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不如死
千霄元点头，“东元上神乃九天书院的建立者，也是天下唯一的神。九天书院被封之日，若非东元上神出关以灵力相护，我活不到现在。”
陌空逸，“那东元上神如今在何处？”
千霄元，“东元上神已经给我发了消息，不日就会到来。我打算让羽萱拜他为师。毕竟羽萱天生仙灵，将来定不可限量。”
陌空逸，“一切依爹所言。”
千霄元，“千阳，爹如今身心乏力，这些事还得你分担。那些不重要的事就先放一放。如今妖族才是大事。”
陌空逸，“……爹，你都知道了。”
千霄元，“石长老已经都跟我说了。世间事，皆有因果。那妖女作恶多端，不用过多去寻，早晚也会付出代价。”
陌空逸，“…因果，我不论。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她好过。”
千霄元，“……”
陌空逸，“爹，唯独这件事，我自有数。”
千霄元憋回了劝解的话，叹了口气，“也罢。只要你以大局为重便好。”
…………幽霜谷…………
山石之下，石洞之外，白狐神色担忧的看着洞口。
鹰斩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妖帝还没出关吗？”
白狐垂眸，“这事是我办事不力。原本想借陌启澈的真龙之身让妖帝的元神得以养息。就差一步了，还是失败了。”
鹰斩，“谁能想到你白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白狐，“我确实没料到兰枫会为了一个男人连命都不要。我还想着事情结束后，将兰枫引荐给妖帝。以她的本事，定能让我妖族如虎添翼。”
鹰斩，“人族之人本就险恶。当年妖帝都没能幸免。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兰花精……”
话应刚落，石洞处的结界突然有了异动。白狐和鹰斩也紧随着消失在了原地。
…………石洞内…………
龙泽一袭白衣，乌黑的长发披于背后，手中一缕残魂悠悠转动。
“属下见过妖帝。”
白狐行礼后迟迟未得回应，抬头一看，顿时瞳孔一震。
龙泽察觉异常，“你认识此妖？”
白狐低头，“妖帝恕罪。此妖名唤兰枫，妖帝借身养息之时，她曾与属下共办事。只是……她…妖魂俱散，怎会还活着。”
龙泽，“本帝醒来，她缠绕本帝内丹之上。区区残魂却敢吸收本帝之灵，但偏偏她已与本帝生死共存。你可知这是为何？”
白狐一愣，“……生死相依？怎么……不会是……”
龙泽，“是什么？”
白狐，“陌启澈一身灵力皆来自妖帝。而他又与兰枫签订了妖仆契约。属下猜测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龙泽，“荒谬。妖仆契约唯有人妖可契。本帝乃妖神，而她不过是区区下妖。”
鹰斩，“妖帝，属下猜测会不会是陌启澈早已修复了妖帝内丹，变成了半人半妖。若妖仆契约在此契机下完成。或许就能说得通了。”
龙泽嫌弃的看着何简兮的残魂，“行了，你们先出去。我要闭关几日将此妖残魂剔除。”
“是。”
白狐起身后，犹豫的回了回头。
…………数日后…………
一间朴素的房间内，何简兮脸色恍如尸体般苍白，颤颤巍巍的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陌生的环境，眉头微不可见的皱起，还未回神，白狐的脸突然出现在了眼前。
白狐，“醒了？你的命还真不是一般的硬。”
何简兮疑惑着，勉强撑起坐了起来，“他，失败了？”
白狐讥笑，“你成功了。陌启澈死了，九天书院重建，你豁出命的那个人如今已是九天书院的少主，无上荣光。而你？虽已恢复了妖身，但没了灵脉，已然成了一个废人。”
何简兮嘴角微扬，下一刻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即便我未死，也不可能还维持人身。”
白狐，“你倒是通透。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妖帝座下四大护法之一，白狐。当年妖帝被九天书院重伤，不得已借助陌启澈的真龙之身养身。原本还可以凭借陌启澈之力将九天书院彻底消灭。但这一切，都被你给毁了。”
何简兮先是皱眉，随后轻蔑一笑，“那我还真是罪无可恕呀。”
白狐，“确实。不过妖帝的灵力可不是白白给你的。”
何简兮疑惑的抬头看着。
白狐，“因为那妖仆契约，之前你与妖帝是生死共存，也因此你才得以活了下来。不过现在…妖帝已强行渡了灵力给你，你与妖帝再无联系。没了灵脉的妖体，连普通灵力都无法承载，更何况是妖帝的至寒之气。即便活着，你也是生不如死。”
何简兮，“那你为何不杀了我？”
“你我好歹相识一场，是死是活，你自己定。”白狐扬手，留下了一袋银钱，“妖帝已下令，从此以后，你与妖族也再无干系。”
言语间，房间内就只剩下了何简兮一人。
她低头看着身旁的钱袋，不由自嘲一声。
都这样了，她竟然还未死。老天对她还真是……大度。
何简兮无力的侧躺床上，像是累了，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直到夜半时分，一股寒意贯彻全身，从骨子透出的冷让她不禁缩成了一团。
…………九天书院…………
九天书院的重生让整个天下掀起了一股修仙热潮。而李羽萱，天下唯一一个天生仙灵之人的拜师仪式更是浩大。
陌明仁更是亲自到场。
陌空逸为了防止身份暴露，虽然带着面具，却也早早离场。
途中却被索朗图拦下。
陌空逸，“索朗首领找我有事？”
索朗图中原的方式行了礼，才开口道，“我知道你是谁？此来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向千阳少主打听一个人。”
索朗图身为历代守护柒星珠的人，知道陌空逸的身份并没有太大意外。
陌空逸，“她不是你女儿。真正的何简兮出生时便夭折了。她真名唤兰枫，是一兰花精，不过机缘巧合，利用了柒星珠进了你女儿的身体。”
索朗图垂眸，神色浓重，却让人看不透在想什么，“我能否再见她一面。”
陌空逸，“我也在找她。弑羽阁被端后，她便了无踪迹。”
索朗图见陌空逸毫不掩饰的寒意，挺直腰板，“若他日千阳少主见到她。无论如何，请留她一命。我想亲自问问她。”
陌空逸沉默着，迟迟未答。
索朗图，“千阳少主能否谅解我，一个作为父亲，或者丈夫的最后请求。”
“我尽量。”陌空逸冷冷的说了一句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陌空逸，“那东元上神如今在何处？”
千霄元，“东元上神已经给我发了消息，不日就会到来。我打算让羽萱拜他为师。毕竟羽萱天生仙灵，将来定不可限量。”
陌空逸，“一切依爹所言。”
千霄元，“千阳，爹如今身心乏力，这些事还得你分担。那些不重要的事就先放一放。如今妖族才是大事。”
陌空逸，“……爹，你都知道了。”
千霄元，“石长老已经都跟我说了。世间事，皆有因果。那妖女作恶多端，不用过多去寻，早晚也会付出代价。”
陌空逸，“…因果，我不论。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她好过。”
千霄元，“……”
陌空逸，“爹，唯独这件事，我自有数。”
千霄元憋回了劝解的话，叹了口气，“也罢。只要你以大局为重便好。”
…………幽霜谷…………
山石之下，石洞之外，白狐神色担忧的看着洞口。
鹰斩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妖帝还没出关吗？”
白狐垂眸，“这事是我办事不力。原本想借陌启澈的真龙之身让妖帝的元神得以养息。就差一步了，还是失败了。”
鹰斩，“谁能想到你白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白狐，“我确实没料到兰枫会为了一个男人连命都不要。我还想着事情结束后，将兰枫引荐给妖帝。以她的本事，定能让我妖族如虎添翼。”
鹰斩，“人族之人本就险恶。当年妖帝都没能幸免。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兰花精……”
话应刚落，石洞处的结界突然有了异动。白狐和鹰斩也紧随着消失在了原地。
…………石洞内…………
龙泽一袭白衣，乌黑的长发披于背后，手中一缕残魂悠悠转动。
“属下见过妖帝。”
白狐行礼后迟迟未得回应，抬头一看，顿时瞳孔一震。
龙泽察觉异常，“你认识此妖？”
白狐低头，“妖帝恕罪。此妖名唤兰枫，妖帝借身养息之时，她曾与属下共办事。只是……她…妖魂俱散，怎会还活着。”
龙泽，“本帝醒来，她缠绕本帝内丹之上。区区残魂却敢吸收本帝之灵，但偏偏她已与本帝生死共存。你可知这是为何？”
白狐一愣，“……生死相依？怎么……不会是……”
龙泽，“是什么？”
白狐，“陌启澈一身灵力皆来自妖帝。而他又与兰枫签订了妖仆契约。属下猜测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龙泽，“荒谬。妖仆契约唯有人妖可契。本帝乃妖神，而她不过是区区下妖。”
鹰斩，“妖帝，属下猜测会不会是陌启澈早已修复了妖帝内丹，变成了半人半妖。若妖仆契约在此契机下完成。或许就能说得通了。”
龙泽嫌弃的看着何简兮的残魂，“行了，你们先出去。我要闭关几日将此妖残魂剔除。”
“是。”
白狐起身后，犹豫的回了回头。
…………数日后…………
一间朴素的房间内，何简兮脸色恍如尸体般苍白，颤颤巍巍的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陌生的环境，眉头微不可见的皱起，还未回神，白狐的脸突然出现在了眼前。
白狐，“醒了？你的命还真不是一般的硬。”
何简兮疑惑着，勉强撑起坐了起来，“他，失败了？”
白狐讥笑，“你成功了。陌启澈死了，九天书院重建，你豁出命的那个人如今已是九天书院的少主，无上荣光。而你？虽已恢复了妖身，但没了灵脉，已然成了一个废人。”
何简兮嘴角微扬，下一刻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即便我未死，也不可能还维持人身。”
白狐，“你倒是通透。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妖帝座下四大护法之一，白狐。当年妖帝被九天书院重伤，不得已借助陌启澈的真龙之身养身。原本还可以凭借陌启澈之力将九天书院彻底消灭。但这一切，都被你给毁了。”
何简兮先是皱眉，随后轻蔑一笑，“那我还真是罪无可恕呀。”
白狐，“确实。不过妖帝的灵力可不是白白给你的。”
何简兮疑惑的抬头看着。
白狐，“因为那妖仆契约，之前你与妖帝是生死共存，也因此你才得以活了下来。不过现在…妖帝已强行渡了灵力给你，你与妖帝再无联系。没了灵脉的妖体，连普通灵力都无法承载，更何况是妖帝的至寒之气。即便活着，你也是生不如死。”
何简兮，“那你为何不杀了我？”
“你我好歹相识一场，是死是活，你自己定。”白狐扬手，留下了一袋银钱，“妖帝已下令，从此以后，你与妖族也再无干系。”
言语间，房间内就只剩下了何简兮一人。
她低头看着身旁的钱袋，不由自嘲一声。
都这样了，她竟然还未死。老天对她还真是……大度。
何简兮无力的侧躺床上，像是累了，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直到夜半时分，一股寒意贯彻全身，从骨子透出的冷让她不禁缩成了一团。
…………九天书院…………
九天书院的重生让整个天下掀起了一股修仙热潮。而李羽萱，天下唯一一个天生仙灵之人的拜师仪式更是浩大。
陌明仁更是亲自到场。
陌空逸为了防止身份暴露，虽然带着面具，却也早早离场。
途中却被索朗图拦下。
陌空逸，“索朗首领找我有事？”
索朗图中原的方式行了礼，才开口道，“我知道你是谁？此来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向千阳少主打听一个人。”
索朗图身为历代守护柒星珠的人，知道陌空逸的身份并没有太大意外。
陌空逸，“她不是你女儿。真正的何简兮出生时便夭折了。她真名唤兰枫，是一兰花精，不过机缘巧合，利用了柒星珠进了你女儿的身体。”
索朗图垂眸，神色浓重，却让人看不透在想什么，“我能否再见她一面。”
陌空逸，“我也在找她。弑羽阁被端后，她便了无踪迹。”
索朗图见陌空逸毫不掩饰的寒意，挺直腰板，“若他日千阳少主见到她。无论如何，请留她一命。我想亲自问问她。”
陌空逸沉默着，迟迟未答。
索朗图，“千阳少主能否谅解我，一个作为父亲，或者丈夫的最后请求。”
“我尽量。”陌空逸冷冷的说了一句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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