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破碎

    沈妄守了林栀一夜，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林栀才悠悠转醒。

    “沈…妄？”久不说话的嗓子沙哑的可怕。

    趴在床边睡着的沈妄听到声音一下子惊醒了。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心电图的变化。林栀还没睡醒的时候沈妄就已经请教过医生要怎么看心电图，他也很聪明，医生说了一次他就大概知道怎么看了。

    看到心电显示还算是良好。沈妄这才把视线转到林栀脸上来，脸上依旧是毫无血色，看到因为自己的疏忽而有些起皮的嘴唇。不由的皱了眉头。接过床头柜上放凉的水喂过林栀后才开口。

    “我带你回家！”沈妄的眼圈都红了，被林栀看到的只抬眼的那一瞬间的悲伤都浓的像要把人溺亡。

    林栀肩膀只僵了一僵，随后就放松下来，安抚一样拍了拍沈妄的肩背:“你怎么了？”

    “我们回家。”沈妄固执的又重复了一次刚刚说的话，与上一句不同的是这一次带了丝哽咽。

    林栀最看不得有人为自己难过，比自己疼还难受。她终于红了眼眶:“沈妄…沈哥哥，没关系的，我不是突然才这样的，治不好我是必然，不是意外。”

    沈妄起身，他站起来弯腰看着林栀的眼睛，眼睛里有晶莹的一点东西:“我不是只把你看成邻家妹妹…”

    林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沈妄凑近过来握了自己的肩，然后带着压抑失败的情绪把那一开一合的小嘴堵上:“我很喜欢你…小灵芝…很喜欢…我也不想的，你本来应该是我的妻子的…我躲着不敢见你，怕我真的忍不住…我也是真的害怕。但是要是让我知道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绑也要把你绑去民政局。”

    林栀睁大了眼，震惊的甚至没有在第一时间挣扎开。当感觉到对方的竟试探着抵进口腔的时候林栀才反应过来，狠狠地咬了男人一口。

    沈妄放开了林栀，口腔里的血腥味让他似乎清醒了那么点。他想向林栀道歉，像小时候那样给她个安抚的拥抱，可是他抬眼只看到林栀越发苍白的脸色和被辜负了一样的对他的厌恶和不信任。

    “小灵芝…”沈妄小心翼翼的唤林栀的名字，想伸手碰碰她的手背。下一秒却被人狠狠甩开了，紧接着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林栀推开沈妄下床，一句话都没说，她眼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一扇门。

    沈妄忙攥住她的手腕:“是我的错，你身体不好，躺会儿再回去，好不好？”

    林栀咬紧牙用力想把手腕从沈妄手里抽出来，沈妄怕伤了她只能放了手。他今天确实是冲动了，着了魔一样，身体不受大脑操控。

    “小灵芝，林栀！”沈妄拦不住她，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走出病房，然后穿过医院的走廊:“我是真喜欢你，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林栀突然停了脚步，她回头看沈妄，看了很久才把目光移开，林栀的声音是温和的，现在却带了点厌恶:“我一直把你当哥哥，可你现在的行为让我无比恶心！”

    很奇怪，沈妄在意的不是林栀的拒绝和疏离，他才发觉林栀出来的太急竟然忘了拿外套。生病的人免疫力不好，都怕吹风，林栀的病尤其凶猛，怕是冷一冷就要烧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