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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上画卷

    天元上界,三月三夜。

    不夜城城主府里灯火通明,鼓乐喧天,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好不气派。

    原来,今天是不夜城城主为府中三公子夏亦庆生满月的日子,别说城主府,整个不夜城也是挂灯结彩的喜庆。

    在这一片喜气之下,城主府内的众人却为此次宴会奔波劳碌,应接不暇。

    而城主府内院某座富丽小院内,一名身着素衣的稚嫩少童却悠闲无事的坐躺在院内的绿地之上,稚童嘴里叼着随地而捡的一根毛草,毛草在微风的吹动下,在粼粼湖水的反衬下隐隐闪动着一丝灵光。

    稚童摆动着自己小巧的脑袋,眉下清澄的灵眸数落着星空上挂置的星辰,星辰闪烁的星光在夜色如布的天幕上连接成了一幅斑斓的卷帘画卷,画卷上连接成的图案仿佛是一尊佛光相顶的大佛在普渡众生,其余散落的万众星辰似虔诚的信徒在低首合十,朝拜大佛。

    大佛身纵广相,眉如初月,耳轮垂成,身金肃相,金光聚顶,在夜色中熠熠生辉,耀视苍穹。

    少童为此图景而身感着迷,明眸在痴痴中还带着一丝莫名的光彩,是对天上画卷的好奇与窥看。

    少童作为府内成员却没有参与府中三公子的宴会,而是在这小院内看星图作乐,仿佛城主府上的事与他亳无关系一般,身份可想而知。

    少童的身份的确不简单,他正是不夜城城主夏敬远的二儿子,此次宴会主角的二哥。

    少童作为宴主的二哥,不参宴不由让人作奇,但也并不是少童不知府中事,乐宴早有奴婢告知,而是年幼的夏九歌天生喜静,不喜热闹,自懂事起独爱望天赏月,因而被城主夏敬远赐下这城主府内赏月最好的星辉院供其使用,可见夏敬远对夏九歌的喜爱。

    的确,作为不夜城城主的夏敬远就曾在某场酒宴上,酒后谈及道自己最喜欢的便是二儿子夏九歌,哪怕是大儿子夏君侯最像自己。

    此言一出,第二日便被人传露出去,传至不夜城的大街小巷,还引起府内某些人不小的骚动。

    最后还是城主府抓到传言之人,乃宴中女俾,后被拔舌示众,才停下这场舆论。

    至于这二公子夏九歌为什么最受城主夏敬远喜欢,民间就各有各的说法,其中有三喜最受人接受。

    一喜,乃从其母,便是夏九歌的母亲计氏,传闻,计氏不但美若天仙,还是从某个古老修仙家族出来的绝世天骄,后因与夏敬远相爱,甘愿为妾落住不夜,在相爱多年后生下夏九歌,便只身离去,不知其踪。

    还有传闻道,城主夏敬远因计氏离开此事精神萎靡许久,不理府内事物,只能交付他人处理,自己则整日饮酒消愁,后因家中老祖母出面约谈,才渐以恢复。

    二喜,便是夏九歌他自己,年纪尚小的他天赋异禀,早因生下来就生来异象而名响不夜城。

    传闻,在夏九歌诞生之日,连天地都为此喜降祥瑞,天幕被霞光染上红黄之气,万里长纵而不灭,九阳天火降世,从苍穹之上侵袭而下,化为红烟,带走了围绕在不夜终年不化的高山雪冰,冰雪之迹尽无,而后五色紫光破空而入,降临不夜城,为人们赐下吉瑞,消病除灾,天幕之上还出现了传说的天门,一只神兽隐在天门身后游动,听闻当时还有大能运用秘法看到神兽的片面身姿,见其角尾,好不威风。

    说那神兽表露绿嵘鹿角,磷尾似如鳄带,有人猜测乃四大神兽之首的神龙出没,乃祥瑞之兆。

    夏庆远听闻此话后,还为此喜免了不夜城三年的赋税,可见夏九歌天赋之高,引得天地动容。

    三喜,乃家族之喜,夏九歌天资极高,乃夏家未来兴盛的不二人选,必定背负着夏家,甚至整个不夜城的未来,乃天命之人。

    况且还听闻,夏九歌因性情像极夏家老祖母在外已亡的外孙夏献之,因而颇受老祖母照顾。

    而如今年纪尚小的夏九歌哪有那么多心思,只愿在此院欣赏天上画卷的他,只想探索画卷之中的奥妙之所在。

    可这在府内他人看来,自家公子就是在赏月看星星,说好听点叫性情冷淡,不喜世俗,说不好听些就是有些木楞,哪里看得出是个天赋异禀的贵家公子啊。

    却也因夏九歌性情冷淡,自从他懂事后,身边的奴俾便少而又少,到现在仅剩一名女俾小翠负责夏九歌的衣食,其他无特殊情况,均不可进院打扰。

    至于这天上画卷的事情也仅他与父亲谈过此事,也因这天上画卷,从中了解到家族的一些过往。

    城主府主厅外,夏敬远正迎接来自五湖四海的贵宾,随着小奴的叫喊,夏敬远随之笑面迎客。

    “云中城副城主林庆年前来祝贺,献礼四阶武技六合斩。”

    “天师府六品天师韩明斗前来祝贺,献礼五阶天雷道符。”

    ……

    夏敬远见代表天师府前来的是六品天师韩明斗,不由上前迎接道:“没想到呀,此次亦儿喜宴,堂堂天师府竟能派你这尊分神境前来,亦儿有福了。”

    只见韩明斗身着白衣道服持着一柄红黑拂尘而来,如是一位仙风道骨的仙人。

    韩明斗笑笑甩动着拂尘,言道:“不敢当,不敢当,且不说你我这关系,就夏亦作为你的三子,他的满月酒我于情于理都应来喝。”

    “哈哈,破费了。”

    “咦,这不得请我喝一杯。”

    夏敬远略表歉意,手往主厅内迎了迎,“怪我,来,韩兄先请入座,等会我先自罚一杯。”

    “好好。”

    目送韩明斗进入主厅后,夏敬远心中想到了什么,不禁摇了摇头,“五阶天雷符,说到底还是为了老二来的。”

    随后,立即神识通灵致府内大总家刘崇,闭口传言吩咐道:“九歌呢,怎么没见他出现,我不是早让你传话过去了吗?”

    刘崇有些可怜巴巴道:“老爷,我……”

    “我什么我,你一个城主府的大管家,连叫个人都不会。”

    “你赶紧过去,叫他来入宴,毕竟是他弟弟的宴席,他这个做哥哥的哪有不到场的道理。”

    “可是……”

    刘崇说还没说完,就被夏敬远止住。

    “多说无用,去吧。”

    刘崇见状,没了办法,一想到那位油盐不进的二公子,便有些头疼,无奈回复道:“好的,老爷。”

    刘崇离开后,夏敬远一想又觉得不对劲,想要叫回刘崇,但想了想又作罢了,反正老二这性子,能来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随后又恢复至以笑迎人的状态接待宾客。

    “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