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工作
“你好变态啊。”
“什……什么？”
丹倚在门边说出这句话，让床上的埃琳娜有些愣住，她还来不及从无助的情绪中平复，就见丹带着一脸沉重走到床前。
“我没想到……我们认识还不到三天，变成试验品就算了，还想要水箱囚禁，把我当成宠物一样驯化。”
“你在说什……你给我看这些梦是什么意……”她想把话题掰回正轨，但有人显然不打算正经说事。
“小姐，您的爱有些扭曲啊。”丹一副痛心疾首，“我不能接受”的做派，将头扭向一边。
“那…那些都是你编幻觉啊！是你骗我的！”埃琳娜憋红了脸喊到。
“只有在拍卖行内的才是我主演的，后面那些都是按着你想要的来的！”丹的语气坚定。
“什么啊！”埃琳娜双手揪住了被子，情绪被丹夸张的动作和语气调动，“水箱那是……那是研究院的流程，你能翻阅我的记忆，你是知道的……”
丹弯下身子，视线挪到与埃琳娜平行的地步，“可教我水中翻腾可不是研究院的流程吧？”
“你……”埃琳娜在床铺上后退，“我和你解释那么多做什么，那些都是你引导我想象出来的场景！”
“所以你是真的想那么做？”丹步步紧逼，大有不问出答案不松口的打算，埃琳娜抄起枕头试图反击，但目光越过但的肩膀，看见门框外探出脑袋一脸好奇的简迪勒一家，她仓皇失措地向后腾挪，一手按空，裹着被子摔到床下。
她一手趴着床边坚决否认：“没有！我绝对没有！”
简迪勒小姐走进来把埃琳娜扶起，替她把凌乱的衣服理好，看向丹的方向：“别再逗她啦，你的骗局真的很糟糕，乔斯林先生都白教你了，不过总有那么几个人是难以被改变的。”
“实在不行大家就好好相处吧，反正她也不会魔法了不是吗？”简迪勒少爷也走进房间，轻轻拍打着丹的肩膀以示安慰，“反正就是多一张嘴的事。”
“这可不止是多一张嘴的事……”丹倒是收起了调侃，神情带上了苦恼，他似乎真的不能理解自己编造的梦境问题出在哪儿，简迪勒先生走到丹的身后，冲着埃琳娜挤眉弄眼，被他的太太揪住耳朵拖到一边教育了一顿，似乎是针对他的身材容貌严厉的“提醒”了一番，简迪勒先生双手托住他沉甸甸的腹部往上一提，化身成一位年轻英俊的男子，简迪勒太太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他又被扇回了原样。
就在身后的闹剧快发展到道具战的时候，丹终于叹了一口气，抬手让两人停下争吵，带着一家人往门口走，他回头看向埃琳娜：“跟上，我带你熟悉一下这里。”
稍作迟疑，埃琳娜还是跟了上去。
“再介绍一次，这里是简迪勒拍卖行，我是这里的行长。”六人行在铺着红底金纹的走廊上，丹走在最前面，身边跟着埃琳娜，之后依次是简迪勒小姐和少爷，最后是简迪勒夫妻俩，走廊并不宽敞，刚好两人并肩通行，墙壁上挂着各种宝石饰品的画作。
“简迪勒小姐，你认识的，她是我姐姐，是这里的行政管理员；简迪勒少爷，我哥哥，这里的服装设计师兼化妆师，还有简迪勒先生和简迪勒太太，他们……是这里著名的话剧演员，尤其擅长喜剧。”
“话剧演员？”埃琳娜狐疑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夫妇俩，但又觉得这个说法似乎靠谱。
“你以后就以拍卖行员工的身份在这里工作。”
“等等！”埃琳娜拦住丹的去路，“我给你工作？”
她指了指自己：“我，凯特的魔法师。”
又指了指丹的胸口：“你，海琳娜的未知。”
丹很认真的点头：“对啊，你又不是我们海琳娜的人，不工作难道还指望我白养你吗？”
“你明明是杀不死我，还要我给你工作，帮助你更好的对付我们凯特吗？”
丹笑出声来：“你早死了，你自己不是清楚的很吗？”
他伸出带着手套的手，在埃琳娜光洁的肩膀连接处画上一条线：“我试了两次，确实没办法直接把你拿下，但如果我非要强硬的把你分割成各个部分，用无止尽的噩梦、美梦交替割据你的意识，你猜猜你能坚持多久？”
埃琳娜的肩膀上划出一条鲜艳的血痕，丹接着说：“我不那么做只是磨耗掉你的意识对我没有好处和补充，而且我现在很忙，没有时间，你该趁我没想出新点子的时候接受这份工作。”
“你……”埃琳娜正要说话，简迪勒小姐立刻上前将他们隔开，宽慰埃琳娜，“你就答应吧，就算你不答应你也没办法给丹捣乱，等你有那个能力的时候，你也变成你最讨厌的恶魔啦。”
埃琳娜没有被简迪勒小姐的前半段话说服，但却因为后半段话转动了脑袋：“我有拥有那种能力的机会吗？”
“噗。”丹又一次笑出声，“真是乐观啊，就不怕又是一个让你投降的陷阱？”
这次埃琳娜没有搭理他，只是顺着简迪勒小姐的动作回到丹的身后：“我知道了，我会在这里做员工的，你继续说吧。”
她的心思人尽皆知，但是也没有人想拆穿她，能够配合丹的安排再好不过。
“拍卖行里有舞台区、化妆间、衣帽间、接待室、简迪勒们的房间，现在还增加了你的房间，此外还有书房、花房、展览区和我的工作室。”丹在一扇门口前停下，伸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拧动，“看到了？只需要像这样拧一下，不限方向，就可以调整房间，一定要拧了之后再推开，一边拧一边开只能进入公共空间。”
埃琳娜看着丹推开房门，一下子撩开了帷幕，六人来到了舞台。
“所有的房间你都能去，除了展览区，你要是想去必须由简迪勒们陪同。”
“你都和我说了开门方法，不怕我偷偷去？”
“说笑了，我不想让你去的地方你开给我看看？”丹瞟了一眼她，指着舞台上一处不知何时出现的鱼缸道，“你要是能把门打开，我现在就跳进去。”
“……”
埃琳娜把视线看向脚尖：“那我的工作是什么？”
丹带着他们穿过舞台，来到另一边的帷幕，抬手进入暖橘色的温暖房间，房间里有一排明亮的窗户，窗外漂浮着各种奇怪的物件，靠窗是一排橱柜，有两个洗碗池，靠门有一排高柜和酒柜，厨房中间堆放着大量的食材和厨具。
“我们新修了一间厨房和餐厅，我每天晚上七点到九点会回来，你负责我们的晚餐，嗯，暂时就这样。”
半响无声，埃琳娜非常认真的看向丹。
这或许是对她的一种挑衅，是什么新的精神攻击吗？
她举起双手道：“除了解剖，我的手一辈子没碰过菜刀。”
“嗯，你上辈子已经结束了，现在是下辈子了，可以现在开始学，刚开始做的难吃点我们不介意。”丹转身拍拍埃琳娜的肩膀，向她轻抬礼帽推门而出，“那么，我们晚上见。”
埃琳娜没去追他，而是等了一会儿，简迪勒夫妻俩好奇的在厨房里转了一圈，他们似乎从来没进过厨房，由简迪勒少爷担任导游为他们介绍厨房中所有东西的用处，等三人厌倦了，她才轻声问身边的简迪勒小姐。
“他走了吗？”
简迪勒小姐一双好看的眼睛眨着，灵动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埃琳娜牵起简迪勒小姐的手，把她拉到一边：“拜托了，简迪勒小姐，我真的很想离开这里，你们和我一样都有自己的意识，求你了，帮帮我。”
简迪勒小姐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对，你确实可以。”
她果断的回答反而让埃琳娜有些犹豫，一下子怀疑这是不是又一个梦境，简迪勒小姐则轻轻笑着从她手里把手抽出来：“你其实直接直接问他。他也会告诉你的，因为他也会乐意你使用这个方法。”
“……什么方法？”
“说服他。”简迪勒小姐认真地说道。
“说服？”埃琳娜不能理解的往后靠了靠，“你认真的吗？”
“当然，你都死了，难道还想打一架吗？”
“……他可以肆意更改我的记忆，修改我的认知，我要怎么说服他？何况他还是个海琳娜人。”
“不，他不能，如果他真能随意修改你的记忆和认知，你在梦里也不会一直不能回去凯特了，他为了避免你回到凯特刻意让你看到了海琳娜的惨剧，所以他可以欺骗你，但有一些东西他是改变不了的，是他不知道的，所以你可以说服他。”
简迪勒小姐是怎么知道梦境的内容的？埃琳娜靠在厨房的洗菜台上，眉头皱了起来，那个梦境的知情者难道不应该只有自己和丹知道吗？对了……最开始参演的人物里，就有简迪勒小姐，就是她把自己带去找丹的，她……她和丹是一伙的，也是，她是丹的家人，和我不一样她是自愿留在拍卖行的，那她说的这些……
尽管感到失望，埃琳娜还是试着问道：“你告诉我这些，是因为他想让我这么做？为什么？他又想搞什么鬼？”
简迪勒小姐笑眯眯的摇头：“不，这是个很公平的交易，如果你真的打算说服他，那么沟通会是双向的，也有可能是他说服了你。”
树下，丹睁开双眼，看见安在地面绘出密密麻麻的巫术图阵。
“什……什么？”
丹倚在门边说出这句话，让床上的埃琳娜有些愣住，她还来不及从无助的情绪中平复，就见丹带着一脸沉重走到床前。
“我没想到……我们认识还不到三天，变成试验品就算了，还想要水箱囚禁，把我当成宠物一样驯化。”
“你在说什……你给我看这些梦是什么意……”她想把话题掰回正轨，但有人显然不打算正经说事。
“小姐，您的爱有些扭曲啊。”丹一副痛心疾首，“我不能接受”的做派，将头扭向一边。
“那…那些都是你编幻觉啊！是你骗我的！”埃琳娜憋红了脸喊到。
“只有在拍卖行内的才是我主演的，后面那些都是按着你想要的来的！”丹的语气坚定。
“什么啊！”埃琳娜双手揪住了被子，情绪被丹夸张的动作和语气调动，“水箱那是……那是研究院的流程，你能翻阅我的记忆，你是知道的……”
丹弯下身子，视线挪到与埃琳娜平行的地步，“可教我水中翻腾可不是研究院的流程吧？”
“你……”埃琳娜在床铺上后退，“我和你解释那么多做什么，那些都是你引导我想象出来的场景！”
“所以你是真的想那么做？”丹步步紧逼，大有不问出答案不松口的打算，埃琳娜抄起枕头试图反击，但目光越过但的肩膀，看见门框外探出脑袋一脸好奇的简迪勒一家，她仓皇失措地向后腾挪，一手按空，裹着被子摔到床下。
她一手趴着床边坚决否认：“没有！我绝对没有！”
简迪勒小姐走进来把埃琳娜扶起，替她把凌乱的衣服理好，看向丹的方向：“别再逗她啦，你的骗局真的很糟糕，乔斯林先生都白教你了，不过总有那么几个人是难以被改变的。”
“实在不行大家就好好相处吧，反正她也不会魔法了不是吗？”简迪勒少爷也走进房间，轻轻拍打着丹的肩膀以示安慰，“反正就是多一张嘴的事。”
“这可不止是多一张嘴的事……”丹倒是收起了调侃，神情带上了苦恼，他似乎真的不能理解自己编造的梦境问题出在哪儿，简迪勒先生走到丹的身后，冲着埃琳娜挤眉弄眼，被他的太太揪住耳朵拖到一边教育了一顿，似乎是针对他的身材容貌严厉的“提醒”了一番，简迪勒先生双手托住他沉甸甸的腹部往上一提，化身成一位年轻英俊的男子，简迪勒太太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他又被扇回了原样。
就在身后的闹剧快发展到道具战的时候，丹终于叹了一口气，抬手让两人停下争吵，带着一家人往门口走，他回头看向埃琳娜：“跟上，我带你熟悉一下这里。”
稍作迟疑，埃琳娜还是跟了上去。
“再介绍一次，这里是简迪勒拍卖行，我是这里的行长。”六人行在铺着红底金纹的走廊上，丹走在最前面，身边跟着埃琳娜，之后依次是简迪勒小姐和少爷，最后是简迪勒夫妻俩，走廊并不宽敞，刚好两人并肩通行，墙壁上挂着各种宝石饰品的画作。
“简迪勒小姐，你认识的，她是我姐姐，是这里的行政管理员；简迪勒少爷，我哥哥，这里的服装设计师兼化妆师，还有简迪勒先生和简迪勒太太，他们……是这里著名的话剧演员，尤其擅长喜剧。”
“话剧演员？”埃琳娜狐疑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夫妇俩，但又觉得这个说法似乎靠谱。
“你以后就以拍卖行员工的身份在这里工作。”
“等等！”埃琳娜拦住丹的去路，“我给你工作？”
她指了指自己：“我，凯特的魔法师。”
又指了指丹的胸口：“你，海琳娜的未知。”
丹很认真的点头：“对啊，你又不是我们海琳娜的人，不工作难道还指望我白养你吗？”
“你明明是杀不死我，还要我给你工作，帮助你更好的对付我们凯特吗？”
丹笑出声来：“你早死了，你自己不是清楚的很吗？”
他伸出带着手套的手，在埃琳娜光洁的肩膀连接处画上一条线：“我试了两次，确实没办法直接把你拿下，但如果我非要强硬的把你分割成各个部分，用无止尽的噩梦、美梦交替割据你的意识，你猜猜你能坚持多久？”
埃琳娜的肩膀上划出一条鲜艳的血痕，丹接着说：“我不那么做只是磨耗掉你的意识对我没有好处和补充，而且我现在很忙，没有时间，你该趁我没想出新点子的时候接受这份工作。”
“你……”埃琳娜正要说话，简迪勒小姐立刻上前将他们隔开，宽慰埃琳娜，“你就答应吧，就算你不答应你也没办法给丹捣乱，等你有那个能力的时候，你也变成你最讨厌的恶魔啦。”
埃琳娜没有被简迪勒小姐的前半段话说服，但却因为后半段话转动了脑袋：“我有拥有那种能力的机会吗？”
“噗。”丹又一次笑出声，“真是乐观啊，就不怕又是一个让你投降的陷阱？”
这次埃琳娜没有搭理他，只是顺着简迪勒小姐的动作回到丹的身后：“我知道了，我会在这里做员工的，你继续说吧。”
她的心思人尽皆知，但是也没有人想拆穿她，能够配合丹的安排再好不过。
“拍卖行里有舞台区、化妆间、衣帽间、接待室、简迪勒们的房间，现在还增加了你的房间，此外还有书房、花房、展览区和我的工作室。”丹在一扇门口前停下，伸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拧动，“看到了？只需要像这样拧一下，不限方向，就可以调整房间，一定要拧了之后再推开，一边拧一边开只能进入公共空间。”
埃琳娜看着丹推开房门，一下子撩开了帷幕，六人来到了舞台。
“所有的房间你都能去，除了展览区，你要是想去必须由简迪勒们陪同。”
“你都和我说了开门方法，不怕我偷偷去？”
“说笑了，我不想让你去的地方你开给我看看？”丹瞟了一眼她，指着舞台上一处不知何时出现的鱼缸道，“你要是能把门打开，我现在就跳进去。”
“……”
埃琳娜把视线看向脚尖：“那我的工作是什么？”
丹带着他们穿过舞台，来到另一边的帷幕，抬手进入暖橘色的温暖房间，房间里有一排明亮的窗户，窗外漂浮着各种奇怪的物件，靠窗是一排橱柜，有两个洗碗池，靠门有一排高柜和酒柜，厨房中间堆放着大量的食材和厨具。
“我们新修了一间厨房和餐厅，我每天晚上七点到九点会回来，你负责我们的晚餐，嗯，暂时就这样。”
半响无声，埃琳娜非常认真的看向丹。
这或许是对她的一种挑衅，是什么新的精神攻击吗？
她举起双手道：“除了解剖，我的手一辈子没碰过菜刀。”
“嗯，你上辈子已经结束了，现在是下辈子了，可以现在开始学，刚开始做的难吃点我们不介意。”丹转身拍拍埃琳娜的肩膀，向她轻抬礼帽推门而出，“那么，我们晚上见。”
埃琳娜没去追他，而是等了一会儿，简迪勒夫妻俩好奇的在厨房里转了一圈，他们似乎从来没进过厨房，由简迪勒少爷担任导游为他们介绍厨房中所有东西的用处，等三人厌倦了，她才轻声问身边的简迪勒小姐。
“他走了吗？”
简迪勒小姐一双好看的眼睛眨着，灵动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埃琳娜牵起简迪勒小姐的手，把她拉到一边：“拜托了，简迪勒小姐，我真的很想离开这里，你们和我一样都有自己的意识，求你了，帮帮我。”
简迪勒小姐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对，你确实可以。”
她果断的回答反而让埃琳娜有些犹豫，一下子怀疑这是不是又一个梦境，简迪勒小姐则轻轻笑着从她手里把手抽出来：“你其实直接直接问他。他也会告诉你的，因为他也会乐意你使用这个方法。”
“……什么方法？”
“说服他。”简迪勒小姐认真地说道。
“说服？”埃琳娜不能理解的往后靠了靠，“你认真的吗？”
“当然，你都死了，难道还想打一架吗？”
“……他可以肆意更改我的记忆，修改我的认知，我要怎么说服他？何况他还是个海琳娜人。”
“不，他不能，如果他真能随意修改你的记忆和认知，你在梦里也不会一直不能回去凯特了，他为了避免你回到凯特刻意让你看到了海琳娜的惨剧，所以他可以欺骗你，但有一些东西他是改变不了的，是他不知道的，所以你可以说服他。”
简迪勒小姐是怎么知道梦境的内容的？埃琳娜靠在厨房的洗菜台上，眉头皱了起来，那个梦境的知情者难道不应该只有自己和丹知道吗？对了……最开始参演的人物里，就有简迪勒小姐，就是她把自己带去找丹的，她……她和丹是一伙的，也是，她是丹的家人，和我不一样她是自愿留在拍卖行的，那她说的这些……
尽管感到失望，埃琳娜还是试着问道：“你告诉我这些，是因为他想让我这么做？为什么？他又想搞什么鬼？”
简迪勒小姐笑眯眯的摇头：“不，这是个很公平的交易，如果你真的打算说服他，那么沟通会是双向的，也有可能是他说服了你。”
树下，丹睁开双眼，看见安在地面绘出密密麻麻的巫术图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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