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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特别的背影

    莫汐水笑过之后,又是一副感怀的样子,“小魔,有你真好,说真的,就算跟欧阳霖相处也没有跟你在一起舒服。唉,你说他为什么杀我呢?到底是被谁所逼?他那样做真的是为了让我重生吗?”

    话题毫无征兆的又被扯到了欧阳霖身上,头痛。

    我说:“你们不是约好了再见么?到时候问他不就行了?何必猜来猜去的这么麻烦。”

    莫汐水说:“他不告诉我真相怎么办?”

    我说:“你还好意思问?当时我把气氛弄得那么恐怖不就是想吓吓他,让他说出真相么?你倒好,不声不响的就破了我的阵法,害得我功亏一篑。还敢问我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莫汐水讪讪的说:“我不是不想破坏在他心里的美好形象么?再说,万一真的把他吓出个好歹,不也问不出真相么?”

    我气呼呼的瞪着她,她尴尬的笑笑,“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她一脸的真诚,我也不好过多责怪,“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反正你们很快就会见面,到时候再见机行事。我不解的是,你是大婚当日被欧阳霖所杀,但既然成亲,你们怎么会去墨发的灵堂?”

    “你被杀后,欧阳霖跪着磕了三个响头,并说‘墨发大哥,你安息吧,安息方能重生。’他说出这样的话,结合那样的场景,很显然,他杀你就是为了替墨发报仇。”

    莫汐水惊讶的问:“当时你并未在场,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说:“这个你就别问了,作为一个比你大几千岁的魔,我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厉害之处。”

    莫汐水看我的眼神多了些崇拜,对此,我只想说,感谢孙悟空让我装X成功。

    莫汐水没有追问,她说:“欧阳霖那么看不起墨发,怎么会尊称他为‘大哥’?比起为墨发报仇这个理由,我更相信他是被人所逼。”

    “你们为何去了灵堂?”我追问。

    莫汐水说:“那日,我披着盖头,坐着花轿,光顾着高兴了,一点儿也没注意到迎亲队伍走的路线不对。等我回过神来,已经在灵堂了。我当时就傻眼了,等我再回过神来,就已经变成鬼了。”

    我点头,“这么说来,全是欧阳霖的计策。他这么算计你,你还相信他。”

    莫汐水问:“那日,你在灵堂可有看见其他什么人?我当时太懵了,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这就为难我了,孙悟空带我看影像那会儿,我的注意力全在莫汐水和欧阳霖的身上,周围的环境我一概没有留意。

    我很想告诉莫汐水我没看见,但看着她既崇拜又期待的目光,我怎么说不出口。

    我只能拼命的回忆那个为数不多的场景,试图从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有了,在莫汐水死后欧阳霖跪拜之时,灵堂侧面的屋子有个男子的身影一晃而过。当时并未在意,现在想来,他应该是从后门离开了。

    我说:“当时还有一个男人在场。”

    莫汐水紧追着问到,“是谁?”

    我老老实实的回到:“我只看见了他的背影,并不知道是谁。不过他的背影很是特别,至于哪里特别我也说不上来,但若是再见到他,我一定会认出来。”

    莫汐水泄了气,“青湖县这么大,想靠一个背影把人找出来无疑于大海捞针。”

    我说:“找他干什么?或许他只是凑巧在场呢?办丧事总会人来人往,有个人在那儿有什么奇怪?”

    莫汐水不得不承认我的话很有道理。

    我说:“我不能肯定欧阳霖杀你是不是为了给墨发报仇,但能肯定的是你的死必定和墨发的死有关系,要知道欧阳霖为何杀你,就要先知道墨发到底是怎么死的。”

    莫汐水说:“墨发是被毒死的。”

    我忍不住向她翻个白眼,“废话,我当然知道他是被毒死的。我想知道的是,他是被谁毒死的。毒杀他的人很可能跟你被杀这件事有关系。”

    莫汐水说:“我也很想知道是谁杀了他,害的我莫名其妙成了杀人凶手,可惜我真的毫无头绪。谁会杀一个老实巴交只会窝里横的男人呢?”

    我一本正经的说:“说来说去还是你最有嫌疑,窝里横摆明就是只敢欺负你,你能没有怨恨?”

    莫汐水举起手,我以为她要像第一次被我质问时那样郑重发誓,可她却只是随手在洞壁抠了个石子儿朝我扔过来。我任由石子儿砸在身上,挠痒痒似的。她这分明是连反驳都觉得麻烦了,直接来个暴力抗议。

    我不再开玩笑,很认真的问她:“陈府到底有什么秘密?你说过的,墨发之前说过要为陈府保守什么秘密。后来你被抓进牢狱,县令对你说的那些话,分明是在试探你知不知道那个秘密。”

    莫汐水说:“他们不会为了这个秘密杀墨发,如果要杀,也等不到那个时候。陈老爷靠着墨发家传的小面配方才有了今天,当初墨发爹能把配方给他,足以说明两人是有兄弟情义的。陈老爷怎么会如此忘恩负义?”

    我不屑的说:“你真是白在陈府混那么久了,人心险恶,懂不懂?墨发爹对陈老爷有请,陈老爷未必对墨发爹有义,否则,这许多年怎会对墨发不管不顾?他若是肯帮衬一点,墨发过的日子也不会是那样了。”

    莫汐水不服,“陈老爷不是关心着他的婚事,给他送了个绝世大美女做妻子么?”

    我呵呵。

    “说吧,什么秘密?”

    莫汐水:“墨发没告诉我。”

    我:……

    看来这条线索暂时用不上了,我只好寻找其他的线索。我仔细的回想着莫汐水讲述的那些前尘往事,努力的寻找着可疑之处。

    想了许久,我终于想到了个人。

    我说:“会不会跟李大娘有关?这个人怪怪的。”

    莫汐水问:“哪里怪了?”

    我说:“她三番五次的唆使你去云凤楼做姑娘还不怪么?”

    莫汐水说:“其实我很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并且有了答案。”

    我说:“说来听听。”

    莫汐水说:“肯定是云凤楼的羽妈妈看中了我的美貌与才华,给了李大娘好处让她来做说客。贪钱乃人之常情,算不得怪吧?”

    我承认的确有这个可能,但大冬天的,从家里爬出一条蛇,还是一条极其稀少的通体青翠的蛇就有些奇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