以我这不算坑人，顶多算是教育家的方式，虽然极端了一点......’
这大概是教育家被黑得最惨的一次。自我和解下，莫羽打消了那一丝因集体惩罚带来的愧疚。都说谣言止于智者，他显然没有耐心等待智者，破罐子破摔下，索性就拉传谣者集体下水。
‘咦？说到始造谣者...怎么把他漏了？’
莫羽四下寻找着目标，反正没有眼白的黑眸转起来也没太大区别。发现目标后，他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黑甲士兵已经动手了。乔瑟夫这下彻底变成小光头了，头顶变得乌黑，虽然全身抽搐的幅度和频率变得很夸张，但是预想中的场面并未到来，给其调整功率的黑甲士兵明显放水了。
还来不及多想，听到脚步声的复仇者收回了心，只见一名身材凹凸有致的黑甲士兵鬼鬼祟祟地来到了他面前。即便对方戴着漆黑的头盔，莫羽也能想象到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很快，他那不详的预感应验了，那碧池一下把金属摇杆向上推了四个档次。
‘人畜无害，平易近人不愧是小白生存之道...哎，罗素先生到底是有多不受人待见？’
原本温顺的电流突然变得狂暴起来，莫羽整个人一哆嗦，身下漆黑的铁板也跟着剧烈晃动，发出了阵阵撞击声。他此刻没有精力再去关注别人了，全身上下突然变得酸痛无比，神经变得无比麻木，肌肉震颤不止，感觉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该死的，真是作茧自缚！’
身披黑色盔甲的女子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她双手叉着腰，整个人都快坐到了地上。
“呦，瞧瞧这是谁？杂种的模样还真是滑稽，你那桀骜的眼神去哪里了？怎么不嚣张了？哦，我忘了，你不会说话。”
女人的笑声在莫羽听来十分变态，满是对罗素先生的嘲讽。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她突然上前关掉了仪器。
“小杂种，你要是现在求饶，老娘可能心情一好就饶了你。你也不想体验屎壳郎的感觉吧？来，叫声主人听听。”
莫羽的模样很是狼狈，模糊的视野逐渐变得清晰，他认真打量起了面前的女人。一身黑凤凰的制式套装，除了高耸山峰附近的银黑徽章之外再看不出什么区别。
‘什么仇什么怨啊？这难道也是被罗素先生投喂过蟑螂的倒霉蛋？’
罗素的日记本信息本来就缺失，一般的小卡拉米他也不会写到上面。作为接盘侠的莫羽也很无奈，他对于自己目前的处境都毫无头绪，更不要提这些连前任都不在意的小人物。面前女子与罗素先生的恩怨情仇仅仅给莫羽心中添加了一个小问号，对于成堆问号搭建的金字塔没有丝毫影响。结合日记本以及乔瑟夫口中原主人的所作所为，他想了一个比较靠谱的答案。
“你以为你是谁？舔我的大弟，碧池！”
黑甲士兵被气得浑身发抖，她攥紧双拳，伸手抹去了漆黑头盔上的浓痰。
“杂种，你找死。”
被惹怒的女子一瞬间变得歇斯底里，几步上前，一记撩阴脚踹向了面前可恶的棕发小鬼。对方痛苦扭曲的模样似是给她带来了无限的快感，尤其是那凄惨的吼叫声。
“垃圾，你嚣张什么？”
即便电刑台上的男子并未搭理她，可那桀骜的模样令人很是不爽，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沙包大的铁拳一记接着一记，狂风骤雨般轰击在棕发男子身上。
......
“队长，别忘了长官的命令。”
佩戴徽章的女人甩了甩手中的污血，不可一世地注视着前方血肉模糊的沙包，她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心情大好。
“放心，我有分寸。哇哦，你瞧瞧，这些鼻涕虫真恶心。”
她皱了皱眉头，有些厌恶地看向了两侧屁滚尿流的下水道生物，显然这肮脏的景象并不能给自己带来愉悦。
“真扫兴，走了。”
黑甲女兵将面前的控制器向上推了三档，她记得自己的上级之前就是这么做的，应该出不了人命。
额头上的鲜血流淌而下，皮开肉绽的少年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视野不断晃动很难聚焦，尽管如此，他还是死死地盯着黑甲虫远去的方向，胸腔中的愤恨早已溢出。仇敌的身形轮廓以及那刺耳的声音他都刻在了心底，少年的家乡有句古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脑海中模拟出了千百般残暴的画面，心中问候了对方祖宗千万遍。
‘别的不管，死之前我一定要拉这个杂碎垫背。’
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没想到反噬来得这么快。即便莫羽不想认命，但他的挣扎没有任何作用，身体早已变得麻木。
‘呵呵，难道还要谢谢这个碧池提前让我习惯了疼痛？该死的，现在只能静静地等待糊一裤裆了，这些人真是重口味。’
莫羽强行说服了自己，怎么说这也算一种平衡——电疗面前人人平等；同窗一起踩雷，要糊一起糊。心里没有了障碍，鸡汤大师很快放松了下来，整个人变得空灵，无欲无求。跟随身体记忆呼吸，他很快便进入了冥想状态。
......
诡异的灰雾包裹了整片幽蓝的海洋，平静的大海突然变得狂暴无比，巨浪滔天。海平面上卷起了道道百米高的青色飓风，灰雾中闪光不断，黑色闪电无规律劈落，天空上仿佛出现了一道道裂纹。比起恐怖的自然现象，更加诡异的是，整片海洋中死气沉沉，没有丝毫生命迹象。
不知何时风暴中心出现了一叶扁舟，似金非金，似木非木，气息古朴，其上隐隐有神秘光泽流转。渺小的黑船随时都会被海浪拍翻，然而每当海浪将其吞噬之后，它很快便浮了上来，似乎永不会沉没，玄之又玄。
古怪的黑船下贴着一道白色的魅影，透过幽蓝的海水才看清，那似乎是一具冰冷的尸体。皮肤惨白没有丝毫血色，身材瘦削，保存很完整，没有腐化的迹象，无法判断其漂流了多久。男尸一丝不挂地浸泡在海水中，任由狂暴的海浪冲刷，他也未移动分毫，像是被死死镇压在船底。
男子五官精致，面容俊朗，东、西方人种的特征竟然在他脸上并存，即便加上那一头乌黑的碎发也无法辨明其身份，只知晓其年纪大概二十岁左右。
从远处眺望，清澈的海水竟然像一面镜子，分割开了时空与阴阳。男子可能是黑船的倒影，亦或是相反，谁也说不清楚船与男尸的关系。
一道黑色的闪电透过灰雾劈入了幽蓝的海洋中，紧接着异变突生，玄黑雷霆如墨汁一般在清澈的海水中扩散，如同一幅泼墨画。然而在墨水即将消融之际，玄黑的斑点如倒放一般再次汇聚，形成了一条栩栩如生的海蛇。妖异的海蛇睁开了灰蒙蒙的双眸，摇晃着身形，缓慢游向了风暴中心。
这奇幻的一幕不断在海洋中上演着，死气沉沉的海洋迎来了一批批诡异的生物，纯黑的海蛇、飞鱼、海鸟......
幽深海洋中，一道道黑色的斑点齐齐向风暴中心汇聚，很快，它们便包围住了古朴的小船。海平面上狂风大作，灰蒙蒙的天空逐转向于乌黑，随着闪电频繁劈落，空间中的光源也不断减少，可见度急速下降。纯黑雷霆化成的生物组成了诡异的图案，与其说图案倒不如说更像鬼画符。它们无序地游走，图案也跟着变化，这邪门的仪式也不知道要进行多久。
随着时间流逝，海洋中的生物愈加繁多，以黑船为中心的动态画符扩张了上百倍。即便如此，由纯黑生物组成的纹路比起整片大海还是有些微不足道。就在这时，深蓝的光芒突然照亮了幽暗的海洋世界，天幕上诡异的灰雾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漆黑的闪电也不见了踪迹。
诡异的画符瞬间收缩，海面上拉扯出道道墨痕，很快便被海绵吸收了。密密麻麻的海洋生物化作道道黑纹钻入了男子体表，惨白的皮肤变得墨黑。然而这种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黑纹如同蝌蚪一般游向了其胸口，很快便汇聚成了一点。
古朴小船静静地躺在海平面上，晴空万里，风平浪静，方才的一切仿佛都是错觉。两道乌黑的光芒直径射向了深海，气息全无的男尸突然睁开了双眼......
面前的一幕就像是鞭炮炸茅坑，遍地五颜六色，向来面无表情的铁血教官也在此刻带上了痛苦面具，漆黑的双眼中竟然出现了一丝血色，惨白的皮肤上紫经密布，他像是被扼住了命运的后脖根，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
昏暗大厅内，全副武装的黑甲士兵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照常进行着巡逻；即便脚下沾染上了黄白之物，他们也没有丝毫停顿，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莱斯特周围的士兵发现了他的异常，连忙上前查看起来。
“长官，您没事吧？”
这么多手下看着，面容上实在有些挂不住，铁血教官并未做过多的解释。他抖了抖裤子上的呕吐物，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没事！”
懂事的老兵乖巧地站到了一旁，黝黑的头盔下看不出任何表情。莱斯特一时有些感慨，不愧是组织的刺刀，冷酷无情，在这种生化攻击下都能如此镇定。他盯着冰冷的铠甲，陷入了反思.....
“你，把头盔取下来！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站在上级右侧的黑甲士兵愣住了，他不确信地左右看了看，直到对上了莱斯特那如魔鬼般的双眸。
“遵命，长官。”
铁血教官戴上了轻盈的头盔，扭曲的面容瞬间舒缓了不少，可那股令人窒息的味道给大脑带来的眩晕感依然存在。
‘史黛西的确不容易，这些臭老鼠真恶心......’
莱斯特十分厌恶地瞥了眼周遭屁滚尿流的小白鼠，他冲着黑甲士兵下达了指令。
“给这些臭老鼠再加一档、不，再加两档，留一条命就行。”
这时，那名脱掉头盔的白人士兵也像是被扼制住了命运的后脖梗，嘴角抽搐面容扭曲。听到命令后，他强忍住呕吐的欲望，走向了一旁的新兵。
“你，把头盔取下来！”
......
电刑室边缘，靠近墙角位置的棕发少年眼角晶莹，嘴角还残留着不明物质，一幅戴上痛苦面具被玩坏的表情。然而这一次与奥斯卡影帝无关，他体验到了什么叫做自食恶果。
‘谢特，这些人真恶心！这么大的人了还随地大小便，我服了。’
作茧自缚的少年完全没有始作俑者的自觉，面前的这一幕好像与他毫无关系。总之以后再面对这些美少女，他脑海中就会自动浮现这些不文明的画面，再奇妙的感觉也会被冲刷得粉碎。
“冲动什么的，见鬼去吧！”
模糊的视线中，一个个铠甲人移动着，有序调节着一台台电疗仪器的功率。莫羽很想抹去眼球上的阻碍，只不过四肢被束缚在刑台上无法动弹。幸好他之前已经把动过手脚的仪器归位了，精准定位并不难，毕竟地上都留了记号。
‘好像玩大发了...不过，他们那么喜欢嘲笑人，正好现在可以亲身体验一下。作为新世纪的好青年怎么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再瞧瞧这些小崽子嚣张的模样，如果谣言的受害者换成老实人，任由这局面发展下去迟早都会变成校园霸凌。嗯，所以我这不算坑人，顶多算是教育家的方式，虽然极端了一点......’
这大概是教育家被黑得最惨的一次。自我和解下，莫羽打消了那一丝因集体惩罚带来的愧疚。都说谣言止于智者，他显然没有耐心等待智者，破罐子破摔下，索性就拉传谣者集体下水。
‘咦？说到始造谣者...怎么把他漏了？’
莫羽四下寻找着目标，反正没有眼白的黑眸转起来也没太大区别。发现目标后，他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黑甲士兵已经动手了。乔瑟夫这下彻底变成小光头了，头顶变得乌黑，虽然全身抽搐的幅度和频率变得很夸张，但是预想中的场面并未到来，给其调整功率的黑甲士兵明显放水了。
还来不及多想，听到脚步声的复仇者收回了心，只见一名身材凹凸有致的黑甲士兵鬼鬼祟祟地来到了他面前。即便对方戴着漆黑的头盔，莫羽也能想象到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很快，他那不详的预感应验了，那碧池一下把金属摇杆向上推了四个档次。
‘人畜无害，平易近人不愧是小白生存之道...哎，罗素先生到底是有多不受人待见？’
原本温顺的电流突然变得狂暴起来，莫羽整个人一哆嗦，身下漆黑的铁板也跟着剧烈晃动，发出了阵阵撞击声。他此刻没有精力再去关注别人了，全身上下突然变得酸痛无比，神经变得无比麻木，肌肉震颤不止，感觉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该死的，真是作茧自缚！’
身披黑色盔甲的女子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她双手叉着腰，整个人都快坐到了地上。
“呦，瞧瞧这是谁？杂种的模样还真是滑稽，你那桀骜的眼神去哪里了？怎么不嚣张了？哦，我忘了，你不会说话。”
女人的笑声在莫羽听来十分变态，满是对罗素先生的嘲讽。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她突然上前关掉了仪器。
“小杂种，你要是现在求饶，老娘可能心情一好就饶了你。你也不想体验屎壳郎的感觉吧？来，叫声主人听听。”
莫羽的模样很是狼狈，模糊的视野逐渐变得清晰，他认真打量起了面前的女人。一身黑凤凰的制式套装，除了高耸山峰附近的银黑徽章之外再看不出什么区别。
‘什么仇什么怨啊？这难道也是被罗素先生投喂过蟑螂的倒霉蛋？’
罗素的日记本信息本来就缺失，一般的小卡拉米他也不会写到上面。作为接盘侠的莫羽也很无奈，他对于自己目前的处境都毫无头绪，更不要提这些连前任都不在意的小人物。面前女子与罗素先生的恩怨情仇仅仅给莫羽心中添加了一个小问号，对于成堆问号搭建的金字塔没有丝毫影响。结合日记本以及乔瑟夫口中原主人的所作所为，他想了一个比较靠谱的答案。
“你以为你是谁？舔我的大弟，碧池！”
黑甲士兵被气得浑身发抖，她攥紧双拳，伸手抹去了漆黑头盔上的浓痰。
“杂种，你找死。”
被惹怒的女子一瞬间变得歇斯底里，几步上前，一记撩阴脚踹向了面前可恶的棕发小鬼。对方痛苦扭曲的模样似是给她带来了无限的快感，尤其是那凄惨的吼叫声。
“垃圾，你嚣张什么？”
即便电刑台上的男子并未搭理她，可那桀骜的模样令人很是不爽，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沙包大的铁拳一记接着一记，狂风骤雨般轰击在棕发男子身上。
......
“队长，别忘了长官的命令。”
佩戴徽章的女人甩了甩手中的污血，不可一世地注视着前方血肉模糊的沙包，她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心情大好。
“放心，我有分寸。哇哦，你瞧瞧，这些鼻涕虫真恶心。”
她皱了皱眉头，有些厌恶地看向了两侧屁滚尿流的下水道生物，显然这肮脏的景象并不能给自己带来愉悦。
“真扫兴，走了。”
黑甲女兵将面前的控制器向上推了三档，她记得自己的上级之前就是这么做的，应该出不了人命。
额头上的鲜血流淌而下，皮开肉绽的少年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视野不断晃动很难聚焦，尽管如此，他还是死死地盯着黑甲虫远去的方向，胸腔中的愤恨早已溢出。仇敌的身形轮廓以及那刺耳的声音他都刻在了心底，少年的家乡有句古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脑海中模拟出了千百般残暴的画面，心中问候了对方祖宗千万遍。
‘别的不管，死之前我一定要拉这个杂碎垫背。’
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没想到反噬来得这么快。即便莫羽不想认命，但他的挣扎没有任何作用，身体早已变得麻木。
‘呵呵，难道还要谢谢这个碧池提前让我习惯了疼痛？该死的，现在只能静静地等待糊一裤裆了，这些人真是重口味。’
莫羽强行说服了自己，怎么说这也算一种平衡——电疗面前人人平等；同窗一起踩雷，要糊一起糊。心里没有了障碍，鸡汤大师很快放松了下来，整个人变得空灵，无欲无求。跟随身体记忆呼吸，他很快便进入了冥想状态。
......
诡异的灰雾包裹了整片幽蓝的海洋，平静的大海突然变得狂暴无比，巨浪滔天。海平面上卷起了道道百米高的青色飓风，灰雾中闪光不断，黑色闪电无规律劈落，天空上仿佛出现了一道道裂纹。比起恐怖的自然现象，更加诡异的是，整片海洋中死气沉沉，没有丝毫生命迹象。
不知何时风暴中心出现了一叶扁舟，似金非金，似木非木，气息古朴，其上隐隐有神秘光泽流转。渺小的黑船随时都会被海浪拍翻，然而每当海浪将其吞噬之后，它很快便浮了上来，似乎永不会沉没，玄之又玄。
古怪的黑船下贴着一道白色的魅影，透过幽蓝的海水才看清，那似乎是一具冰冷的尸体。皮肤惨白没有丝毫血色，身材瘦削，保存很完整，没有腐化的迹象，无法判断其漂流了多久。男尸一丝不挂地浸泡在海水中，任由狂暴的海浪冲刷，他也未移动分毫，像是被死死镇压在船底。
男子五官精致，面容俊朗，东、西方人种的特征竟然在他脸上并存，即便加上那一头乌黑的碎发也无法辨明其身份，只知晓其年纪大概二十岁左右。
从远处眺望，清澈的海水竟然像一面镜子，分割开了时空与阴阳。男子可能是黑船的倒影，亦或是相反，谁也说不清楚船与男尸的关系。
一道黑色的闪电透过灰雾劈入了幽蓝的海洋中，紧接着异变突生，玄黑雷霆如墨汁一般在清澈的海水中扩散，如同一幅泼墨画。然而在墨水即将消融之际，玄黑的斑点如倒放一般再次汇聚，形成了一条栩栩如生的海蛇。妖异的海蛇睁开了灰蒙蒙的双眸，摇晃着身形，缓慢游向了风暴中心。
这奇幻的一幕不断在海洋中上演着，死气沉沉的海洋迎来了一批批诡异的生物，纯黑的海蛇、飞鱼、海鸟......
幽深海洋中，一道道黑色的斑点齐齐向风暴中心汇聚，很快，它们便包围住了古朴的小船。海平面上狂风大作，灰蒙蒙的天空逐转向于乌黑，随着闪电频繁劈落，空间中的光源也不断减少，可见度急速下降。纯黑雷霆化成的生物组成了诡异的图案，与其说图案倒不如说更像鬼画符。它们无序地游走，图案也跟着变化，这邪门的仪式也不知道要进行多久。
随着时间流逝，海洋中的生物愈加繁多，以黑船为中心的动态画符扩张了上百倍。即便如此，由纯黑生物组成的纹路比起整片大海还是有些微不足道。就在这时，深蓝的光芒突然照亮了幽暗的海洋世界，天幕上诡异的灰雾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漆黑的闪电也不见了踪迹。
诡异的画符瞬间收缩，海面上拉扯出道道墨痕，很快便被海绵吸收了。密密麻麻的海洋生物化作道道黑纹钻入了男子体表，惨白的皮肤变得墨黑。然而这种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黑纹如同蝌蚪一般游向了其胸口，很快便汇聚成了一点。
古朴小船静静地躺在海平面上，晴空万里，风平浪静，方才的一切仿佛都是错觉。两道乌黑的光芒直径射向了深海，气息全无的男尸突然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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