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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恐怖蚂蟥

    我手里握着一把开山刀不停的挥舞着,斩去一些矮小植物形成的障碍物,在密林中硬生生蹚出了一条通道。林下的植物非常茂盛,有成片的蕨类植物,以及藤蔓科的树藤,其中在亚热带常见的大叶金莲,猪肚草,狗尾茅更是随处可见。

    在密林中前行只能倚靠着指北针判定方位,钻入密林后天空被遮得严严实实,低矮的灌木丛里是许多共生的植物群,人在里面穿行起来常被绊住。比我们之前走过的羊肠小道还要困难,每一脚下去都是未知的探索。

    我因为练武的缘故,体力比他们几人要好,所以开路的任务就交到我手上了。一般情况下我用脚把杂草踩倒,整个人尽量用身体的重量推着前,因为要去砍断那么多枝蔓是不明智的,我只能小心翼翼观察着最优路线。

    逃亡蛮人寨子的那一夜过后,我们所带来的驱蚊喷雾也丢失了,钻进密林后就知道了没这东西根本不行。这一片都是高山密林里极为恶毒的大花蚊子,个头很大,差不多有常见的苍蝇大小。花蚊子恐怖之处不是个头,而是叮人时无声无息,听不到它的嗡嗡声,也感觉不到它的嘴器扎入皮肤的疼痛。往往是被叮了大包才感觉到疼痛,那时花蚊子早已飞走了。

    蚊子是生活中常见的,但山里的蚂蟥就不常见了,蚂蟥喜欢藏在树枝草叶上,在地下的腐叶层里蛰伏着,人或动物经过时必定应声而动,直接成群结队往人身上粘来。

    蚂蟥有拇指大小的称为牛蟥,小如铅笔芯的是毛蟥,两种蚂蟥说不清谁更厉害,反正他们一窝就是成千上百条,看得人头皮发麻。牛蟥个头大吸血多,虽然吸血时不疼不痒,但只要留心还是能发现它。毛蟥虽然吸血少,但它细小不易发现,往人身上粘上后可以做到无孔不入。

    这一路行来我们早知山里的恐怖,程露也熬煮了一种植物药水,我们把药水涂抹在身上,衣服上,开始时挺管用的,牛蟥、毛蟥一粘上衣服就会自动掉了下去。我们本以为药水万事无忧了,没想到药水的挥发性很大,没过两小时药效渐渐失灵了,我们又得再次涂抹全身。

    “等一下,这里有一株金钱花,就差肚兜草、红风这两味药了!”

    程露喊了一声,在一堆枯叶上发现了一棵金黄色的大叶植物,据她所说是制作驱虫药水的主药之一。

    自从黄鼠狼移魂事件后,方思雅与我基本没说什么话,我们一整天不是在赶路,就是选择合适的地点搭建简易的庇护所。我们三个大男人虽然愿意露天睡觉,可晚上的蚊虫更是猖狂,没有一个空间阻拦,单靠药水可阻止不了那么多虫子。

    药水虽然管用,可一窝的蚂蟥掉在头顶,钻进衣领的感觉可不好受,我走在最前面开路,最吃亏的人就是我了。现在身上穿的野外冲锋衣也难以做到全方面密闭,脚下的登山鞋也有很大的空隙,可就算这样也得谢天谢地了。胡胖子因为受不了冲锋衣的厚重,那天晚上逃跑时又没有找到衣服,直到现在身上还是一件薄薄的外套,幸好四月的山林里不是很冷,夜晚的温度下降不多。但是蚊子的嘴器还是可以穿透他的衣服,一口扎在他的皮肉里。

    如果再没有集齐草药熬制药水,我们之中最先扛不下来的人肯定是胡胖子,别看他肉多,翻山越岭最辛苦的就是他了。按我的估计,我们一天下来的行程不会超过三十公里,这还是一开始有股劲,之后就不好说了。

    小心!

    程露低着头铲开金钱花周边的土层,没有留意到头顶树枝上挂着的花肚子小蛇,我喊了一声后已经来不及援手。小蛇一个镖射向程露的脖子咬去,这一下要是咬中了后果不堪设想。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以更快的速度向蛇身抓去,眨眼的功夫,小蛇已经盘在那人的手臂上,蛇头位置正被两指死死的捏着。

    老男人这一手让我暗暗称奇,不仅是我,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不要这样看着我,你们既然知道我是摸金校尉,那总得有点吃饭的本事吧!我这手段有个行里的叫法,就叫做寻龙手。要的就是一个快准狠的反应力,据说民国时期有人用这个手段夹住了子弹,不知你们信不信?”

    老男人随意的解释了一声,见我们从惊讶变成了半信半疑,他自嘲的笑了笑,也没有再给我们讲那行的故事。

    我更加好奇的是老男人的胆量,那可是一条剧毒的红蝮蛇,只要稍微偏差一点,蛇头就会反咬一口。

    “谢谢乌先生出手相救!”

    当事人程露倒是吓出了一身汗,她抬头看时红蝮蛇已近在眼前,如果没有老男人出手相救,她自己肯定被咬。在没有血清的情况下,想要从原始森林里活着出去的机会极为渺茫。

    老男人点了点头,趁着程露挖药的间隙,把蛇毒用一个小罐子逼了出来。我问这是干什么呢?他没有立即回答我,只在蛇毒流得差不多时,一甩手将那条蛇扔得远远的。他并没有杀生,看起来也是一个心善的人。

    “蛇与鼠是天敌,下次遇到黄鼠狼时可以用它保命!”

    小罐里的蛇毒只有几滴,呈乳白色,气味很特殊。他立即用塞子盖好,小心谨慎的揣兜里。

    听到他再次提及黄鼠狼,我们几人的表情略微有点变化,我隐隐有种预感,黄鼠狼的事还没解决,心里的不踏实感催促着我快点走。

    程露与方思雅一起动手挖出了金钱花,其根系粗大,有点像人参。整株的药效是最好的,所以采药人有个规矩,只取整株,不能拔除。

    我们这两天赶路有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早上在营地吃了水煮肉干便启程,每个人都必须背一份肉干,以免特殊情况走失后缺少食物。有一点让我很疑惑,老男人至今没有丢弃潜水服,方思雅也没有提出异议,他们之间应该有事瞒着我。

    可我不打算刨根问底,大家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相信他们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

    按照以往的习惯,我们中午吃过干粮休息半小时后继续上路,待到下午四五点之前要找到露营地,得是视野开阔,光线通透的地点。既是避免蚊虫活动的范围,也是远离夜间林中生出的瘴气。

    我们三个男人的简易庇护所很简单,砍上几棵树杆子搭出一个三角形框架,再用藤条扎紧,接着我们再去折一些树枝覆盖在上面。我们再在地上铺一层树叶,晚上钻进睡袋里同样挺舒服。

    只是这样做并不能防蚊虫,夜晚我们还要点燃驱逐蚊虫的植物,但第二天醒来脸上胳膊上的大包是少不了的。

    方思雅与程露已经开始准备晚饭,她们用一口不锈钢大锅烧着开水,在密林里有许多小涧,只是水流动缓慢,并不适宜直接饮用。但烧开后还是能喝的,她们把骡肉放进锅里,再加上一路来采摘的野菜,香味不知不觉弥漫开来。

    这时胡胖子拖回一棵小树,我立即用折叠锯子锯了起来,夜晚必须保证足够的柴火,守夜人只有在光明下才能看清周围的异动。我们在山林里遇到过狗熊、野猪、麂子、花豹等动物,现在手里也没有枪,只能靠火源驱赶夜行动物不要靠近。

    “吃饭了!”

    方思雅喊了一声,我们陆陆续续停下手中的活,心想一天的赶路总算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