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末日残酷
异变还没有完全结束。
【阿尔森球】原本平静的监测，突然泛起红光。
张鹤手持着仪器，从地上惊坐而起。
“陈指挥官，红色，大量的红色！”
深井矿区全息图像上，陈言也发现了异动。
大量红点从各个矿区入口涌出，那些红点，正是变种兽！
顾野也发现了变种兽的涌出。
他立即带着周行升空，同时呼叫指挥中心。
“我是顾野，指挥中心，深井矿区入口涌出大量变种兽，目测有上百只，不，不止上百只，变种兽以更密集的数量涌出！”
“已经涌出上千只。”
梨木队长当机立断下达命令：“迅速撤离！”
听到命令的顾野眼神变得冷峻。
“收到。”
说完他带着周行飞向更高处，眼神不自然地瞥了眼下方。
“变种兽【序列167：锯齿狼】，拥有钢铁般的牙齿以及飞快的速度，喜欢以十几只为小团体活动，今天怎么会出现这么多？”
“锯齿狼？”
周行默默记住了这些变种兽的名字。
它们以让人意外的速度冲向一个又一个的据点，各个据点由于最初火力向外，重武器调整不及，已经发生严重损失。
很快离矿区最近的据点，已经被锯齿狼攻下。
鸾鸟战机已经起飞，各个飞行战车在回收阿尔森球后返回鸾鸟战机，从据点上方，各项运送过去的军需物资也启动紧急飞行装置，重新飞向鸾鸟战机。
顾野和周行终于返回鸾鸟战机，楚江也在战机上。
脱下单兵飞行器后，看着冷汗尽出的对方，周行和楚江不由难看地笑了起来。
“哈哈，周行，你果然是个怂货。”
“楚江，你也不怎么样嘛。”
两人相互嘲笑一番之后，才发现辅助部队的人还没有上来。
周行扭头问向顾野：“顾副队长，辅助部队的人什么时候上来？”
他们实习生当中，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跟着辅助部队在行动。
顾野的脸上，带着凄凉。
“他们不会上来了。”
“为了最大限度节省资源，战备用品也被我们回收，面对锯齿狼，他们的存活率不足百分之一。”
原本庆幸着劫后余生的周行和楚江两人，面面相觑。
“顾副队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周行有些不敢相信：“可是张鹤他们还在下面，辅助部队还在下面，那可是500多人啊？”
“我们就这么不管了？”
哪怕张鹤之前和他有冲突，周行也不想对方就这么死去。
顾野叹了口气。
他指向下方，对着两人平静说道：“你们知道钻石海岸的变种兽数量有多少么？”
“你们感受过铺天盖地的野兽向你冲来的场景么？”
“下方现在起码有上千只锯齿狼，你们知道想要将他们完全消灭，需要多少资源吗？”
“人类的资源是有限的，我们不能拿有限的资源，去和无限的变种兽战斗，这种事情一旦发生，人类消耗不起。”
“这是末日，我们的目标只有生存，哪怕牺牲少部分人，哪怕变得更加残酷，只有这样，人类才有可能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中，苟延残喘下去。”
周行沉默了。
楚江的眼里，充满着愤怒。
“不，这不是真的！”
“你们不是【猎鹰对外机动部队】吗？你们不是号称人类最强吗？”
“我们还有飞行战车，还有无人机，还有【毁灭者】和各种先进装备，还有这么多战斗队员，但是却连一枪都没有放，就要这么离开……”
“原来这就是你们吗？”
楚江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他的双眼由愤怒变成失望。
原来，人类还是这般弱小。
他转身回到属于实习生的机舱内，默默地捂住了头。
周行的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顾野长叹一声，勉强露出笑容：“真是抱歉，第一次实习就让你们看到如此残酷的一面，这本不是你们需要承受的。”
“事实上，在出发之前，我们也没有预计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锯齿狼的繁殖速度很快，即使我们消耗大量的资源和这些锯齿狼对抗，在消耗大量资源的同时说不定会死更多的人，而且他们的数量很快又能发展起来。”
“这根本就是无意义的战斗。”
周行反问：“那么人类呢？人类的存活也是无意义的吗？”
顾野感受到周行低落的情绪，试图安慰他。
“不要这样，我们只是在执行让人类延续下去的最优法则。”
他看向顾野，眼神中也渐渐生出了怒火：“可是这一战让人类失去了应有的尊严。”
“呵呵。”顾野不知为何，突然冷笑起来。
经历过太多死亡的他，话语中带着莫名的冷酷：“早在300多年前，【进化战争】失败之后，人类早就失去了尊严，何况现在？”
“所以周行你愿意怎么做？”
“带着这份微不足道的尊严没有价值的死去，还是抛弃掉尊严，努力让人类延续下去，等待着人类再次辉煌那天？”
“我……”
周行话说到一半，卡住了。
他也没有办法选择。
无论哪个选项，对于人类来说，都太过残酷。
以至于他一度产生幻想，幻想或许有这么一个时代，人类没有战争，没有硝烟，每个人都可以有尊严地活着，可以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而不是只为了人类的延续。
那是多么美好的时代。
没有再与顾野交流，他带着沉默回到机舱。
机舱里，不到10个实习生。
楚江，李岳，还有其余几个人，都是第七区学校的。
李岳双拳紧握，两眼通红。
“可恶，为什么不杀光它们，为什么不杀光他们？张鹤还在下面，那么多人还在下面……”
面对情绪异常的李岳，都没有说话。
“可恶啊，我在无人机传回来的图像里，亲眼看到有头锯齿狼将张鹤的尸体拖了出来，撕碎，吃掉，鲜血随意地洒在地面，根本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
“他的眼睛还在看着我！”
“可恶啊！”
“为什么是这样？”
“为什么？”
其他人的情绪，也在李岳的渲染下，变得越来越激动。
就在这时，机舱外出现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透着深邃，让周行感到恐惧。
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
【阿尔森球】原本平静的监测，突然泛起红光。
张鹤手持着仪器，从地上惊坐而起。
“陈指挥官，红色，大量的红色！”
深井矿区全息图像上，陈言也发现了异动。
大量红点从各个矿区入口涌出，那些红点，正是变种兽！
顾野也发现了变种兽的涌出。
他立即带着周行升空，同时呼叫指挥中心。
“我是顾野，指挥中心，深井矿区入口涌出大量变种兽，目测有上百只，不，不止上百只，变种兽以更密集的数量涌出！”
“已经涌出上千只。”
梨木队长当机立断下达命令：“迅速撤离！”
听到命令的顾野眼神变得冷峻。
“收到。”
说完他带着周行飞向更高处，眼神不自然地瞥了眼下方。
“变种兽【序列167：锯齿狼】，拥有钢铁般的牙齿以及飞快的速度，喜欢以十几只为小团体活动，今天怎么会出现这么多？”
“锯齿狼？”
周行默默记住了这些变种兽的名字。
它们以让人意外的速度冲向一个又一个的据点，各个据点由于最初火力向外，重武器调整不及，已经发生严重损失。
很快离矿区最近的据点，已经被锯齿狼攻下。
鸾鸟战机已经起飞，各个飞行战车在回收阿尔森球后返回鸾鸟战机，从据点上方，各项运送过去的军需物资也启动紧急飞行装置，重新飞向鸾鸟战机。
顾野和周行终于返回鸾鸟战机，楚江也在战机上。
脱下单兵飞行器后，看着冷汗尽出的对方，周行和楚江不由难看地笑了起来。
“哈哈，周行，你果然是个怂货。”
“楚江，你也不怎么样嘛。”
两人相互嘲笑一番之后，才发现辅助部队的人还没有上来。
周行扭头问向顾野：“顾副队长，辅助部队的人什么时候上来？”
他们实习生当中，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跟着辅助部队在行动。
顾野的脸上，带着凄凉。
“他们不会上来了。”
“为了最大限度节省资源，战备用品也被我们回收，面对锯齿狼，他们的存活率不足百分之一。”
原本庆幸着劫后余生的周行和楚江两人，面面相觑。
“顾副队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周行有些不敢相信：“可是张鹤他们还在下面，辅助部队还在下面，那可是500多人啊？”
“我们就这么不管了？”
哪怕张鹤之前和他有冲突，周行也不想对方就这么死去。
顾野叹了口气。
他指向下方，对着两人平静说道：“你们知道钻石海岸的变种兽数量有多少么？”
“你们感受过铺天盖地的野兽向你冲来的场景么？”
“下方现在起码有上千只锯齿狼，你们知道想要将他们完全消灭，需要多少资源吗？”
“人类的资源是有限的，我们不能拿有限的资源，去和无限的变种兽战斗，这种事情一旦发生，人类消耗不起。”
“这是末日，我们的目标只有生存，哪怕牺牲少部分人，哪怕变得更加残酷，只有这样，人类才有可能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中，苟延残喘下去。”
周行沉默了。
楚江的眼里，充满着愤怒。
“不，这不是真的！”
“你们不是【猎鹰对外机动部队】吗？你们不是号称人类最强吗？”
“我们还有飞行战车，还有无人机，还有【毁灭者】和各种先进装备，还有这么多战斗队员，但是却连一枪都没有放，就要这么离开……”
“原来这就是你们吗？”
楚江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他的双眼由愤怒变成失望。
原来，人类还是这般弱小。
他转身回到属于实习生的机舱内，默默地捂住了头。
周行的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顾野长叹一声，勉强露出笑容：“真是抱歉，第一次实习就让你们看到如此残酷的一面，这本不是你们需要承受的。”
“事实上，在出发之前，我们也没有预计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锯齿狼的繁殖速度很快，即使我们消耗大量的资源和这些锯齿狼对抗，在消耗大量资源的同时说不定会死更多的人，而且他们的数量很快又能发展起来。”
“这根本就是无意义的战斗。”
周行反问：“那么人类呢？人类的存活也是无意义的吗？”
顾野感受到周行低落的情绪，试图安慰他。
“不要这样，我们只是在执行让人类延续下去的最优法则。”
他看向顾野，眼神中也渐渐生出了怒火：“可是这一战让人类失去了应有的尊严。”
“呵呵。”顾野不知为何，突然冷笑起来。
经历过太多死亡的他，话语中带着莫名的冷酷：“早在300多年前，【进化战争】失败之后，人类早就失去了尊严，何况现在？”
“所以周行你愿意怎么做？”
“带着这份微不足道的尊严没有价值的死去，还是抛弃掉尊严，努力让人类延续下去，等待着人类再次辉煌那天？”
“我……”
周行话说到一半，卡住了。
他也没有办法选择。
无论哪个选项，对于人类来说，都太过残酷。
以至于他一度产生幻想，幻想或许有这么一个时代，人类没有战争，没有硝烟，每个人都可以有尊严地活着，可以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而不是只为了人类的延续。
那是多么美好的时代。
没有再与顾野交流，他带着沉默回到机舱。
机舱里，不到10个实习生。
楚江，李岳，还有其余几个人，都是第七区学校的。
李岳双拳紧握，两眼通红。
“可恶，为什么不杀光它们，为什么不杀光他们？张鹤还在下面，那么多人还在下面……”
面对情绪异常的李岳，都没有说话。
“可恶啊，我在无人机传回来的图像里，亲眼看到有头锯齿狼将张鹤的尸体拖了出来，撕碎，吃掉，鲜血随意地洒在地面，根本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
“他的眼睛还在看着我！”
“可恶啊！”
“为什么是这样？”
“为什么？”
其他人的情绪，也在李岳的渲染下，变得越来越激动。
就在这时，机舱外出现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透着深邃，让周行感到恐惧。
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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