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前尘往事4
墨发回家时已夜半时分，不知从何处吃了酒，醉醺醺的，走路一步三摇，一会儿撞了桌子，一会儿碎了茶碗。
莫汐水被吵醒，本不想理睬他，但见他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哎哟哎哟叫痛，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她把墨发扶到床上躺下，给他倒了热水喝了，又帮他抚着胸口顺气。
墨发的脸色好了些，勉强说到，“桌上的匣子里有瓶黑色药丸，烦请你帮我取来。”
莫汐水取来药丸，用温水化了，喂他吃下。
墨发吃了药，疼痛消失了，脸色也红润起来，他看着莫汐水关怀的眼神很是感动。
他握着莫汐水的手动情的说到：“汐水，没想到你竟对我如此之好，我长这么大，除了母亲，你是第一个真心待我的女人。以前是为夫不对，以后我一定对你好，我们好好过日子。”
莫汐水任由他握着手，心里有些许的感动。她想，“既然天意让我嫁他为妻，他亦真心待我，不如就此和和气气的相处，或许这日子也能好过。”
她关心的问他，“你这心疼的毛病有多久了？”
墨发心有余悸，“有大半年了。”
“可找医师看过？”
墨发盯着药瓶很是无奈，“看过，可一直断不了根，唯有发作时靠着这药缓解疼痛。”
“这药出自哪位名医之手？”
墨发吹了灯，“你不要担心为夫，没事的。夜已深了，明日还需早起做面，先休息吧。”
一、二、三、四、五，虽然仍旧简短，但总比昨夜强了一些。莫汐水红着脸想，“原来两人之间的感情能增加两人互动的频率。以后，必定会越来越好。”
尽管入睡得晚，但第二日墨发仍然早早起床揉面、生火、开铺。
毫无意外的，外面早已有了许多等候的人。确切的说，有了许多等候的男人。
他们一看见墨发就迫不及待的朝他叫嚷，“快让莫汐水出来，我们要吃面。”
墨发很生气，这些人哪里是来吃面的，分明是来占汐水便宜的。
他陪着笑，“她今天有点不舒服，要不就我……”
“汐水！”
他们听不进去墨发的说辞，当有人叫出一声“汐水”后，其他的人一起起哄，“汐水！汐水！汐水！”
墨发被这些人的气势吓得乱了分寸，“等，稍等，你们，我，马上。”
他说着话小跑进里间上了楼。
他慌慌张张，“汐水，汐水，快起来，起来卖面。”
有一缕阳光从窗户缝里挤进来，顽皮的在莫汐水的脸上舞蹈。莫汐水刚醒过来，微眯着眼睛闪避这调皮鬼小小的捣蛋。她忍不住嘴角上扬，慵懒的享受着这清晨宁静的美好。
可从楼下突然传来的“汐水，汐水，汐水”的吼声轻易的、野蛮的、不留余地的打碎了这份美好，她拉上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不去听不去看不去想。她只想待在自己的世界里，哪怕这世界只剩下黑暗。
很快地，墨发来了，又一次叫着“汐水”，打碎了她的宁静。
尽管千百个不愿，莫汐水还是得去卖面。不但要卖，还要好好卖。
如今，她想要的不仅是温饱，还有生而为人应有的尊贵，这份尊贵必须靠着金银来堆砌。
她的前半生被当做物品卖来送去，被当成狗呼来喝去，被当做泄/欲工具糟蹋蹂躏，她痛恨这样的日子。她想要努力改变这一切，希望后半生能脱胎换骨。
她要好好卖面，好好挣钱，也许，愿望真的能实现。
莫汐水巧笑嫣然、千娇百媚，她撩拨着男人的心，痒痒的，却又让他们够不着。
她提高小面的价格，限制购买的数量，眼看着银两滚滚而来。
男人们伸长脖颈垫着脚尖，急切的想要到达队伍的最前方，将手中的银两尽数奉上。
男人们吃完面意犹未尽的走了，莫汐水数着铜钱，满心喜悦。所谓积沙成塔、滴水成河，日积月累，这些铜钱终将让她拥有足够的尊严，过上梦寐以求的日子。
莫汐水想要跟墨发一起分享这份喜悦，可墨发却愤怒的两眼通红，“瞧你搔首弄姿那贱样，我看着都替你害臊。勾引陈老板做出那龌蹉事还不够，又想勾搭谁？说你不是破鞋都没人相信。”
莫汐水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最后，她颤抖着问到：“墨发，你昨夜不是才说过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么？”
墨发厌恶之极，用力啐了一口，“谁要跟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下/贱女人过日子？”
莫汐水不怒反笑，“夫君，你不就正在跟我过日子么？”
墨发自知跟莫汐水碰硬占不了便宜，既骂不过也打不了，干脆抓过铜钱以最快的速度溜了。
莫汐水望着蠢贼一般逃跑的矮小背影心里涌起无限悲凉，难道余生都要跟如此不堪的男人共同度过？
“好好的，怎么眼圈儿红了？”
莫汐水一味想着心事，并没发觉有人进屋。听了这话，吃了一惊，向来人看去，原来是隔壁卖布匹的李大娘。
她慌忙扯起衣袖擦擦眼睛，“哦，没什么，刚才不小心让炉灰进了眼睛，李大娘怎么有空过来了？”
李大娘笑眯眯的说到，“听闻娘子心灵手巧，一手绣活做的出神入化，就连天上的织女也要逊上几分。今儿一见，果然如此，瞧这玉葱一般的手指，这世间有几人能比得上？”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马屁。如果有人忽然拍你马屁了，那么，要么你升官发财了要么有求于你了要么憋着坏给你挖坑了。
尤其这李大娘，不是个省油的灯，名声特臭。据说，她用布匹店做幌子专做那些男盗女娼、见不得人的勾当。
莫汐水聪慧，心里明镜似的。若在平日，陪个笑脸敷衍着也就过去了。今儿不同，她没有心情跟她周旋。
她冷着脸说到：“李大娘有事不妨直言，我还要收拾这屋子，实在没空陪您，还请见谅。”
李大娘并不在意这软钉子，笑的更加灿烂，“哟，娘子果然有着七窍玲珑心，一下子就看出老婆子有事相求，那老婆子就直说了。”
莫汐水被吵醒，本不想理睬他，但见他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哎哟哎哟叫痛，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她把墨发扶到床上躺下，给他倒了热水喝了，又帮他抚着胸口顺气。
墨发的脸色好了些，勉强说到，“桌上的匣子里有瓶黑色药丸，烦请你帮我取来。”
莫汐水取来药丸，用温水化了，喂他吃下。
墨发吃了药，疼痛消失了，脸色也红润起来，他看着莫汐水关怀的眼神很是感动。
他握着莫汐水的手动情的说到：“汐水，没想到你竟对我如此之好，我长这么大，除了母亲，你是第一个真心待我的女人。以前是为夫不对，以后我一定对你好，我们好好过日子。”
莫汐水任由他握着手，心里有些许的感动。她想，“既然天意让我嫁他为妻，他亦真心待我，不如就此和和气气的相处，或许这日子也能好过。”
她关心的问他，“你这心疼的毛病有多久了？”
墨发心有余悸，“有大半年了。”
“可找医师看过？”
墨发盯着药瓶很是无奈，“看过，可一直断不了根，唯有发作时靠着这药缓解疼痛。”
“这药出自哪位名医之手？”
墨发吹了灯，“你不要担心为夫，没事的。夜已深了，明日还需早起做面，先休息吧。”
一、二、三、四、五，虽然仍旧简短，但总比昨夜强了一些。莫汐水红着脸想，“原来两人之间的感情能增加两人互动的频率。以后，必定会越来越好。”
尽管入睡得晚，但第二日墨发仍然早早起床揉面、生火、开铺。
毫无意外的，外面早已有了许多等候的人。确切的说，有了许多等候的男人。
他们一看见墨发就迫不及待的朝他叫嚷，“快让莫汐水出来，我们要吃面。”
墨发很生气，这些人哪里是来吃面的，分明是来占汐水便宜的。
他陪着笑，“她今天有点不舒服，要不就我……”
“汐水！”
他们听不进去墨发的说辞，当有人叫出一声“汐水”后，其他的人一起起哄，“汐水！汐水！汐水！”
墨发被这些人的气势吓得乱了分寸，“等，稍等，你们，我，马上。”
他说着话小跑进里间上了楼。
他慌慌张张，“汐水，汐水，快起来，起来卖面。”
有一缕阳光从窗户缝里挤进来，顽皮的在莫汐水的脸上舞蹈。莫汐水刚醒过来，微眯着眼睛闪避这调皮鬼小小的捣蛋。她忍不住嘴角上扬，慵懒的享受着这清晨宁静的美好。
可从楼下突然传来的“汐水，汐水，汐水”的吼声轻易的、野蛮的、不留余地的打碎了这份美好，她拉上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不去听不去看不去想。她只想待在自己的世界里，哪怕这世界只剩下黑暗。
很快地，墨发来了，又一次叫着“汐水”，打碎了她的宁静。
尽管千百个不愿，莫汐水还是得去卖面。不但要卖，还要好好卖。
如今，她想要的不仅是温饱，还有生而为人应有的尊贵，这份尊贵必须靠着金银来堆砌。
她的前半生被当做物品卖来送去，被当成狗呼来喝去，被当做泄/欲工具糟蹋蹂躏，她痛恨这样的日子。她想要努力改变这一切，希望后半生能脱胎换骨。
她要好好卖面，好好挣钱，也许，愿望真的能实现。
莫汐水巧笑嫣然、千娇百媚，她撩拨着男人的心，痒痒的，却又让他们够不着。
她提高小面的价格，限制购买的数量，眼看着银两滚滚而来。
男人们伸长脖颈垫着脚尖，急切的想要到达队伍的最前方，将手中的银两尽数奉上。
男人们吃完面意犹未尽的走了，莫汐水数着铜钱，满心喜悦。所谓积沙成塔、滴水成河，日积月累，这些铜钱终将让她拥有足够的尊严，过上梦寐以求的日子。
莫汐水想要跟墨发一起分享这份喜悦，可墨发却愤怒的两眼通红，“瞧你搔首弄姿那贱样，我看着都替你害臊。勾引陈老板做出那龌蹉事还不够，又想勾搭谁？说你不是破鞋都没人相信。”
莫汐水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最后，她颤抖着问到：“墨发，你昨夜不是才说过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么？”
墨发厌恶之极，用力啐了一口，“谁要跟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下/贱女人过日子？”
莫汐水不怒反笑，“夫君，你不就正在跟我过日子么？”
墨发自知跟莫汐水碰硬占不了便宜，既骂不过也打不了，干脆抓过铜钱以最快的速度溜了。
莫汐水望着蠢贼一般逃跑的矮小背影心里涌起无限悲凉，难道余生都要跟如此不堪的男人共同度过？
“好好的，怎么眼圈儿红了？”
莫汐水一味想着心事，并没发觉有人进屋。听了这话，吃了一惊，向来人看去，原来是隔壁卖布匹的李大娘。
她慌忙扯起衣袖擦擦眼睛，“哦，没什么，刚才不小心让炉灰进了眼睛，李大娘怎么有空过来了？”
李大娘笑眯眯的说到，“听闻娘子心灵手巧，一手绣活做的出神入化，就连天上的织女也要逊上几分。今儿一见，果然如此，瞧这玉葱一般的手指，这世间有几人能比得上？”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马屁。如果有人忽然拍你马屁了，那么，要么你升官发财了要么有求于你了要么憋着坏给你挖坑了。
尤其这李大娘，不是个省油的灯，名声特臭。据说，她用布匹店做幌子专做那些男盗女娼、见不得人的勾当。
莫汐水聪慧，心里明镜似的。若在平日，陪个笑脸敷衍着也就过去了。今儿不同，她没有心情跟她周旋。
她冷着脸说到：“李大娘有事不妨直言，我还要收拾这屋子，实在没空陪您，还请见谅。”
李大娘并不在意这软钉子，笑的更加灿烂，“哟，娘子果然有着七窍玲珑心，一下子就看出老婆子有事相求，那老婆子就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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