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亢龙有悔
“尼玛！”钱海目瞪口呆，这老头太无耻了吧，自己是傀儡好不好，之前根本没人搭理自己，怎么这会儿轮到自己为丐帮做主了？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哦？”彭天霸看了看钱海，眼中露出一丝嫌恶之色，喝道，“你这丑鬼就是丐帮帮主？既然如此，你上来，咱们搭搭手！”
钱海听了这话，激灵灵打一冷战，跟你搭手？是搭小命吧，我可没这么傻！于是他果断对鲁泽生说：“本帮主年轻识浅，武艺低微，上去也是丢人的份，还是请鲁长老大发神威，将这狂徒打发了吧，本帮主代丐帮上下感激不尽！”
这下轮到鲁泽生眼神发直了：尼妹！这真的是那个一无是处的丑鬼吗？无耻的功力都快赶上我老人家了！不过他毕竟老奸巨猾，叹了口气，道：“帮主何必过谦，您可是从老帮主那里得到了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的真传，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要帮主肯出手，必会赢下恶徒，壮我丐帮声威！”
钱海和鲁泽生聊得正嗨，彭天霸却不干了，这两个混蛋家伙，一个叫自己狂徒，一个叫自己恶徒，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于是大声叫道：“你们还有完没完，干脆一起上吧！老子收庄包圆了！”
钱海忽然脸色发白，整张丑脸完全扭曲，就好像厉鬼一样，把鲁泽生吓了一跳：这丑鬼莫非气急了，想朝我发难？
结果钱海结结巴巴道：“今早……饭菜……不干净，我要……方便一下，等回来……再跟他打！”说罢一弯腰，双手捂着肚子就向外跑。
鲁泽生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不过他到底久经风浪，片刻间就找到了对策，只听他哈哈一笑，笑声中尽显悲凉气息，大声道：“老夫今日为了丐帮豁出去了，老……咳咳咳咳……”他忽然大声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道：“药……药……”从衣襟里掏了半天，掏出几粒黄黄的、圆圆的东西，一把吃下，慢慢坐在地上，颤颤巍巍的闭上眼，风烛残年的老头儿形象尽显无疑。
“哈哈哈哈，这就是丐帮吗？帮主无耻，长老无耻，简直是一群坑脏货！”一个声音忽然尖利地叫嚷起来，却是一位满脸激愤之色的青年乞丐。
“放肆！”陈德风听见这个声音，就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指着说话的乞丐道：“郑大贤，你诽谤上司，有辱帮体，已犯下不赦之罪，要受三刀六洞之刑！来呀……”
他话未说完，忽然被郑大贤厉声打断：“不劳你给我上刑罚，老子自己会来！”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噗嗤一声插入心口，当即毙命！
“郑兄弟说得对，这样的丐帮简直是污了我的眼睛！”
“我虽没有通天本领，总还有一腔血气，怎能眼见丐帮受辱！”
“这里根本就是藏污纳垢之地，老子还不如去地府里找老帮主！”
……
前前后后，足有十几人站了出来，嚷成一片，把个陈德风气得浑身哆嗦，指着他们道：“反了，反了！”
十几人眼见陈德风的丑态，一起大笑起来，片刻之后，就听～
“扑！”“噗嗤！”“咔嚓！”
每一个声音过后，便有一个生命逝去。这些站出来的人纷纷倒下——他们不堪受辱，在阵前自杀了。
陈德风惊呆了，群丐沉默了，就连台上的彭天霸，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我是不是应该见好就收了？”彭天霸开始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若是再待下去，说不定真会被这群乞丐给生撕了。”
突然，一个比破锣还要沙哑的声音打破了静寂：“这些兄弟说得对，丐帮帮主是废物，长老是废物，高层都特码是废物！可是……你们特码的怎么能为了废物去死！”
众人的眼光齐刷刷落到说话那人的身上，就见一个扫帚眉，三角眼，蒜头鼻，耷拉嘴角的丑乞丐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正是之前装作拉肚子的钱海。
钱海依旧是满脸狰狞，这次却是真的狰狞，令人恐怖的狰狞！随着十余位丐帮弟子的自杀身亡，他的心中似乎泛起了一阵剧烈的绞痛，某些支离破碎的画面从他的脑海中泛了起来。
画面一：一个丑少年倒在路边奄奄一息，一个红面老者蹲在他近前，道：“真可怜！长得这么丑，连饭都要不到，不如我收你为徒吧，这样你就不用饿肚子了。”
画面二：老者和丑少年站在一起，老者一遍又一遍为少年演示掌法，可是少年就是记不住，气得老者一个劲儿的骂。
画面三：丑少年自己在练习某种掌法，老者在一旁观看，却是连连摇头。
画面四：老者对丑少年说：“老蔫啊，我看你是练不好降龙十八掌了，你还是把招式和口诀记牢，然后找一个聪明的弟子好好传下去吧！”
画面五：老者已经到了弥留之际，躺在床上，丑少年变成了丑青年，正蹲在老者旁边，一个劲儿抹泪，老者轻轻道：“老蔫啊，我给你留下了一副很重的担子，你会很辛苦。可是没办法啊，他们都太自私了，他们谁都当不好帮主。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只要你记住，护住帮里兄弟的身家性命，别让他们受欺负，你就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帮主。至于那几个老家伙，千万别跟他们硬着来，你比他们年轻得多，熬死他们也就是了……”丑青年一个劲儿点头，边哭边道：“师父您放心，我一定不让兄弟们受欺负！”
画面还有很多，弄得钱海的脑袋里乱哄哄的，可是他却清楚的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做些什么，自己是丐帮帮主，自己在老帮主的病榻前发下了誓言，要保护丐帮弟子不受外人欺辱！
钱海还在向前走着，群丐主动为他让开了一条道路，就连陈德风，都不自觉地闪开了一边，他忽然觉得有点不敢直视钱海，因为后者很像一头受伤的猛虎！
“呸，我一定是产生错觉了！”陈德风的心中泛起一丝羞耻感，为自己不断打气，“这丑鬼疯了，要去送死，我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钱海拿起了散落在地的打狗棒，走到了轩辕台下，踏着阶梯，一级一级走了上去，站在彭天霸的对面。
彭天霸紧锁眉头，问道：“丑鬼，你想跟我交手吗，我劝你还是下去吧，省得误了自家性命！”
钱海歪着头看了看他，忽然笑了，道：“师父他老人家曾经有很多教诲，其中的大多数我都忘了，不过有一条我却记得……”钱海将打狗棒重重一顿，只听砰地一声，碎石飞溅，棒身生生插入石台三寸有余。
钱海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丑脸上似乎蒙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芒：“丐帮弟子可以没有尊严，但不能没有骨气！丐帮弟子可以被打残打死，但绝不可低头！”
现场静了一瞬，然后如火山喷发一般爆炸开来，群丐大声欢呼起来：
“没错，不能低头，不能没有骨气！”
“帮主好样的！”
“咱们大不了跟他拼了！”
“让这忘八旦知道咱们的厉害！”
鲁泽生的目光一凝，他看了看四周，除了晕厥过去的几个长老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在欢呼、都在雀跃，自己多久都没看到过这样的丐帮了？自己在帮中几十年经营，恐怕也掀不起这般风浪吧！不过……他轻轻地笑了，他忽然觉得，也许只有这样的丐帮，才能称得起天下第一大帮吧！
陈德风的目光有些阴沉，他紧盯着台上的钱海，心中恨恨想着：“你就作吧，我倒要看看你待会儿怎么下台！”
钱海将右臂高高举起，群丐的欢呼声戛然而止，他们都在死死盯着钱海，目光中隐现狂热之色。
钱海冲对面的彭天霸一抱拳，大声道：“丐帮帮主钱老蔫，前来领教阁下高招！”
彭天霸“哼”了一声，心中却在狂转念头：“看刚才的架势，这个丑鬼的威望十分之高，自己别说是杀了他，就算让他受稍微重一点的伤，都会被底下那群疯狂的乞丐生撕了！不如使个巧劲，摔他一跤，让他失了脸面，知难而退！”想罢同样一抱拳，喝道：“看招！”然后平平一拳击出。
这一拳乃是虚招，只用了五分功力，并带有些许回旋之力，只要钱海出招相还，自己就可以使小巧功夫将他绊倒。
钱海双眼清澈得好似两面镜子，清晰地映射出彭天霸的出招轨迹。他没有去想应该怎样出招，怎样还招，他只是觉得凤世英就站在自己身边，为自己慢慢演练降龙十八掌，这一招的名字好熟悉啊，它叫什么来着？对了，叫亢龙有悔！
钱海根据记忆开始动了起来，左腿微屈，右臂略弯，右掌划一个弧线，平平推出，这一招真的是很简单，简直太简单了。
彭天霸却觉得一点都不简单，他感到一股刚猛澎湃的劲力扑面而来，使他连呼吸都开始费力起来，更可怕的是，这一掌好似隐隐罩住了他所有的退路，令他不能躲闪，只能硬接。
钱海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景象，他只觉得全身精华都在向右掌汇集而去，等到掌缘触到彭天霸拳头上的汗毛，便倏地收掌。他好像又听到了老帮主凤世英的敦敦教诲：“这一掌打出去，你要想象对方是一盆刚烧开的热水，一发即收，收得越快越好，这样才会后劲儿十足，威力无穷！”
只听“轰”地一声。
“哦？”彭天霸看了看钱海，眼中露出一丝嫌恶之色，喝道，“你这丑鬼就是丐帮帮主？既然如此，你上来，咱们搭搭手！”
钱海听了这话，激灵灵打一冷战，跟你搭手？是搭小命吧，我可没这么傻！于是他果断对鲁泽生说：“本帮主年轻识浅，武艺低微，上去也是丢人的份，还是请鲁长老大发神威，将这狂徒打发了吧，本帮主代丐帮上下感激不尽！”
这下轮到鲁泽生眼神发直了：尼妹！这真的是那个一无是处的丑鬼吗？无耻的功力都快赶上我老人家了！不过他毕竟老奸巨猾，叹了口气，道：“帮主何必过谦，您可是从老帮主那里得到了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的真传，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要帮主肯出手，必会赢下恶徒，壮我丐帮声威！”
钱海和鲁泽生聊得正嗨，彭天霸却不干了，这两个混蛋家伙，一个叫自己狂徒，一个叫自己恶徒，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于是大声叫道：“你们还有完没完，干脆一起上吧！老子收庄包圆了！”
钱海忽然脸色发白，整张丑脸完全扭曲，就好像厉鬼一样，把鲁泽生吓了一跳：这丑鬼莫非气急了，想朝我发难？
结果钱海结结巴巴道：“今早……饭菜……不干净，我要……方便一下，等回来……再跟他打！”说罢一弯腰，双手捂着肚子就向外跑。
鲁泽生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不过他到底久经风浪，片刻间就找到了对策，只听他哈哈一笑，笑声中尽显悲凉气息，大声道：“老夫今日为了丐帮豁出去了，老……咳咳咳咳……”他忽然大声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道：“药……药……”从衣襟里掏了半天，掏出几粒黄黄的、圆圆的东西，一把吃下，慢慢坐在地上，颤颤巍巍的闭上眼，风烛残年的老头儿形象尽显无疑。
“哈哈哈哈，这就是丐帮吗？帮主无耻，长老无耻，简直是一群坑脏货！”一个声音忽然尖利地叫嚷起来，却是一位满脸激愤之色的青年乞丐。
“放肆！”陈德风听见这个声音，就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指着说话的乞丐道：“郑大贤，你诽谤上司，有辱帮体，已犯下不赦之罪，要受三刀六洞之刑！来呀……”
他话未说完，忽然被郑大贤厉声打断：“不劳你给我上刑罚，老子自己会来！”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噗嗤一声插入心口，当即毙命！
“郑兄弟说得对，这样的丐帮简直是污了我的眼睛！”
“我虽没有通天本领，总还有一腔血气，怎能眼见丐帮受辱！”
“这里根本就是藏污纳垢之地，老子还不如去地府里找老帮主！”
……
前前后后，足有十几人站了出来，嚷成一片，把个陈德风气得浑身哆嗦，指着他们道：“反了，反了！”
十几人眼见陈德风的丑态，一起大笑起来，片刻之后，就听～
“扑！”“噗嗤！”“咔嚓！”
每一个声音过后，便有一个生命逝去。这些站出来的人纷纷倒下——他们不堪受辱，在阵前自杀了。
陈德风惊呆了，群丐沉默了，就连台上的彭天霸，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我是不是应该见好就收了？”彭天霸开始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若是再待下去，说不定真会被这群乞丐给生撕了。”
突然，一个比破锣还要沙哑的声音打破了静寂：“这些兄弟说得对，丐帮帮主是废物，长老是废物，高层都特码是废物！可是……你们特码的怎么能为了废物去死！”
众人的眼光齐刷刷落到说话那人的身上，就见一个扫帚眉，三角眼，蒜头鼻，耷拉嘴角的丑乞丐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正是之前装作拉肚子的钱海。
钱海依旧是满脸狰狞，这次却是真的狰狞，令人恐怖的狰狞！随着十余位丐帮弟子的自杀身亡，他的心中似乎泛起了一阵剧烈的绞痛，某些支离破碎的画面从他的脑海中泛了起来。
画面一：一个丑少年倒在路边奄奄一息，一个红面老者蹲在他近前，道：“真可怜！长得这么丑，连饭都要不到，不如我收你为徒吧，这样你就不用饿肚子了。”
画面二：老者和丑少年站在一起，老者一遍又一遍为少年演示掌法，可是少年就是记不住，气得老者一个劲儿的骂。
画面三：丑少年自己在练习某种掌法，老者在一旁观看，却是连连摇头。
画面四：老者对丑少年说：“老蔫啊，我看你是练不好降龙十八掌了，你还是把招式和口诀记牢，然后找一个聪明的弟子好好传下去吧！”
画面五：老者已经到了弥留之际，躺在床上，丑少年变成了丑青年，正蹲在老者旁边，一个劲儿抹泪，老者轻轻道：“老蔫啊，我给你留下了一副很重的担子，你会很辛苦。可是没办法啊，他们都太自私了，他们谁都当不好帮主。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只要你记住，护住帮里兄弟的身家性命，别让他们受欺负，你就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帮主。至于那几个老家伙，千万别跟他们硬着来，你比他们年轻得多，熬死他们也就是了……”丑青年一个劲儿点头，边哭边道：“师父您放心，我一定不让兄弟们受欺负！”
画面还有很多，弄得钱海的脑袋里乱哄哄的，可是他却清楚的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做些什么，自己是丐帮帮主，自己在老帮主的病榻前发下了誓言，要保护丐帮弟子不受外人欺辱！
钱海还在向前走着，群丐主动为他让开了一条道路，就连陈德风，都不自觉地闪开了一边，他忽然觉得有点不敢直视钱海，因为后者很像一头受伤的猛虎！
“呸，我一定是产生错觉了！”陈德风的心中泛起一丝羞耻感，为自己不断打气，“这丑鬼疯了，要去送死，我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钱海拿起了散落在地的打狗棒，走到了轩辕台下，踏着阶梯，一级一级走了上去，站在彭天霸的对面。
彭天霸紧锁眉头，问道：“丑鬼，你想跟我交手吗，我劝你还是下去吧，省得误了自家性命！”
钱海歪着头看了看他，忽然笑了，道：“师父他老人家曾经有很多教诲，其中的大多数我都忘了，不过有一条我却记得……”钱海将打狗棒重重一顿，只听砰地一声，碎石飞溅，棒身生生插入石台三寸有余。
钱海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丑脸上似乎蒙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芒：“丐帮弟子可以没有尊严，但不能没有骨气！丐帮弟子可以被打残打死，但绝不可低头！”
现场静了一瞬，然后如火山喷发一般爆炸开来，群丐大声欢呼起来：
“没错，不能低头，不能没有骨气！”
“帮主好样的！”
“咱们大不了跟他拼了！”
“让这忘八旦知道咱们的厉害！”
鲁泽生的目光一凝，他看了看四周，除了晕厥过去的几个长老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在欢呼、都在雀跃，自己多久都没看到过这样的丐帮了？自己在帮中几十年经营，恐怕也掀不起这般风浪吧！不过……他轻轻地笑了，他忽然觉得，也许只有这样的丐帮，才能称得起天下第一大帮吧！
陈德风的目光有些阴沉，他紧盯着台上的钱海，心中恨恨想着：“你就作吧，我倒要看看你待会儿怎么下台！”
钱海将右臂高高举起，群丐的欢呼声戛然而止，他们都在死死盯着钱海，目光中隐现狂热之色。
钱海冲对面的彭天霸一抱拳，大声道：“丐帮帮主钱老蔫，前来领教阁下高招！”
彭天霸“哼”了一声，心中却在狂转念头：“看刚才的架势，这个丑鬼的威望十分之高，自己别说是杀了他，就算让他受稍微重一点的伤，都会被底下那群疯狂的乞丐生撕了！不如使个巧劲，摔他一跤，让他失了脸面，知难而退！”想罢同样一抱拳，喝道：“看招！”然后平平一拳击出。
这一拳乃是虚招，只用了五分功力，并带有些许回旋之力，只要钱海出招相还，自己就可以使小巧功夫将他绊倒。
钱海双眼清澈得好似两面镜子，清晰地映射出彭天霸的出招轨迹。他没有去想应该怎样出招，怎样还招，他只是觉得凤世英就站在自己身边，为自己慢慢演练降龙十八掌，这一招的名字好熟悉啊，它叫什么来着？对了，叫亢龙有悔！
钱海根据记忆开始动了起来，左腿微屈，右臂略弯，右掌划一个弧线，平平推出，这一招真的是很简单，简直太简单了。
彭天霸却觉得一点都不简单，他感到一股刚猛澎湃的劲力扑面而来，使他连呼吸都开始费力起来，更可怕的是，这一掌好似隐隐罩住了他所有的退路，令他不能躲闪，只能硬接。
钱海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景象，他只觉得全身精华都在向右掌汇集而去，等到掌缘触到彭天霸拳头上的汗毛，便倏地收掌。他好像又听到了老帮主凤世英的敦敦教诲：“这一掌打出去，你要想象对方是一盆刚烧开的热水，一发即收，收得越快越好，这样才会后劲儿十足，威力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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