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前尘往事9
小时候，她被罚跪在院子里，曾对着流星许愿，希望能离开那个冰冷的家。
流星果然灵验，她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她被卖进了陈府。
到了陈府，许是因为她面容姣好，许是因为她聪明伶俐。她被挑去做了学艺的丫头，每日只需学习琴棋书画、烹饪刺绣，粗活儿累活儿不需沾染不说，还给她派了一个小丫鬟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那时，莫汐水很为自己的幸运感到开心。她想，那些闺阁中的小姐也不过如此吧？她有了一种从麻雀变成凤凰的优越感。
她感恩流星，更感恩陈府的老爷夫人，她甘愿为了他们肝脑涂地。
到了豆蔻年华，她开始被安排去愉悦宾客。她一出场，总能艳惊四座。
她巧妙的周旋于对她垂涎三尺的男人之间，尽力为老爷夫人争取最大的利益。
她成了老爷夫人手中的王牌，他们亦对她宠爱有加，并不逼迫她做那些不愿之事。
有时候，摸不着碰不着反而是致命的诱惑。
莫汐水以为时光会一直这样波澜不惊地流淌过去，她慢悠悠的存着私房钱，以保证自己年老色衰后不会穷困潦倒。
很突兀地，某个夜里，她被老爷叫了过去。夫人回来后，她竟傻得啼哭着求夫人做主，于是，她的命运就此再一次彻底改变。
如今，回想起夫人的“慈眉善目”，她只觉得恶心至极。
她等待流星，不再为了自己，她的命运已是注定。她已经没有了祈求改变的勇气，她只希望那个人能够平安顺遂。
她倚窗而坐，呆呆的望着星空。可她等了许久，流星偏偏不至。
莫汐水说到这时，我哈哈大笑，“不会有神仙为了让你看个流星就撅起屁股让玉帝踢，他们更不会如你所愿保佑那个坏蛋平安，他们没那么空闲，也不像你似的缺心眼。”
莫汐水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你说什么？什么神仙？流星？”
我不想浪费口水，收住笑，摆摆手，“没什么，你就当我刚刚放了个屁，你继续吧。”
莫汐水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她最近经常这样，可能以为我是个傻子吧。
莫汐水那夜没看见流星，却看见了墨发的死亡。
墨发忽然痛苦的呻吟起来，莫汐水听见了，觉得很不对劲。她慌忙扑过去，只见墨发瞪圆了眼，使劲用手扒拉着喉咙，嘴里不断吐出白沫，身体像被煮熟的虾一般蜷成一团，在床上滚来滚去。
莫汐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一边叫着墨发的名字，一边试图去触碰墨发的身体。她颤抖着手，不知该放在何处。
墨发就这样死去了，大家都说是莫汐水毒死了他。
在众人眼里，莫汐水有充分的理由毒杀墨发，她红杏出墙、水性杨花，她与欧阳霖的事情大家皆知。
还有人看见她几天前去医馆提了药包出来，结合墨发的死因，众人一致认定她那日买的定是砒霜。
真真是最毒妇人心！
莫汐水被抓进了监牢，民愤高涨，众人请命，严惩凶手。
我说：“莫汐水，你前世定是大奸大恶之徒，否则今生怎会如此命苦？”
莫汐水说：“小魔，你前世定是‘大善之人’，否则今生怎会仅凭‘美貌’就能让人闻风丧胆？”
我：……
莫汐水被抓进监牢后吃了许多苦头，打板子、夹手指、拔头发……最让莫汐水害怕的当属拔头发，她的美貌是她唯一的骄傲，而这美貌离不开秀发的扶持。若没了秀发，没了美貌，她该怎样活下去？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屈服，没做过的事，死也不能认！
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唯有欧阳霖给她带来了一点曙光。
欧阳霖哭着对她说，“他们都是骗人的，你不可能是杀人凶手。你放心，我定会想尽办法救你出去。”
自欧阳霖来过监牢后，莫汐水受的折磨少了许多，就连狱卒拔头发时也是一根一根的磨蹭着了。
想必欧阳霖没少使银子，救不救得出去另说，反正眼下美貌是保住了。
让莫汐水没想到的是，县长大人竟然亲自来了。他摒退众人，单独审问。
虽然如果没有墨发的爹，就没有县长的今天。但莫汐水一点儿也不认为，县长大人会念这个恩视墨发为手足，他纡尊降贵来监狱也不会是为了查明墨发的死因。
果然，县长大人并没有询问与案件相关的东西。他只是看似随意实则紧张的问：“墨发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莫汐水想起了墨发说过的秘密，但她只能一脸的不解，“什么？”
县长大人紧紧的盯着她，直到快把她的脸看出洞来才挪开视线。他说的话似乎高深莫测，“不知道就好。”
虽然怀疑，却始终没有半点证据，莫汐水终于被放出来了。
莫汐水知道，她能被放出来，其实全靠欧阳霖。监牢那么黑暗，没有证据制造证据就好，怎会因此放过她呢？
莫汐水被欧阳霖接进了府里，度过了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日子。虽然欧阳府除了欧阳霖没人喜欢她，但有时一个人的喜欢足以敌过千军万马，更别提几个区区妇人的为难了。
有一天，欧阳霖说要给她名分，不让她再受半点委屈。他要正式迎娶她，许她穿上正室才配用的大红嫁衣。
她推辞，他却无比坚持。他甚至出动正房夫人亲自相劝，正房夫人如同姐姐那般执了她的手，温和的笑着说：“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想着得寸进尺！”她只好允了。
成亲那日，她幸福之极。不成想，却成了她的忌日。
她不解的看着欧阳霖手持尖刀刺进她的心房，她甚至没有躲避，就那么愣愣的站在那里，任由那人手起刀落。
她到死的那刻都不相信他居然会杀她，在这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真是死得莫名其妙。
莫汐水仍然为她莫名其妙的死感到耿耿于怀，她一有机会就喃喃的说上几次，“为什么呀？他明明那么爱我，他明明视我如珠宝，他明明对我那么好，他明明……”
听她那么多“明明”，烦得我真想“明明白白”堵住她的嘴。
流星果然灵验，她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她被卖进了陈府。
到了陈府，许是因为她面容姣好，许是因为她聪明伶俐。她被挑去做了学艺的丫头，每日只需学习琴棋书画、烹饪刺绣，粗活儿累活儿不需沾染不说，还给她派了一个小丫鬟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那时，莫汐水很为自己的幸运感到开心。她想，那些闺阁中的小姐也不过如此吧？她有了一种从麻雀变成凤凰的优越感。
她感恩流星，更感恩陈府的老爷夫人，她甘愿为了他们肝脑涂地。
到了豆蔻年华，她开始被安排去愉悦宾客。她一出场，总能艳惊四座。
她巧妙的周旋于对她垂涎三尺的男人之间，尽力为老爷夫人争取最大的利益。
她成了老爷夫人手中的王牌，他们亦对她宠爱有加，并不逼迫她做那些不愿之事。
有时候，摸不着碰不着反而是致命的诱惑。
莫汐水以为时光会一直这样波澜不惊地流淌过去，她慢悠悠的存着私房钱，以保证自己年老色衰后不会穷困潦倒。
很突兀地，某个夜里，她被老爷叫了过去。夫人回来后，她竟傻得啼哭着求夫人做主，于是，她的命运就此再一次彻底改变。
如今，回想起夫人的“慈眉善目”，她只觉得恶心至极。
她等待流星，不再为了自己，她的命运已是注定。她已经没有了祈求改变的勇气，她只希望那个人能够平安顺遂。
她倚窗而坐，呆呆的望着星空。可她等了许久，流星偏偏不至。
莫汐水说到这时，我哈哈大笑，“不会有神仙为了让你看个流星就撅起屁股让玉帝踢，他们更不会如你所愿保佑那个坏蛋平安，他们没那么空闲，也不像你似的缺心眼。”
莫汐水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你说什么？什么神仙？流星？”
我不想浪费口水，收住笑，摆摆手，“没什么，你就当我刚刚放了个屁，你继续吧。”
莫汐水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她最近经常这样，可能以为我是个傻子吧。
莫汐水那夜没看见流星，却看见了墨发的死亡。
墨发忽然痛苦的呻吟起来，莫汐水听见了，觉得很不对劲。她慌忙扑过去，只见墨发瞪圆了眼，使劲用手扒拉着喉咙，嘴里不断吐出白沫，身体像被煮熟的虾一般蜷成一团，在床上滚来滚去。
莫汐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一边叫着墨发的名字，一边试图去触碰墨发的身体。她颤抖着手，不知该放在何处。
墨发就这样死去了，大家都说是莫汐水毒死了他。
在众人眼里，莫汐水有充分的理由毒杀墨发，她红杏出墙、水性杨花，她与欧阳霖的事情大家皆知。
还有人看见她几天前去医馆提了药包出来，结合墨发的死因，众人一致认定她那日买的定是砒霜。
真真是最毒妇人心！
莫汐水被抓进了监牢，民愤高涨，众人请命，严惩凶手。
我说：“莫汐水，你前世定是大奸大恶之徒，否则今生怎会如此命苦？”
莫汐水说：“小魔，你前世定是‘大善之人’，否则今生怎会仅凭‘美貌’就能让人闻风丧胆？”
我：……
莫汐水被抓进监牢后吃了许多苦头，打板子、夹手指、拔头发……最让莫汐水害怕的当属拔头发，她的美貌是她唯一的骄傲，而这美貌离不开秀发的扶持。若没了秀发，没了美貌，她该怎样活下去？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屈服，没做过的事，死也不能认！
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唯有欧阳霖给她带来了一点曙光。
欧阳霖哭着对她说，“他们都是骗人的，你不可能是杀人凶手。你放心，我定会想尽办法救你出去。”
自欧阳霖来过监牢后，莫汐水受的折磨少了许多，就连狱卒拔头发时也是一根一根的磨蹭着了。
想必欧阳霖没少使银子，救不救得出去另说，反正眼下美貌是保住了。
让莫汐水没想到的是，县长大人竟然亲自来了。他摒退众人，单独审问。
虽然如果没有墨发的爹，就没有县长的今天。但莫汐水一点儿也不认为，县长大人会念这个恩视墨发为手足，他纡尊降贵来监狱也不会是为了查明墨发的死因。
果然，县长大人并没有询问与案件相关的东西。他只是看似随意实则紧张的问：“墨发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莫汐水想起了墨发说过的秘密，但她只能一脸的不解，“什么？”
县长大人紧紧的盯着她，直到快把她的脸看出洞来才挪开视线。他说的话似乎高深莫测，“不知道就好。”
虽然怀疑，却始终没有半点证据，莫汐水终于被放出来了。
莫汐水知道，她能被放出来，其实全靠欧阳霖。监牢那么黑暗，没有证据制造证据就好，怎会因此放过她呢？
莫汐水被欧阳霖接进了府里，度过了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日子。虽然欧阳府除了欧阳霖没人喜欢她，但有时一个人的喜欢足以敌过千军万马，更别提几个区区妇人的为难了。
有一天，欧阳霖说要给她名分，不让她再受半点委屈。他要正式迎娶她，许她穿上正室才配用的大红嫁衣。
她推辞，他却无比坚持。他甚至出动正房夫人亲自相劝，正房夫人如同姐姐那般执了她的手，温和的笑着说：“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想着得寸进尺！”她只好允了。
成亲那日，她幸福之极。不成想，却成了她的忌日。
她不解的看着欧阳霖手持尖刀刺进她的心房，她甚至没有躲避，就那么愣愣的站在那里，任由那人手起刀落。
她到死的那刻都不相信他居然会杀她，在这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真是死得莫名其妙。
莫汐水仍然为她莫名其妙的死感到耿耿于怀，她一有机会就喃喃的说上几次，“为什么呀？他明明那么爱我，他明明视我如珠宝，他明明对我那么好，他明明……”
听她那么多“明明”，烦得我真想“明明白白”堵住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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