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下一刻，那眼神挪开了，许念长出一口气，但是他，仍旧是觉得，那青衣老者发现了他。
但是还好，那青衣老者似乎对他有所忌惮，并没有对他动手。
苏云等人爬起身来，不由得怒火中烧，江晴愤然道“：我说你这老头，又不是我们动了你这树，怎得就不由分说出手。”
其余众人，也是愤怒地说道。
“哼，擅闯结界，本就有罪。你们其中，有一人生出了贪念，欲动神树，就需连罚。”那老者虽然声音沙哑，但话语之中的冷意却是丝毫不减。
“就是你这老头不讲理，我们可没见过这样的规矩。”青云道。
“我说你这老者，怎么会有这样的规矩？平日在皇城，我也见过那一国法典，也不像你这般是非不分。”紫月也是愤慨道。
那老者暗灰色的眼珠碌碌转了转，一只手缓缓抬起，轻轻压下，沉重的威压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众人身上，已然使他们无法直起身来，膝盖只能弯下。
“在这里，我就是规矩，那一国法典有与我何干？千载万载，在这古树结界，就不得有人伤害这古树半分，念你等式初犯，小惩大诫。现在出去，恕尔无罪。再是多言，格杀勿论。”
那老者的声音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发出，响彻于整个结界之中，刺痛了众人的耳朵。满头银丝、嘴边长须被他周身气息卷的飘扬，在这四下隔离的结界之中，以他为中心卷起一阵狂风来。
离他们有一些距离的许念，也未能幸免，同样在吃力的抵抗着那股威压，现在是完全确认了，那老者是发现了他的存在。
“我去，我就是看个热闹，也要受到牵连，这老家伙的怪脾气，将近一万年了，还是半分不变。”许念皱着眉头道。”
几人还想说话，苏云伸出手，阻止了他们，只听他行礼道“：拜见前辈，我等无意闯入，见此树神奇，心生好奇，故才做了错事，请前辈原谅。”
见苏云说话客气，老者怒气略消，众人身上的威压减轻了不少，结界之内的狂风也逐渐停了下来，只听他道“：哼，还算是有个懂礼节的。”
“敢问前辈，此处是何地？这棵古木又是何来历？为何只是碰了一小枝，便是犯了大错？”接着就听苏云问道。
“你这后辈，话有些多了，有些东西不是你能知道的。”老者不悦道。
“前辈，我只是求个明了罢了，前辈不愿告知，那也罢了。既然前辈不愿，那我们也就不留在这，将这幻境四周的树木砍了，看看天上的月亮，也是不错的景色。”苏云似是漫不经心道。
“竖子尔敢，你知道这永夜幻境的月有多可怕吗？砍了那些树木，你知道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影响？！”老者一听苏云的话，立刻愠怒道。
“呵呵，晚辈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就是一些幻兽闹腾些罢了，万一波及到了结界，那也是预料之外。不过说不定可以见到这片结界的真相，倒也很是不错呢。”苏云气定神闲地微笑道。
那老者勃然大怒，火冒三丈，这一次，整个结界之内卷起更为狂暴的风，更加沉重的威压压在众人身上，老者怒道“：你是在威胁我，一个小小后辈，你算得了什么！你信不信我们现在就让你葬身结界？”
话音落下，竖条藤蔓如同利箭一般射出，冲向被牢牢压迫在地上的众人，但只是停留在了离众人头顶不足一寸之处。
“苏云你乱说什么！你想害死大家吗！”诸葛玄出声问责道。
由他先出头煽风点火，此时的大多数人都用一种极其厌恶痛恨的语气责问苏云。
“唉，云师弟，你也太莽撞了，你这么说话，岂不是把我们的性命都断送了。”江晴也是有些不开心地对苏云道。
“师姐，你信我吗？”苏云扭头看着她的眼睛，十分认真的说道。
苏云愣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吐出两个字来，“：相。”
苏云又看向众人，道“：我可以保证，我们不会有任何危险，你们信我吗？”
众人看着他的眼神，其中没有半分的虚假，只有一种坚韧和自信，竟也是慢慢停止了责问，接二连三地回答，“：信。”
“笑话，你们现在生死在于我手，又怎能是你能决定的！”老者道。
“因为现在的我对于凌云足够重要。”苏云强装镇定道，“如果你杀了我，就是对凌云的背叛。”
老者迟疑，紧接着是如潮一般的神识落下，打量着苏云。
实际上，苏云在赌，那些长老的做法，使他怀疑，自己对凌云来说应当是有大的用处。
因为好奇心，苏云决定豪赌这一场。
搁在以前，苏云是万万不会这么做的，是因为不敢。但是在经历这一切之后，他也明白了一些，若是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那也就是懦夫，剑修是不需要懦夫的。
他现在所选择的路，本来就是一场完全预测不到结果的赌博，所以现在，面对于这令他好奇的真相，他愿意一赌。
如果赌输了，他即使身陨，纵然有悔，但此生已经是这样，也便不会太多悲伤。而眼前这老者虽然脾气古怪，但应当也是凌云中人，不会滥杀弟子的，只不过略加惩戒。
若是赌赢了，他也只是得到关于这片结界的一些信息罢了，但这恰恰就是他想要的。
一息，两息，三息…时间如同凝固一般，一点点的过去，那神识肆无忌惮的在苏云身上扫着，要将他整个人都看透。
潮水一般的神识收回了，老者叹了一口气，身子从半空中落下，显然，苏云幸运地赌赢了。
老者意味深长地看着苏云一眼，眼神中有一丝怜悯，一丝嘲讽和一些说不上来的情绪。
他已然预料到了苏云的命运。
“我虽千年都在这幻境之中，但也觉察到了凌云的衰势，你身上确实藏着秘密，只是可惜成了个废人，只是个好躯壳，你生而悲哀。”
“这事就不麻烦前辈担忧，晚辈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我不会做一辈子废人。人生而悲哀，但要活的出彩。现在我只想还请前辈告知我之前问的那些问题。”苏云道。
老者微微摇了摇头，道“：看来你并不理解我所说的话，好一个活得出彩呀。可惜可惜，但也无妨。哎，既然你想要知道关于这个结界的一些事情，那我告知你便是。”
苏云身后的人有些傻了，他们没曾想到，苏云竟然真的可以让这老者平息怒火，还会告诉他们有关结界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老者的话印证了苏云所说的是正确，也就是说苏云已然是凌云的一个重要部分。这对于曾经默默无名的他来说，很是令人惊讶。
这种身份如此巨大的反差变化，基本上可以说是不可能，但是却实打实的发生在了苏云身上。
“你这小子也不简单啊！身上竟然藏了这么多秘密，居然不告诉我，我还一直以为你就是个普通人，这兄弟还能不能当了？”江秋佯装愤怒道。
“这不是秘密，自打上次省身剑后，这就是已经展露的事实，只是你们没有发现而已，”苏云语气平静道。
“切，还让你小子装起来了。”江秋作鄙夷道。
其余人一阵哄笑。
“你们安静些，听我讲，此处应该叫剑意玄元封印结界，你们也可以叫古树结界，而你们面前这棵树，是一株万年的通元剑树，乃是少有的剑道灵根，放眼整个大陆，也绝不超过十株。”老者缓声道。
“唉，我说你这老前辈，就算这棵树再怎么珍贵，这么大一棵树，我不过折它一个小枝，用得着发如此大的火气，下手这么重吗？”江秋道。
老者瞪了他一眼，江秋立马低下头，闭上了嘴，只听老者继续道“：你懂个什么？若这棵树只是一颗普通灵宝，就算是珍惜些，倒也无妨。但是它下面镇压着一只凶兽，以它根系吸收凶兽之灵，经年累月，方可让那凶兽彻底消散。若是树木受损，即使是一枝一叶，都会造成影响。”
“前辈，既然如此重要，那为何这结界，我们可以如此轻易地进来，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隔。”苏云问道。
“能进入永夜幻境的，应该全部都是凌云弟子。这里是永夜幻境核心，普通弟子很难达到。而外面这道结界，实力越强，受到他的压制就越强，除非有长老信物，不然到这里，很厉害也只能是个普通人，根本破坏不了这棵树。”
“唉，我说老前辈，你这个意思就是我刚才伤不了那颗树咯，”江秋又不乐意了，“那你还下手干什么？”
“哼，说了是小惩大诫，你们这些弟子太过于毛燥了，且心性贪婪，就应当是教育一番。”老者没好气儿地对他说道。
“敢问前辈，这树既然已万年，那树下的凶兽应当早已消融了吧。”紫月惑而问道。
“你们懂个什么？那只凶兽，乃是这片永夜幻境远古的黑暗煞气所凝结的，就是这株通元剑树，也极难处理那股能量，只能将它融入己身，如此一来，即使是万年的时光也不足以将纳凶兽彻底消融。”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通元剑树中有三种相互克制的能量，想必此处原本是由灵气和剑气所成，后来又吸收了那凶兽的煞气，故成于此。”紫月恍然大悟道。
“你这丫头还算聪慧，”老者捋着胡须道“行了，你们赶快走吧，这里不是你们应来的地方。”
苏云等人也未想起再留，转身欲走。
远处的许念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切，满是不悦道“：这苏云当真是不一般，那老家伙竟然可以放他们安然离去。”
随之嘴角微微扬起，邪恶一笑道“：但是想走，可没这么简单。”
苏云刚转过身来，忽的又想起这老者想必已在幻境核心之中存在了千年，必定是知道他们所要找的传送法阵，于是又转过身来，开口欲问。
就在此时，隐晦之处，一道剑气倏然飞来，向着通元剑树的主干而去，老者连忙调动藤蔓想要挡下那道剑气。
数不清的藤蔓结成了厚厚的一层护盾。
但是那些坚韧的藤蔓，在这道剑气面前，根本不堪一击，那些藤蔓被打的粉碎，余下的大部分剑气全都打在了通元剑树的主干上。
斩出一道深深的剑痕，剑树摇摇欲坠，一股黑暗狂暴的气息奔涌而出，一声狼啸，响彻天地。
那老者偻佝的身体猛然一颤，吐出一口血来，气息变得萎靡。
众人立马意识到，那株通元剑树才是本体，面前的老者不过是化灵。
老者怒不可遏，树木之上，垂下数不尽的藤蔓，地面之上无数根系突出，这些深褐色的根与那些藤蔓一样柔韧。
这些根与藤蔓迅速地将所有人牢牢捆住，拖至半空。
苏云众人还处于一种茫然。
而发出那道剑气的许念，早已是借剑气远遁，到了那老者无法探查的地方。
从地下传来声音，好像是拉扯锁链，一只利爪破土而出，是黝黑色，随着它破土的那一瞬间，四周灵气都狂暴了起来，血腥味扑面而来。
老者没有管嘴角的血，一声道“：孽障，休要妄想逃离。”
一道充满疯狂暴力的声音随之传出，“几千年，上万年，本王终于找到机会了，剑木，这次你阻止不了我！”
但是还好，那青衣老者似乎对他有所忌惮，并没有对他动手。
苏云等人爬起身来，不由得怒火中烧，江晴愤然道“：我说你这老头，又不是我们动了你这树，怎得就不由分说出手。”
其余众人，也是愤怒地说道。
“哼，擅闯结界，本就有罪。你们其中，有一人生出了贪念，欲动神树，就需连罚。”那老者虽然声音沙哑，但话语之中的冷意却是丝毫不减。
“就是你这老头不讲理，我们可没见过这样的规矩。”青云道。
“我说你这老者，怎么会有这样的规矩？平日在皇城，我也见过那一国法典，也不像你这般是非不分。”紫月也是愤慨道。
那老者暗灰色的眼珠碌碌转了转，一只手缓缓抬起，轻轻压下，沉重的威压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众人身上，已然使他们无法直起身来，膝盖只能弯下。
“在这里，我就是规矩，那一国法典有与我何干？千载万载，在这古树结界，就不得有人伤害这古树半分，念你等式初犯，小惩大诫。现在出去，恕尔无罪。再是多言，格杀勿论。”
那老者的声音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发出，响彻于整个结界之中，刺痛了众人的耳朵。满头银丝、嘴边长须被他周身气息卷的飘扬，在这四下隔离的结界之中，以他为中心卷起一阵狂风来。
离他们有一些距离的许念，也未能幸免，同样在吃力的抵抗着那股威压，现在是完全确认了，那老者是发现了他的存在。
“我去，我就是看个热闹，也要受到牵连，这老家伙的怪脾气，将近一万年了，还是半分不变。”许念皱着眉头道。”
几人还想说话，苏云伸出手，阻止了他们，只听他行礼道“：拜见前辈，我等无意闯入，见此树神奇，心生好奇，故才做了错事，请前辈原谅。”
见苏云说话客气，老者怒气略消，众人身上的威压减轻了不少，结界之内的狂风也逐渐停了下来，只听他道“：哼，还算是有个懂礼节的。”
“敢问前辈，此处是何地？这棵古木又是何来历？为何只是碰了一小枝，便是犯了大错？”接着就听苏云问道。
“你这后辈，话有些多了，有些东西不是你能知道的。”老者不悦道。
“前辈，我只是求个明了罢了，前辈不愿告知，那也罢了。既然前辈不愿，那我们也就不留在这，将这幻境四周的树木砍了，看看天上的月亮，也是不错的景色。”苏云似是漫不经心道。
“竖子尔敢，你知道这永夜幻境的月有多可怕吗？砍了那些树木，你知道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影响？！”老者一听苏云的话，立刻愠怒道。
“呵呵，晚辈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就是一些幻兽闹腾些罢了，万一波及到了结界，那也是预料之外。不过说不定可以见到这片结界的真相，倒也很是不错呢。”苏云气定神闲地微笑道。
那老者勃然大怒，火冒三丈，这一次，整个结界之内卷起更为狂暴的风，更加沉重的威压压在众人身上，老者怒道“：你是在威胁我，一个小小后辈，你算得了什么！你信不信我们现在就让你葬身结界？”
话音落下，竖条藤蔓如同利箭一般射出，冲向被牢牢压迫在地上的众人，但只是停留在了离众人头顶不足一寸之处。
“苏云你乱说什么！你想害死大家吗！”诸葛玄出声问责道。
由他先出头煽风点火，此时的大多数人都用一种极其厌恶痛恨的语气责问苏云。
“唉，云师弟，你也太莽撞了，你这么说话，岂不是把我们的性命都断送了。”江晴也是有些不开心地对苏云道。
“师姐，你信我吗？”苏云扭头看着她的眼睛，十分认真的说道。
苏云愣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吐出两个字来，“：相。”
苏云又看向众人，道“：我可以保证，我们不会有任何危险，你们信我吗？”
众人看着他的眼神，其中没有半分的虚假，只有一种坚韧和自信，竟也是慢慢停止了责问，接二连三地回答，“：信。”
“笑话，你们现在生死在于我手，又怎能是你能决定的！”老者道。
“因为现在的我对于凌云足够重要。”苏云强装镇定道，“如果你杀了我，就是对凌云的背叛。”
老者迟疑，紧接着是如潮一般的神识落下，打量着苏云。
实际上，苏云在赌，那些长老的做法，使他怀疑，自己对凌云来说应当是有大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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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所选择的路，本来就是一场完全预测不到结果的赌博，所以现在，面对于这令他好奇的真相，他愿意一赌。
如果赌输了，他即使身陨，纵然有悔，但此生已经是这样，也便不会太多悲伤。而眼前这老者虽然脾气古怪，但应当也是凌云中人，不会滥杀弟子的，只不过略加惩戒。
若是赌赢了，他也只是得到关于这片结界的一些信息罢了，但这恰恰就是他想要的。
一息，两息，三息…时间如同凝固一般，一点点的过去，那神识肆无忌惮的在苏云身上扫着，要将他整个人都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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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意味深长地看着苏云一眼，眼神中有一丝怜悯，一丝嘲讽和一些说不上来的情绪。
他已然预料到了苏云的命运。
“我虽千年都在这幻境之中，但也觉察到了凌云的衰势，你身上确实藏着秘密，只是可惜成了个废人，只是个好躯壳，你生而悲哀。”
“这事就不麻烦前辈担忧，晚辈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我不会做一辈子废人。人生而悲哀，但要活的出彩。现在我只想还请前辈告知我之前问的那些问题。”苏云道。
老者微微摇了摇头，道“：看来你并不理解我所说的话，好一个活得出彩呀。可惜可惜，但也无妨。哎，既然你想要知道关于这个结界的一些事情，那我告知你便是。”
苏云身后的人有些傻了，他们没曾想到，苏云竟然真的可以让这老者平息怒火，还会告诉他们有关结界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老者的话印证了苏云所说的是正确，也就是说苏云已然是凌云的一个重要部分。这对于曾经默默无名的他来说，很是令人惊讶。
这种身份如此巨大的反差变化，基本上可以说是不可能，但是却实打实的发生在了苏云身上。
“你这小子也不简单啊！身上竟然藏了这么多秘密，居然不告诉我，我还一直以为你就是个普通人，这兄弟还能不能当了？”江秋佯装愤怒道。
“这不是秘密，自打上次省身剑后，这就是已经展露的事实，只是你们没有发现而已，”苏云语气平静道。
“切，还让你小子装起来了。”江秋作鄙夷道。
其余人一阵哄笑。
“你们安静些，听我讲，此处应该叫剑意玄元封印结界，你们也可以叫古树结界，而你们面前这棵树，是一株万年的通元剑树，乃是少有的剑道灵根，放眼整个大陆，也绝不超过十株。”老者缓声道。
“唉，我说你这老前辈，就算这棵树再怎么珍贵，这么大一棵树，我不过折它一个小枝，用得着发如此大的火气，下手这么重吗？”江秋道。
老者瞪了他一眼，江秋立马低下头，闭上了嘴，只听老者继续道“：你懂个什么？若这棵树只是一颗普通灵宝，就算是珍惜些，倒也无妨。但是它下面镇压着一只凶兽，以它根系吸收凶兽之灵，经年累月，方可让那凶兽彻底消散。若是树木受损，即使是一枝一叶，都会造成影响。”
“前辈，既然如此重要，那为何这结界，我们可以如此轻易地进来，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隔。”苏云问道。
“能进入永夜幻境的，应该全部都是凌云弟子。这里是永夜幻境核心，普通弟子很难达到。而外面这道结界，实力越强，受到他的压制就越强，除非有长老信物，不然到这里，很厉害也只能是个普通人，根本破坏不了这棵树。”
“唉，我说老前辈，你这个意思就是我刚才伤不了那颗树咯，”江秋又不乐意了，“那你还下手干什么？”
“哼，说了是小惩大诫，你们这些弟子太过于毛燥了，且心性贪婪，就应当是教育一番。”老者没好气儿地对他说道。
“敢问前辈，这树既然已万年，那树下的凶兽应当早已消融了吧。”紫月惑而问道。
“你们懂个什么？那只凶兽，乃是这片永夜幻境远古的黑暗煞气所凝结的，就是这株通元剑树，也极难处理那股能量，只能将它融入己身，如此一来，即使是万年的时光也不足以将纳凶兽彻底消融。”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通元剑树中有三种相互克制的能量，想必此处原本是由灵气和剑气所成，后来又吸收了那凶兽的煞气，故成于此。”紫月恍然大悟道。
“你这丫头还算聪慧，”老者捋着胡须道“行了，你们赶快走吧，这里不是你们应来的地方。”
苏云等人也未想起再留，转身欲走。
远处的许念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切，满是不悦道“：这苏云当真是不一般，那老家伙竟然可以放他们安然离去。”
随之嘴角微微扬起，邪恶一笑道“：但是想走，可没这么简单。”
苏云刚转过身来，忽的又想起这老者想必已在幻境核心之中存在了千年，必定是知道他们所要找的传送法阵，于是又转过身来，开口欲问。
就在此时，隐晦之处，一道剑气倏然飞来，向着通元剑树的主干而去，老者连忙调动藤蔓想要挡下那道剑气。
数不清的藤蔓结成了厚厚的一层护盾。
但是那些坚韧的藤蔓，在这道剑气面前，根本不堪一击，那些藤蔓被打的粉碎，余下的大部分剑气全都打在了通元剑树的主干上。
斩出一道深深的剑痕，剑树摇摇欲坠，一股黑暗狂暴的气息奔涌而出，一声狼啸，响彻天地。
那老者偻佝的身体猛然一颤，吐出一口血来，气息变得萎靡。
众人立马意识到，那株通元剑树才是本体，面前的老者不过是化灵。
老者怒不可遏，树木之上，垂下数不尽的藤蔓，地面之上无数根系突出，这些深褐色的根与那些藤蔓一样柔韧。
这些根与藤蔓迅速地将所有人牢牢捆住，拖至半空。
苏云众人还处于一种茫然。
而发出那道剑气的许念，早已是借剑气远遁，到了那老者无法探查的地方。
从地下传来声音，好像是拉扯锁链，一只利爪破土而出，是黝黑色，随着它破土的那一瞬间，四周灵气都狂暴了起来，血腥味扑面而来。
老者没有管嘴角的血，一声道“：孽障，休要妄想逃离。”
一道充满疯狂暴力的声音随之传出，“几千年，上万年，本王终于找到机会了，剑木，这次你阻止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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