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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鸡肋

    对于眼前名为拓跋春霖的出言不逊,武王慕容却倒也不是特别在意,淡淡的说道,“你这头大妖倒是忠心,能成就此间机缘,也有本王一半的功劳不是?不谢本王的不杀之恩也就算了,你家主子的伤可是能拖得起的?让本王一观便知。”

    拓拔渊看着自己妹子,安抚的说到,“妮子,不必担心。让王爷尽管看,说不得小子还要仰仗王爷出手相助,此时此刻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拓跋春霖听到拓跋渊所言,向着慕容却微微躬身以示歉意后,便不再阻拦,退到大兄身后。

    见拓跋春霖退到拓拔渊的身后,武王便也不再废话,直接一只手搭在拓拔渊的肩膀上,后者只觉一股雄宏的气机在身体内流转起来,简单查探一番,慕容却眉头微皱,眼前这个小子还能活下来简直是上天眷顾,浑身经脉十之七八险些报废,南辽那头老虎的凶狠气机虽然被暂时压制了下去,却也是如同饿狼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反噬,仅是肉身情况就如此摇摇欲坠,其重要窍穴就更是伤痕累累了,练气士境界想必也是好不到哪去,伤成这样还能活着,福大命大也不过如此了。

    肃瞻东摸摸自己花白的胡须,笑着说道,“怎么样,王爷,老头子我是不是没说错?想要这小子再活蹦乱跳起来可是一点也不容易。”

    听到老者此番言语,惹得一旁田冰喆焦急不已,也是问道,“王爷,怎么样,他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慕容却看着眼前的绝美女子,倒也没有回避什么,只是说到,“咱们的兵俊大难不死,眼下已无性命之忧,不必过于担心。只是想要恢复其巅峰的状态和境界,既要看人也要看天。肃先生倒是没有说错什么,拓拔渊现在差不多可以放弃修行了。只是想来他不会放弃的,还是有一点机会的,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毕竟年轻人嘛,怎么会轻言放弃呢?”

    拓拔渊在两女的搀扶下猛地喝了一口水,打着哈哈倒是没见什么颓废姿态,反而自己说到,“王爷倒是一点都不小看我,无非是重头再来而已,只是以我现在的状况就是一绣花枕头,参军入伍约莫也是废人一个,起不了什么助力,反而会添乱吧。”

    慕容却确实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接着说道,“不必太过自谦,虽说你受了重伤,但是脑子还没打傻不是,你小子两年前打的那个漂亮仗,也没亲临战场不是,平心而论,我和你父亲以及当今圣上有过一场庙算推演,那场仗换谁来都没用,为帅者非你不可。所以就算你将来将不了兵,还可以将将,说不得本王也要听你几句命令行事,至于入不入军伍,什么时候入军伍,都不是我一介武夫可以决定的,处理完草洲的事务后,去陵州见过陛下了,自然就知晓了。当务之急是你小子还是有机会继续修炼的,不必太过气馁。”

    正如武王所言,时下的拓拔渊于北魏朝廷而言,是有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一些原有的规划可能不得不暂时搁置,虽说眼下天下太平,其实台面下的暗流已经汹涌不已,不然如此偏远的草洲可以让南辽、西楚两国如此不惜代价的安插谍子死士甚至项宇自己的亲生儿子潜伏两年,只是为了刺杀一个尚未及冠的年轻人。所行之事不过是为了让其过早夭折,打散其自身气运,反哺其大道修为而已。

    据说当年那个阴阳家祖师邹子,在二十年前的那个举世皆知的盛大异象当晚进行了极其危险的占星推演,以至于差点身死,从此邹氏那个占星台下,便流传出了一句谶言,“四国五星,得其二者,四海归一。”

    在北魏钦天监那位老头子暗示下,奴舍死士找到了眼前这个小家伙,正是“五星”之一,说来奇怪经由各国望气士搜山检海之下所谓五星,也只是拢共找到了四个,四国各有其一,而虚无缥缈的第五星则是不关使用何种手段,都是发现不了其踪迹跟脚。

    直至两年前那场会战,则又有些许第五星的消息流出,为了不让其他各国捷足先登,遂各国暂时停战休养生息,各自打着心里的小算盘,私底下挖空心思找寻其下落。谁也不知这点宝贵的安宁岁月何时会因为战火的重燃而被打破,他也要将这些情报及时传达给陛下,由他定夺。

    “你且坐好,让本王给你打散体内郁结的经脉,可能会有些疼,你要忍住。有劳先生暂时护道一程。”言罢慕容却双掌抵住拓拔渊的后背以自身气机缓缓地抚平后者经脉的郁结之处。

    “此不必说,老夫会尽力而为的。走吧小丫头们,出去等着吧。”肃瞻东起身出了客栈,二女也是跟着出去,拓跋春霖跳上客栈屋顶感知外放,警戒了起来。

    拓拔渊静静感受着武王传递到身体的气机,自家师父捏造的假象,简直可以以假乱真不说,使得眼前两位大修士信以为真,王爷亲自为自己疗伤,拓拔渊小时候练拳有如神助,更是籍此强吞天下武运,其武道底子自然很厚重,是故虽然他硬接了那头南辽蛮虎的搏命一拳,体魄受了一些影响,再接着强行问道一场,修士境界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虽说都赢了,但是赢得及其不轻松。虽说不至于身死,只是对于体内四处乱撞的气机只能暂时压制,有武王这位九境武夫相助,自是可以打散,再无后患。虽说武王慕容却的手段足够温和,但是以外力强行打散,并为其疏通受损经脉,自身体魄已经并无大碍了。

    一柱香的功夫,只见拓拔渊身体前倾,吐出两口淤血,二女见状上前扶住拓拔渊,后者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站起身后,向着身后的武王行礼道,“多谢王爷出手相助,小子谨记在心。”

    武王慕容却也是站起身,说到,“罢了罢了,俗礼也就免了,本王也就可以帮你到这了,接下来的路,你自己走,我会在陵州等你,你小子到时候可就有的忙了,陛下的那些小兔崽子可是对你感兴趣的很呐。闲言少续,此间事了,本王也要回去了。”

    只见慕容却几步踏空而走,眨眼之间人已不见踪影,走出几步后,四下无人时,淡淡的对着虚空说道,“公公既然已经看到了,想必我也不必再说什么了,本王随你一同回去。”

    慕容却不远处传出一丝阴柔的声音,远远相望如同鬼魅一般,仔细看来竟是一袭黑缎锦衣的大太监于忠缓缓走近,略有深意的走在落后慕容却一个身位的位置,“奴才都知晓了,能与王爷同行,是老奴的荣幸。”

    随即这组古怪的同行人,便彻底不在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