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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那一击终纹

    眼看没了出路,青天鹿都急得快哭出来:“呦呦!”青王冷哼一声,丝毫没有顾及。

    散发着滔天命之气的青王,径直冲进灰色沙暴之中,满天的灰沙掩盖眼目,无数簇沙子形成水柱分别从不同方位袭来,沙暴中充斥着混乱的吼叫,又好似黑雷乍现。

    青王没有说什么,下一刻便消失不见,冰冷的复眼里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些笨拙的沙子,在它身后的沙子顿时大雨滂沱,万千暗器散发着灰色的死寂之气,看不出兵器应有的金属光泽。“不够。”青王在空中旋身,挥斩出一道道深绿弯月,片刻须臾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直在响彻着,随意一击都是天纹境强者全力一击的威力,对于青王而言丝毫没有见到略微消耗。

    青王体内散发恐怖的命之气,无限扩大形成一个护罩,紧接着仅仅只利用命之气的抵御将方圆近百里的灰色沙子清理干净,一个天纹境强者能勉强清理方圆七八里可以说是相当的优秀,这需要多少命之气才能跟青王一般……

    青王发出不屑,哪怕声音苍老,但但面对满天的灰沙依旧高傲无比:“触及‘劫难’必死,可笑。”

    与此同时,小独角兽再次沉睡回到四帝脉石,而程月在帕尔回到四帝脉石后,开始止不住的流泪痛苦或是发癫狂笑,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令人不解的话。

    “哈哈,我不信你是神明,你连信仰你的部族都救不了,谈什么拯救世人的高尚狗屁!”

    “这是为我而设的结局,不……不,不!连你都这么认为吗……从今天起你就叫古阿……”

    灰色沙暴弥漫了小重山,一切都被覆盖,一切都再重新再转动。

    另一边,青王意识到什么,淡淡道:“还能拿出点实力吧,虽然本王阻止不了形成大劫,但不介意将这里斩穿。”

    灰色沙暴在躁动着,已经能见到凡是被灰色沙子触及到的地方皆已成为荒芜之地,天空中狂沙堆积覆盖了这小片天空,灰色的沙云迅速变成黑色,漆黑的沙云企图笼罩青王,一声巨响,一只漆黑的大手伸出沙云,冲着青王缓缓下落,所过之处就连空间都有空缺,这一击足以将半个帝国大的疆域成为无法生存的废土,劫难之力何其复杂,又岂是可这番挑衅。

    这只大手将这片空间禁锢,想要依靠天地之力进行空间瞬移根本不可能,青王冲着青天鹿说道:“小青先进去吧,这里的波动你还承受不住。”说完,青天鹿就被青王扔进创造的小世界内。

    小姑娘不放心还想要给我借用神明气运,青王失笑的摇摇头,转眼间,便再斩出一道弯月,仅一击便斩灭巨手,漆黑的沙云似点点繁星般消散在高空之上,“劫难”没有再招惹青王,那一击终纹。

    ……

    六只鞘翅极速振动,那道深绿身影消失在沙暴中,下一刻,青王出现在两只灵鹿面前,心神一念,青天鹿直接从小世界中跳出来,两位灵鹿万分感谢青王,但沙暴问题意识不好解决,二兽只好交给青王定夺。

    青王远眺小重山,好似陷入了回忆,沉默不语。良久之后,苍老的声音没有对抗劫难时的猖狂,太多的只有低沉,默默说道:“会结束的,是我欠他们的,人神大人当初托付给我,结果怪我看管不善,被琐事缠身,最终来不及……”

    两只灵鹿对视,传音道:“青王大人已经愧疚了近千年之多,转轮依旧会继续,还是不打扰大人为好。”

    说完,两只灵鹿领着青天鹿返回森林,虽然没说什么,可怜的青天鹿屁股还挨了它父亲万木灵鹿一脚,小脸吃痛的挨着母亲天仙鹿讪讪的回了森林。

    ……

    一座山谷中,坐落着很大个村落,草屋为主,石屋较少,这里的人们大都身着兽皮,大多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偏黑的也不占少数,一个个命之气不怎么强盛,但一个个如同人形猛兽一般,气血旺盛,体魄强悍。

    村落边缘,一座草屋靠近通向外山的山路旁,草屋旁有一口石头砌成的熔炉,很多铁器零零散散的摆落在茅草棚子下,经常路过这里的人便知道这个草屋是他们这里唯一的铁匠坊。村子里……这里的人习惯也喜欢叫部族,部族里的人需要铁器或损坏就来这里。

    上午的阳光温暖柔和,部族的人们喜欢太阳,他们认为光和热是他们赖以依存的依靠,这是他们敬爱的神明告诉他们的。程月躺在床上,渐渐因为阳光的注视他从睡梦中醒来,他用手背遮住双眼,但悄悄泄露的眸光为少年增添几分高贵气质。

    这,这是哪里,头怎么这么疼,我怎么在这里。

    程月很疑惑,他记得他还在那个石室里观看壁画,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结果就到这里。

    “啊,你醒了,师傅他醒了。”

    一位面容坚毅的少年朝着外面喊了一声,没有回应。

    这位少年身上穿着这里少有的布衣,都是些粗布,但人没有什么值得让人记住的特征,程月对初次他的评价——普通,平凡。

    “我叫阿古,是古阿部族的,我和师傅出去采药的时候看见你昏迷在一片乱石堆里,到现在已经第二天,你等一下,我去给你端药。”

    古阿部族,部族……我这是来到哪了?

    随后,阿古急匆匆的端来一碗煎好的药,“这是给你温养神经的,师傅发现你应该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之类的,来快喝吧。”

    躺在床上的程月被阿古扶起来,使出全力但依旧连一只手都举不起来,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程月只能不断的张口闭口,让阿古很疑惑。

    这时,从外面走来一位头顶斗笠厚重的袍子整个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人走来,由于斗笠上有遮面纱,程月并没有看到祂的真面目。

    一旁的阿古给程月介绍道:“这是我师傅,我当时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是这样,对了师傅,他不说话,您看看怎么了。”

    程月只能从他的体型高大上看出眼前救自己的,很大概率是个男子。而阿古的师傅从一进来便没有说话,程月内心暗自警惕起来,但眼神流露着虚弱,这位师傅一直在看着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斗笠下的和坐着床上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约莫有半刻钟,才从厚重的长袖中伸出布满老茧的右手,随便一挥手示意阿古喂药,程月没有力气动弹,一边吃药一边偷偷看向缓缓走出去的阿古师傅,哪怕曾经程月小时候在忆水城中看过训练最刻苦的那个人的手也没有眼前这位阿古师傅的多,程月眼中闪过惊奇。

    “师者。”

    低沉的声音从斗笠下发出,随后默默在院子里给陶灶里加两三根劈好的柴火,煎药的清香和苦涩依旧充盈着屋子里。

    给程月喂药的阿古一脸羡慕的说道:“师傅竟然直接告诉你名字,我跟了他三年才知道他的名字。”

    喝下去的药好像有些安眠的效果,程月坚持自己不睡着,但因为太过虚弱,撑不住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安顿好程月后,阿古悄悄靠近师者,将一旁没劈好的柴火一个个劈好堆在师者身旁。

    做好之后,阿古乖巧的坐在身旁,只听师者淡淡道来:“身心加压,操之过急;如当初你,易入魔;非当初你,注非凡……”

    似乎还有要说的话,但师者现在将煎好的药倒进陶碗里,悠悠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