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爱笑的老道
驴车走的很慢，在与这小头领擦肩而过之时，这些丐帮之人几乎同时看向长乐。
这一刻长乐紧张到了极点，他跟这小头领已经结下了死仇，落到他们手里势必生不如死。
但好在这几个丐帮的只是看了他一眼，满脸嫌弃地扭过头去。
驴车安然驶入小镇，长乐急忙抬手摸脸。
嚯~
满脸都是红枣大的肉疙瘩，五官也稍稍有些扭曲错位，
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此时奇丑无比。
长乐伸出颤抖的手，一把掐住老道的袖口，想要质问，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无碍，过两日便可恢复原貌。”
长乐再三确认后，这才放心少许。
老道笑着继续赶车，随便寻了家客栈落脚。
此时的北方边界汉族很少，二人入住的这家客栈便是一对外族夫妻经营的。
客栈不大，只有十几间客房，最贵的也不过一钱银子。
二人没有在大厅中吃饭，而是叫了些饭菜便直奔后院。
客栈的后院都是平房，此时天气转凉，客房窗户紧闭，
只有零星几间亮着灯光，自外面看去忽暗忽明，可以确定其中有人居住。
花了两钱银子要了两间朝阳的上房。
那老板娘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长乐不明所以，也只是耸了耸肩，并未多加理会。
简单吃过晚饭后，长乐将菜刀别在腰间，出门而去。
这么躲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想趁现在样貌大变期间弄死这个小头领。
长乐在小镇西头蹲守许久，待城门关闭后，那小头目方才牵着两条狗优哉游哉的进了城。
天色虽然已经彻底暗下，街道上的商铺却是少有打烊的。
小头领牵着狗，一路穿街过巷去到了一家花楼。
这处花楼下午就开始接客，到了此时几乎是人满为患。
门口有揽客的龟奴见到小头领，腆着脸就迎了上去。
长乐离得近，能听个大概，这花楼正是这小头目的产业。
这小头目将两条狗拴在门口，与那龟奴说了两句便径直踏进花楼。
看来还剩了一颗蛋蛋啊......长乐心想。
待那龟奴出来后，长乐也走了上去。
那龟奴见到一个叫花子上前，立即出言呵斥驱赶。
长乐抬手就是一两银子，称自己也是丐帮的。
眼见长乐这般大方，龟奴喜笑颜开，嘴上赔了几句不是，弓腰弯腿儿将长乐请进了花楼。
长乐进门之后就摆出一副大爷的架势，有钱，脾气坏，不好伺候。
那些娼人知道长乐在端着，却以为他是丐帮的，而不以为他是来杀丐帮的。
这处花楼规模很大，有着三四十个娼人。
有真实的庸脂俗粉，也有假装的不污青莲，一群站在眼前，倒也眼花缭乱。
不多时，长乐就灰溜溜的出来了。
原因无他，长得太丑了，还满身燎泡，身上的钱也不多，没有娼人愿意伺候。
临出门时，长乐又打听那小头领的消息，龟奴虽然疑惑，却也在一两银子面前败下阵来。
只道是那小头领一般都会在花楼过夜。
那小头目也是有修为的，不偷袭的情况下，长乐不可能是其对手。
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最终将目光落到拴在一旁的两条狗身上。
是两条土狗，一黑一黄，都有些呆滞，蹲在那一动不动，
但体型倒很是魁梧健壮，怕是吃了不少好东西。
长乐端详良久，将菜刀别在腰间，转身离去。
再怎么着也不能拿两条傻狗出气吧......
回到客栈已经是二更时分了，老道屋中的油灯还亮着。
长乐也没去打搅，回到客房后便开始了最痛苦的环节。
洗澡，挑燎泡，挤浓水，涂獾油脂。
期间是一碰一个哆嗦。
待得将油脂涂抹全身，时间已经来到了三更时分了。
长乐长喘了一口粗气。
虽说这獾子油难闻了些，却很是清凉，疼痛也是大为缓解。
把干净的被褥扯到一边，长乐躺在了土炕上。
一钱银子不是白花的，土炕是烧过的，即便是没铺被褥，却也比破庙强上不少。
但身上舒服不表示心里舒服，此番没能弄死那丐帮的小头目，早晚是个祸端。
辗转良久，长乐方才昏昏睡去。
再次醒来是被公鸡叫醒的，已经是黎明时分了。
老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屋的，正坐在炕沿上看着他。
“你瞅啥？”长乐说完就后悔了，急忙岔开话题，“道长你会法术吗？”
“你想学？”老道笑道。
“我可以花钱。”长乐坐起身来。
“你身上能有几个钱。”老道打趣。
长乐穿上衣服起身下地，“那就看你要多少了。”
“哦，你有多少？”老道笑了。
“稍稍等一会儿。”
言罢，长乐提着茶壶去前院要了一壶热水，回来给老道倒上茶水。
又端了水盆出去，给老道端来了洗脸水。
等老道洗过脸之后，长乐又买来了热乎的馒头和咸菜。
做罢这些，长乐才开口道，“钱不是很多，但我感觉拜师是够用了。”
“你不怕贫道是坏人？”老道反问。
“但我更需要有一门功夫傍身。”长乐答。
“你哪来的钱？”老道又问。
“反正不是偷，也不是抢来的就是了。”
听得长乐言语，老道没有接话，只是笑。
“道长你就说吧，要多少？”
“三十两金。”
长乐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思虑片刻顿时寒毛耸立。
此时一斤十六两，他得到的那块金子足足拳头大小，接近两斤，
除去他切掉的那些，也就剩了三十两左右。
想到这，长乐一把抽出菜刀，狠声道，“你跟踪我？！”
老道笑着说道，“你紧张什么？”
你这老白毛还好意思问我紧不紧张......长乐问，“你是丐帮的人？”
“小善人想多了。”
言罢，老道伸出右手，一股拳头大小的火苗凭空出现，自其手中翻腾跳跃。
就在长乐惊骇之际，老道伸手一指，茶碗中的水便腾空而起，撞进火苗。
随着老道的捻动，火苗和水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水蒸气。
这股热气也没有立即散去，而是被老道控住甩出门外，方才砰的一下消散于无。
长乐晓得老道是有些真本事的，只是不曾想到他能凭空捏造火焰，
这放在某战警中妥妥是阿尔法级别的变种人。
呆愣良久，长乐放下菜刀，坐在凳子上，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老道只是一味地笑，看来是不想作答。
长乐也没指望他会回答，再次问道，“你为什么跟踪我？”
“小善人何出此言呐？”老道笑问。
长乐耷拉着脑袋，道，“我在进入山中鬼宅之前，昏沉之际曾看到一人，
“虽然没看清，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人应该就是道长你了。”
“前天我在山林中埋金子的时候，不远处有飞鸟被惊起，应该也是道长你引起的。”
老道笑意更浓，但在长乐看来，却甚是诡异......
这一刻长乐紧张到了极点，他跟这小头领已经结下了死仇，落到他们手里势必生不如死。
但好在这几个丐帮的只是看了他一眼，满脸嫌弃地扭过头去。
驴车安然驶入小镇，长乐急忙抬手摸脸。
嚯~
满脸都是红枣大的肉疙瘩，五官也稍稍有些扭曲错位，
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此时奇丑无比。
长乐伸出颤抖的手，一把掐住老道的袖口，想要质问，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无碍，过两日便可恢复原貌。”
长乐再三确认后，这才放心少许。
老道笑着继续赶车，随便寻了家客栈落脚。
此时的北方边界汉族很少，二人入住的这家客栈便是一对外族夫妻经营的。
客栈不大，只有十几间客房，最贵的也不过一钱银子。
二人没有在大厅中吃饭，而是叫了些饭菜便直奔后院。
客栈的后院都是平房，此时天气转凉，客房窗户紧闭，
只有零星几间亮着灯光，自外面看去忽暗忽明，可以确定其中有人居住。
花了两钱银子要了两间朝阳的上房。
那老板娘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长乐不明所以，也只是耸了耸肩，并未多加理会。
简单吃过晚饭后，长乐将菜刀别在腰间，出门而去。
这么躲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想趁现在样貌大变期间弄死这个小头领。
长乐在小镇西头蹲守许久，待城门关闭后，那小头目方才牵着两条狗优哉游哉的进了城。
天色虽然已经彻底暗下，街道上的商铺却是少有打烊的。
小头领牵着狗，一路穿街过巷去到了一家花楼。
这处花楼下午就开始接客，到了此时几乎是人满为患。
门口有揽客的龟奴见到小头领，腆着脸就迎了上去。
长乐离得近，能听个大概，这花楼正是这小头目的产业。
这小头目将两条狗拴在门口，与那龟奴说了两句便径直踏进花楼。
看来还剩了一颗蛋蛋啊......长乐心想。
待那龟奴出来后，长乐也走了上去。
那龟奴见到一个叫花子上前，立即出言呵斥驱赶。
长乐抬手就是一两银子，称自己也是丐帮的。
眼见长乐这般大方，龟奴喜笑颜开，嘴上赔了几句不是，弓腰弯腿儿将长乐请进了花楼。
长乐进门之后就摆出一副大爷的架势，有钱，脾气坏，不好伺候。
那些娼人知道长乐在端着，却以为他是丐帮的，而不以为他是来杀丐帮的。
这处花楼规模很大，有着三四十个娼人。
有真实的庸脂俗粉，也有假装的不污青莲，一群站在眼前，倒也眼花缭乱。
不多时，长乐就灰溜溜的出来了。
原因无他，长得太丑了，还满身燎泡，身上的钱也不多，没有娼人愿意伺候。
临出门时，长乐又打听那小头领的消息，龟奴虽然疑惑，却也在一两银子面前败下阵来。
只道是那小头领一般都会在花楼过夜。
那小头目也是有修为的，不偷袭的情况下，长乐不可能是其对手。
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最终将目光落到拴在一旁的两条狗身上。
是两条土狗，一黑一黄，都有些呆滞，蹲在那一动不动，
但体型倒很是魁梧健壮，怕是吃了不少好东西。
长乐端详良久，将菜刀别在腰间，转身离去。
再怎么着也不能拿两条傻狗出气吧......
回到客栈已经是二更时分了，老道屋中的油灯还亮着。
长乐也没去打搅，回到客房后便开始了最痛苦的环节。
洗澡，挑燎泡，挤浓水，涂獾油脂。
期间是一碰一个哆嗦。
待得将油脂涂抹全身，时间已经来到了三更时分了。
长乐长喘了一口粗气。
虽说这獾子油难闻了些，却很是清凉，疼痛也是大为缓解。
把干净的被褥扯到一边，长乐躺在了土炕上。
一钱银子不是白花的，土炕是烧过的，即便是没铺被褥，却也比破庙强上不少。
但身上舒服不表示心里舒服，此番没能弄死那丐帮的小头目，早晚是个祸端。
辗转良久，长乐方才昏昏睡去。
再次醒来是被公鸡叫醒的，已经是黎明时分了。
老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屋的，正坐在炕沿上看着他。
“你瞅啥？”长乐说完就后悔了，急忙岔开话题，“道长你会法术吗？”
“你想学？”老道笑道。
“我可以花钱。”长乐坐起身来。
“你身上能有几个钱。”老道打趣。
长乐穿上衣服起身下地，“那就看你要多少了。”
“哦，你有多少？”老道笑了。
“稍稍等一会儿。”
言罢，长乐提着茶壶去前院要了一壶热水，回来给老道倒上茶水。
又端了水盆出去，给老道端来了洗脸水。
等老道洗过脸之后，长乐又买来了热乎的馒头和咸菜。
做罢这些，长乐才开口道，“钱不是很多，但我感觉拜师是够用了。”
“你不怕贫道是坏人？”老道反问。
“但我更需要有一门功夫傍身。”长乐答。
“你哪来的钱？”老道又问。
“反正不是偷，也不是抢来的就是了。”
听得长乐言语，老道没有接话，只是笑。
“道长你就说吧，要多少？”
“三十两金。”
长乐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思虑片刻顿时寒毛耸立。
此时一斤十六两，他得到的那块金子足足拳头大小，接近两斤，
除去他切掉的那些，也就剩了三十两左右。
想到这，长乐一把抽出菜刀，狠声道，“你跟踪我？！”
老道笑着说道，“你紧张什么？”
你这老白毛还好意思问我紧不紧张......长乐问，“你是丐帮的人？”
“小善人想多了。”
言罢，老道伸出右手，一股拳头大小的火苗凭空出现，自其手中翻腾跳跃。
就在长乐惊骇之际，老道伸手一指，茶碗中的水便腾空而起，撞进火苗。
随着老道的捻动，火苗和水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水蒸气。
这股热气也没有立即散去，而是被老道控住甩出门外，方才砰的一下消散于无。
长乐晓得老道是有些真本事的，只是不曾想到他能凭空捏造火焰，
这放在某战警中妥妥是阿尔法级别的变种人。
呆愣良久，长乐放下菜刀，坐在凳子上，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老道只是一味地笑，看来是不想作答。
长乐也没指望他会回答，再次问道，“你为什么跟踪我？”
“小善人何出此言呐？”老道笑问。
长乐耷拉着脑袋，道，“我在进入山中鬼宅之前，昏沉之际曾看到一人，
“虽然没看清，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人应该就是道长你了。”
“前天我在山林中埋金子的时候，不远处有飞鸟被惊起，应该也是道长你引起的。”
老道笑意更浓，但在长乐看来，却甚是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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