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规划前路
一瘸一拐来到熟悉的办公桌前，月光透窗而来，然后一只只白蛾爬行覆盖，难见月光。
某种迷幻感闪过，窗景更变为了白日，只是屋内不见亮光，更多的白蛾从长块状解体，拍打着翅膀融入那块虚假的幕布，极有规律和浓淡意识的在房间内延伸。
阳光开始在屋内蔓延，虽然依旧虚假，但阳光的光线与漫反射开始出现在屋内。张国庆抬起手掌翻转两下，如同大块点状的斑驳光线在皮肤上律动。
当第一缕丁达尔效应产生的微柔光束产生，屋内的所有长块结构已经消失，日光也那么柔和自然的遍布，反光的瓷砖，书页借着漫反射把一些光蹂散在墙上。
靠上椅背，张国庆喃喃自语：“异常，这就是异常。”
深呼吸一次，简单收拾心情，张国庆开拿出张草稿纸开始整理目前的情况。
一个火柴人绘制于正中央，这代表了张国庆。
圈住火柴人，用一条线延伸到旁侧，一行文字落下。
【最优先事项是什么？】
整理情况，三条线路沿着问句指向另外的文字。
【现况:缺乏经济、独身居住、惹人窥视、难以自保、无法胡乱求助、受异常规则影响】
【助力:四项异常、家人、王哥、怪人】
【挑战:个人精力、未知、隐蔽自身、资金运转、实验进度】
三项连接在一起，最终指向一个单词。
【盟友】
停顿下笔触，张国庆有了基本的判断：
“盟友。我需要一个可以帮上我的盟友，其余的都不是最刚需的。”
绕着右手旋转起圆珠笔，张国庆在心底复盘一遍。资金可以打零工，饿死是不可能的；个人精力可以慢一步来，还没有过于紧逼；更多的信息张国庆甚至可以去寻找怪人。
唯独未知，未知无法解决，未知最为恐惧。
哪怕是异常的规则，那种可以磨削人格的东西，在已知情况下也只能算得上是慢性死亡。
但未知不讲道理。他需要一个分担者，一个扶持者来帮助他分担着最可怕的未知。
想明白这一步后就来到了下一个问题。
【什么样的人是自己需要的？多少人？】
张国庆对自己的认知很明确，体格不行，技能不行，资金不行，背景不行......等等等等，他都不行。
但是他有跨入异常世界大门的钥匙。张国庆看了看被阳光照的发亮的U盘。
而在与怪人那一次“友好”的考核后，人数优势在这种遭遇中的作用被张国庆划分到了“不能说没用，但是有用的时候也不是关键性用处”的范畴。
或许这在对异常的研究更为深入之后会得到改善，更廉价的，更高效的制式力量，现在还是走精英路线就好，人数暂定......
张国庆在【多少人？】后添上了个数字一。
对方的情况呢？具体的情况似乎并不重要，在异常的尺度下，一个脑袋灵光能和张国庆相互照应者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当然，忠诚优先。
问题进一步深入，张国庆的思路越发清晰。
【去哪找？】
这个问题有些苦手。需要去哪找一个忠诚的，脑袋灵光的，而且能够接受异常的人呢？
“啧，这种全图刷新的事情不要啊，算了，下一个。”
【如何招募到对方？】
吸引对方的肯定是异常，不过这个问题的核心在于，张国庆需要拿什么异常出去？
U盘？不可能，这个东西综合性很强，而且是目前唯一的除实验外可以获取异常信息的方式。
小物件规律？这玩意怎么给？
气球人？这东西如何吸引人？而且开发程度几乎等同于零。
日光在张国庆的手上流淌，光洁丝滑。
答案已经出现了。
既能量产，而且有不错的效果，无论是后续有别的什么安排，以白蛾去作为橄榄枝是没有问题的选择。
“呼。”张国庆长舒一口气。
最主要事项已经有了，接下来需要解决的问题就非常实际了，研究白蛾就是了。
养活自己，小心未知，主要开发白蛾，等待找到驯养白蛾的方法后寻找同伴拉其入伙。再这之后才是去找怪人，了解整体情况。
广积粮，缓称王。自己的路都没走好就别乱蹦。
闭合上手记，窗外的情况不知道在何时已经变回了月色，那些长块的黄底白面结构也复归原位，只是比之前暗淡了不少。
“有意思，有意思得很。”
根据自己之前所遭遇到的情况，这些白蛾应该是把自己家当做类似于领地的东西了，而且它们能够做出“针对门进行幻觉”的行为，或许能证明其拥有一定的意识。
从办公桌前往后挪动椅子，却发现怎么样都挪不动。扭过头去一看，一个如同捧花新娘样的娇俏气球人捧着块石制花坛角。
至于说张国庆怎么从一个漆黑的气球人身上看出娇俏，那就得问问气球人为什么要做出日系少女单脚掂的姿势了。
张国庆看看气球人，又看看花坛角。
气球人则是捧着花坛角，保持着高难度动作。
“去你的吧！拿来！刚刚就是你这玩意害得！”
一把从气球人手上夺过花坛角，张国庆打算把这玩意丢楼下垃圾桶里去，说做就做一向是他的座右铭。
抱着个花坛角上到电梯，显示楼层的数字快速下降，直到变更为“1”才发出“叮”的一声打开了电梯门。
走出电梯间打算出栋门，一大股酒气扑鼻，抬头一看才发现是之前与王哥喝酒的两位酒友中的其中一位，再仔细回忆，这人正是嚼自己舌根的那个人。
张国庆哈哈一笑：“叔叔好，叔叔好，这么晚了才回来啊？”
那人有些愣神的晃晃脑袋，眨了两下眼定住瞳一看，发现是张国庆才挤出来个有些尴尬的笑容：
“小张啊，哦不，国庆啊，你叫我李哥就好，我全名李阳江，诶，你这是？”
男人指了指张国庆手上的石块。
抚摸两下石块，张国庆随口解释：“哦，这个啊，之前做建筑工的时候带回家的，现在闲碍事了打算丢掉。”
“哦哦，好好，那我先上去了，有空来我家坐坐啊！”
“好嘞。”
栋门闭合，张国庆抱着东西就出了门，看着往小区垃圾桶处远去。
紧接着李阳江也进入电梯，楼层很快来到七层，李阳江感觉心跳有些快。
虽然喝了酒，但他可以确定，刚刚那不是什么建筑工地拿回来的东西。这小子之前喝酒的时候解释的挺好，但是酒醒了些后回过头去想，总感觉哪里不对。
“算了，别管别人，再大的事与自己无关。”
李阳江掏了掏钥匙，三两下打开大门，砰的一声就进入到屋内。
楼道里的声控灯被这声响所惊动，光线照射下，依稀可以看到李阳江家的门牌号【0703】。
“......”声响平复。
声控灯停止了运作，黑暗再临。
某种迷幻感闪过，窗景更变为了白日，只是屋内不见亮光，更多的白蛾从长块状解体，拍打着翅膀融入那块虚假的幕布，极有规律和浓淡意识的在房间内延伸。
阳光开始在屋内蔓延，虽然依旧虚假，但阳光的光线与漫反射开始出现在屋内。张国庆抬起手掌翻转两下，如同大块点状的斑驳光线在皮肤上律动。
当第一缕丁达尔效应产生的微柔光束产生，屋内的所有长块结构已经消失，日光也那么柔和自然的遍布，反光的瓷砖，书页借着漫反射把一些光蹂散在墙上。
靠上椅背，张国庆喃喃自语：“异常，这就是异常。”
深呼吸一次，简单收拾心情，张国庆开拿出张草稿纸开始整理目前的情况。
一个火柴人绘制于正中央，这代表了张国庆。
圈住火柴人，用一条线延伸到旁侧，一行文字落下。
【最优先事项是什么？】
整理情况，三条线路沿着问句指向另外的文字。
【现况:缺乏经济、独身居住、惹人窥视、难以自保、无法胡乱求助、受异常规则影响】
【助力:四项异常、家人、王哥、怪人】
【挑战:个人精力、未知、隐蔽自身、资金运转、实验进度】
三项连接在一起，最终指向一个单词。
【盟友】
停顿下笔触，张国庆有了基本的判断：
“盟友。我需要一个可以帮上我的盟友，其余的都不是最刚需的。”
绕着右手旋转起圆珠笔，张国庆在心底复盘一遍。资金可以打零工，饿死是不可能的；个人精力可以慢一步来，还没有过于紧逼；更多的信息张国庆甚至可以去寻找怪人。
唯独未知，未知无法解决，未知最为恐惧。
哪怕是异常的规则，那种可以磨削人格的东西，在已知情况下也只能算得上是慢性死亡。
但未知不讲道理。他需要一个分担者，一个扶持者来帮助他分担着最可怕的未知。
想明白这一步后就来到了下一个问题。
【什么样的人是自己需要的？多少人？】
张国庆对自己的认知很明确，体格不行，技能不行，资金不行，背景不行......等等等等，他都不行。
但是他有跨入异常世界大门的钥匙。张国庆看了看被阳光照的发亮的U盘。
而在与怪人那一次“友好”的考核后，人数优势在这种遭遇中的作用被张国庆划分到了“不能说没用，但是有用的时候也不是关键性用处”的范畴。
或许这在对异常的研究更为深入之后会得到改善，更廉价的，更高效的制式力量，现在还是走精英路线就好，人数暂定......
张国庆在【多少人？】后添上了个数字一。
对方的情况呢？具体的情况似乎并不重要，在异常的尺度下，一个脑袋灵光能和张国庆相互照应者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当然，忠诚优先。
问题进一步深入，张国庆的思路越发清晰。
【去哪找？】
这个问题有些苦手。需要去哪找一个忠诚的，脑袋灵光的，而且能够接受异常的人呢？
“啧，这种全图刷新的事情不要啊，算了，下一个。”
【如何招募到对方？】
吸引对方的肯定是异常，不过这个问题的核心在于，张国庆需要拿什么异常出去？
U盘？不可能，这个东西综合性很强，而且是目前唯一的除实验外可以获取异常信息的方式。
小物件规律？这玩意怎么给？
气球人？这东西如何吸引人？而且开发程度几乎等同于零。
日光在张国庆的手上流淌，光洁丝滑。
答案已经出现了。
既能量产，而且有不错的效果，无论是后续有别的什么安排，以白蛾去作为橄榄枝是没有问题的选择。
“呼。”张国庆长舒一口气。
最主要事项已经有了，接下来需要解决的问题就非常实际了，研究白蛾就是了。
养活自己，小心未知，主要开发白蛾，等待找到驯养白蛾的方法后寻找同伴拉其入伙。再这之后才是去找怪人，了解整体情况。
广积粮，缓称王。自己的路都没走好就别乱蹦。
闭合上手记，窗外的情况不知道在何时已经变回了月色，那些长块的黄底白面结构也复归原位，只是比之前暗淡了不少。
“有意思，有意思得很。”
根据自己之前所遭遇到的情况，这些白蛾应该是把自己家当做类似于领地的东西了，而且它们能够做出“针对门进行幻觉”的行为，或许能证明其拥有一定的意识。
从办公桌前往后挪动椅子，却发现怎么样都挪不动。扭过头去一看，一个如同捧花新娘样的娇俏气球人捧着块石制花坛角。
至于说张国庆怎么从一个漆黑的气球人身上看出娇俏，那就得问问气球人为什么要做出日系少女单脚掂的姿势了。
张国庆看看气球人，又看看花坛角。
气球人则是捧着花坛角，保持着高难度动作。
“去你的吧！拿来！刚刚就是你这玩意害得！”
一把从气球人手上夺过花坛角，张国庆打算把这玩意丢楼下垃圾桶里去，说做就做一向是他的座右铭。
抱着个花坛角上到电梯，显示楼层的数字快速下降，直到变更为“1”才发出“叮”的一声打开了电梯门。
走出电梯间打算出栋门，一大股酒气扑鼻，抬头一看才发现是之前与王哥喝酒的两位酒友中的其中一位，再仔细回忆，这人正是嚼自己舌根的那个人。
张国庆哈哈一笑：“叔叔好，叔叔好，这么晚了才回来啊？”
那人有些愣神的晃晃脑袋，眨了两下眼定住瞳一看，发现是张国庆才挤出来个有些尴尬的笑容：
“小张啊，哦不，国庆啊，你叫我李哥就好，我全名李阳江，诶，你这是？”
男人指了指张国庆手上的石块。
抚摸两下石块，张国庆随口解释：“哦，这个啊，之前做建筑工的时候带回家的，现在闲碍事了打算丢掉。”
“哦哦，好好，那我先上去了，有空来我家坐坐啊！”
“好嘞。”
栋门闭合，张国庆抱着东西就出了门，看着往小区垃圾桶处远去。
紧接着李阳江也进入电梯，楼层很快来到七层，李阳江感觉心跳有些快。
虽然喝了酒，但他可以确定，刚刚那不是什么建筑工地拿回来的东西。这小子之前喝酒的时候解释的挺好，但是酒醒了些后回过头去想，总感觉哪里不对。
“算了，别管别人，再大的事与自己无关。”
李阳江掏了掏钥匙，三两下打开大门，砰的一声就进入到屋内。
楼道里的声控灯被这声响所惊动，光线照射下，依稀可以看到李阳江家的门牌号【0703】。
“......”声响平复。
声控灯停止了运作，黑暗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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