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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土堆学校

    “刚才吃饭……”

    “有人闻见过饭菜的香味吗?”

    顾河从沉思中回过神,抬头环顾众人。

    “我曾经听过一个恐怖故事,一个女孩晚上总是做噩梦,梦里有好多丧尸——”

    “有一天晚上她把斧子枕在枕头下,梦里终于战胜了丧尸,鼻尖弥漫着血腥味......”

    “梦里是没有嗅觉的!”

    子豪拍桌喊道。

    “那我们闻到的是?”

    阴翳女暗暗攥紧了拳头。

    “这么小的地方,怎么可能有完全不同的味道?”

    “我们离得这么近,有人没闻到味道,有人闻到的是馊味——”

    “我和晚晚闻到的,是极其重的血腥味……”

    顾河的大脑极速运转。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被困在一场梦里?”

    晚晚急忙说道。

    “那是谁的梦境,明明我们都在梦里!”

    “是一个联机的,共同的梦。”

    花臂大哥垂着头沉声说道。

    “闻到馊味的,你昨夜在干什么?”

    子豪细细思索。

    “我昨夜在找被子……”

    “当时好不容易从柜子里找到了床被子,结果都馊掉了……”

    “然后呢!”

    顾河迅速问道。

    “白光。”

    “对,是白光!”

    “但是这个馊味比之前还大了一些!”

    顾河望向晚晚,两人仔细的回想着昨夜。

    伤口?

    什么都没有了,那些玻璃爆裂导致的伤口全部愈合消失了!

    “你们有人身上有过伤口吗?”

    “我们的伤口都愈合了!”

    “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阴翳女回答道,但她没有多说。

    “闻到馊味变大了,会不会是因为你倒在被里了?”

    她冷静分析。

    “我们一直说梦境,梦境,姑且就算是梦吧——”

    “白光之外的我们呢,现在如何了?”

    众人沉默着各自沉思,想到村口那些行尸走肉一样的身影,突然心中一沉。

    “要想办法逃出去。”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

    晚晚敛着眸子,轻声说道。

    顾河看向她,没有说话。

    在白光这个世界里危机四伏,但白光外,五人的躯壳都不受控制,可能只是死死的睡在一个地方。

    一旦遭遇危险,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晚姐。”

    子豪正色说道。

    “我能相信你吗?”

    顾河看着一脸严肃的男高中生,脑子里一团纷乱。

    这个少年,多少是有些中二在身上的。

    他侧过目光看向晚晚,她的表情宁静端庄,只是嘴角不住的抽动着。

    “嗯……”

    “爱信不信。”

    “好嘞,我信。”

    白光之下,盛夏鲜明的颜色都像是蒙上了一层灰白的滤镜。

    经过众人商议,为了更好的调查村庄,寻找从白光世界逃离的方法,几人将声称是来村庄做民宿生意的。

    他们要将王家村改造成旅游景点,并且顺势将四周的居民房,改造成民宿。

    “来看看,我们这个村子,多漂亮!”

    王树德在前头,引着众人在村里路上走着,五人跟在后头,四处张望。

    “别的不说,我们这真是自然,简朴,一点那个什么,那个那个……”

    老人喜气洋洋,脸上褶皱堆起笑容。

    “一点污染都没有!”

    “这大山里就这一点好,山好水好,乡亲们也好客!”

    顾河看向一旁的院子,一个老太太抱着小孩,小孩睁着玻璃珠样的大眼睛,嘬着手指,好奇的打量着陌生的几人。

    “嗨~”

    晚晚温柔的笑着,对着小孩摆摆手。

    顾河回过头,发现阴翳女脸上竟然也扬着隐隐的笑容,微微的摆手。

    孩子灿烂的笑了,也朝着几人挥起手来。

    几人走了一路,几乎每家每户都站在门口对他们行注目礼。

    “冬天才好呢,夏天没什么特别的,等冬天——”

    “等冬天那雪,都下的到膝盖那么厚,你看见这山,到时候都白了!”

    “那才漂亮呢,可壮观!”

    几人听着老人的兴奋话语哑口无声。

    壮观……是很壮观。

    那压抑的,无边无际的灰蒙蒙,阴沉天空想要接管大地,疯一样撒盐堆积,覆盖大地的厚雪。

    “你看咱们刚进村,这是村委会,这就是学校。”

    几人顺着他手指向的方向望去,在篱笆院里有一个二层的小土楼,看起来模样很老,倒有些跨时代的风貌。

    “现在有孩子在上课吗?”

    “我想去看看。”

    晚晚闻道,王树德的表情有些尴尬。

    “咱这说是学校,总共也没几个孩子。”

    “十多个小孩,多大岁数的都有,混在一起识点字……”

    老人望着二层小楼,有些怅然若失。

    “真要上学的小孩,爹妈早带出去了,留在村里的,识不了几个字。”

    “等岁数差不多了,也就下地干活了。”

    花臂大哥皱紧了眉头。

    “不读书哪成啊,都这么小的孩子,什么都不学……”

    王树德紧张起来。

    “也学呢,前两年来了俩,城里来支教的老师,还教小孩鸟语呢!”

    “那!”

    子豪知道村长的骄傲不容侵犯,一把拉住了李兴礼,让他不必再说。

    他迅速接话,想要缓解尴尬。

    “还学英语呢,挺好的。”

    没人再开口,村长或许也有点难堪,不再说话。

    一行人到了小学。

    王树德打开栅栏门,栅栏门是一片一片的旧木板和细树枝钉出来的,一推开都打晃。

    院中的学校靠近可看见墙面明显的泥巴草痕,墙上还有点红颜料的方正大标语。

    几人刚靠近门口,稚嫩的读书声就传了出来。

    村长敲了敲门,推开门屋里的朗读声戛然而止。

    几个晒得发亮的小脑袋躲在书后,抬起头好奇的朝着门外张望着。

    屋里极其简陋,十几张方桌都上了年头,刷着橙黄的漆,经过众多代学生的摧残变得坑坑洼洼,甚至颠簸不停瘸了腿。

    土墙上,挂着一个木黑板。

    这是最原始的黑板,一块木板上浸满黑色的墨水,用白粉笔写完,再用抹布擦掉。

    黑板掉色掉的很是轻易,抹布只轻轻擦拭一下,就染上了大半墨黑色。

    一张高课桌——根据方位来看应该是讲台,在它之后,一个穿着白衬衫带着眼镜的年轻人。

    他听见开门声,侧过头来,看见几人露出一个和善的笑。

    “你们先自己看看书,老师待会回来。”

    年轻人迎上来,几人在门口向里张望。

    “这是来咱们村投资的几个老板。”

    打头的李兴礼顺势伸出手和他握握手。

    “你好。”

    “您好您好。”

    村长脸上的神色又恢复了得意,舒展开来。

    他看向年轻人的目光满是骄傲。

    “这是我们村的最有文化的人。”

    “这是这几年来的支教老师,赵老师。”

    赵老师扶扶自己的眼镜,笑的很客气。

    “我叫赵兴成,叫我小赵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