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伪善
“恶魔……”
男孩的父亲腿颤抖的更加厉害，他躲在超市深处的货架旁，但仍能通过缝隙窥看到哨兵，即使不是全貌，即使只是某一部分，也足以让他现存的理智溃散。
“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角分在他耳边，以最低的声音嘱咐。男孩的父亲拼命点头，而后把自己的脑袋埋在双膝之间，剧烈的抖动辐射向货架，引发一些列轻微的声响。角分不得不抱住他以减缓他的颤抖，男人身体消瘦，手指反馈的触感仅仅比骸骨多了一层削薄的外衣和简陋的皮囊。
“我没做过坏事……我没做过坏事……放过我……放过我……”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字句早已不能连贯，他似乎陷入某种极度悲观的、祈求饶恕的关乎善恶因果报应的自我幻想世界之中。角分必须捂住他嘴巴以减小音量，谁知道接下来脆弱、随时崩坏的神经会指示他的肉体做出什么极端的行为，而行为的恶果，没有人能担待。男孩和他的叔叔，看到了角分的行为，但从眼神中，几乎看不到反感，相反，他们予以默许。
在接下来的数分钟内，世界变得漆黑，哨兵巨大的身体遮住了全部的阳光，除了角分仍在努力阻止男孩父亲出格的行为外，没有人有任何微小的动作，以及任何轻微的耳语。直至黑色过去，光明再袭后的十来分钟，所有人仍保持这副姿态，严阵以待。
“你在干什么？”
说话的是莫斯坦因，他的声音仍是收敛的，除了和他一同藏匿在同一货架后的星座外，没人注意到这场谈话。星座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安分守己的呆在自己该呆的地方，而是向货架上的零食包装内注射一管白色的固液混合物。
“执行教义。”
他手中的针管很细，扎穿零食的包装袋也看不出丝毫痕迹，里面的白色物质看上去黏着而恶心。
“那是什么。”
“活着的人都会为它发疯。”
“没人会为了莫斯坦因唱片以外的东西发疯。”
“那你一定没有见识过赫特林。”
“你疯了，那是毒品。”
“不，是教义！”
“你是个变态。”
“我信仰我的教派，赫特林神教，人性本恶，顺而从之，你只有在做坏事的时候，才能清醒的认识自己，从而发掘内心最大的力量。行恶让我自信。”
“离我远些。”
“但恶念不会离你而去，它如影随形，早日释放，你会得益于此。你要加入我们吗？我可以做你的介绍人。”
“邪教。”
“低俗的念头。”
“莫斯坦因转述我他们之间的对话。要我警惕他，星座，是第一个提议处死我的人。”
巡林人皱着眉头，可能他始终没有明白为什么一个有悖于公知的思想会成为某类人的主流。
“赫特林教……”
何润儒在听闻这个教派的名称后若有所思。这引起了巡林人的注意。
“你知道这个教派？”
“在旧城的时候，老记忆，很模糊。在极少数的社会群体内有一定影响力，是帝国打击的对象。散步谣言，兜售毒品，非法集会，秘密祭祀……可能还涉嫌非法拘禁、拐卖人口、故意杀人……”
“听起来是天堂。”
无墨鱿笑得十分随意。
“……某些杂碎认为的天堂。”
“你很有攻击性。老头。你不用总是针对我，对你来说没有好处。”
“你像极了惯犯，在旧城的狭窄街巷四处流窜的鼠辈。”
“谢谢夸奖。”
“你对犯罪和罪犯怎么看。”
“我和帝国的选帝侯对他们的看法一样。”
“你是指博爱与宽恕。”
“不，只要愿意在票选的时候投给选帝侯一票，他们就是可亲的公民。”
何润儒的面部微动，但没人能看出来他具体经历了哪些情绪上的波动。
“继续讲你的故事，孩子。”
他潦草将这场谈话收场。
“你没事？我必须这样做……”
角分带入自己的角色，在威胁彻底解除后，他立刻将男孩的父亲放开。
“爸爸，你可真逊，你可真逊……”
“他很勇敢，只是最近经历了太多。”
角分试着环护男孩的父亲，当然，只是含有目的性的表面功夫。
“谢谢你……我失态了。”
男孩的父亲渐渐恢复正常，男孩的叔叔站在一旁，不断捏着他的肩膀。
“放松，兄弟，这一趟我们带回很多食物，可以帮助很多人。”
他警觉的看了一眼角分，“还能带回一个更好的消息，不是吗？”
他的双眼透过角分的目镜和角分的双眼交汇，那里，可窥见的……仍有诸多的不信任。
“这里还剩下那么多食物？”
角分换了个话题，他不想过多的与男孩的叔叔纠缠，言多必失。
“我们也是第一次来……医院的食物不够了……一百多个人……每天要消耗很多……我是……重症病人，李医生本不愿意我出来……可是，他的负担太重……我必须分担压力。”
当男孩的父亲说到一百多个人的时候，角分的眼眸闪动。不止是他，绝大多数听到这个数字的人都产生了兴奋的情绪，因为，在任务第三项后面注明这样一条，一名幸存者＝30万，记住，拍照为证。
手写的文字很扎眼，很难想象这名书记员在书写它的时候怀揣着的是怎样的心情，但从工整的程度来看，无论什么心情，但肯定没有愧疚。
“这里没有被掠夺过。”
角分冲着队员说道。
“也许没有知情人。”
黑烬在超市里踱着步子，对室内的环境仔细的观察，货架上的货物琳琅满目，排列有序，没有灾难发生的任何迹象。“炼钢厂的人被同一时间疏散？或是被困？”
黑烬的推测不无道理，作为一家专供体质内成员的超市，可以说具有一定不公开性，在混乱开始后，知道这家超市存在的最有可能的就是炼钢厂的工作人员，但是超市仍保持了灾难前的模样，在货物上面，仅有一些积灰，不出意外，超市的存货可以足够百十个幸存者食用到它们过期……可是，没有人动这些物品……是因为幸存的工作人员物资丰盈？黑烬并不这么认为，在她的推测当中，更可能是因为在灾难发生后的极短时间内，炼钢厂内的所有人都不复存在，整体迁移还是……
“我的推断较为悲观。”
黑烬开始发表自己的观点。但她的观点，小队的成员在经历尸潮后都心照不宣。
“时刻小心。”
角分点了点头。
“我们什么时候回医院！我迫不及待的想向大家介绍你们！”
男孩依旧开朗，他的笑容充满朝气与自信，或许，是渴望这一刻太久。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小英雄？”
角分开起玩笑，毫无做作的痕迹。
“崔……崔焕！这是我的父亲……”
男孩拉了拉父亲的胳膊，男人虚脱发白的脸上稍有一丝慰藉的红晕，他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迷离，如视珍宝。
“我的父亲，崔器。这是我的叔叔。”
男孩指了指另一个男人。
“我叫崔仄。”
他自己介绍道。目光始终不离角分。
“听着，崔焕，我们还有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去杀死蜂后，一个……你们怎么称呼那些怪物？”
“丧尸！”
“恰如其分。”
角分接着说道，“蜂后，丧尸中特殊的存在，它可能和这一地区的丧尸活动有关。杀掉它，对帝国军队下一步的军事行动大有裨益。”
“酷！”
男孩立即回答。
“我们是一把尖刀。”
角分立即附和。
“直插敌人心脏。”
他用力点了点男孩左胸的位置，和他猜想的一样，这让男孩更加崇拜与兴奋。
“你们是！”
“说出你心里的想法！”
“帝国最精锐的军人！爸爸！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我见到了真正的帝国士兵！”
男孩的情绪早已溢于言表。崔器，男孩的父亲看上去也因为自己的儿子被带入到了某种对角分有利的情绪，只有崔仄，他冷眼旁观，不发一言。
“你们的任务很危险。”
崔器耸了耸肩。
“为了人民，为了选帝侯。”
“你们太过伟大……”
“呆在这里，直到我们回来，我保证，哪怕只剩下一个人，那个人也会回来接上你们。”
“我要和你们一起去！”
男孩自告奋勇，他把手臂举的很高。
“太危险了，崔焕……”
崔器连忙拉住男孩的手腕。
“而且你没有受过任何军事训练……”
“每学年开始的军训！选帝侯要求帝国的每一个男孩，都要时刻做好为国捐躯的准备！”
“不……那……不一样……我希望你活着，孩子。”
“你很勇敢，孩子。”
角分整理一回自己的装备，随后将自己的手枪拿出来放在男孩的面前，“现在，你有更重要的任务，保护你的父亲和叔叔，你的战场在这里！三等兵！”
男孩没有丝毫的犹豫，迅速拿起手枪，接着他做了一个极为标准的军礼。在男孩拿过手枪的瞬间，所有人的情绪都稍稍产生波动。
“我要告诉阿虎！我有一把手枪！爸爸！”
“他一定会羡慕的要死！”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军迷！”
“大家都知道这件事。”
“我可以射点什么吗？”
“不是现在，孩子。”
“我要去我的执勤点了，爸爸！我为你站岗放哨。”
“别走太远，在我能看见的地方。”
“我是帝国的军人！爸爸，我要为你和家族带来荣誉。”
说着，男孩跑出超市的大门，钻进最近的灌木丛中。
“男孩们都喜欢军营。”
角分随和的哼笑一回。崔器虚弱的点点头，嘴角略带满足的笑意，“我们也曾是男孩。”
“我们都在以不同的方式效忠帝国。”
“阿仄，准备装一些食物。我们要带回去。”
“等等。”
角分打断了崔仄。
“这把隼鸣。”
他招呼反击，把手中的机枪递给崔仄。
“拿着。你我都知道，一把手枪保护不了三个人，特别是在蓝星，特别是手枪还在一个男孩手上。”
“不，这里暂时很安全。你应该保留它，危险的是你们。”
崔仄刚想接过机枪，却被崔器阻拦。他满脸歉意与笑容，角分的话刚好撩拨到他的心弦。
“你坚持？”
“是的，士兵，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吗？”
“没有例外，所有人都会好起来的。”
男孩的父亲腿颤抖的更加厉害，他躲在超市深处的货架旁，但仍能通过缝隙窥看到哨兵，即使不是全貌，即使只是某一部分，也足以让他现存的理智溃散。
“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角分在他耳边，以最低的声音嘱咐。男孩的父亲拼命点头，而后把自己的脑袋埋在双膝之间，剧烈的抖动辐射向货架，引发一些列轻微的声响。角分不得不抱住他以减缓他的颤抖，男人身体消瘦，手指反馈的触感仅仅比骸骨多了一层削薄的外衣和简陋的皮囊。
“我没做过坏事……我没做过坏事……放过我……放过我……”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字句早已不能连贯，他似乎陷入某种极度悲观的、祈求饶恕的关乎善恶因果报应的自我幻想世界之中。角分必须捂住他嘴巴以减小音量，谁知道接下来脆弱、随时崩坏的神经会指示他的肉体做出什么极端的行为，而行为的恶果，没有人能担待。男孩和他的叔叔，看到了角分的行为，但从眼神中，几乎看不到反感，相反，他们予以默许。
在接下来的数分钟内，世界变得漆黑，哨兵巨大的身体遮住了全部的阳光，除了角分仍在努力阻止男孩父亲出格的行为外，没有人有任何微小的动作，以及任何轻微的耳语。直至黑色过去，光明再袭后的十来分钟，所有人仍保持这副姿态，严阵以待。
“你在干什么？”
说话的是莫斯坦因，他的声音仍是收敛的，除了和他一同藏匿在同一货架后的星座外，没人注意到这场谈话。星座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安分守己的呆在自己该呆的地方，而是向货架上的零食包装内注射一管白色的固液混合物。
“执行教义。”
他手中的针管很细，扎穿零食的包装袋也看不出丝毫痕迹，里面的白色物质看上去黏着而恶心。
“那是什么。”
“活着的人都会为它发疯。”
“没人会为了莫斯坦因唱片以外的东西发疯。”
“那你一定没有见识过赫特林。”
“你疯了，那是毒品。”
“不，是教义！”
“你是个变态。”
“我信仰我的教派，赫特林神教，人性本恶，顺而从之，你只有在做坏事的时候，才能清醒的认识自己，从而发掘内心最大的力量。行恶让我自信。”
“离我远些。”
“但恶念不会离你而去，它如影随形，早日释放，你会得益于此。你要加入我们吗？我可以做你的介绍人。”
“邪教。”
“低俗的念头。”
“莫斯坦因转述我他们之间的对话。要我警惕他，星座，是第一个提议处死我的人。”
巡林人皱着眉头，可能他始终没有明白为什么一个有悖于公知的思想会成为某类人的主流。
“赫特林教……”
何润儒在听闻这个教派的名称后若有所思。这引起了巡林人的注意。
“你知道这个教派？”
“在旧城的时候，老记忆，很模糊。在极少数的社会群体内有一定影响力，是帝国打击的对象。散步谣言，兜售毒品，非法集会，秘密祭祀……可能还涉嫌非法拘禁、拐卖人口、故意杀人……”
“听起来是天堂。”
无墨鱿笑得十分随意。
“……某些杂碎认为的天堂。”
“你很有攻击性。老头。你不用总是针对我，对你来说没有好处。”
“你像极了惯犯，在旧城的狭窄街巷四处流窜的鼠辈。”
“谢谢夸奖。”
“你对犯罪和罪犯怎么看。”
“我和帝国的选帝侯对他们的看法一样。”
“你是指博爱与宽恕。”
“不，只要愿意在票选的时候投给选帝侯一票，他们就是可亲的公民。”
何润儒的面部微动，但没人能看出来他具体经历了哪些情绪上的波动。
“继续讲你的故事，孩子。”
他潦草将这场谈话收场。
“你没事？我必须这样做……”
角分带入自己的角色，在威胁彻底解除后，他立刻将男孩的父亲放开。
“爸爸，你可真逊，你可真逊……”
“他很勇敢，只是最近经历了太多。”
角分试着环护男孩的父亲，当然，只是含有目的性的表面功夫。
“谢谢你……我失态了。”
男孩的父亲渐渐恢复正常，男孩的叔叔站在一旁，不断捏着他的肩膀。
“放松，兄弟，这一趟我们带回很多食物，可以帮助很多人。”
他警觉的看了一眼角分，“还能带回一个更好的消息，不是吗？”
他的双眼透过角分的目镜和角分的双眼交汇，那里，可窥见的……仍有诸多的不信任。
“这里还剩下那么多食物？”
角分换了个话题，他不想过多的与男孩的叔叔纠缠，言多必失。
“我们也是第一次来……医院的食物不够了……一百多个人……每天要消耗很多……我是……重症病人，李医生本不愿意我出来……可是，他的负担太重……我必须分担压力。”
当男孩的父亲说到一百多个人的时候，角分的眼眸闪动。不止是他，绝大多数听到这个数字的人都产生了兴奋的情绪，因为，在任务第三项后面注明这样一条，一名幸存者＝30万，记住，拍照为证。
手写的文字很扎眼，很难想象这名书记员在书写它的时候怀揣着的是怎样的心情，但从工整的程度来看，无论什么心情，但肯定没有愧疚。
“这里没有被掠夺过。”
角分冲着队员说道。
“也许没有知情人。”
黑烬在超市里踱着步子，对室内的环境仔细的观察，货架上的货物琳琅满目，排列有序，没有灾难发生的任何迹象。“炼钢厂的人被同一时间疏散？或是被困？”
黑烬的推测不无道理，作为一家专供体质内成员的超市，可以说具有一定不公开性，在混乱开始后，知道这家超市存在的最有可能的就是炼钢厂的工作人员，但是超市仍保持了灾难前的模样，在货物上面，仅有一些积灰，不出意外，超市的存货可以足够百十个幸存者食用到它们过期……可是，没有人动这些物品……是因为幸存的工作人员物资丰盈？黑烬并不这么认为，在她的推测当中，更可能是因为在灾难发生后的极短时间内，炼钢厂内的所有人都不复存在，整体迁移还是……
“我的推断较为悲观。”
黑烬开始发表自己的观点。但她的观点，小队的成员在经历尸潮后都心照不宣。
“时刻小心。”
角分点了点头。
“我们什么时候回医院！我迫不及待的想向大家介绍你们！”
男孩依旧开朗，他的笑容充满朝气与自信，或许，是渴望这一刻太久。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小英雄？”
角分开起玩笑，毫无做作的痕迹。
“崔……崔焕！这是我的父亲……”
男孩拉了拉父亲的胳膊，男人虚脱发白的脸上稍有一丝慰藉的红晕，他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迷离，如视珍宝。
“我的父亲，崔器。这是我的叔叔。”
男孩指了指另一个男人。
“我叫崔仄。”
他自己介绍道。目光始终不离角分。
“听着，崔焕，我们还有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去杀死蜂后，一个……你们怎么称呼那些怪物？”
“丧尸！”
“恰如其分。”
角分接着说道，“蜂后，丧尸中特殊的存在，它可能和这一地区的丧尸活动有关。杀掉它，对帝国军队下一步的军事行动大有裨益。”
“酷！”
男孩立即回答。
“我们是一把尖刀。”
角分立即附和。
“直插敌人心脏。”
他用力点了点男孩左胸的位置，和他猜想的一样，这让男孩更加崇拜与兴奋。
“你们是！”
“说出你心里的想法！”
“帝国最精锐的军人！爸爸！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我见到了真正的帝国士兵！”
男孩的情绪早已溢于言表。崔器，男孩的父亲看上去也因为自己的儿子被带入到了某种对角分有利的情绪，只有崔仄，他冷眼旁观，不发一言。
“你们的任务很危险。”
崔器耸了耸肩。
“为了人民，为了选帝侯。”
“你们太过伟大……”
“呆在这里，直到我们回来，我保证，哪怕只剩下一个人，那个人也会回来接上你们。”
“我要和你们一起去！”
男孩自告奋勇，他把手臂举的很高。
“太危险了，崔焕……”
崔器连忙拉住男孩的手腕。
“而且你没有受过任何军事训练……”
“每学年开始的军训！选帝侯要求帝国的每一个男孩，都要时刻做好为国捐躯的准备！”
“不……那……不一样……我希望你活着，孩子。”
“你很勇敢，孩子。”
角分整理一回自己的装备，随后将自己的手枪拿出来放在男孩的面前，“现在，你有更重要的任务，保护你的父亲和叔叔，你的战场在这里！三等兵！”
男孩没有丝毫的犹豫，迅速拿起手枪，接着他做了一个极为标准的军礼。在男孩拿过手枪的瞬间，所有人的情绪都稍稍产生波动。
“我要告诉阿虎！我有一把手枪！爸爸！”
“他一定会羡慕的要死！”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军迷！”
“大家都知道这件事。”
“我可以射点什么吗？”
“不是现在，孩子。”
“我要去我的执勤点了，爸爸！我为你站岗放哨。”
“别走太远，在我能看见的地方。”
“我是帝国的军人！爸爸，我要为你和家族带来荣誉。”
说着，男孩跑出超市的大门，钻进最近的灌木丛中。
“男孩们都喜欢军营。”
角分随和的哼笑一回。崔器虚弱的点点头，嘴角略带满足的笑意，“我们也曾是男孩。”
“我们都在以不同的方式效忠帝国。”
“阿仄，准备装一些食物。我们要带回去。”
“等等。”
角分打断了崔仄。
“这把隼鸣。”
他招呼反击，把手中的机枪递给崔仄。
“拿着。你我都知道，一把手枪保护不了三个人，特别是在蓝星，特别是手枪还在一个男孩手上。”
“不，这里暂时很安全。你应该保留它，危险的是你们。”
崔仄刚想接过机枪，却被崔器阻拦。他满脸歉意与笑容，角分的话刚好撩拨到他的心弦。
“你坚持？”
“是的，士兵，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吗？”
“没有例外，所有人都会好起来的。”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