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拨弄时间
“对，皇家巫师掌握的巫术中有你想的那种。”瓦莱娜娅在安的引导下触及到弗尔特变异老化的器官，只是稍作触碰，还没有看到真实造成的结果，就在记忆中找到了符合条件的巫术。
她十分确定地告诉安、昆特和海蓝三人，皇家所传承的血脉有问题，从她任职首席皇家巫师到今天，她所了解到的关于皇家巫师的巫术，都在这一血脉基础上有所发展，所谓的皇家禁术，与他们的血脉紧紧相连，真正的皇家巫师，基本都与皇家有血缘关系或者是情人关系。
“仅仅是成为情人关系，他们血脉里的异常也能影响到巫师吗？”不等瓦莱娜娅回答安的问题，海蓝就跳了出来：“你以前也是皇家巫师，还是首席……”
瓦莱娜娅冷冷地白了他一眼，情绪异常平静：“我生前，是格威治陛下的情人，我死在混乱年代，格威治陛下为了救活我冻结了我的时间，找到了乔斯林先生希望将我复活。”
海蓝哑然，但刚读完不少史书的安知道这一段历史，那个年代的婚姻观念还很落后，即使是对比今天的海琳娜依旧更加落后，那个时候就连暴风雪季舞会都有别样的称呼，是一个未婚男女会以暴风雪季为理由同在一片屋檐下待上三个月，等暴风雪过去，女子怀孕，连男方是谁都不一定能找到的年代，一部分的年轻男女会在那种场合下找到彼此的另一半，大部分则会在这其中收获一个可供驱使的孩子。
民间如此，皇家的混乱程度更是让史书都无法理清的程度，格威治国王一生情人无数，据说他最为喜爱的一位情人是一位民间女子，但具体是谁没有记载，只说这位女子因为过人的魅力，受到包括国王在内许多男人的偏爱，最后死于皇后的嫉妒，可就算她死去，她的美丽也让她的遗体被人盗去，痛苦的国王因此颓废了国业，在失去这位情人后更加变本加厉的四处“播种”。
据说他一生留下的孩子有上百位。
怪不得说遗体下落不明，原来乔斯林就是那个偷尸贼。
“那…那……”
“你说到冻结时间？”安打断海蓝的八卦之心，问出了重点。
办公桌后的瓦莱娜娅轻轻点头：“时间是皇家生命的一种。”
“什……什么意思？”海蓝完全没听懂。
“具体来说，你可以理解成皇家的人从出生开始就有一个钟，他们生命的长度从出生这一天就被确定，这个钟可以调快时间，这是他们的特性也是一种极为特殊的祭品，他们可以献祭自己的一段生命为自己回避一些致命伤，就算不作为祭品，他们也可以通过拨动时间来获得一些未来的记忆。”
安微眯起眼：“他们拨动的时间是真实流逝的吗？”
“是，时针一旦拨动就是消耗，消耗掉的时间再也回不来，他们的身体也会因此老化，也就是把未来一段时间带着记忆的他们，都压缩到了同一个时空。”
“很有意思。”安点着头，收到海蓝传递来的困惑情绪，“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假设正常世界的时空路线是A，而他们一旦在某个时间点进行了压缩，那从这一刻开始他们个人就会走到一个新的B线上，可等压缩完的时间线走完，他们就又回到了A线，除非他们一次性压缩完所有的时间，那就会直接死亡。”
“什……什么意思？”海蓝一只手已经开始拉扯安的衣服，连昆特都投来等待解释目光。
“举个例子，我们现在都在A线上，现在开始我要压缩未来六天的时间，那么现在的我，身体和灵感都会变成六天后的我，而你们对我来说是六天后的人，还是今天的人？”
“……今天的。”海蓝犹豫着回答，昆特也没有异议。
“对，从现在开始，你们还活在A线，但我本人因为已经有了六天的记忆，花掉了六天的时间，接下来和你们一起经历的这六天，对我来说就是重复过一次的B线，但等现实中的六天过去，我压缩时间得到的记忆用完了，也就是六天后，因为不知道未来，所以我实际上又回到了A线。”
海蓝有些绕晕了：“你不是已经去B线了吗？怎么又回A线了？”
“因为我不能确定六天后B线的我和A线现在的我，是不是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海蓝还想继续问下去，安抬手制止了他的追问：“你不觉得这样的时间模式有些熟悉吗？”
他没有就这一话题继续下去，把问题抛给海蓝回想后，重新提到了弗尔特的事：“所以，他们可以通过血液联系，把这种拨弄时钟的特性传给其它人，或者直接拨动其它人的时钟。”
瓦莱娜娅再次点头道：“是的，但拨动时间获得记忆只是最基础的做法，像我之前说过的，他们的生命和时间直接划勾，是一种特殊的祭品，他们献祭自己的生命，等同于献祭时间，用这种祭品与未知沟通，基本你能获得你想要的一切，从知识到能力，唯一的问题是你的祭品、价钱够不够。”
安回应着点头：“为什么情人也可以？”
瓦莱娜娅犹豫了一下：“一般的情人应该是不能的……必须到形成生命的程度，我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是通过新的生命，与皇家毫无血缘关系的情人也能察觉到时钟的存在，并且能一定程度上使用这种能力，当然，这比不上拥有皇家血统的人，大部分普通人也只是能察觉到。”
办公室里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反应过来的海蓝惊叹着开口：“你……你和那个国王他……”
安把海蓝按了下来，瓦莱娜娅挪动视线：“这没什么需要避讳的，几百年前的事了，而且你们应该明白，那不是我。”
“那个我当时已经怀上了格威治的孩子，也是因此被杀害的。”
安放开了海蓝：“他当时为了复活你，向乔斯林献祭了自己的时间吗？”
瓦莱娜娅唇角微动：“他献祭了我另外几个情人的时间。”
事已至此，瓦莱娜娅说的很清楚，也就是说弗尔特那位巫师老朋友拨动了他的时间，造成了他的提前死亡，而这多半是弗尔特主动请求的。
他应该看到了些什么，而且一定给薇拉留下了什么。
搞清楚弗尔特真正的死因，安又一次看向瓦莱娜娅：“皇家对你成为了人造未知的事情应该是清楚的，这些事情可以直接告诉我们吗？”
“呵。”瓦莱娜娅一声冷笑，一直平静的情绪在此时有了变化。
黑色的藤蔓从裙底蔓延，爬满房间的每一寸，但并未对三人有所动作。
“是啊，他们当然限制过我，在格威治那家伙死后还是有人知道了我作为人造未知活着的消息，他们给了我条条框框的限制，他们以为我为了活下去不得不选择顺从，他们以为自己是特殊的，以为自己得到了未知的偏爱对我有恃无恐……不过是一些可口的食物罢了。”
瓦莱娜娅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牛皮纸信封丢给安，昆特安分地站在一边，海蓝整个人凑过头来看安把资料从中抽出。
“他们因为乔斯林先生的强大，而打算人为的切割乔斯林先生，让其它的人造未知把乔斯林先生分裂！吞噬！”
信封里是一份特殊的运输名单。
她十分确定地告诉安、昆特和海蓝三人，皇家所传承的血脉有问题，从她任职首席皇家巫师到今天，她所了解到的关于皇家巫师的巫术，都在这一血脉基础上有所发展，所谓的皇家禁术，与他们的血脉紧紧相连，真正的皇家巫师，基本都与皇家有血缘关系或者是情人关系。
“仅仅是成为情人关系，他们血脉里的异常也能影响到巫师吗？”不等瓦莱娜娅回答安的问题，海蓝就跳了出来：“你以前也是皇家巫师，还是首席……”
瓦莱娜娅冷冷地白了他一眼，情绪异常平静：“我生前，是格威治陛下的情人，我死在混乱年代，格威治陛下为了救活我冻结了我的时间，找到了乔斯林先生希望将我复活。”
海蓝哑然，但刚读完不少史书的安知道这一段历史，那个年代的婚姻观念还很落后，即使是对比今天的海琳娜依旧更加落后，那个时候就连暴风雪季舞会都有别样的称呼，是一个未婚男女会以暴风雪季为理由同在一片屋檐下待上三个月，等暴风雪过去，女子怀孕，连男方是谁都不一定能找到的年代，一部分的年轻男女会在那种场合下找到彼此的另一半，大部分则会在这其中收获一个可供驱使的孩子。
民间如此，皇家的混乱程度更是让史书都无法理清的程度，格威治国王一生情人无数，据说他最为喜爱的一位情人是一位民间女子，但具体是谁没有记载，只说这位女子因为过人的魅力，受到包括国王在内许多男人的偏爱，最后死于皇后的嫉妒，可就算她死去，她的美丽也让她的遗体被人盗去，痛苦的国王因此颓废了国业，在失去这位情人后更加变本加厉的四处“播种”。
据说他一生留下的孩子有上百位。
怪不得说遗体下落不明，原来乔斯林就是那个偷尸贼。
“那…那……”
“你说到冻结时间？”安打断海蓝的八卦之心，问出了重点。
办公桌后的瓦莱娜娅轻轻点头：“时间是皇家生命的一种。”
“什……什么意思？”海蓝完全没听懂。
“具体来说，你可以理解成皇家的人从出生开始就有一个钟，他们生命的长度从出生这一天就被确定，这个钟可以调快时间，这是他们的特性也是一种极为特殊的祭品，他们可以献祭自己的一段生命为自己回避一些致命伤，就算不作为祭品，他们也可以通过拨动时间来获得一些未来的记忆。”
安微眯起眼：“他们拨动的时间是真实流逝的吗？”
“是，时针一旦拨动就是消耗，消耗掉的时间再也回不来，他们的身体也会因此老化，也就是把未来一段时间带着记忆的他们，都压缩到了同一个时空。”
“很有意思。”安点着头，收到海蓝传递来的困惑情绪，“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假设正常世界的时空路线是A，而他们一旦在某个时间点进行了压缩，那从这一刻开始他们个人就会走到一个新的B线上，可等压缩完的时间线走完，他们就又回到了A线，除非他们一次性压缩完所有的时间，那就会直接死亡。”
“什……什么意思？”海蓝一只手已经开始拉扯安的衣服，连昆特都投来等待解释目光。
“举个例子，我们现在都在A线上，现在开始我要压缩未来六天的时间，那么现在的我，身体和灵感都会变成六天后的我，而你们对我来说是六天后的人，还是今天的人？”
“……今天的。”海蓝犹豫着回答，昆特也没有异议。
“对，从现在开始，你们还活在A线，但我本人因为已经有了六天的记忆，花掉了六天的时间，接下来和你们一起经历的这六天，对我来说就是重复过一次的B线，但等现实中的六天过去，我压缩时间得到的记忆用完了，也就是六天后，因为不知道未来，所以我实际上又回到了A线。”
海蓝有些绕晕了：“你不是已经去B线了吗？怎么又回A线了？”
“因为我不能确定六天后B线的我和A线现在的我，是不是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海蓝还想继续问下去，安抬手制止了他的追问：“你不觉得这样的时间模式有些熟悉吗？”
他没有就这一话题继续下去，把问题抛给海蓝回想后，重新提到了弗尔特的事：“所以，他们可以通过血液联系，把这种拨弄时钟的特性传给其它人，或者直接拨动其它人的时钟。”
瓦莱娜娅再次点头道：“是的，但拨动时间获得记忆只是最基础的做法，像我之前说过的，他们的生命和时间直接划勾，是一种特殊的祭品，他们献祭自己的生命，等同于献祭时间，用这种祭品与未知沟通，基本你能获得你想要的一切，从知识到能力，唯一的问题是你的祭品、价钱够不够。”
安回应着点头：“为什么情人也可以？”
瓦莱娜娅犹豫了一下：“一般的情人应该是不能的……必须到形成生命的程度，我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是通过新的生命，与皇家毫无血缘关系的情人也能察觉到时钟的存在，并且能一定程度上使用这种能力，当然，这比不上拥有皇家血统的人，大部分普通人也只是能察觉到。”
办公室里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反应过来的海蓝惊叹着开口：“你……你和那个国王他……”
安把海蓝按了下来，瓦莱娜娅挪动视线：“这没什么需要避讳的，几百年前的事了，而且你们应该明白，那不是我。”
“那个我当时已经怀上了格威治的孩子，也是因此被杀害的。”
安放开了海蓝：“他当时为了复活你，向乔斯林献祭了自己的时间吗？”
瓦莱娜娅唇角微动：“他献祭了我另外几个情人的时间。”
事已至此，瓦莱娜娅说的很清楚，也就是说弗尔特那位巫师老朋友拨动了他的时间，造成了他的提前死亡，而这多半是弗尔特主动请求的。
他应该看到了些什么，而且一定给薇拉留下了什么。
搞清楚弗尔特真正的死因，安又一次看向瓦莱娜娅：“皇家对你成为了人造未知的事情应该是清楚的，这些事情可以直接告诉我们吗？”
“呵。”瓦莱娜娅一声冷笑，一直平静的情绪在此时有了变化。
黑色的藤蔓从裙底蔓延，爬满房间的每一寸，但并未对三人有所动作。
“是啊，他们当然限制过我，在格威治那家伙死后还是有人知道了我作为人造未知活着的消息，他们给了我条条框框的限制，他们以为我为了活下去不得不选择顺从，他们以为自己是特殊的，以为自己得到了未知的偏爱对我有恃无恐……不过是一些可口的食物罢了。”
瓦莱娜娅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牛皮纸信封丢给安，昆特安分地站在一边，海蓝整个人凑过头来看安把资料从中抽出。
“他们因为乔斯林先生的强大，而打算人为的切割乔斯林先生，让其它的人造未知把乔斯林先生分裂！吞噬！”
信封里是一份特殊的运输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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