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输弹机
“跳过这一段。”
无墨鱿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后，迫使其精神兴奋的激素消去，疲惫与苦痛慢慢淹没了他的知觉。巡林人瞟了他一眼，无墨鱿现在的状态反而让他的愤怒有所收敛。
“通信恢复。”
黑烬拿起自己的对讲机，静静聆听传出的语音。
“无墨鱿！又是他！……他完成了任务！标识？盒子？他能回家了？”
莫斯坦因颇有些聒噪，他在原地不停踱步，话语中充满繁复的妒恨。其他人在听到他的牢骚后，也纷纷衍生微妙的反应，星座和输弹机除外，实际上，输弹机在恢复到清醒状态后口中的碎碎念不断，有时能够明晰的听到所述的语义，有时只是一段嗯呀的模糊语音。至于星座，他的目光始终不离黑烬，似乎在打什么注意，以致于看上去并不在乎外界发生了什么改变。
“我们和他的任务不同。他是个幸运儿。”
角分试图矫正莫斯坦因的思想，但言语中，难免有一些不可遮掩的、同样的嫉妒。而这件事情的原委恐怕只有冬日蝉和无墨鱿本人才能知悉，而真正的故事，真正的秘密，唯有无墨鱿自己掌握。这份秘密极大的缩短了任务执行花费的时间。
“我应该被分到e1小队。旋翼去接他了。呜呜呜……我返身归家，不问凡尘，世事艰难，不如鼠窝三寸~”
莫斯坦因竟情不自禁的唱了起来，巡林人听的出，歌词来自莫斯坦因……真正的莫斯坦因的一首冷门歌《莫恋凡尘》。
“我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打起精神！”
黑烬说道，先于角分。
“打起精神。我要开始了。”
说着，他把遥控爆破装置举到胸前。
“那是……那是什么！”
突然，对讲机里传来旋翼歇斯底里的吼叫，如同一个无法摆脱的魔抓，一下紧紧抓住了所有人的心，将新鲜、仍在跳动的心脏拉向深渊的上方，所有人同时产生了一种不适的感觉，不断下坠的失重感。
粗犷的枪声、无措失智的尖叫声、巨大物体划穿空气的摩擦声，以及……一些无法使用人类器官模拟，但却被大脑深深记住的声音从对讲机喷涌而来，混乱的压抑一时间不断压榨所有人的内心。
“轰……”
响彻云霄的爆炸从西边传来，黑烬甚至感觉到一阵极不自然、别有他因的微弱气流不间断的从周身拂过，并持续了很长时间。尽管没有人看到爆炸伴生的火光或烟雾，但巨大的犹如山体崩裂般的声响如实传进每一个人的耳膜，甚至还有轻微幅度的地震。莫斯坦因蹲身贴向地面，直到他发现没有人有雷同的做法，才缓缓直起身子。
“他不是幸运儿。”
当声音散尽，周遭的空气再次如凝固一般时，莫斯坦因颇有些嘲弄地说道。
“他不是我们要担心的问题。”
小队的成员顺着角分的目光看向爆破点，才发现爆破已经完成！液体炸药在混泥土墙标记的位置炸开一个贯穿型、向内扩张、向外收缩的喇叭型孔洞，孔洞深邃、直抵三号车间的铝合金大门，定向爆破让动能向内集中释放，连带被炸碎的混泥土块一同将大门击穿。除了冒出的阵阵硝烟，就算是站位最近的小队成员也没有察觉。
“合理的利用噪音，减少我们暴露的可能，处事不乱、明智选择，准确判断，头儿！”
如果条件准许，也许镇南会当场舞上一段。
“机会难得，理应把握。”
角分朝洞穴里望了望，空间足够人员一个一个进入，他望着被破坏的铝合金大门，偌大的圆形破口周边形成锯齿形状的边缘，里面浓重的黑色目不视物，散发出来的古怪味道直摄人心，即使带有防毒面具，这股味道……肉体的腐坏、金属的修饰、大小便溺的废物……这是角分能够分辨的气味，还有大量其他不明的气味，杂糅、融合在一起，通过孔洞直冲出来。
气味引发了角分剧烈的咳嗽，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把自己的肺掏出来洗一洗，犹如万把细小的、在腐蚀性液体里浸泡的钢针同时扎进肺泡，造成了瞬时的阻塞、窒息感。
“像一个发酵池。”
反击不断用双手挥动面前的空气，气味给他带来一定的困扰，但显然，他的耐受性比角分要好一些。这股难闻、难辨的气味厚重而殷实，自飘散出来之后仿佛凝滞在洞口，而且越聚越多，根本无法被空气稀释。
“我以为这时候，应该有人问，直升机怎么样了。自以为聪明的人完成任务后还能回得去吗？”
输弹机停止了碎碎念，开始着力嘲弄队伍中的其他人，那些曾经矫正他“逃亡思想”的人。
“闭嘴，输弹机。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黑烬勒令他不要发声。输弹机没有再说话，而是开始一段表演，他抬起右手，用食指和中指组成一个人字，而后前后交替，仿佛一个人在行走，大约五秒后，两根手指弯曲，然后伸直，做出弹跳的动作，飞跃起来，划出一个弧度后落地。虽然他没有说一句话，但看到这组动作后，都深知他想表达意思……
“我们跑路，翻越高墙，逃离这里。”
“你们不该阻拦他，翻越高墙……哈哈哈。”
无墨鱿说着，同样用食指和中指比划出翻越的动作，落地时，五指急速绽开。
“什么意思？”
巡林人不耐烦地问道。
“他会变成无数肉块，每块不足五斤重。”
“实际上，你们保护了他的性命。城墙外埋设了大量的地雷。我们见过，即使能够翻越高墙，也没人能走出雷区。”
冬日蝉解释，巡林人陡然低眉凝思。
“你有心事？”
“谁做的？他们阻止幸存者离开这座城市？”
“这座城市被迷雾笼罩。”
“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角分吼道，唯一看上去没有被气味干扰的是3567。他收束领主狙击枪，掏出、打开战术手电安装在头盔上，准备第一个翻身攀爬。
“不，我要离开。”
输弹机向后走了几步，退出小队的圈子。他越走越远，很快和小队的成员遥遥相望。
“我也想离开这里，我不想送死！”
厌战在看到输弹机的行为后，心中的矛盾有了胜负。“请让我保留枪械……”厌战把配枪随意挂在左肩，双手举在空中，示意自己不会造成威胁。“我不会伤害你们，只想逃命，我只是用枪自保，绝不会伤害你们！绝不会……让我离开……”话音未落，只见黑烬身影晃动，右拳高高扬起，迅捷如风，狠狠将拳头砸向厌战右脸。大家都听到了明显的骨骼发出的咔嚓声，厌战脑袋一歪，几乎是笔直的倒在地上，过了数秒，才缓缓用双手抱起脸颊，身体卷曲在一起，痛苦的不断的翻来翻去，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黑烬没打算放过厌战，她一脚踩在厌战脸上，来回碾压。
“3567。”
黑烬歪头朝向输弹机，3567立刻明确了她的意思，黑烬要他射杀输弹机。可是3567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执行，只是看向角分，在任务中，明确的写着，角分才是全队的指挥官，显然，角分对黑烬喧宾夺主的行为心存芥蒂，这并非是她第一次有如此的举动……角分不发一言，冷眼相向。
“这种事，我爱干。”
星座在黑烬察觉角分的敌意前，快步走向人群的前方，举起自己的“游击”步枪，机械准星很快对准见势不妙、返身要跑的输弹机。
“我要对准他的屁股……”
星座喃喃自语，将枪口微微下调，或许其他人会认为星座是黑烬的支持者，但只有莫斯坦因明白，完全是他的恶趣味使然。
“离开是他的自由，我们无权干涉他人的生死。放他走。”
巡林人急跨两步，压下了星座的枪口。
“那是什么！”
就在星座试图推开巡林人的时候，镇南不觉自的举起手臂，指向数百米开外的，二号车间的房顶，他的声音颇有些扭曲与变形。众人同时望向那里，就连星座都暂时放弃了原本的动作，他的直觉也侦测到了潜在的威胁，巡林人已经变得不值一提。
“我应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才能准确的描述它们？”
巡林人心有余悸。“四肢干瘦而有力量，通常是四肢着地，甚至是平面都可以进行攀爬，像一只猴子或壁虎，腹部中空，可以从中发射冗长且具有穿透力的绳索……”
“戾仇。”
冬日蝉听到这段描述，轻易的反应出巡林人想要描述的生物，她的“老朋友”，戾仇。
“呵。”
无墨鱿也在此时发出一声奇怪的半笑。
“你们知道它。”
“我们遇到过大量的戾仇，武正月……”
冬日蝉在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看了一眼武正月，他和柘月相互依偎坐在墙角，不知道何时已经睡着了，而柘月，保持着冷漠的清醒。从他合上的眼皮看，正月的眼睛不断转动，想来是在经历梦境的困扰，而从他面部不实的抽动与扭曲来判断，那必然是一场噩梦。
“正月解决了八只……还是九只……戾仇。我杀掉了一只，无墨鱿给了我命名权，我称它们为戾仇。”
冬日蝉阐述事实，没有把谁故意遗漏。
“一个男孩？能解决掉……”
“正月第一个发现、使用了那台外骨骼装甲，在坠毁的直升机上。”
“沙漏为谁准备了如此……高效的杀戮机械……”
“谁知道呢，他们利用了我们的欲望，可我们连他们真正想做什么都不知道。”
叹息。
无墨鱿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后，迫使其精神兴奋的激素消去，疲惫与苦痛慢慢淹没了他的知觉。巡林人瞟了他一眼，无墨鱿现在的状态反而让他的愤怒有所收敛。
“通信恢复。”
黑烬拿起自己的对讲机，静静聆听传出的语音。
“无墨鱿！又是他！……他完成了任务！标识？盒子？他能回家了？”
莫斯坦因颇有些聒噪，他在原地不停踱步，话语中充满繁复的妒恨。其他人在听到他的牢骚后，也纷纷衍生微妙的反应，星座和输弹机除外，实际上，输弹机在恢复到清醒状态后口中的碎碎念不断，有时能够明晰的听到所述的语义，有时只是一段嗯呀的模糊语音。至于星座，他的目光始终不离黑烬，似乎在打什么注意，以致于看上去并不在乎外界发生了什么改变。
“我们和他的任务不同。他是个幸运儿。”
角分试图矫正莫斯坦因的思想，但言语中，难免有一些不可遮掩的、同样的嫉妒。而这件事情的原委恐怕只有冬日蝉和无墨鱿本人才能知悉，而真正的故事，真正的秘密，唯有无墨鱿自己掌握。这份秘密极大的缩短了任务执行花费的时间。
“我应该被分到e1小队。旋翼去接他了。呜呜呜……我返身归家，不问凡尘，世事艰难，不如鼠窝三寸~”
莫斯坦因竟情不自禁的唱了起来，巡林人听的出，歌词来自莫斯坦因……真正的莫斯坦因的一首冷门歌《莫恋凡尘》。
“我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打起精神！”
黑烬说道，先于角分。
“打起精神。我要开始了。”
说着，他把遥控爆破装置举到胸前。
“那是……那是什么！”
突然，对讲机里传来旋翼歇斯底里的吼叫，如同一个无法摆脱的魔抓，一下紧紧抓住了所有人的心，将新鲜、仍在跳动的心脏拉向深渊的上方，所有人同时产生了一种不适的感觉，不断下坠的失重感。
粗犷的枪声、无措失智的尖叫声、巨大物体划穿空气的摩擦声，以及……一些无法使用人类器官模拟，但却被大脑深深记住的声音从对讲机喷涌而来，混乱的压抑一时间不断压榨所有人的内心。
“轰……”
响彻云霄的爆炸从西边传来，黑烬甚至感觉到一阵极不自然、别有他因的微弱气流不间断的从周身拂过，并持续了很长时间。尽管没有人看到爆炸伴生的火光或烟雾，但巨大的犹如山体崩裂般的声响如实传进每一个人的耳膜，甚至还有轻微幅度的地震。莫斯坦因蹲身贴向地面，直到他发现没有人有雷同的做法，才缓缓直起身子。
“他不是幸运儿。”
当声音散尽，周遭的空气再次如凝固一般时，莫斯坦因颇有些嘲弄地说道。
“他不是我们要担心的问题。”
小队的成员顺着角分的目光看向爆破点，才发现爆破已经完成！液体炸药在混泥土墙标记的位置炸开一个贯穿型、向内扩张、向外收缩的喇叭型孔洞，孔洞深邃、直抵三号车间的铝合金大门，定向爆破让动能向内集中释放，连带被炸碎的混泥土块一同将大门击穿。除了冒出的阵阵硝烟，就算是站位最近的小队成员也没有察觉。
“合理的利用噪音，减少我们暴露的可能，处事不乱、明智选择，准确判断，头儿！”
如果条件准许，也许镇南会当场舞上一段。
“机会难得，理应把握。”
角分朝洞穴里望了望，空间足够人员一个一个进入，他望着被破坏的铝合金大门，偌大的圆形破口周边形成锯齿形状的边缘，里面浓重的黑色目不视物，散发出来的古怪味道直摄人心，即使带有防毒面具，这股味道……肉体的腐坏、金属的修饰、大小便溺的废物……这是角分能够分辨的气味，还有大量其他不明的气味，杂糅、融合在一起，通过孔洞直冲出来。
气味引发了角分剧烈的咳嗽，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把自己的肺掏出来洗一洗，犹如万把细小的、在腐蚀性液体里浸泡的钢针同时扎进肺泡，造成了瞬时的阻塞、窒息感。
“像一个发酵池。”
反击不断用双手挥动面前的空气，气味给他带来一定的困扰，但显然，他的耐受性比角分要好一些。这股难闻、难辨的气味厚重而殷实，自飘散出来之后仿佛凝滞在洞口，而且越聚越多，根本无法被空气稀释。
“我以为这时候，应该有人问，直升机怎么样了。自以为聪明的人完成任务后还能回得去吗？”
输弹机停止了碎碎念，开始着力嘲弄队伍中的其他人，那些曾经矫正他“逃亡思想”的人。
“闭嘴，输弹机。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黑烬勒令他不要发声。输弹机没有再说话，而是开始一段表演，他抬起右手，用食指和中指组成一个人字，而后前后交替，仿佛一个人在行走，大约五秒后，两根手指弯曲，然后伸直，做出弹跳的动作，飞跃起来，划出一个弧度后落地。虽然他没有说一句话，但看到这组动作后，都深知他想表达意思……
“我们跑路，翻越高墙，逃离这里。”
“你们不该阻拦他，翻越高墙……哈哈哈。”
无墨鱿说着，同样用食指和中指比划出翻越的动作，落地时，五指急速绽开。
“什么意思？”
巡林人不耐烦地问道。
“他会变成无数肉块，每块不足五斤重。”
“实际上，你们保护了他的性命。城墙外埋设了大量的地雷。我们见过，即使能够翻越高墙，也没人能走出雷区。”
冬日蝉解释，巡林人陡然低眉凝思。
“你有心事？”
“谁做的？他们阻止幸存者离开这座城市？”
“这座城市被迷雾笼罩。”
“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角分吼道，唯一看上去没有被气味干扰的是3567。他收束领主狙击枪，掏出、打开战术手电安装在头盔上，准备第一个翻身攀爬。
“不，我要离开。”
输弹机向后走了几步，退出小队的圈子。他越走越远，很快和小队的成员遥遥相望。
“我也想离开这里，我不想送死！”
厌战在看到输弹机的行为后，心中的矛盾有了胜负。“请让我保留枪械……”厌战把配枪随意挂在左肩，双手举在空中，示意自己不会造成威胁。“我不会伤害你们，只想逃命，我只是用枪自保，绝不会伤害你们！绝不会……让我离开……”话音未落，只见黑烬身影晃动，右拳高高扬起，迅捷如风，狠狠将拳头砸向厌战右脸。大家都听到了明显的骨骼发出的咔嚓声，厌战脑袋一歪，几乎是笔直的倒在地上，过了数秒，才缓缓用双手抱起脸颊，身体卷曲在一起，痛苦的不断的翻来翻去，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黑烬没打算放过厌战，她一脚踩在厌战脸上，来回碾压。
“3567。”
黑烬歪头朝向输弹机，3567立刻明确了她的意思，黑烬要他射杀输弹机。可是3567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执行，只是看向角分，在任务中，明确的写着，角分才是全队的指挥官，显然，角分对黑烬喧宾夺主的行为心存芥蒂，这并非是她第一次有如此的举动……角分不发一言，冷眼相向。
“这种事，我爱干。”
星座在黑烬察觉角分的敌意前，快步走向人群的前方，举起自己的“游击”步枪，机械准星很快对准见势不妙、返身要跑的输弹机。
“我要对准他的屁股……”
星座喃喃自语，将枪口微微下调，或许其他人会认为星座是黑烬的支持者，但只有莫斯坦因明白，完全是他的恶趣味使然。
“离开是他的自由，我们无权干涉他人的生死。放他走。”
巡林人急跨两步，压下了星座的枪口。
“那是什么！”
就在星座试图推开巡林人的时候，镇南不觉自的举起手臂，指向数百米开外的，二号车间的房顶，他的声音颇有些扭曲与变形。众人同时望向那里，就连星座都暂时放弃了原本的动作，他的直觉也侦测到了潜在的威胁，巡林人已经变得不值一提。
“我应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才能准确的描述它们？”
巡林人心有余悸。“四肢干瘦而有力量，通常是四肢着地，甚至是平面都可以进行攀爬，像一只猴子或壁虎，腹部中空，可以从中发射冗长且具有穿透力的绳索……”
“戾仇。”
冬日蝉听到这段描述，轻易的反应出巡林人想要描述的生物，她的“老朋友”，戾仇。
“呵。”
无墨鱿也在此时发出一声奇怪的半笑。
“你们知道它。”
“我们遇到过大量的戾仇，武正月……”
冬日蝉在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看了一眼武正月，他和柘月相互依偎坐在墙角，不知道何时已经睡着了，而柘月，保持着冷漠的清醒。从他合上的眼皮看，正月的眼睛不断转动，想来是在经历梦境的困扰，而从他面部不实的抽动与扭曲来判断，那必然是一场噩梦。
“正月解决了八只……还是九只……戾仇。我杀掉了一只，无墨鱿给了我命名权，我称它们为戾仇。”
冬日蝉阐述事实，没有把谁故意遗漏。
“一个男孩？能解决掉……”
“正月第一个发现、使用了那台外骨骼装甲，在坠毁的直升机上。”
“沙漏为谁准备了如此……高效的杀戮机械……”
“谁知道呢，他们利用了我们的欲望，可我们连他们真正想做什么都不知道。”
叹息。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