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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捉对厮杀

    书上说,大道之下,众生都是在苦苦攀登,或为心中大道;或为功名利禄;或为长生不朽。言语其实过于武断,真的断了那份只属于自己的念想,才是真正的堕入无底深渊。

    痴人说梦也好,黄粱一梦也罢,自己不去亲自攀登怎么能心甘情愿的承认自己的平庸呢?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自己的极限到底在哪里?即是少年郎,那便要不失轻狂,大踏步的向前走,前路或许荆棘密布,别怕疼,踩过去就是海阔天空。

    是故早有圣人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道之一字,究竟宽阔还是狭窄,倒是人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见解,并不妨碍其令人神往。

    世间修士下五楼、横练武夫下三境说到底都是在以自己肉身打底子。修士以灵气锻炼体魄,而武夫更是直接,以人喂拳,打熬体魄,说难听点,挨打熬出来的皮糙肉厚,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而修士中五楼也就有了人仙之别的说法,缘于只有真正踏入修士六楼,延长自身寿命,才有机会窥得一点点的长生之道。这也是开天境这个名字的由来,此境修士,才能在自身窍穴内开辟一处小天地,蓄养少量天地灵气于几身,形成灵湖,即为第一层。而六楼有三层,二层境界即以灵湖为起点,缓缓流淌全身形成一条溪水,到了三层境界,则如同于经脉开凿融合运河、渠道一般,开拓为大江河水。再积攒水势,一举凿出躯体大渎,汇聚成海从而登上修士七楼跻身观海境,此境修士强弱则全看自身底蕴。踏入修士七境后,要想成为八境修士,那便还需在灵海里,再寻三山,尝试登山,每个修道之人一生仅有三次登山的机缘。

    如若能够登山而立,是为悟道,使自身宝山化丹,一山化丹者,金丹一品得天韵加身有望登上十五楼,站在天下绝颠,一览众山小。二山化丹者,金丹二品得地蕴护持,至多爬上十三楼,虽不比一品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仰视的高大存在。三山化丹者,丹成三品,得人运尊崇为大道所限至多站在十一楼。登三山而未能有化丹机缘悬于灵海之上者,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修为倒退至观海境,此生再无前进半步的可能。

    修士十楼,山上修士之所以称为元婴境,灵海之上吸纳人间气运,或儒家浩然气、道家紫气、释家佛气等等,以塑元婴,形若稚童,金丹悬于稚童心口处,恍如天成。

    此境修士修为差别在于稚童,一品元婴,稚童或披甲执锐,或手捧经书。二品元婴,则身裹襁褓,面容清晰可见。三品元婴,身形虚浮,面容模糊,脆弱不堪。

    在霸王战境展露出其原有面貌时,项瑞便气势暴涨,隐约有金丹的威势,这就是项瑞敢如此托大,只带狼甲前来草洲暗杀拓跋渊的底气,毕竟,尚未及冠的金丹境这座天下并不多见,哪怕是借助外力,亦是如此。

    自古沙场武夫持大戟者,皆是力可拔山的猛人,长兵器在骑战中更加容易显现自身威力,捉对厮杀也是勇猛无比。

    天地之间两道骑马的身影碰撞在一起,两人手中所持枪戟碰撞的霸道罡气,更是直接震碎身下那灵气所化的战马,双方各自退后五步。

    项瑞神色阴沉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看着眼前的仇人,说道,“没想到啊,拓跋渊,已经金丹境了?”

    拓跋渊神情自若,看着手中大戟,说道,“运气比较好,不久前刚刚破境,项瑞,现在的你不也是金丹?痛痛快快打一场,杀了你,西楚也就后继无人了。死在这里,也不用你父亲收尸。”

    言语之间,二人再次厮杀在一起,身影所过之处的战场遗物残兵,皆是被霸道的罡气一一碾作齑粉,无有辛存。

    项瑞刺出一枪,直指拓跋渊心口处,冷笑道,“拓跋渊,莫要说笑,且不说这是在霸王战境我占了些许便宜,如若此时在那留步庄想来我或许接不住你十戟就要身死魂灭了,终究是借助外力,岂能和你相同?终究还是小瞧了你。”

    拓跋渊挥舞手中大戟,荡开前者刺来的枪尖,看着项瑞打趣道,“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说说看,这个状态的你能撑多长时间?一柱香?还是一个时辰?那就有的打了,怎的如此不惜命?不怕被灵气撑死?”

    双方斗了三十合后不分胜负,项瑞难看,吐出一口瘀血,猛地持枪贴近拓跋渊迎面一枪撩起拓跋渊手中大戟,二人武器皆是震飞在一旁,“拓跋孙子,爷爷想杀你,不过举手之劳,我今天必要擒杀你,以告慰我弟弟在天之灵。”

    拓跋渊并未慌乱,拉起拳架,于项瑞再次厮杀在一起,说着便卸了项瑞一条臂膀,“这么快,就要搏命?你撑不住了?”

    只是眨眼间,拓跋渊眼前不再是拳头,一道凌厉的剑光划过,飞剑直接穿破拓跋渊衣袍,刺入心口。

    项瑞看着拓跋渊被飞剑命中,耸拉着一条胳膊,一时喜极,大笑道,“哈哈哈哈,拓跋孙子,大剑仙的本命飞剑滋味好受不?”

    拓跋渊一边说着,一边拔出那柄穿甲入肉存许的飞剑,“要不是我早有准备,可能就要着了你的道。倒是有些心机,只是你是否高兴的有些早了?这种好东西,也就别拿回去了,归我了。”

    看着眼前的拓跋渊,项瑞一时有些疯魔,拿出霸王令,大声吼道,“不可能!你不可能挡得住!不对,你穿了仙兵品秩的兵甲?就算让你逃过一劫又怎样?咱俩都别想活了。”

    拓跋渊不等项瑞捏爆手中令牌,闪身一拳打在项瑞面门,霸王令也随之飞了出去。拓跋渊踩着他的头,俯下身看着奄奄一息的项瑞,一时心生戾气,说道,“怎么只许你有大剑仙的本命飞剑,不许我穿件兵甲?该结束了项瑞,你真以为这小天地在你手里能姓项?老子是兵家小祖,天下兵运一石,霸王占两斗,我祖师有三斗,我独占五斗!想杀我,等下辈子投个好胎再说。”

    “输给你不冤,我项瑞佩服,此行不虚,看来我父王所言非虚,既然胜负已分,我已无颜再见父王,拓跋渊,我在下头等你,来,给爷们一个痛快。”项瑞已然无力起身反抗,只得对拓跋渊大声喝道。

    拓跋渊走到躺在地上的项瑞身前,手中大戟横划,摘了人头,“如你所愿,死吧。”

    项瑞神智模糊之前,隐隐约约听到一句,“你我都是兵家修士,难道不知,兵法有云,帅者不可以怒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