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魔有魔味儿
我仍一脸茫然，顾不上莫汐水的奚落，很有礼貌的不耻下问：“我的好汐水，你就告诉我吧。”
莫汐水很满意我虔诚的态度，提示到：“人有人味儿，鬼有鬼味儿，魔有魔味儿。而你身上的气味就是魔特有的味儿，现在明白了吧？”
我晃晃浆糊一般的脑袋，迷茫的回答：“不明白。”
莫汐水被气得狂吐三斤鲜血，哀嚎到：“三界之中还有比你更笨的存在了吗？”
我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她这分明就是在骂我蠢。她真是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越来越猖狂了，当初叫我女英雄求我时的那股子唯唯诺诺劲儿去哪里了？
我立刻沉了脸，飞快的向前蹦，把她远远的扔在后面。
莫汐水追到如烟洞时，已经气喘吁吁，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她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脸色苍白如初。
莫汐水恢复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指责我，“你蹦那么快干嘛？差点累死我。”
我的气已经消了大半，嬉皮笑脸的说：“我已经是三界之中最笨的存在了，若是腿脚再慢些，岂不是要被嫌弃死了？”
莫汐水咯咯哒笑，“我还以为我们女英雄的胸襟十分宽广，原来如此狭小，哈哈……”
我说：“莫汐水，认识你那会儿，你可不是这样的。”
莫汐水收住笑，看着我说：“是啊，我以前不这样，以前那样活着太累了。我喜欢现在，不用讨好谁，不用担心得罪谁，闲着无事还能欺负谁。”
我郁闷不已，“这么说来，我就是最后那个谁了？”
洞里顿时又想起了莫汐水那响亮的咯咯咯声，我不得不为我的耳膜感到忧心，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震破了。
莫汐水笑够了，仰着下巴说：“你终于聪明了一回，真是不容易。哎，你们魔都跟你一样笨吗？”
我不理她。
她继续说到，“我猜不是的，至少上李大娘身的那个魔绝不笨，不但不笨，还精灵的很。知道找一个名声不怎么样的孤老婆子下手，她既没亲友又无人关心，极其不容易被识破。”
我愕然，“你是说，上李大娘身的是个魔？”
莫汐水两手一摊，“非常明显了，好吗？”
我们魔族向来循规蹈矩，在我来人间时，阿婆阿爷一遍遍告诫我，一定不能惹事生非。
他们告诉我，在很多年以前，三界之中以神魔最强。神魔为争霸三界，发动了数次战争，双方皆伤亡无数。
最后，神赢得了最终的胜利。成王败寇，神统治三界，高高在上，成为至尊。魔族被悉数赶至三界之中最荒凉的贫瘠之地，那里终日黯淡无光，放眼望去，唯有黑白两色，萧瑟的可怕。
魔族战败本就受了重创，再整天生活于萧瑟的环境之中，不由得心灰意冷，混沌度日。
神对战败的魔是宽容的，至少没有赶尽杀绝，也允许在三界（除了天庭）自由走动。
神对战败的魔也是严苛的，若是发现魔做出一丁点危害三界的事，决不轻饶。
这么说吧，同样的一件错事，人做了，最多训斥两句。鬼做了，扇几个嘴巴外加踹上两脚。妖做了，鞭刑，再关上几百年。魔做了，关上五百年都是轻的，很有可能直接推入无望之火烧个干净。
所以魔，必须得夹着尾巴过活。
在这样的情形下，居然有魔敢违反天庭禁令，上凡人的身，真是个胆大包天的主儿。
此事竟然牵扯到魔，我不想再继续追查下去了。说到底，墨发之死与我何干？凡人被害与我何干？什么三界秩序人间安稳更与我无关。
我追查此事不过是为了恢复失去的神仙值早日成仙而已。
我毅然离开魔界，甘愿自毁魔力，苦苦修练仙法，不仅仅是为了脱胎换骨弃魔成仙。
神仙自诩公平正义，许诺三界万物皆可修练成仙。有凡人成了仙，有鬼怪成了仙，唯我魔族无一成仙。
有说魔族最重气节，不屑修仙；有说神族忌惮，不许魔族成仙。
无论何种缘由，我都要一试，这是目前唯一摆脱魔界的方式。我们魔族如果继续待在魔界，只会越来越消沉，终有一天失去所有斗志，成为蝼蚁。
若我成功了，代表这条路的确可行，那么，将会有更多的魔修练成仙。而立足天界的魔必会为了魔族争取更多的利益，或许有一天，魔族可以离开魔界另建魔都。新的魔都至少跟人间一样，五彩斑斓、鸟语花香。
若我失败了，不，我不会失败，我不能失败！
莫汐水见我不吭声，以为我没想通其中缘由，继续给我分析。
“李大娘曾让我去为她做刺绣活儿，诱惑我去云凤楼做姑娘。那会儿没觉出有什么异样，现在想来，李大娘跟我说话时，我的思绪完全跟着她走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哪里是凡人能做到的？分明就是被上身了。”
“如果不是忽然蹿出了一条蛇，我就稀里糊涂的吞下她给的药丸了。太恐怖了，不知道当初吃下药丸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这么说来，我得好好感谢那条蛇。唉，我现在竟然每天都吸蛇血，太忘恩负义了。我愧疚！我悔过！”
看她假惺惺的样子，我忍不住堵她两句，“既然如此，你以后就不要吸食蛇血了吧。人间生物千千万，吃其他的也一样嘛。”
莫汐水很认真的想了想，郑重的点头，“好吧，为了感谢蛇的救命之恩，我这一年，哦不，一个月都不再吸食蛇血。”
切，早就知道这吃货心没那么诚。
莫汐水陷入了一个月不能吸食蛇血的失落之中，她不再滔滔不绝，而是很落寞的附在石壁上一动不动。
我正好落得清闲。
我已决定不再为莫名失去的神仙值而努力，既然如此，我就没必要再把莫汐水留在身边。
她是鬼，终究是要投胎的，耽误的越久过奈何桥就越痛苦。不如早点送她回地府，她的投胎之路也顺利一些。
等她与欧阳霖见了面，了却了尘世牵绊，就送她走吧。
我看了看正哀怨着的莫汐水，竟然有了一丝不舍。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感受？我不是一直嫌她吵么？她走了，我就能恢复以前的安宁了。
快点让她走吧！
莫汐水很满意我虔诚的态度，提示到：“人有人味儿，鬼有鬼味儿，魔有魔味儿。而你身上的气味就是魔特有的味儿，现在明白了吧？”
我晃晃浆糊一般的脑袋，迷茫的回答：“不明白。”
莫汐水被气得狂吐三斤鲜血，哀嚎到：“三界之中还有比你更笨的存在了吗？”
我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她这分明就是在骂我蠢。她真是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越来越猖狂了，当初叫我女英雄求我时的那股子唯唯诺诺劲儿去哪里了？
我立刻沉了脸，飞快的向前蹦，把她远远的扔在后面。
莫汐水追到如烟洞时，已经气喘吁吁，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她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脸色苍白如初。
莫汐水恢复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指责我，“你蹦那么快干嘛？差点累死我。”
我的气已经消了大半，嬉皮笑脸的说：“我已经是三界之中最笨的存在了，若是腿脚再慢些，岂不是要被嫌弃死了？”
莫汐水咯咯哒笑，“我还以为我们女英雄的胸襟十分宽广，原来如此狭小，哈哈……”
我说：“莫汐水，认识你那会儿，你可不是这样的。”
莫汐水收住笑，看着我说：“是啊，我以前不这样，以前那样活着太累了。我喜欢现在，不用讨好谁，不用担心得罪谁，闲着无事还能欺负谁。”
我郁闷不已，“这么说来，我就是最后那个谁了？”
洞里顿时又想起了莫汐水那响亮的咯咯咯声，我不得不为我的耳膜感到忧心，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震破了。
莫汐水笑够了，仰着下巴说：“你终于聪明了一回，真是不容易。哎，你们魔都跟你一样笨吗？”
我不理她。
她继续说到，“我猜不是的，至少上李大娘身的那个魔绝不笨，不但不笨，还精灵的很。知道找一个名声不怎么样的孤老婆子下手，她既没亲友又无人关心，极其不容易被识破。”
我愕然，“你是说，上李大娘身的是个魔？”
莫汐水两手一摊，“非常明显了，好吗？”
我们魔族向来循规蹈矩，在我来人间时，阿婆阿爷一遍遍告诫我，一定不能惹事生非。
他们告诉我，在很多年以前，三界之中以神魔最强。神魔为争霸三界，发动了数次战争，双方皆伤亡无数。
最后，神赢得了最终的胜利。成王败寇，神统治三界，高高在上，成为至尊。魔族被悉数赶至三界之中最荒凉的贫瘠之地，那里终日黯淡无光，放眼望去，唯有黑白两色，萧瑟的可怕。
魔族战败本就受了重创，再整天生活于萧瑟的环境之中，不由得心灰意冷，混沌度日。
神对战败的魔是宽容的，至少没有赶尽杀绝，也允许在三界（除了天庭）自由走动。
神对战败的魔也是严苛的，若是发现魔做出一丁点危害三界的事，决不轻饶。
这么说吧，同样的一件错事，人做了，最多训斥两句。鬼做了，扇几个嘴巴外加踹上两脚。妖做了，鞭刑，再关上几百年。魔做了，关上五百年都是轻的，很有可能直接推入无望之火烧个干净。
所以魔，必须得夹着尾巴过活。
在这样的情形下，居然有魔敢违反天庭禁令，上凡人的身，真是个胆大包天的主儿。
此事竟然牵扯到魔，我不想再继续追查下去了。说到底，墨发之死与我何干？凡人被害与我何干？什么三界秩序人间安稳更与我无关。
我追查此事不过是为了恢复失去的神仙值早日成仙而已。
我毅然离开魔界，甘愿自毁魔力，苦苦修练仙法，不仅仅是为了脱胎换骨弃魔成仙。
神仙自诩公平正义，许诺三界万物皆可修练成仙。有凡人成了仙，有鬼怪成了仙，唯我魔族无一成仙。
有说魔族最重气节，不屑修仙；有说神族忌惮，不许魔族成仙。
无论何种缘由，我都要一试，这是目前唯一摆脱魔界的方式。我们魔族如果继续待在魔界，只会越来越消沉，终有一天失去所有斗志，成为蝼蚁。
若我成功了，代表这条路的确可行，那么，将会有更多的魔修练成仙。而立足天界的魔必会为了魔族争取更多的利益，或许有一天，魔族可以离开魔界另建魔都。新的魔都至少跟人间一样，五彩斑斓、鸟语花香。
若我失败了，不，我不会失败，我不能失败！
莫汐水见我不吭声，以为我没想通其中缘由，继续给我分析。
“李大娘曾让我去为她做刺绣活儿，诱惑我去云凤楼做姑娘。那会儿没觉出有什么异样，现在想来，李大娘跟我说话时，我的思绪完全跟着她走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哪里是凡人能做到的？分明就是被上身了。”
“如果不是忽然蹿出了一条蛇，我就稀里糊涂的吞下她给的药丸了。太恐怖了，不知道当初吃下药丸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这么说来，我得好好感谢那条蛇。唉，我现在竟然每天都吸蛇血，太忘恩负义了。我愧疚！我悔过！”
看她假惺惺的样子，我忍不住堵她两句，“既然如此，你以后就不要吸食蛇血了吧。人间生物千千万，吃其他的也一样嘛。”
莫汐水很认真的想了想，郑重的点头，“好吧，为了感谢蛇的救命之恩，我这一年，哦不，一个月都不再吸食蛇血。”
切，早就知道这吃货心没那么诚。
莫汐水陷入了一个月不能吸食蛇血的失落之中，她不再滔滔不绝，而是很落寞的附在石壁上一动不动。
我正好落得清闲。
我已决定不再为莫名失去的神仙值而努力，既然如此，我就没必要再把莫汐水留在身边。
她是鬼，终究是要投胎的，耽误的越久过奈何桥就越痛苦。不如早点送她回地府，她的投胎之路也顺利一些。
等她与欧阳霖见了面，了却了尘世牵绊，就送她走吧。
我看了看正哀怨着的莫汐水，竟然有了一丝不舍。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感受？我不是一直嫌她吵么？她走了，我就能恢复以前的安宁了。
快点让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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