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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薄雾浓云遮望眼

    “这么说这老道士是个高人?”小翠好奇的问道。

    袁清泉则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小翠见少爷又打哑谜,小嘴一抿,眉头一皱,轻哼一声,也不理袁清泉了。

    买完东西,四人正往客栈方向走着,人群中钻出一人跑了过来,看清是袁春山后便连忙开口,恸哭流涕的说道:“四爷,四爷,可算见着你了,你一定得帮帮大小姐。”

    袁青山定睛看向说话的那人,问道:“你认得我?你……你是阿六?”

    阿六直接扑倒在地,哭道:“四爷,是我,是我啊。”

    袁青山连忙上前把阿六扶了起来,眉头紧皱的说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大小姐…大小姐这些年一直被二爷三爷打压,前几日又嘲讽天赐少爷是个没用的废物,还说天赐少爷最好是不要参加袁家大比,免得丢人现眼,大小姐气不过便与他们动手,谁知那两人竟然联手,将大小姐打伤了。

    四爷,您与大小姐感情最深,袁家得下人都是看在眼里的,我得知您要回袁家,便火急火燎的跑了出来,寻了一路,终于找到您了。”说完哭的更大声了。

    “你说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袁春山怒火中烧,一把抓住阿六胳膊问说道。

    阿六被抓的“哎呦”一声,也顾不得疼,径直跪了下来,连声道:“四爷!我怎敢撒这种谎话啊,所说句句属实,如有半分谎言叫我不得好死!”

    孙冬梅连忙将袁春山抓着阿六的手给“拽”了下来,将阿六给扶了起来说道:“阿六,快起来。”

    “阿六,谢过四夫人。”阿六恭声道。

    又抓住袁春山的手,轻轻拍了几下,袁春山冷静下来,却越想越不对,对阿六说道:

    “父亲呢?父亲会眼睁睁看着他们姐弟相争?”

    阿六不敢看袁春山,低头答道:“回四爷的话,老爷两年前突然闭关了,至今没有出关。”

    “回去收拾东西,连夜赶路,我倒要看看现在袁家成了什么样子,离家十年,不曾想如今都已经手足相残了。”袁青山面带怒气对众人说道。

    众人急匆匆地朝客栈方向走去,阿六却留在原地喊道:“四爷,您先回去,小姐还有事吩咐我。”

    “大姐还让你去做什么?”袁春山不解道。

    “四爷,不是小的藏话,确实是大小姐不让说。”阿六为难道。

    袁春山又看了阿六一眼,便跟一家人回客栈去了,阿六转过身后露出窃笑,待人走远了转身溜进了一处小巷内,从怀里掏出了一枚巴掌大小圆形白色玉佩,竟同样背后雕刻着一个醒目的“圣”字,只见“阿六”动用灵力在玉佩上飞快的写上“事情已然妥当”,用手一挥,玉佩发出淡淡白光,接着文字便消失不见了,而玉佩也在“阿六”手中不见了踪迹,再走出巷子已经是另一个人的模样,阴沉的看向众人离开的方向,其后在人群中消失不见了。

    回去路上袁清泉对袁青山说道:“爹,你信了几分?”

    “一分,不信。”袁青山脸色阴沉,一字一顿的说道。

    “嗯?那爹你为何让他离开。”

    “看模样,气息,那人确实是阿六没错,从小便在袁家做事了,后来长大些便跟着你姑姑,算来也有二十多年了。”

    “但是刚才所说的话疑点重重,本想着他随我们用回来时再问问究竟,但方才他走的时候竟有种拿不下他的直觉,你们又都在旁边,便没动手,但我抓他胳膊的时候,却没有感觉到灵力波动。”说完便沉默了。

    袁清泉疑惑地问道:拿不下他?难不成他隐藏了修为?”

    小翠惊声道:“老爷练血境六重楼的大高手都拿不下的人,那这人修为得多高啊。”

    孙冬梅不由得担心,紧紧地搂住了丈夫的手。袁春山也顺势将孙冬梅的玉手握在手中,安慰着。

    “应该不是,我跟你母亲离开袁家的时候他还没有修炼,不可能十年就能成就练血六重甚至更高。”

    袁清泉若有所思的点头回应。

    袁青山又开口道:“人是那个人,但刚才所说的话,现在想来处处透露着怪异,大姐跟二哥三哥关系是没有小时候好,但是多还是因为你那个姑父­­­­­­,哪怕爹离开袁家十年,阿六说的手足相残还是不太可能,还有他说你姑姑有别的事吩咐他,又是什么事。”

    “我倒是怀疑这个阿六怎么找到咱们的,泸州这么大,他怎么知道咱们走哪条路回去,还能在这里遇见咱们。”

    袁春山眉头轻皱垂目,思索着什么“确实古怪。”

    到了客栈,袁春山吩咐众人早点休息,众人听闻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袁清泉躺在床上,迟迟睡不着,今晚发生的事情一直在脑子里盘旋,对新鲜事物的好奇、还有对未知的恐惧多种情绪环绕男孩心头,男孩伸出右手,攥了攥拳头,不由得喃喃道:“竟然没有丝毫头绪。”

    后又释然“算了,爹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我一个玉筋三重又能做些什么呢。”

    半个时辰后,男孩也睡着了。

    半夜车夫起身出门如厕,正蹲着悠闲地哼着小曲,忽然打了个冷颤,只觉得一阵冷风自下方吹过,下意识的朝坑里看去,坑里一片漆黑,却有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正盯着自己,顿时冷汗直流,仿佛坠入冰窖,张口大叫救命,却发现怎么也喊不出声,因为极度的恐惧两腿打颤,竟走不出一步,没一会儿,车夫吹着口哨,从茅厕里走了出来。

    屋外,明亮皎洁的月亮,高高的悬挂在天上,但是天空却漆黑一片,月的光像是被浓稠的墨吞没掉了,蒙蔽其中,又像是有一张巨大的网,将其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