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们的密谋
康国的爵位依次是亲王、王爷、公、侯、伯、子、男，第一代是亲王，第二代那就降一级成了王爷，到了第八代就成了庶民。
要是后代某人立了功勋，爵位提升，那么他的儿子世袭的爵位也随之提升，比如，一位子爵立了功勋，擢升为公爵，那么他的儿子自然继承侯爵，而不是男爵。
要是生了几个儿子怎么办，康国的律法中也有规定，爵位继续继承，食邑之地分割，比如一位王爷有四个儿子，食邑一万亩，那么王爷百年之后，三个儿子均继承公爵，每个儿子继承两千五百亩的食邑之地。
信中的内容大致是，14位亲王联合起来，计划在元宵节集体上书皇帝，要求亲王爵位世袭罔替。
康云深把信件递给九亲王，故意说道：“皇叔，有些字我不认识，还请您细讲一下。”
其实九亲王看到康云深脸色变化，便知道康云深看懂了信件，接过信件微微一笑。
“云深，你其他的十三个皇叔要联合我，在元宵节上书皇帝，要求子孙永久承袭亲王爵位，再不必一代代递减爵位。”
九亲王又说：“爵位递减制度是百年前太祖立国时候钦定，此为治国良策，轻易动不得。”
“治国良策？”康云深不解地问。
“是啊，治国良策。”
九亲王抿了一口茶水，说道：
“太祖和一起打天下的那些功臣，真是胸怀宽广，决策高屋建瓴，有壮士断腕的决心，此举也是为了激励他们的后代。”
“他们后代中不思进取之辈已沦为庶民，要不是这个制度，他们子孙的不肖者永远尸位素餐，实为国家累赘，甚至会发展成为民害。”
“没有那个制度，百年恐怕金城有数不尽的亲王。”
九亲王话说得有趣，康云深不由得笑了，不过康云深还是不解，这般涉及国家根本的大事，为何九亲王来找自己，自己的名声可是在外，金城一号废柴。
康云深问道：“皇叔，您说的我懂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与我说，我能做什么，您也知道朝中的文臣武将，我都不熟。”
康云深的意思是，九亲王为何不找大皇子或者四皇子，他们的身后是朝中的武将文臣，其势力自己不能比。
九亲王何等聪明之人，立刻明白了康云深话外之音。
“云深，我是看着你长大，你我都是一样的，我的母亲出生贫贱，我排行老九，你比我好一点，母亲是外国公主，你排行老四，但是我们同样的只能是一个亲王。”
九亲王说到此，康云深理应静静地听着，可是康云深不合时宜地说道：“皇叔，您年轻时文才武略天下少有，是父辈皇子中的佼佼者，据传比我父皇都有才能。”
康云深的话好比直接说，九亲王你为何要争太子之位。
时隔这么多年，九亲王早就对那事情举重若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时候，我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我努力，是想你皇爷爷看在我不孬的份上，好好对待我的母亲，朝臣们看到此，以为我有意太子之位。”
“其实我被舆论裹挟了，我那时候太年轻了，一心想着为父皇、皇兄分忧，有僭越之嫌。”
“你比我那时聪明多了，你的母亲出生皇族，看得多经历的也多，可以给你最正确的意见。依我看来，你的做法是最正确的。”
九亲王一眼就看出康云深假装摆烂的真正目的，眼光很毒很准。
康云深只得打哈哈，不承认也不反驳，不揭晓谜题，任你去猜好了，估计要是九亲王出去宣扬说康云深是个好同志，别人反而会取笑九亲王有眼无珠。
九亲王继续说道：“这事情，他们在密谋阶段，陛下知道即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方为上策。”
康云思恍然大悟，明白了九亲王找他的目的所在，可是他还有一点想不明白，问道：
“皇叔，你进宫面圣岂不是说得更清楚？”
“我不能去，他们一定有办法盯着我，这段时间我不能单独觐见陛下，免得打草惊蛇。”
九亲王目光炯炯，盯着康云深又说道。
“你们四个皇子，陛下只愿和你单独说会话，我想来想去，只有你能把这话带给陛下，不会引起他们的猜疑。”
康云深心道：九皇叔还不是看中我的废柴名头，就算九皇叔每天和我待一起，他们也不会起疑心。
“皇叔，您放心，初八我进宫喝腊八粥，就把这个事情说与父皇。”
接到那些人的信件，九亲王压力山大，他无儿无女，世袭罔替与他何干，他辗转反侧想了很久，终于想出了这么个办法，来的路上他还害怕康云深不答应。
康云深答应下来，九亲王面色终于舒缓，想起一事问道：“云深，小羽为何在你这里？”
康云深把前因后果大致说了一遍，九亲王听完略作思考说道：“小羽，可能想借助四皇子文臣的力量，给自己家人翻案。”
九亲王沉吟片刻，继续道：“云深，还有一件事情请你帮忙。”
“皇叔，您说，只要我能做到，在所不辞。”
“还请你善待小羽，照顾她。我会为她讨回公道，哪怕牺牲性命。”
“皇叔，这件事情，我不能置身事外。”
九亲王欣慰一笑，站起来拍了拍康云深的肩膀，“云深，我走了，以后常去我那里，带上小羽。”
九亲王踏雪而行，挥了挥手，看着他的背影，康云深陷入遐想，一副壮士暮年的情景。
小羽也没有来送九王，康云深转过回廊，看到癞头道人在坐在小羽一旁说着什么。
康云深走近一听，分明是癞头道人给小羽算命。
“哎呀，你这个丫头贵气得很啊，你出生就很贵气，不过青年的波折比较多，后来遇到贵人一切都好了……”
“小羽，你可别听他的，能把人忽悠瘸了。”
老道一看是康云深来了，连忙起身，“哎呀，殿下来了，老道还真能看出点门道来，小羽啊，她有贵气，望不到边。”
“你看她白皮细肉，是不是就有贵气。”康云深揶揄道。
“殿下，你果然骨骼精奇……”
“好好好，打住打住，你要是有本事就把小羽收做徒弟吧。”
康云深赶紧离开，真怕自己忍不住又把老道打一顿，每次都是“骨骼精奇”，戏子都要换个新词，他倒是一成不变。
“唉，小羽，记着哦，我们下午出去。”
康云深对着小羽做了一个鬼脸。
要是后代某人立了功勋，爵位提升，那么他的儿子世袭的爵位也随之提升，比如，一位子爵立了功勋，擢升为公爵，那么他的儿子自然继承侯爵，而不是男爵。
要是生了几个儿子怎么办，康国的律法中也有规定，爵位继续继承，食邑之地分割，比如一位王爷有四个儿子，食邑一万亩，那么王爷百年之后，三个儿子均继承公爵，每个儿子继承两千五百亩的食邑之地。
信中的内容大致是，14位亲王联合起来，计划在元宵节集体上书皇帝，要求亲王爵位世袭罔替。
康云深把信件递给九亲王，故意说道：“皇叔，有些字我不认识，还请您细讲一下。”
其实九亲王看到康云深脸色变化，便知道康云深看懂了信件，接过信件微微一笑。
“云深，你其他的十三个皇叔要联合我，在元宵节上书皇帝，要求子孙永久承袭亲王爵位，再不必一代代递减爵位。”
九亲王又说：“爵位递减制度是百年前太祖立国时候钦定，此为治国良策，轻易动不得。”
“治国良策？”康云深不解地问。
“是啊，治国良策。”
九亲王抿了一口茶水，说道：
“太祖和一起打天下的那些功臣，真是胸怀宽广，决策高屋建瓴，有壮士断腕的决心，此举也是为了激励他们的后代。”
“他们后代中不思进取之辈已沦为庶民，要不是这个制度，他们子孙的不肖者永远尸位素餐，实为国家累赘，甚至会发展成为民害。”
“没有那个制度，百年恐怕金城有数不尽的亲王。”
九亲王话说得有趣，康云深不由得笑了，不过康云深还是不解，这般涉及国家根本的大事，为何九亲王来找自己，自己的名声可是在外，金城一号废柴。
康云深问道：“皇叔，您说的我懂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与我说，我能做什么，您也知道朝中的文臣武将，我都不熟。”
康云深的意思是，九亲王为何不找大皇子或者四皇子，他们的身后是朝中的武将文臣，其势力自己不能比。
九亲王何等聪明之人，立刻明白了康云深话外之音。
“云深，我是看着你长大，你我都是一样的，我的母亲出生贫贱，我排行老九，你比我好一点，母亲是外国公主，你排行老四，但是我们同样的只能是一个亲王。”
九亲王说到此，康云深理应静静地听着，可是康云深不合时宜地说道：“皇叔，您年轻时文才武略天下少有，是父辈皇子中的佼佼者，据传比我父皇都有才能。”
康云深的话好比直接说，九亲王你为何要争太子之位。
时隔这么多年，九亲王早就对那事情举重若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时候，我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我努力，是想你皇爷爷看在我不孬的份上，好好对待我的母亲，朝臣们看到此，以为我有意太子之位。”
“其实我被舆论裹挟了，我那时候太年轻了，一心想着为父皇、皇兄分忧，有僭越之嫌。”
“你比我那时聪明多了，你的母亲出生皇族，看得多经历的也多，可以给你最正确的意见。依我看来，你的做法是最正确的。”
九亲王一眼就看出康云深假装摆烂的真正目的，眼光很毒很准。
康云深只得打哈哈，不承认也不反驳，不揭晓谜题，任你去猜好了，估计要是九亲王出去宣扬说康云深是个好同志，别人反而会取笑九亲王有眼无珠。
九亲王继续说道：“这事情，他们在密谋阶段，陛下知道即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方为上策。”
康云思恍然大悟，明白了九亲王找他的目的所在，可是他还有一点想不明白，问道：
“皇叔，你进宫面圣岂不是说得更清楚？”
“我不能去，他们一定有办法盯着我，这段时间我不能单独觐见陛下，免得打草惊蛇。”
九亲王目光炯炯，盯着康云深又说道。
“你们四个皇子，陛下只愿和你单独说会话，我想来想去，只有你能把这话带给陛下，不会引起他们的猜疑。”
康云深心道：九皇叔还不是看中我的废柴名头，就算九皇叔每天和我待一起，他们也不会起疑心。
“皇叔，您放心，初八我进宫喝腊八粥，就把这个事情说与父皇。”
接到那些人的信件，九亲王压力山大，他无儿无女，世袭罔替与他何干，他辗转反侧想了很久，终于想出了这么个办法，来的路上他还害怕康云深不答应。
康云深答应下来，九亲王面色终于舒缓，想起一事问道：“云深，小羽为何在你这里？”
康云深把前因后果大致说了一遍，九亲王听完略作思考说道：“小羽，可能想借助四皇子文臣的力量，给自己家人翻案。”
九亲王沉吟片刻，继续道：“云深，还有一件事情请你帮忙。”
“皇叔，您说，只要我能做到，在所不辞。”
“还请你善待小羽，照顾她。我会为她讨回公道，哪怕牺牲性命。”
“皇叔，这件事情，我不能置身事外。”
九亲王欣慰一笑，站起来拍了拍康云深的肩膀，“云深，我走了，以后常去我那里，带上小羽。”
九亲王踏雪而行，挥了挥手，看着他的背影，康云深陷入遐想，一副壮士暮年的情景。
小羽也没有来送九王，康云深转过回廊，看到癞头道人在坐在小羽一旁说着什么。
康云深走近一听，分明是癞头道人给小羽算命。
“哎呀，你这个丫头贵气得很啊，你出生就很贵气，不过青年的波折比较多，后来遇到贵人一切都好了……”
“小羽，你可别听他的，能把人忽悠瘸了。”
老道一看是康云深来了，连忙起身，“哎呀，殿下来了，老道还真能看出点门道来，小羽啊，她有贵气，望不到边。”
“你看她白皮细肉，是不是就有贵气。”康云深揶揄道。
“殿下，你果然骨骼精奇……”
“好好好，打住打住，你要是有本事就把小羽收做徒弟吧。”
康云深赶紧离开，真怕自己忍不住又把老道打一顿，每次都是“骨骼精奇”，戏子都要换个新词，他倒是一成不变。
“唉，小羽，记着哦，我们下午出去。”
康云深对着小羽做了一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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