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幻境
我说我们言归正传吧，先不说这事了，毕竟眼下最值得担忧的是莫名其妙少了的一个半小时，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老男人眼中精光一闪，看着我不出气，我有些奇怪了，你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们俩聊的也就几句话的工夫，一开始以为自己已经很小声了，没想到胡胖子那边哼哼唧唧的咳嗽了一声，我就知道这胖子准在一边竖着耳朵偷听呢！
其实我们俩聊的话有意无意把今晚的事漏了，担心的就是隔墙有耳，正想着其它话要是被别人听去了也好，至少还能让外人畏首畏尾。不然我们怎么被人卖了还不知道，这不是瞎子撞见鬼，死了也是瞎子吗？
“胡胖子！”我压着声音喊了道。
那边果然窸窸窣窣的摸了出来，这人头大耳肥，第一眼把我吓得够呛，以为又是鬼面飞蛾来了。
见是虚惊一场，我让他赶紧过来，这家伙心里的秘密绝不会比老男人少。
“老王，我什么也没听见啊！”
他倒是不打自招了，摸黑的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我的后腰上却猛然被他使劲掐了一下，疼得我眼睛直冒虚汗。我回头恶狠狠的道：“死胖子你搞么啊！我的皮都给你揪下来了！”
他却对我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经他这么一打岔，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觉得心里烦躁得很，一时又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忘了什么事，我越是回忆越觉得心里毛毛躁躁的。
“老王，老王，快过来！”
我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我，可胡胖子明明在我的身后，整个营地里没有谁喊我老王的。
这么一夜已经把我搞的神经衰弱了，又是迷烟又是飞蛾的，现在却听到一个若隐若现的呼唤。我不确定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梦，因为这种无力感是对未知的恐惧。
早些时候手里有枪也无济于事，一身的功夫显然也没有用武之地。
我没有理会那声音，也不清楚胡胖子为什么让我不要发出声音，老男人低着头，嘴里又在咀嚼着什么，只见他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他或许以为我在夜里同样看不清，抬头向我瞄了一眼。
这一眼差点让我吓得魂飞魄散，老男人的嘴里此时正在咀嚼的竟然是一只手掌，那是一只又小又黑的婴儿手掌，纹理间还画着莫名其妙的墨色线条。
他伸手过来拉我的时候，我条件反射的打出了一拳，这一拳快如闪电的直往他的脑袋上攻去。如果打实了，必定能造成脑震荡。
可他偏偏用脑袋硬挨了一拳，好似无事人一样，然而我的手指上却感到一阵刺痛。
“别动手，是我！”他朝我低吼了一声，“不要回头，你身后的胖子是假的！”
我听到后一时不知怎么办，胡胖子既然是假的，那真的胡胖子去哪了？我的疑惑还没有解开，却发现他的嘴里突然迸射出一只血淋淋的小手，那小手速度极快的蹿向我的身后。黑暗中微不可察的响起一阵啼哭声。
这声音很耳熟，与黑脸青年击杀鬼面飞蛾时一样。
老男人吐出血手后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我刚想去扶他，又有些犹豫不决起来。他刚刚吃手掌的模样实在太吓人了，我一时间分辨不出他是人是鬼。
“快点扶我一把，我们得逃出去，你向四周看看，我们还在营地里吗？”
我记得与老男人悄悄谈话的地点是我的帐篷后面，紧挨着驮架的位置，可此刻周围的环境竟然不知不觉间改变了。这哪里是谷地，周围分明是暗沉沉的黑雾，不少野生的藤蔓从天而降，仿佛是一条条吊着尾巴的大蛇。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走到这里了？”
我扶起老男人，他的身体很轻，却没有给我解释太多。
“是我们太大意了，把传说中的鬼面飞蛾想得太简单了，它怕水喜火只是天性，怨气汇聚而成的鬼怪对阳气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我用黑猴手掌暂时拖住了它，你找着脚下踩踏过的痕迹退回去！”
我俩不知走了多久翻了几个山头，始终没有找到营地的位置，这时我才想起胡胖子。
“别问了，那个大胖子没跟我们出来，倒是你，非得拉着我走进林子里上厕所！”
老男人的话让我一惊，我什么时候拉着他上厕所了，慌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老男人这时候脸色也是随即一变，试探性的问我道：“你不是阿熊吗？”
我说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王德林，不是阿熊。经我这么一说，老男人似乎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真完蛋了，刚刚叫你的那个声音有可能是阿熊！”
阿熊这个人不坏，虽然骚包了点，可我到缅店的一个多月多亏了他照应，我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你怎么不早说！”
我埋怨了一句，正要赶回去救阿熊，与其说是救，其实我心里没有半点的信心。要是跟正常人正面干上一场，就算对方手里有枪我也能想想办法，可鬼面飞蛾加上山林里黑色的迷障，我不觉得自己能原路返回，并且还能顺利救出阿熊。
可事情不是这样的，没去做的事我不能凭借预想去否定它，至少我得去试一试。
“你干什么？去了也是白去，他现在在哪你都找不到，怎么去救！”
老男人给我泼了一盆冷水，我知道他说的没错，可我们已经走得累了也没见到出路，绕了一大圈又发现自己回到了原点。
他挣脱了我的搀扶，认真的往地上嗅了起来，他的样子让我十分疑惑，难道老男人你的鼻子比狗还灵不成。他没有理我，继续以一种疯狂的方式扒拉着地上的腐叶枯枝。
我这时想起了一件事，如果我们真是中了鬼面飞蛾的迷惑，是不是意味着所有人各自都经历过幻境。
“老摸金，你还记得方教授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他哪天说的？”老男人依然趴在地上继续着他的工作，闻言瞅了我一眼。
“他不是说一切都是人为搞的鬼吗？还让那人单独去找他，他会付出足够的美金！”
“你说什么胡话，黑脸消灭了两只鬼面飞蛾后我们不是在救治伤员吗？之后所有人聚在了一起，我根本没听方教授说过什么话。”
他的话让我一愣，现在我可以肯定一件事了，我们中了幻境以后，每个人的记忆力或多或少出现了偏差。就连我们自己也分不清哪段经历是真实的，哪段经历又是幻境中的记忆。
我现在没有办法证明身处的环境是真是假，我也没法证明老摸金是不是幻境中遐想幻化的人物。
除非现在有人把我打晕，否则我真没有办法去判断幻境的真假。同时我也担心自己被打晕后会不会真成为鬼面飞蛾的口粮了！
老男人眼中精光一闪，看着我不出气，我有些奇怪了，你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们俩聊的也就几句话的工夫，一开始以为自己已经很小声了，没想到胡胖子那边哼哼唧唧的咳嗽了一声，我就知道这胖子准在一边竖着耳朵偷听呢！
其实我们俩聊的话有意无意把今晚的事漏了，担心的就是隔墙有耳，正想着其它话要是被别人听去了也好，至少还能让外人畏首畏尾。不然我们怎么被人卖了还不知道，这不是瞎子撞见鬼，死了也是瞎子吗？
“胡胖子！”我压着声音喊了道。
那边果然窸窸窣窣的摸了出来，这人头大耳肥，第一眼把我吓得够呛，以为又是鬼面飞蛾来了。
见是虚惊一场，我让他赶紧过来，这家伙心里的秘密绝不会比老男人少。
“老王，我什么也没听见啊！”
他倒是不打自招了，摸黑的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我的后腰上却猛然被他使劲掐了一下，疼得我眼睛直冒虚汗。我回头恶狠狠的道：“死胖子你搞么啊！我的皮都给你揪下来了！”
他却对我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经他这么一打岔，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觉得心里烦躁得很，一时又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忘了什么事，我越是回忆越觉得心里毛毛躁躁的。
“老王，老王，快过来！”
我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我，可胡胖子明明在我的身后，整个营地里没有谁喊我老王的。
这么一夜已经把我搞的神经衰弱了，又是迷烟又是飞蛾的，现在却听到一个若隐若现的呼唤。我不确定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梦，因为这种无力感是对未知的恐惧。
早些时候手里有枪也无济于事，一身的功夫显然也没有用武之地。
我没有理会那声音，也不清楚胡胖子为什么让我不要发出声音，老男人低着头，嘴里又在咀嚼着什么，只见他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他或许以为我在夜里同样看不清，抬头向我瞄了一眼。
这一眼差点让我吓得魂飞魄散，老男人的嘴里此时正在咀嚼的竟然是一只手掌，那是一只又小又黑的婴儿手掌，纹理间还画着莫名其妙的墨色线条。
他伸手过来拉我的时候，我条件反射的打出了一拳，这一拳快如闪电的直往他的脑袋上攻去。如果打实了，必定能造成脑震荡。
可他偏偏用脑袋硬挨了一拳，好似无事人一样，然而我的手指上却感到一阵刺痛。
“别动手，是我！”他朝我低吼了一声，“不要回头，你身后的胖子是假的！”
我听到后一时不知怎么办，胡胖子既然是假的，那真的胡胖子去哪了？我的疑惑还没有解开，却发现他的嘴里突然迸射出一只血淋淋的小手，那小手速度极快的蹿向我的身后。黑暗中微不可察的响起一阵啼哭声。
这声音很耳熟，与黑脸青年击杀鬼面飞蛾时一样。
老男人吐出血手后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我刚想去扶他，又有些犹豫不决起来。他刚刚吃手掌的模样实在太吓人了，我一时间分辨不出他是人是鬼。
“快点扶我一把，我们得逃出去，你向四周看看，我们还在营地里吗？”
我记得与老男人悄悄谈话的地点是我的帐篷后面，紧挨着驮架的位置，可此刻周围的环境竟然不知不觉间改变了。这哪里是谷地，周围分明是暗沉沉的黑雾，不少野生的藤蔓从天而降，仿佛是一条条吊着尾巴的大蛇。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走到这里了？”
我扶起老男人，他的身体很轻，却没有给我解释太多。
“是我们太大意了，把传说中的鬼面飞蛾想得太简单了，它怕水喜火只是天性，怨气汇聚而成的鬼怪对阳气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我用黑猴手掌暂时拖住了它，你找着脚下踩踏过的痕迹退回去！”
我俩不知走了多久翻了几个山头，始终没有找到营地的位置，这时我才想起胡胖子。
“别问了，那个大胖子没跟我们出来，倒是你，非得拉着我走进林子里上厕所！”
老男人的话让我一惊，我什么时候拉着他上厕所了，慌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老男人这时候脸色也是随即一变，试探性的问我道：“你不是阿熊吗？”
我说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王德林，不是阿熊。经我这么一说，老男人似乎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真完蛋了，刚刚叫你的那个声音有可能是阿熊！”
阿熊这个人不坏，虽然骚包了点，可我到缅店的一个多月多亏了他照应，我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你怎么不早说！”
我埋怨了一句，正要赶回去救阿熊，与其说是救，其实我心里没有半点的信心。要是跟正常人正面干上一场，就算对方手里有枪我也能想想办法，可鬼面飞蛾加上山林里黑色的迷障，我不觉得自己能原路返回，并且还能顺利救出阿熊。
可事情不是这样的，没去做的事我不能凭借预想去否定它，至少我得去试一试。
“你干什么？去了也是白去，他现在在哪你都找不到，怎么去救！”
老男人给我泼了一盆冷水，我知道他说的没错，可我们已经走得累了也没见到出路，绕了一大圈又发现自己回到了原点。
他挣脱了我的搀扶，认真的往地上嗅了起来，他的样子让我十分疑惑，难道老男人你的鼻子比狗还灵不成。他没有理我，继续以一种疯狂的方式扒拉着地上的腐叶枯枝。
我这时想起了一件事，如果我们真是中了鬼面飞蛾的迷惑，是不是意味着所有人各自都经历过幻境。
“老摸金，你还记得方教授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他哪天说的？”老男人依然趴在地上继续着他的工作，闻言瞅了我一眼。
“他不是说一切都是人为搞的鬼吗？还让那人单独去找他，他会付出足够的美金！”
“你说什么胡话，黑脸消灭了两只鬼面飞蛾后我们不是在救治伤员吗？之后所有人聚在了一起，我根本没听方教授说过什么话。”
他的话让我一愣，现在我可以肯定一件事了，我们中了幻境以后，每个人的记忆力或多或少出现了偏差。就连我们自己也分不清哪段经历是真实的，哪段经历又是幻境中的记忆。
我现在没有办法证明身处的环境是真是假，我也没法证明老摸金是不是幻境中遐想幻化的人物。
除非现在有人把我打晕，否则我真没有办法去判断幻境的真假。同时我也担心自己被打晕后会不会真成为鬼面飞蛾的口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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