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长相
罗兰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确定他并没有在做梦，然而眼前发生的一切却比梦境还要不可思议。
几乎就只有一个转身的时间，大海、海岸和小船就都消失不见了，一座小镇凭空出现在了那里。
罗兰站在小镇的入口前，并没有离开。
任何一个正常人在见识到如此诡异的现象后恐怕也不会贸然进入这座小镇，但罗兰考虑到了更深一层。
单纯的逃避并不能真的让他逃离危险，这座小镇能突兀地出现在这里，那就有可能出现在所有他逃跑的方向上，挡住他的去路。
而且从他在梦中获得的信息来看，这座小镇真正的危险会在黑夜降临之后出现，如果在那之前罗兰能找到破局的关键，就能彻底解决问题。
虽然贸然踏入一片未知之地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好方案，但他这次的准备已经相当充分了，就算再遇到几十只食尸鬼那样的怪物他有信心能够应对。
现在，则是不得不发扬他冒险精神的时候了！
罗兰收起左轮，端着燧发枪，走进了小镇。
虽然进来前豪情万丈，但真正面对的时候罗兰还是谨慎到了极点，他端着枪，挨个排除所有他认为可能藏着什么的地点，以平均每分钟向前走一步的速度稳步推进。
但还快他就发现这样纯粹实在浪费时间。
整座小镇的居民都少得可怜，只是偶尔能见到一些穿着朴素的镇民从不远处经过，但他们都在忙着自己的工作，根本没有谁理会罗兰。
而且他们也并不像罗兰梦中所见的那样拥有一副类似海洋鱼类的长相，他们的样貌普通极了，充其量只能算是不太好看。
或许是遗传的原因，罗兰看到的几个印斯茅斯人都有一双大眼睛，而有些人的眼睛又和他们的其他五官不是很搭配，以至于看上去眼睛有些突出。
但总体来说，不论从他们走路的姿态还是摆东西的动作看，这些似乎只是一些普通人。
如果没有刚才他们整座小镇闪现到自己身后的事情罗兰此时可能已经放下了大部分警惕。
罗兰加快了脚步，但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燧发枪。
他把枪口对准每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观察他们的反应，然而让他失望的是，没有一个人对他手中的烧火棍做出明显的回应，仿佛这真的就是一根烧火棍。
其中反应最大的人，也只是略带好奇地打量了他两眼，然后就不再看他，而罗兰的目标就是这个人。
“先生，请等一等。”罗兰叫住了这个中年人。
中年人右手拖着一张渔网，在沿途留下一道明显的水痕，另一只手的竹筐内装着慢慢一筐新鲜的海鱼，应该是刚打渔回来。
罗兰见到的镇民大多都是如此。
中年人的五官端正，棱角分明，如果能有一双正常点儿的眼睛的话，绝对能算得上是帅大叔的级别。
只是那双小镇特征一般的大眼睛破坏了他五官的整体平衡。
他的眼睛大而突出，一眨不眨地、直愣愣地看着罗兰，让罗兰又想起了这些天他吃掉的那些海鱼。
罗兰有些后悔，他应该选择一个看起来更正常的镇民交谈。
就在罗兰胡思乱想的时候，中年人说话了，他以比罗兰还要标准地多的通用语问道：“有什么事吗，先生？”
罗兰愣了一下，他上次听到这样标准的通用语还是从那个成为自己仆人的自助餐的奥克斯贵族的口中。
与这个刚打渔回来的中年人相比，罗兰的通用语更像是奥克斯贵族口中“下等人的发音”。
又一次下定决心要好好练习通用语，罗兰才终于回想起了正题，继续操着蹩脚的通用语说道：
“我在旅途中经过这里，想要休息一晚再出发，请问镇上有什么地方能让我睡个好觉吗？”
中年人点了点头，而后转头指向了一个方向，这两个动作都让罗兰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
“那里是镇子里唯一的旅店，不过老约翰是个黑心的家伙，如果要住在那您可能会浪费很多比索。”
然后他又指向了钟楼的方向，继续说道：
“如果您对房间没有那么挑剔的话，那教堂会是个不错的选择，祭司大人乐于接待所有过往的旅客，并且每一位先生离开后都对祭司大人赞不绝口。”
中年人的第一句话很好理解，无非是说去镇子的旅店会被老板宰客，可第二句话就有些不太对劲了。
且不说教堂里为什么会冒出一个“祭祀大人”，可为什么中年人又要特意强调所有人离开后都对“祭司大人”赞不绝口？
罗兰总觉得中年人话里有话，可又想不出有什么异常之处，而等他回过神来想要继续追问的时候，中年人已经拖着渔网走远了。
最终罗兰还是没有追上去，他决定先去镇上的旅馆看一看，见一见中年人口中的“老约翰”，说不定能从他那问出更多的信息。
然而，当罗兰走进旅馆的大门，见到“老约翰”的时候，罗兰手中的燧发枪差点儿走火，直接打爆他的脑袋。
那个站在柜台后的家伙，有很窄的奇怪额头，扁平的鼻子，眼睛鼓起来直盯着进门的罗兰，好像永远不会比起来一样。
他的皮肤粗糙得像是结痂一样，脖子两边全是褶子，头顶也已经秃掉了。
完全就是一副见人吓死人，见鬼吓死鬼的长相，这几乎已经不能用丑来形容了。
但好在，罗兰已经在梦中适应过一遍，还不至于被吓到失态，更何况他的目标是小镇中心的教堂，在那之前没必要节外生枝。
罗兰把对中年人说的话对“老约翰”又说了一遍，并询问价格。
尽管经过中年人的提醒，罗兰已经对这家“黑店”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当“老约翰”面不改色，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二百金比索”后，罗兰还是没能忍住。
砰！
燧发枪的弹丸击碎了“老约翰”身后酒架上的一瓶酒，酒水溅在老约翰的头上，顺着他光秃秃的脑袋向下流淌，让他看起来更像中年人筐子里的那些海鱼了。
几乎就只有一个转身的时间，大海、海岸和小船就都消失不见了，一座小镇凭空出现在了那里。
罗兰站在小镇的入口前，并没有离开。
任何一个正常人在见识到如此诡异的现象后恐怕也不会贸然进入这座小镇，但罗兰考虑到了更深一层。
单纯的逃避并不能真的让他逃离危险，这座小镇能突兀地出现在这里，那就有可能出现在所有他逃跑的方向上，挡住他的去路。
而且从他在梦中获得的信息来看，这座小镇真正的危险会在黑夜降临之后出现，如果在那之前罗兰能找到破局的关键，就能彻底解决问题。
虽然贸然踏入一片未知之地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好方案，但他这次的准备已经相当充分了，就算再遇到几十只食尸鬼那样的怪物他有信心能够应对。
现在，则是不得不发扬他冒险精神的时候了！
罗兰收起左轮，端着燧发枪，走进了小镇。
虽然进来前豪情万丈，但真正面对的时候罗兰还是谨慎到了极点，他端着枪，挨个排除所有他认为可能藏着什么的地点，以平均每分钟向前走一步的速度稳步推进。
但还快他就发现这样纯粹实在浪费时间。
整座小镇的居民都少得可怜，只是偶尔能见到一些穿着朴素的镇民从不远处经过，但他们都在忙着自己的工作，根本没有谁理会罗兰。
而且他们也并不像罗兰梦中所见的那样拥有一副类似海洋鱼类的长相，他们的样貌普通极了，充其量只能算是不太好看。
或许是遗传的原因，罗兰看到的几个印斯茅斯人都有一双大眼睛，而有些人的眼睛又和他们的其他五官不是很搭配，以至于看上去眼睛有些突出。
但总体来说，不论从他们走路的姿态还是摆东西的动作看，这些似乎只是一些普通人。
如果没有刚才他们整座小镇闪现到自己身后的事情罗兰此时可能已经放下了大部分警惕。
罗兰加快了脚步，但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燧发枪。
他把枪口对准每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观察他们的反应，然而让他失望的是，没有一个人对他手中的烧火棍做出明显的回应，仿佛这真的就是一根烧火棍。
其中反应最大的人，也只是略带好奇地打量了他两眼，然后就不再看他，而罗兰的目标就是这个人。
“先生，请等一等。”罗兰叫住了这个中年人。
中年人右手拖着一张渔网，在沿途留下一道明显的水痕，另一只手的竹筐内装着慢慢一筐新鲜的海鱼，应该是刚打渔回来。
罗兰见到的镇民大多都是如此。
中年人的五官端正，棱角分明，如果能有一双正常点儿的眼睛的话，绝对能算得上是帅大叔的级别。
只是那双小镇特征一般的大眼睛破坏了他五官的整体平衡。
他的眼睛大而突出，一眨不眨地、直愣愣地看着罗兰，让罗兰又想起了这些天他吃掉的那些海鱼。
罗兰有些后悔，他应该选择一个看起来更正常的镇民交谈。
就在罗兰胡思乱想的时候，中年人说话了，他以比罗兰还要标准地多的通用语问道：“有什么事吗，先生？”
罗兰愣了一下，他上次听到这样标准的通用语还是从那个成为自己仆人的自助餐的奥克斯贵族的口中。
与这个刚打渔回来的中年人相比，罗兰的通用语更像是奥克斯贵族口中“下等人的发音”。
又一次下定决心要好好练习通用语，罗兰才终于回想起了正题，继续操着蹩脚的通用语说道：
“我在旅途中经过这里，想要休息一晚再出发，请问镇上有什么地方能让我睡个好觉吗？”
中年人点了点头，而后转头指向了一个方向，这两个动作都让罗兰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
“那里是镇子里唯一的旅店，不过老约翰是个黑心的家伙，如果要住在那您可能会浪费很多比索。”
然后他又指向了钟楼的方向，继续说道：
“如果您对房间没有那么挑剔的话，那教堂会是个不错的选择，祭司大人乐于接待所有过往的旅客，并且每一位先生离开后都对祭司大人赞不绝口。”
中年人的第一句话很好理解，无非是说去镇子的旅店会被老板宰客，可第二句话就有些不太对劲了。
且不说教堂里为什么会冒出一个“祭祀大人”，可为什么中年人又要特意强调所有人离开后都对“祭司大人”赞不绝口？
罗兰总觉得中年人话里有话，可又想不出有什么异常之处，而等他回过神来想要继续追问的时候，中年人已经拖着渔网走远了。
最终罗兰还是没有追上去，他决定先去镇上的旅馆看一看，见一见中年人口中的“老约翰”，说不定能从他那问出更多的信息。
然而，当罗兰走进旅馆的大门，见到“老约翰”的时候，罗兰手中的燧发枪差点儿走火，直接打爆他的脑袋。
那个站在柜台后的家伙，有很窄的奇怪额头，扁平的鼻子，眼睛鼓起来直盯着进门的罗兰，好像永远不会比起来一样。
他的皮肤粗糙得像是结痂一样，脖子两边全是褶子，头顶也已经秃掉了。
完全就是一副见人吓死人，见鬼吓死鬼的长相，这几乎已经不能用丑来形容了。
但好在，罗兰已经在梦中适应过一遍，还不至于被吓到失态，更何况他的目标是小镇中心的教堂，在那之前没必要节外生枝。
罗兰把对中年人说的话对“老约翰”又说了一遍，并询问价格。
尽管经过中年人的提醒，罗兰已经对这家“黑店”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当“老约翰”面不改色，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二百金比索”后，罗兰还是没能忍住。
砰！
燧发枪的弹丸击碎了“老约翰”身后酒架上的一瓶酒，酒水溅在老约翰的头上，顺着他光秃秃的脑袋向下流淌，让他看起来更像中年人筐子里的那些海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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