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畸变
罗兰站在半透明的甲板上，观察着这艘幽灵船上的情况。
从他被带上甲班到尝试离开失败已经过了不短的时间，但既没有什么力量强行驱使自己，也没看到像是幽灵船的船员之类的生命出现在甲板上。
似乎这艘船只是把他扔到了甲班上然后就不再理会。
而经过刚才幽灵船上寒气的刺激，罗兰的大脑已经清醒了不少，他的视线几乎完全恢复了，甚至看得比之前还要更清楚。
只是不知为什么，他眼中的景象每隔大概十秒钟就会旋转两到三圈，然后定格在一个和旋转前差不多但是没有完全重合的角度，哪怕再次过程中他的眼睛根本没动过。
而每次视线旋转，罗兰都会有一种强烈的发自心灵的恶心感觉，在旋转停止后又会迅速消退，让他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再次陷入混乱。
而每次罗兰尝试回忆起在印斯茅斯的最后一刻发生的事情时，他的视线就会立刻开始旋转，直到他放弃思考才会停止，这让他确定自己现在的异常一定是接触那恐怖存在导致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过比起变成了肉块的半鱼半人和变成了触手怪的女人他已经非常幸运了，这证明窥密之眼的能力的确不是在吹嘘，罗兰甚至有了以后再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再次引来诡秘存在掀桌子这样危险的想法。
或许是罗兰现在的大脑不太清醒，他居然真的准备故技重施，利用窥密之眼窥探这艘幽灵船的秘密。
不过在他激活窥密之眼的时候，却发现幽灵船的甲板上也有一只墨绿色的眼睛，在罗兰看向那只墨绿色眼睛的同时，它灰白色的瞳孔也看向了罗兰。
然后罗兰就看到了更多的窥密之眼，它们之间大概间隔了三米左右，一直延伸到船舱内部。
罗兰想了想，但以他现在的状况最简单的思考都是奢望，于是他干脆不想了，沿着甲板上一只只眼睛指出的路走进了船舱。
船舱内和甲班上就像是两个世界，在罗兰踏进船舱的那一刻，他的眼前光明大放，就像是一排大号的探照灯在对着他的眼睛直射，而他在甲板上向内看得时候却没有看到任何一丝光亮。
花了大约十几秒的时间，罗兰这才重新适应了光亮，但当他看清船舱内的景象时却不由自主地接连后退，几乎要夺门而逃。
船舱内是一间间似乎是用水晶建造的密封牢房，牢房内关着的是一只只畸形的怪物。
这些怪物基本上都是人形，但却很少能见到除了形态外其他的人类特征，他们有的长着禽类的头，有的双手是两朵长着利齿的黑色花朵，有的两只脚直接变成了两条蛇尾。
而更多的则是长出了水生动物的器官：鱼类的鳞和鳍，章鱼的触须，贝类的壳还有全身长满了水草类的植物……
而越向里走，牢房内囚犯的异变就越严重，甚至有些已经看不出形状，单纯的就是数个乃至数十个罗兰认识或不认识的生物器官拼接在了一起。
到了最后几个牢房，里面已经只剩下了烂泥一般的鲜红血肉，时不时地蠕动一下都能让罗兰脊背发寒。
不过罗兰并没有逃，他在沿着脚下的眼睛印记继续深入，直到印记拐入了一扇金属大门内。
自从罗兰进入船舱后，他的视线再没有出现异常的变化，原本近乎浑浑噩噩的思维也重新活跃了起来。
突然出现的眼睛图案，船舱内的畸变怪物，还有他在印斯茅斯的遭遇，罗兰似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拉上幽灵船了。
而想要验证他的猜测也很简单，罗兰推开金属大门，走进了门后的房间。
看房间内的摆设，和罗兰几天前乘坐的货船的船长室有八九分相似，一个船长打扮的身影背对着他站在书桌后。
“您好，船长先生。”罗兰打了声招呼，船长打扮的身影应声转过身，饶是早有准备，在看到船长正面的那一刻罗兰也差点儿骂出声。
在船舱内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船舱内的光线不止是提供照明，更是在压制被关在船舱内的那些畸形的怪物。
在白光的照射下，它们往往安静地待在牢房中一动不动，当罗兰的身体遮挡住光线后，它们就开始躁动不安，而当罗兰走过光线恢复它们就重新安静下来。
在进入船长室的第一时间罗兰就看到了和船舱中相同的光源，因此猜测船长大概也出现了一定程度的畸变。
事实上，船长的畸变相比船舱内畸变程度最低的怪物都能算很轻了，至少他还保持着理智，还能管理这艘幽灵船。
他畸变的部位只有脸部，他已经没有了五官，整张脸都是如海葵般短小细密的触手，像是在随着水流般随着空气摆动。
近距离和船长面对面对罗兰的忍耐能力实在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罗兰用自己全部的控制力忍住了转身就跑的冲动，尽可能地保持着微笑。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确实是忍耐住了，可船长先生在回头“看”到他的一瞬间，罗兰看得很清楚，至少跳起了一米高，落地后站立不稳还撞翻了一把椅子。
罗兰本来还纳闷船长是不是自己身后有什么东西，可在看到船长身后景象的下一瞬他也做出了和船长相同的反应，跳起来时后脑勺还撞到了门框。
船长身后是一面落地镜，镜框上放画着一只墨绿色的眼睛，镜子内完全映照出了罗兰现在的样子。
正如他所料，虽然他在印斯茅斯时并没有直面那个恐怖存在，但那种存在的降临本身却也对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让他的肉体发生了畸变，这就是为什么幽灵船会选他作为乘客的一员。
当然了，他的畸变并不严重，至少五官都还在，不仅在，而且还多出了几百个的样子。
除了原本的五官和左手的窥密之眼外，他的身上还多出了几只额外的眼睛，这些眼睛占满了除了他原本的五官外的每一寸皮肤，堪称360°无死角观测。
难怪他会时不时感觉天旋地转，可能只是他的眼睛想要轮休罢了。
从他被带上甲班到尝试离开失败已经过了不短的时间，但既没有什么力量强行驱使自己，也没看到像是幽灵船的船员之类的生命出现在甲板上。
似乎这艘船只是把他扔到了甲班上然后就不再理会。
而经过刚才幽灵船上寒气的刺激，罗兰的大脑已经清醒了不少，他的视线几乎完全恢复了，甚至看得比之前还要更清楚。
只是不知为什么，他眼中的景象每隔大概十秒钟就会旋转两到三圈，然后定格在一个和旋转前差不多但是没有完全重合的角度，哪怕再次过程中他的眼睛根本没动过。
而每次视线旋转，罗兰都会有一种强烈的发自心灵的恶心感觉，在旋转停止后又会迅速消退，让他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再次陷入混乱。
而每次罗兰尝试回忆起在印斯茅斯的最后一刻发生的事情时，他的视线就会立刻开始旋转，直到他放弃思考才会停止，这让他确定自己现在的异常一定是接触那恐怖存在导致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过比起变成了肉块的半鱼半人和变成了触手怪的女人他已经非常幸运了，这证明窥密之眼的能力的确不是在吹嘘，罗兰甚至有了以后再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再次引来诡秘存在掀桌子这样危险的想法。
或许是罗兰现在的大脑不太清醒，他居然真的准备故技重施，利用窥密之眼窥探这艘幽灵船的秘密。
不过在他激活窥密之眼的时候，却发现幽灵船的甲板上也有一只墨绿色的眼睛，在罗兰看向那只墨绿色眼睛的同时，它灰白色的瞳孔也看向了罗兰。
然后罗兰就看到了更多的窥密之眼，它们之间大概间隔了三米左右，一直延伸到船舱内部。
罗兰想了想，但以他现在的状况最简单的思考都是奢望，于是他干脆不想了，沿着甲板上一只只眼睛指出的路走进了船舱。
船舱内和甲班上就像是两个世界，在罗兰踏进船舱的那一刻，他的眼前光明大放，就像是一排大号的探照灯在对着他的眼睛直射，而他在甲板上向内看得时候却没有看到任何一丝光亮。
花了大约十几秒的时间，罗兰这才重新适应了光亮，但当他看清船舱内的景象时却不由自主地接连后退，几乎要夺门而逃。
船舱内是一间间似乎是用水晶建造的密封牢房，牢房内关着的是一只只畸形的怪物。
这些怪物基本上都是人形，但却很少能见到除了形态外其他的人类特征，他们有的长着禽类的头，有的双手是两朵长着利齿的黑色花朵，有的两只脚直接变成了两条蛇尾。
而更多的则是长出了水生动物的器官：鱼类的鳞和鳍，章鱼的触须，贝类的壳还有全身长满了水草类的植物……
而越向里走，牢房内囚犯的异变就越严重，甚至有些已经看不出形状，单纯的就是数个乃至数十个罗兰认识或不认识的生物器官拼接在了一起。
到了最后几个牢房，里面已经只剩下了烂泥一般的鲜红血肉，时不时地蠕动一下都能让罗兰脊背发寒。
不过罗兰并没有逃，他在沿着脚下的眼睛印记继续深入，直到印记拐入了一扇金属大门内。
自从罗兰进入船舱后，他的视线再没有出现异常的变化，原本近乎浑浑噩噩的思维也重新活跃了起来。
突然出现的眼睛图案，船舱内的畸变怪物，还有他在印斯茅斯的遭遇，罗兰似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拉上幽灵船了。
而想要验证他的猜测也很简单，罗兰推开金属大门，走进了门后的房间。
看房间内的摆设，和罗兰几天前乘坐的货船的船长室有八九分相似，一个船长打扮的身影背对着他站在书桌后。
“您好，船长先生。”罗兰打了声招呼，船长打扮的身影应声转过身，饶是早有准备，在看到船长正面的那一刻罗兰也差点儿骂出声。
在船舱内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船舱内的光线不止是提供照明，更是在压制被关在船舱内的那些畸形的怪物。
在白光的照射下，它们往往安静地待在牢房中一动不动，当罗兰的身体遮挡住光线后，它们就开始躁动不安，而当罗兰走过光线恢复它们就重新安静下来。
在进入船长室的第一时间罗兰就看到了和船舱中相同的光源，因此猜测船长大概也出现了一定程度的畸变。
事实上，船长的畸变相比船舱内畸变程度最低的怪物都能算很轻了，至少他还保持着理智，还能管理这艘幽灵船。
他畸变的部位只有脸部，他已经没有了五官，整张脸都是如海葵般短小细密的触手，像是在随着水流般随着空气摆动。
近距离和船长面对面对罗兰的忍耐能力实在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罗兰用自己全部的控制力忍住了转身就跑的冲动，尽可能地保持着微笑。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确实是忍耐住了，可船长先生在回头“看”到他的一瞬间，罗兰看得很清楚，至少跳起了一米高，落地后站立不稳还撞翻了一把椅子。
罗兰本来还纳闷船长是不是自己身后有什么东西，可在看到船长身后景象的下一瞬他也做出了和船长相同的反应，跳起来时后脑勺还撞到了门框。
船长身后是一面落地镜，镜框上放画着一只墨绿色的眼睛，镜子内完全映照出了罗兰现在的样子。
正如他所料，虽然他在印斯茅斯时并没有直面那个恐怖存在，但那种存在的降临本身却也对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让他的肉体发生了畸变，这就是为什么幽灵船会选他作为乘客的一员。
当然了，他的畸变并不严重，至少五官都还在，不仅在，而且还多出了几百个的样子。
除了原本的五官和左手的窥密之眼外，他的身上还多出了几只额外的眼睛，这些眼睛占满了除了他原本的五官外的每一寸皮肤，堪称360°无死角观测。
难怪他会时不时感觉天旋地转，可能只是他的眼睛想要轮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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