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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就是诬陷

    那身着土色素裳的中年男子还未踏上台阶便大声喝止:“都给我住手!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寺院中打斗。”

    倏忽间一声突如其来呵斥让打斗的双方都停手,望向那两位中年人。

    适才那未说话的中年人进入亭榭便发出一声冷哼,眸光挨个扫过这群人的脸庞,冷冷的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此时此地打斗,我看你们也不是普通人,快给本官报上名来,休怪本官向皇上参你们父亲一个家教不严之过。”

    此言一出,秦恩云一伙人脸色大变,谢珞面色不改,心中升起莫名的仇恨,竟然敢将我们打的人人带伤,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那中年人话音落下许久,亭子里沉静一片,无人敢自报家门。

    谢珞也不着急,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苦闷的脸庞,打算静观其变。

    那中年人可就不淡定了,当即冷着脸威胁道:

    “本官是大理丞冯进,再不答话,本官就回署衙画下你们的画像,满城张贴,逮捕你们进去吃牢饭,届时让你们父亲来领人。”

    “本官是御史台院侍御史范元堂。”另一位也摆出官架。

    谢珞皱皱眉,暗道不妙,自己担忧的事始终要到来。

    此二人报出身份可以说是威胁,又何尝不是在祭出旗号试探有无父辈和他们关系亲近之人。或者试探眼前这些闹事的人,有没有人的府上能耐大,可随意攀上七拐八弯的关系向他们求情,京师的水潭深,他们官位低,可不想得罪惹不起的人,眼下卖了一个面子,说不得要留下一份人情债。

    果不其然,朱本明二人听闻有大理寺的官员,脸上同时露出笑容,徐光良连忙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学生乃乌衣巷朱府弟子,这二位也是乌衣郎,乌衣巷徐文公府,乌衣巷一等伯爵府。”

    两位官员闻言倒吸一口冷气,乌衣巷可是名门巨族累世居住地,他们的关系网错中复杂,可谓是手眼通天。那位大理寺官员触动更深,朱府的掌家人是他的上峰的上峰上峰都要巴结的人物,朱清道的官位不算太高,尚书省门下正四品右司郎中,奈何他掌管兵部下辖所有官员的考功,官吏迁补等事。

    “冯兄,斗殴分属刑狱之内,此事就由你定夺吧。”侍御史退缩了,这帮乌衣郎敢在寺院殴打这些人,由此可见他们的身份不高。躲开是非漩涡又能卖两个人情,岂不美哉。

    冯进递去一个眼神,感觉之情溢于言表,范元堂微笑回应。

    谢珞瞅着他们的互动神色,心中冷笑,看来此二人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只不过是他们不知我是谁,如果他们知晓自己看不起的人是谢瑾,那就另当别论了。眼下要趁着欲图的陷害纷争还未发生,先让他们擦亮眼睛。

    “学生谢瑾,见过二位大人,学生在此被秦恩云的手下欺凌,还望二位大人主持公道。”

    谢瑾?

    两位官油子一听此名皆是脸色一变。谢瑾何许人也?现今朝堂的谈论最多的人物,大魏百官对这个名字可不陌生。

    范元堂一脸慎重的问道:“你是谢瑾?”

    “回范大人的话,正是学生。”谢珞礼貌的回应。范元堂会有这般反应,谢珞早有料想,适才他不帮忙是没有触及他的利益,这会儿可就不同了,如今功劳一事尚未有决,谢瑾可是御史言官对付武官的’利器‘,范元堂敢不维护谢瑾,那岂不是跟满朝文官作对。

    范元堂目光看向冯进,大义凛然的说道:“谢瑾被秦将军府上的人欺凌,本官相信冯大人会为你主持公道。”他也乐的随谢瑾之意,撇去另两位乌衣郎不论,将是非归为恩怨,有此番恩怨,自己便能参一本武官嚣张跋扈,谢瑾这小子无意中给自己送了一桩美事,只要将今日的事情上禀中丞大人,当被看重。

    冯进在心底暗骂一句反复无常的小人,脸上一本正经的说道:“本官看此事不过是年轻气盛的少年人一时冲动的小吵闹,何不就坦坦荡荡的言和,今日可是有皇上在寺院内,不宜闹出事端。”

    他也是文官,眼下他只有无原则的合稀泥这一招了。

    谢珞岂会答应,她望了一眼湖榭围观的几名香客,高声说道:“冯大人,学生兄弟二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算上一名女流也只有五人,可对方是十二名身负武艺的壮汉,以此悬殊,我等若敢闹事,是犹以卵投石也,是以,小心谨慎不惹是非方为正道。”

    秦恩云见他推卸责任,顿时气的七窍生烟,一手指着他怒吼:“你胡说八道!这是诬陷我!是你口出恶言,我气不过方才命人动手教训你。”

    我就胡说八道,你能耐我何?

    谢珞一脸气愤的说:“学生岂敢,敢问你可有证据证明?”

    秦恩云不看他,扭头看向冯进,抱拳说道:“冯大人,学生不是无中生有,两位乌衣郎可证实。”

    “冯大人,适才学生见那两位公子跟秦恩云是好友关系,若如他们能作证,学生等人也能证明兄长并无恶言相向。”谢瑾立马接上话,意在不让这两人牵扯进来,他也相信秦恩云不敢强行拉他们下水。

    两位乌衣郎不知该喜还是该忧,竟然就不关事儿了?

    范元堂闻言冷声一哼,右手一甩袍袖,将两手负在身后,一脸大公无私的表情:“胡闹!都是亲近之人,岂能作证?”

    秦恩云气结,正要再说,又听范元堂说道:“谢瑾将此间之事详细道来。”

    “不可听他胡说,谢瑾乃诳时惑众,欺世盗名之徒,他的话不可信。”秦恩云急忙出言。

    谢珞瞅了一眼急得满头大汗的秦恩云,嘴角露出一抹讥笑,“学生怀疑秦恩云是特意在此等候学生的,否则学生和他素不相识,缘何他一见面就能叫出学生的名字,口出污言秽语骂学生是小相公,不仅如此,还吩咐手下将学生打残,二位大人若是再晚来一步,学生的后果不堪设想。”

    秦恩云气急,怒冲冲的走到谢珞身前,一手指着他的鼻子说道:“满口胡言,你竟敢污蔑我。”

    “诸位可是瞧见了,此人的做派是何等的嚣张。”谢珞嫌恶的扭开头,伸手擦了擦脸上的吐沫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