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三 戏法师的误导
眼见气氛已经烘到这了，陆羽干脆也心一横。
怕什么的，穿越都穿越了，连这种挑战都不敢接，干脆彻底把意识让出来得了。
他一个纵身从空中倒翻跳入火环之中。与荣古遥相对峙。
“小道士，我最后提醒你一次，既然选了论武，那就是生死勿论，你我谁今日死在此处，那就是学艺不到家，自己认了吧。”戏法师荣古语气冷肃，“看你实在年幼，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此刻认输，还能保住一条命。”
“别废话，来战吧！”陆羽擎起手中的桃木剑，指向戏法师。
镇灵观术武双修，陆羽除了一手三十六字镇灵真诀，武道造诣也相当不俗。
今日便用镇灵观亲传的天威邢杀剑教对面老头做人！
陆羽穿越前也是常年看网络小说的，穿越后的亲自出站，不仅不害怕，还有些兴奋。毕竟他有原生意识的全套记忆，这套剑法他也算是熟练掌握。
今日就来个小试牛刀，拿你立个威。
再说，哪怕实在打不过，自己也有预案。
“铠！”镇灵三十六字真诀，守字部之一。一道光华在陆羽身上凝聚，仿佛穿上了一件光之铠甲。先拍个buff，立于不败之地再说。
可惜与人相争，镇灵三十六字诀发挥不出最强的威力，尤其斗字部的强大法术对人的效用极弱。想必毕竟是来自天柱的传承，对人类更多是以守护为主，对妖怪才有灭杀之力。
铠字光辉闪烁中，陆羽单腿支撑，另外一腿抬起，摆出仙鹤展翅的造型，天威邢杀剑法，起手式：天威问道。
“哼，倒是似模似样。”荣古面具后传来一声冷笑。然后虚空一阵扰动，他竟然原地消失。
一柄燃烧着烈焰的弯刀毫无预兆的从陆羽背后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上撩过来，誓要把他一刀两断。
陆羽见荣古进入火环的身法，就已经有所防备，此刻在全身汗毛竖立的危险预感中提前斜跨一步，反身就是一剑回斩。
弯刀擦着桃木剑，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明明不是金属剑，却发出更加尖锐的鸣啸，让陆羽也大为意外。
这一刀贴剑斩来，陆羽闪避不及，却是立刻松开剑柄，身体后仰，紧接着右手剑指，桃木剑在空中一个旋转，竟然呼啸着自动斩向荣古。
“铿！”另一柄弯刀与桃木剑连续交斩数次，荣古不得不后退。
桃木剑自动飞回陆羽手中，剑柄上的铃铛发出微微的震颤。
没错，天威邢杀剑是一门御剑之术。虽然陆羽修为还不到家，只能短暂释放飞剑，但也立刻逼退了对手。
这一剑也让他信心大增。
原来也不过如此。就拿这老儿练练剑，让我从原生记忆里得来的剑招好好实战检验一下。陆羽心中暗道。
他正想着，忽然间，背后传来一阵大力撞击让他痛彻心扉，陆羽眼前一黑，就地一个翻滚，险些觉得脏腑都要吐出来。
怎么回事，荣古老儿明明就在身前啊。
不对，那是火焰刀画出的残影。这家伙居然又穿梭到了自己身后。不对啊，他穿梭之前不是会有一阵明显的虚空扰动么。
幸亏开场先贴了个铠，不然刚才那一下就要了自己的命。
陆羽翻滚后，刚要起身。头顶传来烈烈风声，他刚抬起剑抵挡，左侧却踹过来一脚，陆羽毫无防备之下被一脚踢在脸上，直接变作滚地葫芦。
这次还在地上滚着，前面已经传来风声，陆羽怒吼声中顺势抬剑上撩，却不料右边甩过来一耳光，再次把他打成滚地葫芦。
连续几次，陆羽心里都慌了，这荣古仿佛一口气化作了五六个人，同时从七八个方向进攻。
陆羽左支右绌，对手却仿佛在戏弄他一般，噼里啪啦一阵乱打。眼看铠上的光芒黯淡，岌岌可危，随时都要崩溃。
“妈的，是你逼老子的。”陆羽心中发了狠，强行放空意识。本来正常人在激烈的战斗中不太可能做到这件事，但陆羽这种间歇性神经病可不是正常人。
挂机模式，给我开啊！
陆羽强行尝试了几次，在光铠彻底破损的瞬间，蓦然见陆羽觉得自己仿佛神魂出窍，从更高的地方以第三视角俯视着自己。
成了。可观察的挂机模式，开发成功。
以往他本体的意识必须进入镇妖塔之后才会被原生陆羽彻底接管。但那种情况下他是无法现场观察的，虽然在意识回归之后可以看到全部记忆，但毕竟有时间差。
这次接战前，他就想好了，必要时候就开挂机接管。放原生陆羽跟对面打。
他很清楚，原生陆羽拥有妖孽般的天赋，也许是过于纯粹，导致他的直觉灵敏到超出正常人的理解。
就在陆羽主意识“出窍”的瞬间，正要被背后的荣谷一刀捅穿的小道士，忽然间眼中锐芒一闪，下一刹那，他背上混元法衣化作的鹤氅自动脱落，反向包裹住了不断进袭的荣古。
荣古一惊，眼前一片乌云笼罩过来，他下意识的虚空闪烁，直接脱离。
这一下却被小道士窥破虚实，手中剑指一并，桃木剑早在荣古必经之路上等着。
荣古刚要从虚空中闪烁而出，却忽然间警钟大作，他强行偏转，肋下却仍然挨了一剑，木剑无锋，但足以给他留下乌青的印记。荣古动作再慢一点点，足够给他打骨折。
小道士此时已经穿回了鹤氅。手中木剑回到手中挽了个剑花，正冲着他微笑。
“你是怎么看破我的‘藏器于空’？”荣古冷冷问道。
“我没看破啊，只是感觉到你要往那里去了而已。”陆羽一脸无辜的说道。
面具下的荣古皱眉不语，这小道士有点奇怪。刚才明明被自己成功误导，让他以为藏器于空行动前必有前兆，却不料那是自己故意留下的迹象。其实荣古早就把藏器于空练到收发由心的境界。只是这法术威力不俗，当然也有所限制，如果瞬间发动则只能前进或后退，不能转弯，且有最大距离限制。
“呼……”场外很多人绷了一口气，这下才放松呼吸。刚才那一番打斗兔起鹘落，两次反转让他们都看懵了。
“现在是谁优势？”有看不懂的人问道。
“先前陆大师大劣，刚才险些反杀。”有人总结道。
“来来来，继续吧。”陆羽主意识在第三视角下也看明白了，好家伙，这老头蔫坏，连心理战都玩上了。
他主意识回归，再次给自己拍了一个铠，铠的效果会越来越弱，但至少可以防被秒。
弄明白对方的手段之后，陆羽放下心来，继续拿他练手，反正危险时候可以挂机。根本不慌好么。
就这样，陆羽和荣古再次斗在一处，围观的众人也渐渐看出几分门道。陆羽打着打着，总会慢慢居于劣势，然后就灵光爆发，使出几招极为惊艳的临场应对破局。之后又沉寂下来，如是循环。
当然，这过程中陆羽的本体是打的越来越得心应手，每次挂机那一瞬间的灵感都会留在他脑子里，让他也有了某种感悟。
“这小子，是在拿戏法师给自己喂招吧？”雨亲王身旁有人说道。场外那么些普通贵族都有人看明白了，在场这些高手当然也看出不对劲。
“奇怪，为何这小子总是时灵时不灵，如果他能一直维持灵性状态，戏法师早就败了。”
“也许是某种临时提升灵性的法术，有时间限制。”有人猜测道。
“会不会是这小子扮猪吃老虎，故意耍戏法师玩。”猜测渐渐离谱。
“有没有一种可能，戏法师其实是对面那一方的，故意被亲王大人招募，这是明着演咱们呢？”好家伙，这猜测的大胆程度连雨亲王都听不下去了。
“安静，戏法师的真正绝招还没动用。安心看着就是。”雨亲王终于发话了。
火环战场上，两人的战斗越发激烈。
陆羽自我感觉越来越良好，甚至觉得自己发现了对方的破绽。每次有防不住的剑招，对面都会下意识的向后虚空闪烁，甚至次数多了之后，能发现他闪烁的时候会夹一下肋，似乎是之前那道剑痕让他肌肉控制不住的抽痛，也不排除是骨裂甚至骨折的可能。
而且他早就看出来这个虚空闪烁有明显的路径，看穿了其实还挺好躲的。
这家伙太依赖这个招数了，真实的刀法其实蛮普通。
陆羽自信再拖一会，有机会利用对方的破绽一击致命。
不过，这会不会是戏法师的又一个把戏？
陆羽不敢肯定。
不过他有办法验证。
在对方露出破绽的瞬间，切换挂机模式。如果是真的破绽，原生陆羽直觉惊人，自会把握。反之就是对方故意卖的破绽。
想到就做。眼看对方又露出了这个破绽，就在这瞬间，陆羽主意识猛地放空，仿佛出窍一般俯视着自己。
原生陆羽果然一剑刺向对方的肋下，强行打断了虚空穿梭，难道是真的破绽？
不对，对方有后手。
俯视视角的陆羽看出了不对劲，荣古明明就在正前方，原生陆羽的背后居然出现了一阵虚空扰动。他看的真真切切，荣古一只手遁入虚空，竟然捏着弯刀从陆羽背后砍了过来。那一阵虚空扰动仿佛是连通了两侧的空间。让荣古正面的手臂可以从背后伸出。
这招数原来还能这么用么？
懂了，这一瞬间陆羽主意识悟了，这是三重误导。
第一重误导是让陆羽以为每次虚空穿梭前都会有虚空扰动，
第二重误导是让陆羽以为第一重只是误导，荣古的虚空穿梭其实完全没有任何前兆。
第三重误导是部分肢体跨越虚空必有前兆，但通过第二重误导会让陆羽以为这只是个假动作。
陆羽，危！
原生意识却适时的露出笑意，他仿佛身后长眼，已经看到了背后袭来的弯刀。鹤氅再度被他甩脱，包覆住即将砍来的弯刀。紧接着桃木剑上闪过金属的锐芒。
“坚！”守字部的真言用在了桃木剑上，让桃木剑瞬间拥有了远超一般金属的坚硬程度。
原生陆羽看穿了对方的意图，不闪不避，桃木剑贯穿对方的肋部，斜插着穿过戏法师的锁骨，直接把对手捅了个对穿！
这一剑是致命伤。背后的弯刀失去驾驭，注定砍不下来。混元法衣只需要阻挡一个瞬间即可！
赢了。陆羽主意识放松，回到身体。
他正要得意的享受胜利。一道锋锐无劈的弯刀划过他的腹部，溅出大蓬的鲜血。
弯刀来自正前方，那个被自己捅穿了的敌人。
“怎么会？”陆羽惊呆了。
“谁跟你说过，跟你战斗的是我本人了？”荣古的声音穿过帷幕，从火环之外传来。
陆羽睁大了眼睛，看向火环之外。
说话的是荣古的儿子，荣禄。
此刻他摘下自己的斗笠，扔到一旁。露出一张跟荣古一模一样的面容。
“那这个是谁？”陆羽一遍咳血一遍问道。
面前被捅个对穿的“荣古”摘下面具，露出还是荣古的面容，只是仔细看去却有几分不协调，像是人工制作的假面。
陆羽心中划过闪电。
从来就没有什么荣古荣禄父子，只有荣古和他操纵的傀儡。
跟陆羽在火环中战斗的一直是荣古的傀儡。
必杀人类的一击却不一定能让傀儡失去战斗能力。在如此近的距离，即便原生陆羽恐怕也躲不开，这是必中的弯刀。
但这个傀儡的面容很难做的灵动，还是有可能被看破的。所以真正的荣古并不是一直以荣禄的身份活动。
应该是在进入火环之后二者才被调包，最可能的时间是火环第一次出现。众人被火环吸引了注意力，荣古和傀儡荣禄这时候悄无声息的调换了身份。
好家伙，从戏法师第一句话开始，每一个行动都是布局，每一个行动都是误导。
为了这必中的一刀，这家伙居然铺垫的这么深！
“感谢雨亲王，这大国师之位，在下就却之不恭了。”荣古弯腰向雨亲王行礼。
怕什么的，穿越都穿越了，连这种挑战都不敢接，干脆彻底把意识让出来得了。
他一个纵身从空中倒翻跳入火环之中。与荣古遥相对峙。
“小道士，我最后提醒你一次，既然选了论武，那就是生死勿论，你我谁今日死在此处，那就是学艺不到家，自己认了吧。”戏法师荣古语气冷肃，“看你实在年幼，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此刻认输，还能保住一条命。”
“别废话，来战吧！”陆羽擎起手中的桃木剑，指向戏法师。
镇灵观术武双修，陆羽除了一手三十六字镇灵真诀，武道造诣也相当不俗。
今日便用镇灵观亲传的天威邢杀剑教对面老头做人！
陆羽穿越前也是常年看网络小说的，穿越后的亲自出站，不仅不害怕，还有些兴奋。毕竟他有原生意识的全套记忆，这套剑法他也算是熟练掌握。
今日就来个小试牛刀，拿你立个威。
再说，哪怕实在打不过，自己也有预案。
“铠！”镇灵三十六字真诀，守字部之一。一道光华在陆羽身上凝聚，仿佛穿上了一件光之铠甲。先拍个buff，立于不败之地再说。
可惜与人相争，镇灵三十六字诀发挥不出最强的威力，尤其斗字部的强大法术对人的效用极弱。想必毕竟是来自天柱的传承，对人类更多是以守护为主，对妖怪才有灭杀之力。
铠字光辉闪烁中，陆羽单腿支撑，另外一腿抬起，摆出仙鹤展翅的造型，天威邢杀剑法，起手式：天威问道。
“哼，倒是似模似样。”荣古面具后传来一声冷笑。然后虚空一阵扰动，他竟然原地消失。
一柄燃烧着烈焰的弯刀毫无预兆的从陆羽背后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上撩过来，誓要把他一刀两断。
陆羽见荣古进入火环的身法，就已经有所防备，此刻在全身汗毛竖立的危险预感中提前斜跨一步，反身就是一剑回斩。
弯刀擦着桃木剑，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明明不是金属剑，却发出更加尖锐的鸣啸，让陆羽也大为意外。
这一刀贴剑斩来，陆羽闪避不及，却是立刻松开剑柄，身体后仰，紧接着右手剑指，桃木剑在空中一个旋转，竟然呼啸着自动斩向荣古。
“铿！”另一柄弯刀与桃木剑连续交斩数次，荣古不得不后退。
桃木剑自动飞回陆羽手中，剑柄上的铃铛发出微微的震颤。
没错，天威邢杀剑是一门御剑之术。虽然陆羽修为还不到家，只能短暂释放飞剑，但也立刻逼退了对手。
这一剑也让他信心大增。
原来也不过如此。就拿这老儿练练剑，让我从原生记忆里得来的剑招好好实战检验一下。陆羽心中暗道。
他正想着，忽然间，背后传来一阵大力撞击让他痛彻心扉，陆羽眼前一黑，就地一个翻滚，险些觉得脏腑都要吐出来。
怎么回事，荣古老儿明明就在身前啊。
不对，那是火焰刀画出的残影。这家伙居然又穿梭到了自己身后。不对啊，他穿梭之前不是会有一阵明显的虚空扰动么。
幸亏开场先贴了个铠，不然刚才那一下就要了自己的命。
陆羽翻滚后，刚要起身。头顶传来烈烈风声，他刚抬起剑抵挡，左侧却踹过来一脚，陆羽毫无防备之下被一脚踢在脸上，直接变作滚地葫芦。
这次还在地上滚着，前面已经传来风声，陆羽怒吼声中顺势抬剑上撩，却不料右边甩过来一耳光，再次把他打成滚地葫芦。
连续几次，陆羽心里都慌了，这荣古仿佛一口气化作了五六个人，同时从七八个方向进攻。
陆羽左支右绌，对手却仿佛在戏弄他一般，噼里啪啦一阵乱打。眼看铠上的光芒黯淡，岌岌可危，随时都要崩溃。
“妈的，是你逼老子的。”陆羽心中发了狠，强行放空意识。本来正常人在激烈的战斗中不太可能做到这件事，但陆羽这种间歇性神经病可不是正常人。
挂机模式，给我开啊！
陆羽强行尝试了几次，在光铠彻底破损的瞬间，蓦然见陆羽觉得自己仿佛神魂出窍，从更高的地方以第三视角俯视着自己。
成了。可观察的挂机模式，开发成功。
以往他本体的意识必须进入镇妖塔之后才会被原生陆羽彻底接管。但那种情况下他是无法现场观察的，虽然在意识回归之后可以看到全部记忆，但毕竟有时间差。
这次接战前，他就想好了，必要时候就开挂机接管。放原生陆羽跟对面打。
他很清楚，原生陆羽拥有妖孽般的天赋，也许是过于纯粹，导致他的直觉灵敏到超出正常人的理解。
就在陆羽主意识“出窍”的瞬间，正要被背后的荣谷一刀捅穿的小道士，忽然间眼中锐芒一闪，下一刹那，他背上混元法衣化作的鹤氅自动脱落，反向包裹住了不断进袭的荣古。
荣古一惊，眼前一片乌云笼罩过来，他下意识的虚空闪烁，直接脱离。
这一下却被小道士窥破虚实，手中剑指一并，桃木剑早在荣古必经之路上等着。
荣古刚要从虚空中闪烁而出，却忽然间警钟大作，他强行偏转，肋下却仍然挨了一剑，木剑无锋，但足以给他留下乌青的印记。荣古动作再慢一点点，足够给他打骨折。
小道士此时已经穿回了鹤氅。手中木剑回到手中挽了个剑花，正冲着他微笑。
“你是怎么看破我的‘藏器于空’？”荣古冷冷问道。
“我没看破啊，只是感觉到你要往那里去了而已。”陆羽一脸无辜的说道。
面具下的荣古皱眉不语，这小道士有点奇怪。刚才明明被自己成功误导，让他以为藏器于空行动前必有前兆，却不料那是自己故意留下的迹象。其实荣古早就把藏器于空练到收发由心的境界。只是这法术威力不俗，当然也有所限制，如果瞬间发动则只能前进或后退，不能转弯，且有最大距离限制。
“呼……”场外很多人绷了一口气，这下才放松呼吸。刚才那一番打斗兔起鹘落，两次反转让他们都看懵了。
“现在是谁优势？”有看不懂的人问道。
“先前陆大师大劣，刚才险些反杀。”有人总结道。
“来来来，继续吧。”陆羽主意识在第三视角下也看明白了，好家伙，这老头蔫坏，连心理战都玩上了。
他主意识回归，再次给自己拍了一个铠，铠的效果会越来越弱，但至少可以防被秒。
弄明白对方的手段之后，陆羽放下心来，继续拿他练手，反正危险时候可以挂机。根本不慌好么。
就这样，陆羽和荣古再次斗在一处，围观的众人也渐渐看出几分门道。陆羽打着打着，总会慢慢居于劣势，然后就灵光爆发，使出几招极为惊艳的临场应对破局。之后又沉寂下来，如是循环。
当然，这过程中陆羽的本体是打的越来越得心应手，每次挂机那一瞬间的灵感都会留在他脑子里，让他也有了某种感悟。
“这小子，是在拿戏法师给自己喂招吧？”雨亲王身旁有人说道。场外那么些普通贵族都有人看明白了，在场这些高手当然也看出不对劲。
“奇怪，为何这小子总是时灵时不灵，如果他能一直维持灵性状态，戏法师早就败了。”
“也许是某种临时提升灵性的法术，有时间限制。”有人猜测道。
“会不会是这小子扮猪吃老虎，故意耍戏法师玩。”猜测渐渐离谱。
“有没有一种可能，戏法师其实是对面那一方的，故意被亲王大人招募，这是明着演咱们呢？”好家伙，这猜测的大胆程度连雨亲王都听不下去了。
“安静，戏法师的真正绝招还没动用。安心看着就是。”雨亲王终于发话了。
火环战场上，两人的战斗越发激烈。
陆羽自我感觉越来越良好，甚至觉得自己发现了对方的破绽。每次有防不住的剑招，对面都会下意识的向后虚空闪烁，甚至次数多了之后，能发现他闪烁的时候会夹一下肋，似乎是之前那道剑痕让他肌肉控制不住的抽痛，也不排除是骨裂甚至骨折的可能。
而且他早就看出来这个虚空闪烁有明显的路径，看穿了其实还挺好躲的。
这家伙太依赖这个招数了，真实的刀法其实蛮普通。
陆羽自信再拖一会，有机会利用对方的破绽一击致命。
不过，这会不会是戏法师的又一个把戏？
陆羽不敢肯定。
不过他有办法验证。
在对方露出破绽的瞬间，切换挂机模式。如果是真的破绽，原生陆羽直觉惊人，自会把握。反之就是对方故意卖的破绽。
想到就做。眼看对方又露出了这个破绽，就在这瞬间，陆羽主意识猛地放空，仿佛出窍一般俯视着自己。
原生陆羽果然一剑刺向对方的肋下，强行打断了虚空穿梭，难道是真的破绽？
不对，对方有后手。
俯视视角的陆羽看出了不对劲，荣古明明就在正前方，原生陆羽的背后居然出现了一阵虚空扰动。他看的真真切切，荣古一只手遁入虚空，竟然捏着弯刀从陆羽背后砍了过来。那一阵虚空扰动仿佛是连通了两侧的空间。让荣古正面的手臂可以从背后伸出。
这招数原来还能这么用么？
懂了，这一瞬间陆羽主意识悟了，这是三重误导。
第一重误导是让陆羽以为每次虚空穿梭前都会有虚空扰动，
第二重误导是让陆羽以为第一重只是误导，荣古的虚空穿梭其实完全没有任何前兆。
第三重误导是部分肢体跨越虚空必有前兆，但通过第二重误导会让陆羽以为这只是个假动作。
陆羽，危！
原生意识却适时的露出笑意，他仿佛身后长眼，已经看到了背后袭来的弯刀。鹤氅再度被他甩脱，包覆住即将砍来的弯刀。紧接着桃木剑上闪过金属的锐芒。
“坚！”守字部的真言用在了桃木剑上，让桃木剑瞬间拥有了远超一般金属的坚硬程度。
原生陆羽看穿了对方的意图，不闪不避，桃木剑贯穿对方的肋部，斜插着穿过戏法师的锁骨，直接把对手捅了个对穿！
这一剑是致命伤。背后的弯刀失去驾驭，注定砍不下来。混元法衣只需要阻挡一个瞬间即可！
赢了。陆羽主意识放松，回到身体。
他正要得意的享受胜利。一道锋锐无劈的弯刀划过他的腹部，溅出大蓬的鲜血。
弯刀来自正前方，那个被自己捅穿了的敌人。
“怎么会？”陆羽惊呆了。
“谁跟你说过，跟你战斗的是我本人了？”荣古的声音穿过帷幕，从火环之外传来。
陆羽睁大了眼睛，看向火环之外。
说话的是荣古的儿子，荣禄。
此刻他摘下自己的斗笠，扔到一旁。露出一张跟荣古一模一样的面容。
“那这个是谁？”陆羽一遍咳血一遍问道。
面前被捅个对穿的“荣古”摘下面具，露出还是荣古的面容，只是仔细看去却有几分不协调，像是人工制作的假面。
陆羽心中划过闪电。
从来就没有什么荣古荣禄父子，只有荣古和他操纵的傀儡。
跟陆羽在火环中战斗的一直是荣古的傀儡。
必杀人类的一击却不一定能让傀儡失去战斗能力。在如此近的距离，即便原生陆羽恐怕也躲不开，这是必中的弯刀。
但这个傀儡的面容很难做的灵动，还是有可能被看破的。所以真正的荣古并不是一直以荣禄的身份活动。
应该是在进入火环之后二者才被调包，最可能的时间是火环第一次出现。众人被火环吸引了注意力，荣古和傀儡荣禄这时候悄无声息的调换了身份。
好家伙，从戏法师第一句话开始，每一个行动都是布局，每一个行动都是误导。
为了这必中的一刀，这家伙居然铺垫的这么深！
“感谢雨亲王，这大国师之位，在下就却之不恭了。”荣古弯腰向雨亲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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