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茶话会”（上）
这是国字脸第三次通过车内后视镜偷瞄我。
确认到他反复这样后，一定是想要和我说什么的吧，但没有开口，我便通过镜子抓到他想要逃开的目光。
他先是闪躲了一下，但视线还是移回来和我对上、之后又移开，于是他便借这个机会开口了“那个......你不害怕吗，发生了这种事的话，不是离得越远越好才对吗？对于高中生来说好像冲击不是很小吧？为什么还主动和我们接触？最重要的是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
这家伙早就按捺不住了吧，一连串问出这么多的问题。
街上的风景透过窗户只会看到飞驰过去的模糊拉扯，我的脑袋倚靠在车窗上，玻璃随着车子的行驶正不断的颤动着。
这样的话我既可以偷懒让自己的脑袋有个依靠，车窗的震动又不会让我睡着，小的时候常年乘公交车、交通上下学，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虽然是所问非所答吧，但是是真心话。“因为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不知道我的回答有没有令他满意，不过他觉得怎样都无所谓了，我便没有再注意他。国字脸也没有再继续向我搭话。
车子停下。
看来是到了目的地了。
接着我从车子上下来。
周围人来人往的，是相当繁华的商业街。我瞥了一眼道标，罗森区商业街。
见到我们之后，从路边的一个露天咖啡馆的方向走过来一个男人。
仍然是一身西装制服，是那天的胡渣男。
胡渣男径直略过我，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
车窗快速地被国字脸摇下来。
国字脸一脸歉意的先开口。
“组长——”
然而，胡渣男将手顺着打开的车窗伸进去，揪住国字脸的领口用力地将他拽向自己这边。
车子随着他暴力的动作，肉眼可见的颤动了下。
胡渣男狠狠地瞪视着他，面目狰狞地犹如修罗一般。
感受到威吓的国字脸慢慢低下了头，移开视线。
见状，胡渣男松开他的领口，手从车窗中抽出来，直起身子，搔了搔脑袋又叹了口气。
好像自己和国字脸的接触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啊。
胡渣男向他摆摆手。国字脸便很慌张的启动车子，快速离开了。
跑这么快啊，现在这家伙心里肯定如释重负吧。
那么接下来。
我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西装革履的成年人，思考着接下来可能的走向。
胡渣男转过身刚要向前走，发现我在而停下了脚步。好像才想起来我在这里一样。
存在感薄弱......？
“跟我过来。”
然后他略过我。
我也只好跟在他的身后。
我跟着他坐在一处空着的座位。
高大的遮阳伞，洁白的圆桌和靠椅，从看不到尽头的长街渗进来微红的霞光。
即使是傍晚时分，人流量还是相当的高，打扮时尚的年轻男女洋溢着笑容手挽着手、等待交通灯的上班族松了松领口的扣子、还有穿着制服的学生三五成群的。倒不如说正因为是这个时间，夜晚降临之前，街上的人将会越来越多才对。就连我们周围几乎也可以算是座无虚席了。
入夜狂欢前的歇脚点嘛......
“想喝什么?”
我从周围抽回注意力。“......什么？”
“服务生——”
“先生，您需要点些什么？”
他从服务生手中拿过菜单。
“看看想喝什么？我来付账单。”
他打开，递给我。
“谢谢.......”
我接过来。
大概的扫了一眼上面的品目。都是些各色名字的完全看不出来是咖啡的咖啡名字，价格也完全在意料之中的不菲啊，这都是啥和啥啊......我要是说一些拿铁、美式、卡布奇诺什么的这些标志性名字，看样子一定会被服务生追问道“请问具体是哪款呢？您要哪里的咖啡豆什么什么的”一些我不懂的东西。而选择求助于胡渣男的话，那可真是大可不必了，他只是在例行客套，对帮助我点单了解哪款是什么咖啡根本没有兴趣，前提都还是他愿意帮我参考而不是落得个“随便”或者“点哪个都好”，而且胡渣男给人的印象不像是个会懂咖啡的人，该怎么说，气质不太相符。再说我们所处在的是一家露天咖啡馆，所以店里一定卖的是咖啡对吧。
既然不知道这些不明所以的都是什么咖啡的代号，那这样点一定不会错就是了。于是我阖起菜单，向服务生陈述“我要一杯店里最贵的咖啡，加冰。”
服务生眨了眨眼睛，很快地接受了。
我将菜单交还给他。服务生职业性的鞠了个躬后，返回店里。
“还真是不客气啊。”
“对向自己说谎的人不应该抱有仁慈之心呢。”
“呵。”
没错，胡渣男他们对我说了谎，而证据就是国字脸向我出示的证件。
“所以你们为什么跟踪我？”
“这就开始了？还真是开门见山呐。”
“是还在怀疑我吗......？”
“不否定。”
“我没有说谎，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了。”
“这个嘛，我不是你，不可能知道你真正的思想，如果你对我们说了谎呢？再者就现在目前的状况来说你的自由对我们的搜查才更有帮助。”
“......”
“没办法，到时间了啊。”
“我看是没证据定我的罪吧.......”我嘟囔了一句。
我好像说了什么令他非常吃惊的话，胡渣男看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就没有了也就只是一瞬。他掏出烟盒，敲出来一支，含在嘴里，点上火。
虽只有一瞬间，但果然不是怀疑我说谎，而是他们怀疑我就是那个杀人魔吧。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和概率来讲，都绝对不会有人在那种现场中幸存下来，更何况是毫发无损的。
而且因为没有记忆这点，让人的怀疑也只会只增不减。
“你没有心......”
“......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你的表现对于一个普通高中生来说太冷静了吗？重获自由后很快投入了学业，还和同学在他们家一起吃了饭，过上了正常的高中生的生活，就像这事对于你来说根本不痛不痒......你的脚下可是踩着12个尸体......”
胡渣男盯着我的眼睛淡淡的说着。
不痛不痒......？喂喂，我可是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的人啊......你们就跟踪我，监视我。
“喂，我说了我没有说谎——”
“拜您所赐真是给社会安定造成了极大的困扰，你这家伙要是给我好好记住发生了什么，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了啊......”
胡渣男打断我的不满继续说道。
确认到他反复这样后，一定是想要和我说什么的吧，但没有开口，我便通过镜子抓到他想要逃开的目光。
他先是闪躲了一下，但视线还是移回来和我对上、之后又移开，于是他便借这个机会开口了“那个......你不害怕吗，发生了这种事的话，不是离得越远越好才对吗？对于高中生来说好像冲击不是很小吧？为什么还主动和我们接触？最重要的是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
这家伙早就按捺不住了吧，一连串问出这么多的问题。
街上的风景透过窗户只会看到飞驰过去的模糊拉扯，我的脑袋倚靠在车窗上，玻璃随着车子的行驶正不断的颤动着。
这样的话我既可以偷懒让自己的脑袋有个依靠，车窗的震动又不会让我睡着，小的时候常年乘公交车、交通上下学，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虽然是所问非所答吧，但是是真心话。“因为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不知道我的回答有没有令他满意，不过他觉得怎样都无所谓了，我便没有再注意他。国字脸也没有再继续向我搭话。
车子停下。
看来是到了目的地了。
接着我从车子上下来。
周围人来人往的，是相当繁华的商业街。我瞥了一眼道标，罗森区商业街。
见到我们之后，从路边的一个露天咖啡馆的方向走过来一个男人。
仍然是一身西装制服，是那天的胡渣男。
胡渣男径直略过我，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
车窗快速地被国字脸摇下来。
国字脸一脸歉意的先开口。
“组长——”
然而，胡渣男将手顺着打开的车窗伸进去，揪住国字脸的领口用力地将他拽向自己这边。
车子随着他暴力的动作，肉眼可见的颤动了下。
胡渣男狠狠地瞪视着他，面目狰狞地犹如修罗一般。
感受到威吓的国字脸慢慢低下了头，移开视线。
见状，胡渣男松开他的领口，手从车窗中抽出来，直起身子，搔了搔脑袋又叹了口气。
好像自己和国字脸的接触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啊。
胡渣男向他摆摆手。国字脸便很慌张的启动车子，快速离开了。
跑这么快啊，现在这家伙心里肯定如释重负吧。
那么接下来。
我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西装革履的成年人，思考着接下来可能的走向。
胡渣男转过身刚要向前走，发现我在而停下了脚步。好像才想起来我在这里一样。
存在感薄弱......？
“跟我过来。”
然后他略过我。
我也只好跟在他的身后。
我跟着他坐在一处空着的座位。
高大的遮阳伞，洁白的圆桌和靠椅，从看不到尽头的长街渗进来微红的霞光。
即使是傍晚时分，人流量还是相当的高，打扮时尚的年轻男女洋溢着笑容手挽着手、等待交通灯的上班族松了松领口的扣子、还有穿着制服的学生三五成群的。倒不如说正因为是这个时间，夜晚降临之前，街上的人将会越来越多才对。就连我们周围几乎也可以算是座无虚席了。
入夜狂欢前的歇脚点嘛......
“想喝什么?”
我从周围抽回注意力。“......什么？”
“服务生——”
“先生，您需要点些什么？”
他从服务生手中拿过菜单。
“看看想喝什么？我来付账单。”
他打开，递给我。
“谢谢.......”
我接过来。
大概的扫了一眼上面的品目。都是些各色名字的完全看不出来是咖啡的咖啡名字，价格也完全在意料之中的不菲啊，这都是啥和啥啊......我要是说一些拿铁、美式、卡布奇诺什么的这些标志性名字，看样子一定会被服务生追问道“请问具体是哪款呢？您要哪里的咖啡豆什么什么的”一些我不懂的东西。而选择求助于胡渣男的话，那可真是大可不必了，他只是在例行客套，对帮助我点单了解哪款是什么咖啡根本没有兴趣，前提都还是他愿意帮我参考而不是落得个“随便”或者“点哪个都好”，而且胡渣男给人的印象不像是个会懂咖啡的人，该怎么说，气质不太相符。再说我们所处在的是一家露天咖啡馆，所以店里一定卖的是咖啡对吧。
既然不知道这些不明所以的都是什么咖啡的代号，那这样点一定不会错就是了。于是我阖起菜单，向服务生陈述“我要一杯店里最贵的咖啡，加冰。”
服务生眨了眨眼睛，很快地接受了。
我将菜单交还给他。服务生职业性的鞠了个躬后，返回店里。
“还真是不客气啊。”
“对向自己说谎的人不应该抱有仁慈之心呢。”
“呵。”
没错，胡渣男他们对我说了谎，而证据就是国字脸向我出示的证件。
“所以你们为什么跟踪我？”
“这就开始了？还真是开门见山呐。”
“是还在怀疑我吗......？”
“不否定。”
“我没有说谎，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了。”
“这个嘛，我不是你，不可能知道你真正的思想，如果你对我们说了谎呢？再者就现在目前的状况来说你的自由对我们的搜查才更有帮助。”
“......”
“没办法，到时间了啊。”
“我看是没证据定我的罪吧.......”我嘟囔了一句。
我好像说了什么令他非常吃惊的话，胡渣男看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就没有了也就只是一瞬。他掏出烟盒，敲出来一支，含在嘴里，点上火。
虽只有一瞬间，但果然不是怀疑我说谎，而是他们怀疑我就是那个杀人魔吧。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和概率来讲，都绝对不会有人在那种现场中幸存下来，更何况是毫发无损的。
而且因为没有记忆这点，让人的怀疑也只会只增不减。
“你没有心......”
“......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你的表现对于一个普通高中生来说太冷静了吗？重获自由后很快投入了学业，还和同学在他们家一起吃了饭，过上了正常的高中生的生活，就像这事对于你来说根本不痛不痒......你的脚下可是踩着12个尸体......”
胡渣男盯着我的眼睛淡淡的说着。
不痛不痒......？喂喂，我可是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的人啊......你们就跟踪我，监视我。
“喂，我说了我没有说谎——”
“拜您所赐真是给社会安定造成了极大的困扰，你这家伙要是给我好好记住发生了什么，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了啊......”
胡渣男打断我的不满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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