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本初哥的第一次战场体验
且说秦王行事果断不曾拖拉，仅仅片刻便把金城边上驻防的一只军队约莫十曲士卒两千余人拉了出来。
秦王先前所言的羌族王不过是一个小部落头领之类的人物，因此也不用调动大军。
先前离开的雅丹也被喊了停下，开始督促军队前进。至于那些个文官所说搅动西北局势，无非就是担心其他的羌族头领以及氐族头领进来插手。
秦王有恃无恐的原因无非就是强悍的军队在背后支撑着，因而他宁可搅动西北，也要让这些个外族蛮子重闻他的大名。
“代王月前大败而归，朝野震动，号令塞王不要轻动。而我这一次主动出击，不知道那些个老头子会怎么编排我。”
秦王在军营中换了战马，乃是与赵本初一样的踏雪麒麟，赵迎晟胯下战马更加高大而且乃是具装战马，马身上插着两面小旗，在边军之中，战马插旗并不罕见。
“既然只是一个小头目，我等自可横扫之！”
强大的自信，源自于强大的军力。
轰！轰！轰！
山崩而云变色，不见雷而鼓膜震动！
大地在颤抖，天空在晃动。黄沙被掀起数十米高，整个世界都好似成了黄沙天地。
西凉铁骑！
远处，先是黑压压的一条线，随后是高大的战旗迎着狂风飞舞，旗杆切开黄沙，玄甲不断在强悍的战士身上上下抖动。
近了，近了！
一排排大军从远方踏着黄沙咆哮而来，万马嘶鸣。秦王的表情古井无波，倒是身边的世子殿下早已看傻了眼。
他能听见远处的马蹄声，更能听见自己心中打鼓的声音！
有此铁骑，谁敢匹敌？
“准备如何？”
咕咚——本初咽了咽口水，点头作为回答。
当先一骑跑马过来，正是先前离开的雅丹。
他也是羌族人，之前还与西凉军作战过，后来归降秦王，现在已经是秦王麾下的得力战将。
其人也，弓马娴熟，力比骏马，于羌族之中号称天威将！
“秦王殿下，骁骑营准备完好。”
远处的铁骑在平地上缓缓停下，马背上的战士坐姿端正，表情严肃，肃杀之意甚是浓厚。只有一匹匹骏马在秋风黄沙中张着嘴嘶鸣。
秦王取下腰间宝剑，直指西方，“进军！”
不过且说这边在商讨着攻寨，羌族人却也在不久前派人去了金城外的军营，乃是去“做买卖”去了。
只不过那人刚来到军营口子，便被几个卒子扣了起来。
“你们做什么？我是来卖东西的！不是打架的！”
几个卒子知道现在在风口上，所以一巴掌给他打晕了丢牢里看着。
金城里，那些文官们此时还围在沙盘边上。
“代王新败，秦王却主动出击。”
“秦王自然是必胜，只是秦王若是胜利了，会对朝廷有什么影响？”
“唉......”
代王封宁原坐镇雁门，负责防御匈奴中山王，赵王韩拾光坐镇上谷，负责防御匈奴左贤王以及鲜卑部族。
月前代王新败，朝廷上一致讨伐，不断抨击代王，更说什么“代王荒淫，大乱封地”。这样的批评可谓严重，所以朝廷直接下令塞王不要轻易出关作战更严令主动出击。
可是秦王要是听劝，他也就不是秦王了。
现在尚且还坐着的便是凉州牧徐圣化，此时听着几人讨论便是开口，“慎言。”
没等几人谈论几个时辰，等到夕阳渐渐落下，天边忽然响起马踏惊雷之声。
官员们纷纷走出王府，恰才到达街口便瞧见一匹匹战马上悬着数颗头颅跑了进来。
金城之中皆是骑兵进城，不消分说，秦王这一去又是一场胜利。
秦王的胜利便是全城百姓的胜利，于是乎百姓们纷纷在街头高呼。
“秦王勇武！”之类的欢呼声如同山崩海啸在整个金城上空盘旋。
赵本初阴沉着脸走进城中。
讨贼的滋味，定是不好受的。
作为一个连鸡都没动过手的现代人，他的心里还是承受了很多的。
周围百姓的欢呼声，他没去在意，只是等他望向街上的一对母子。
那位母亲微笑看着队伍，而那尚到腰间的小子，却是举起了双手，不断高呼......
“秦王！”
“王爷！”
官员们一开始便找上了面无表情的秦王，柳衣锦则找上了心心念念的赵本初。
“怎么阴沉着脸？”
赵本初摇了摇头示意着她先走进王府再说。
进了乾天正厅，秦王简单说明了一下战果便不再多言。
几位大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无不想着：斩首一千二百级，俘获马匹四百六十，俘虏敌人一千余人。这不是大胜吗？怎么这对父子都阴沉着脸？
徐圣化想了想，说道，“那个商贩已经遇险？”
几个官员也看了过来。
刚走进正厅的雅丹押着两个羌人，手上还提着一件血淋淋的袋子。
雅丹说着羌语，看他表情严厉，似乎是在骂着这俩俘虏。
“王爷。”
秦王点了点头，转过目光看向那俩羌人，可是羌人哪有那个胆子，直接跪倒把头低得贴在地上。
雅丹上前一步提着两人的头发把他们的目光强行拉了起来。
“你们为什么会在今日袭击这群商人？”
雅丹用羌语复述一遍，等那两人说完，雅丹便回答道，“他们说是头领的命令。”
徐圣化便问道，“他们的头领呢？死在军中了？”
雅丹问了后说道，“他们的头领以及几个头人都死了，他们袭击完商人后回到寨中就发现寨中的七个头领都死了，但是寨子里留守的人却好好的。”
“嘶——”
几个官员吸了一口凉气。
这也太吓人了！
先是牢中的佟文倩出现在春楼，并且坠楼死亡，接着是商贩出了城被羌人袭击，被羌人踩成肉泥，现在又说羌人头领无缘无故全死完了......
难怪秦王一脸阴沉！这个歹徒身手太过吓人，而且......众人抬头看着一身白甲的赵本初。现在赵本初安然无恙，那么也就是说那个歹徒很可能还会行凶。
“王府上下防卫力量继续上调，老二让西域那边的门客过来护卫。”
秦王说完之后，赵本初的二叔连忙去联系门客去了。
秦王最后看了一眼沉沦的夕阳，赵本初却是鼓足了胆子走上前来，“父王，可否让我去望春楼检查，我还是觉得事有蹊跷。”
“不可！世子殿下，现在歹徒尚且不知身在何处，若是以身犯险岂不是给了他机会？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现在不应去那！”
姚金甫一言说出，身后的几个官员也纷纷劝阻。
敌人已经珠玉在前，弯刀都已经刮起狂风，就等着切割脖颈了，现在岂能撞上去？
“你觉得哪里还有疑惑？”
秦王没有第一时间拒绝，文官们也纷纷住嘴。
就连那凉州牧徐圣化也挺直了腰杆捋着长长的胡须看着赵本初。
本初摘下兜鍪，背着手缓缓踱步，悠悠开口，“其一，线索断断续续，但是地点始终不变，望春楼就在那儿，既然此事在那发生，那么望春楼一定有特别之处；其二，目击人员全都消失，但是牵扯此事的人中，还有一人，从始至终没有受难，那一人也是望春楼人员；其三，金城之内，我想去哪，难道还有人能阻拦？”
说罢，赵本初披风一甩，倒是那风也赏脸，给他吹了起来。几位官员仅仅一眼，却是感觉一个少年英雄出现眼前。
赵本初话语结束，全场却是陷入了安静之中，正厅之中，除了风吹披风的猎猎声，却是安静下来。
正厅外，柳衣锦看着那一道背影，却是愣愣除了神，只觉得那一道背影那么帅气，而时间也在缓缓暂停。
“哈哈！好，果然是我赵迎晟的儿子！”
秦王难得一笑，却是站了起来，“那你就去！雅丹！”
“末将在！”
“你去护着世子安全，说得对，说得好，这硕大金城，可没有人能让我赵家人止步的！”
赵本初谢过秦王，当下直接转身，一旁的雅丹也拜过之后走出正厅。
王府的护卫们身披重甲跟着走出王府。
柳衣锦只是看着那一道背影走远。
“秦王，我等请求去那看守处审讯望春楼人员。”
姚金甫不知是被少年鼓舞，还是职责驱使，便也向秦王请缨。
等到肯定答复后便带着王府外两个小卒走远。
其他的官员们也都找到了事情去做，一时间纷纷离开，唯有凉州牧徐圣化和秦王留了下来。
柳衣锦从外面奉着热茶走进正厅。
徐圣化接过后道了声谢意，而秦王就拿的很随便。
“秦王，我一直在想，这人到底是什么势力的。”
秦王也在考虑着这个问题，不过他也没得到一个答案。
“若说他是羌人，那也说得过去，毕竟羌人也不团结，杀几个同类也算正常。
若说他是匈奴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说完这两类，徐圣化及时闭嘴。
秦王看了他一眼，冷冷笑道，“怎么？下一个你也想到了吧。我也想到了，而且思来想去，他的可能性也不小。可是你不敢说，我也不敢说。”
徐圣化没有直视秦王目光，而是低头喝了口茶水。
秦王先前所言的羌族王不过是一个小部落头领之类的人物，因此也不用调动大军。
先前离开的雅丹也被喊了停下，开始督促军队前进。至于那些个文官所说搅动西北局势，无非就是担心其他的羌族头领以及氐族头领进来插手。
秦王有恃无恐的原因无非就是强悍的军队在背后支撑着，因而他宁可搅动西北，也要让这些个外族蛮子重闻他的大名。
“代王月前大败而归，朝野震动，号令塞王不要轻动。而我这一次主动出击，不知道那些个老头子会怎么编排我。”
秦王在军营中换了战马，乃是与赵本初一样的踏雪麒麟，赵迎晟胯下战马更加高大而且乃是具装战马，马身上插着两面小旗，在边军之中，战马插旗并不罕见。
“既然只是一个小头目，我等自可横扫之！”
强大的自信，源自于强大的军力。
轰！轰！轰！
山崩而云变色，不见雷而鼓膜震动！
大地在颤抖，天空在晃动。黄沙被掀起数十米高，整个世界都好似成了黄沙天地。
西凉铁骑！
远处，先是黑压压的一条线，随后是高大的战旗迎着狂风飞舞，旗杆切开黄沙，玄甲不断在强悍的战士身上上下抖动。
近了，近了！
一排排大军从远方踏着黄沙咆哮而来，万马嘶鸣。秦王的表情古井无波，倒是身边的世子殿下早已看傻了眼。
他能听见远处的马蹄声，更能听见自己心中打鼓的声音！
有此铁骑，谁敢匹敌？
“准备如何？”
咕咚——本初咽了咽口水，点头作为回答。
当先一骑跑马过来，正是先前离开的雅丹。
他也是羌族人，之前还与西凉军作战过，后来归降秦王，现在已经是秦王麾下的得力战将。
其人也，弓马娴熟，力比骏马，于羌族之中号称天威将！
“秦王殿下，骁骑营准备完好。”
远处的铁骑在平地上缓缓停下，马背上的战士坐姿端正，表情严肃，肃杀之意甚是浓厚。只有一匹匹骏马在秋风黄沙中张着嘴嘶鸣。
秦王取下腰间宝剑，直指西方，“进军！”
不过且说这边在商讨着攻寨，羌族人却也在不久前派人去了金城外的军营，乃是去“做买卖”去了。
只不过那人刚来到军营口子，便被几个卒子扣了起来。
“你们做什么？我是来卖东西的！不是打架的！”
几个卒子知道现在在风口上，所以一巴掌给他打晕了丢牢里看着。
金城里，那些文官们此时还围在沙盘边上。
“代王新败，秦王却主动出击。”
“秦王自然是必胜，只是秦王若是胜利了，会对朝廷有什么影响？”
“唉......”
代王封宁原坐镇雁门，负责防御匈奴中山王，赵王韩拾光坐镇上谷，负责防御匈奴左贤王以及鲜卑部族。
月前代王新败，朝廷上一致讨伐，不断抨击代王，更说什么“代王荒淫，大乱封地”。这样的批评可谓严重，所以朝廷直接下令塞王不要轻易出关作战更严令主动出击。
可是秦王要是听劝，他也就不是秦王了。
现在尚且还坐着的便是凉州牧徐圣化，此时听着几人讨论便是开口，“慎言。”
没等几人谈论几个时辰，等到夕阳渐渐落下，天边忽然响起马踏惊雷之声。
官员们纷纷走出王府，恰才到达街口便瞧见一匹匹战马上悬着数颗头颅跑了进来。
金城之中皆是骑兵进城，不消分说，秦王这一去又是一场胜利。
秦王的胜利便是全城百姓的胜利，于是乎百姓们纷纷在街头高呼。
“秦王勇武！”之类的欢呼声如同山崩海啸在整个金城上空盘旋。
赵本初阴沉着脸走进城中。
讨贼的滋味，定是不好受的。
作为一个连鸡都没动过手的现代人，他的心里还是承受了很多的。
周围百姓的欢呼声，他没去在意，只是等他望向街上的一对母子。
那位母亲微笑看着队伍，而那尚到腰间的小子，却是举起了双手，不断高呼......
“秦王！”
“王爷！”
官员们一开始便找上了面无表情的秦王，柳衣锦则找上了心心念念的赵本初。
“怎么阴沉着脸？”
赵本初摇了摇头示意着她先走进王府再说。
进了乾天正厅，秦王简单说明了一下战果便不再多言。
几位大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无不想着：斩首一千二百级，俘获马匹四百六十，俘虏敌人一千余人。这不是大胜吗？怎么这对父子都阴沉着脸？
徐圣化想了想，说道，“那个商贩已经遇险？”
几个官员也看了过来。
刚走进正厅的雅丹押着两个羌人，手上还提着一件血淋淋的袋子。
雅丹说着羌语，看他表情严厉，似乎是在骂着这俩俘虏。
“王爷。”
秦王点了点头，转过目光看向那俩羌人，可是羌人哪有那个胆子，直接跪倒把头低得贴在地上。
雅丹上前一步提着两人的头发把他们的目光强行拉了起来。
“你们为什么会在今日袭击这群商人？”
雅丹用羌语复述一遍，等那两人说完，雅丹便回答道，“他们说是头领的命令。”
徐圣化便问道，“他们的头领呢？死在军中了？”
雅丹问了后说道，“他们的头领以及几个头人都死了，他们袭击完商人后回到寨中就发现寨中的七个头领都死了，但是寨子里留守的人却好好的。”
“嘶——”
几个官员吸了一口凉气。
这也太吓人了！
先是牢中的佟文倩出现在春楼，并且坠楼死亡，接着是商贩出了城被羌人袭击，被羌人踩成肉泥，现在又说羌人头领无缘无故全死完了......
难怪秦王一脸阴沉！这个歹徒身手太过吓人，而且......众人抬头看着一身白甲的赵本初。现在赵本初安然无恙，那么也就是说那个歹徒很可能还会行凶。
“王府上下防卫力量继续上调，老二让西域那边的门客过来护卫。”
秦王说完之后，赵本初的二叔连忙去联系门客去了。
秦王最后看了一眼沉沦的夕阳，赵本初却是鼓足了胆子走上前来，“父王，可否让我去望春楼检查，我还是觉得事有蹊跷。”
“不可！世子殿下，现在歹徒尚且不知身在何处，若是以身犯险岂不是给了他机会？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现在不应去那！”
姚金甫一言说出，身后的几个官员也纷纷劝阻。
敌人已经珠玉在前，弯刀都已经刮起狂风，就等着切割脖颈了，现在岂能撞上去？
“你觉得哪里还有疑惑？”
秦王没有第一时间拒绝，文官们也纷纷住嘴。
就连那凉州牧徐圣化也挺直了腰杆捋着长长的胡须看着赵本初。
本初摘下兜鍪，背着手缓缓踱步，悠悠开口，“其一，线索断断续续，但是地点始终不变，望春楼就在那儿，既然此事在那发生，那么望春楼一定有特别之处；其二，目击人员全都消失，但是牵扯此事的人中，还有一人，从始至终没有受难，那一人也是望春楼人员；其三，金城之内，我想去哪，难道还有人能阻拦？”
说罢，赵本初披风一甩，倒是那风也赏脸，给他吹了起来。几位官员仅仅一眼，却是感觉一个少年英雄出现眼前。
赵本初话语结束，全场却是陷入了安静之中，正厅之中，除了风吹披风的猎猎声，却是安静下来。
正厅外，柳衣锦看着那一道背影，却是愣愣除了神，只觉得那一道背影那么帅气，而时间也在缓缓暂停。
“哈哈！好，果然是我赵迎晟的儿子！”
秦王难得一笑，却是站了起来，“那你就去！雅丹！”
“末将在！”
“你去护着世子安全，说得对，说得好，这硕大金城，可没有人能让我赵家人止步的！”
赵本初谢过秦王，当下直接转身，一旁的雅丹也拜过之后走出正厅。
王府的护卫们身披重甲跟着走出王府。
柳衣锦只是看着那一道背影走远。
“秦王，我等请求去那看守处审讯望春楼人员。”
姚金甫不知是被少年鼓舞，还是职责驱使，便也向秦王请缨。
等到肯定答复后便带着王府外两个小卒走远。
其他的官员们也都找到了事情去做，一时间纷纷离开，唯有凉州牧徐圣化和秦王留了下来。
柳衣锦从外面奉着热茶走进正厅。
徐圣化接过后道了声谢意，而秦王就拿的很随便。
“秦王，我一直在想，这人到底是什么势力的。”
秦王也在考虑着这个问题，不过他也没得到一个答案。
“若说他是羌人，那也说得过去，毕竟羌人也不团结，杀几个同类也算正常。
若说他是匈奴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说完这两类，徐圣化及时闭嘴。
秦王看了他一眼，冷冷笑道，“怎么？下一个你也想到了吧。我也想到了，而且思来想去，他的可能性也不小。可是你不敢说，我也不敢说。”
徐圣化没有直视秦王目光，而是低头喝了口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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