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陌生的好朋友
小余弦在宿舍翻来覆去睡不着，因为屋内残留的烟味让他胸口难受，即便戴口罩也无济于事。
晚上十一点多，他终于受不了加衣服出门。
出了厂门口，程余弦想去附近开个房间睡觉，但是身份证放在于涵楚那了。
他正想电话问于涵楚，一辆白色USV停来。
窗子划下后一个藏狐脸男人简单说道：“上车！”
一般情况下，小余弦是警惕万分。
可这次他直觉中的防御系统没启动，他毫无防备上了对方的车。
“你还记得我吗？”
小余弦摇摇头。
“看来我猜对了。”
“你知道变量？”
“我还知道你被赋值了呢！”
我也猜对了！小余弦心想。
终于来个对接人。
“怎么知道的！”
“不是你提前用T语言告诉我的吗？”
看来有隐藏剧情。
这人是科学院物理研究所的研究员，领域是计算物理领域的计算凝聚态。
他相当于物理界研究凝聚态的程序员，方向是宏观量子态。
“哦……哪一种T语言？”
对方应该说的是计算机语言，但计算机语言有很多，能被常用的也就几种。
藏狐研究员说道：“看来你也忘记了很多东西。”
车子拐了个弯，到了红绿灯。
“你因为我，把自己弄进拘留所。”
“我入侵的是你的主机？”
“是啊。”藏狐研究员回头说：“你很聪明，知道有人要杀你，所以想办法弄到一个24小时监控保护的地方。”
……
“那地方有没有捡肥皂？”对方再问。
“滚——”
“没错，还是那个德行！”
“有人要杀我的原因是什么？”
“你为什么对我去未来的事情不更关心！”
“我不应该更关心自己的生命吗？”
“这个是对的，但以你好奇的德行这不是更重要？”
“那你说一下未来如何，胡先生？”
“这回记得我是谁了！”
谁记得你，一藏狐脸！
“要不要吃点东西。”
“关键问题你不说跟我扯什么吃的！”程余弦不耐烦。
这种语气很像好朋友之间的无距离感嫌弃。
“重要的是我饿了！”
“这不重要！”
“真是换了个身体就智商拉低，也不知道你干嘛用这个变量。和我赋值也挺好的，我也想去你身体看看世界，算几个卦勾搭几个有钱人。”
“如果我研究凝聚态，一定用你的名义创一个玄幻的项目，通过关系让项目立项公告，直接让你沦为物理界的玄学家！”
“哈，这不就是你之前写的意识波中关于爻粒子性质和阳爻-阴爻意识协议的相互作用。”
“这-些-都-是——什么鬼！”
意识有个屁-波啊！
对方哈哈大笑，他想起当时看到这论文时也是这种反应：“你终于知道我当时听你说你搞这玩意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了吧。”
“我可以拿这些玩意忽悠有钱人，但是我会蠢到写这种论文交给一个伟大的物理研究员看！”
“得得得，别给我扣帽子，但是不得不说你的方向是对的。”
“别，这话从你这研究员嘴巴里出来就是在羞辱物理学！”
对于过去的研究，小余弦无法从这身体的大脑里调用太多记忆。
“你是对的，真的！但不能忽略一个前置条件！”
“对个卵，肯定是你瞎编，我不可能写这些东西！”
“要不你把之前的论文给我，我替你发表，到时候我在回忆录里写：这位陌生人对我的启发正如苹果与牛顿的关系，苹果可以忽略，重要的是牛顿。”
“我真有写这种东西吗？”
对方点点头：“你未来还前沿的做了Y语言设计！”
“哈，有没有扬言取代C！”他半信半疑。
“这两种语言不是一个性质的，等下慢慢跟你说！”
“你这吊个屁啊，能不能把话直接说完！”
“我肚子饿了，大哥！”对方说完才感觉话不对劲。
车子到了吃饭的地方。
下车之前，胡京要程余弦好好吃东西，别聊未来事。
程余弦点头答应，在菜还没上来之前就问对方年纪，有没有房，家里几口人这种相亲式问题。
胡京开了瓶啤酒，正要给程余弦倒，忽然猛地收回来：
“忘了，你是未成年！”
“也不知道我本来的身体在干什么！”小余弦深深叹口气。
“珍惜当下，你正值青春，多完美！过来人经验，好好恋爱，天天向上。但要思想健康，免得到时候一堆伦理问题！”
“你这单身狗有个屁经验。”
“话可别这么说，我虽然是个单身狗，但我结过婚啊，你连恋爱都没有，真的一辈子要牺牲在研究领域呢！”
“是的！”
吃完东西上个厕所，胡京带着程余弦去了一个小区。
来到1803，这是一个60平大单间，除了天花板，墙上贴满数学公式，地上也铺了一大堆，靠近角落有一米高A4纸，靠窗的位置有个白色床垫和棉被。
除了架起的摄像机和字是黑色的，其它都是白色的！
“哇靠，你什么时候改玩行为艺术了！”
“我哪有这种艺术细菌，还不是你的房子！”
“我的！”小余弦惊讶道。
“这是你在被网暴前给我的钥匙，要我定期交物业费。”
“那把钥匙给我！”终于有一个干净的落脚地。
胡京摇头说道：“原来的程余弦可是说了，除了他本人要回去，任何人都不能。”
“他还强调三次，任何人！”他继续补充。
“那我是任何人吗？”
“目前算！”
“好吧，你带我来这是要搞什么实验还是要我演算什么！”看着上面陌生的公式，小余弦挠了挠头。
“我有算过这些，怎么看不懂！”
“来过来坐吧！”
“地上啊！”
“谁让你不买家具！”
胡京打开六台不同位置摄像机后蹲坐到地上，再拿出六台录音笔。
“你这是审讯呢！”
“是的！”
胡京说自己在点击一张图片后就穿越到一个镜像未来，在那里可以交换部分信息，但在回到当下的时候，忘记很多事情。
“你怎么穿越的？”
“就嗖的一下！”
“就嗖的一下怎么去，而且还是点击图片，怎么也得靠个大型设备吧！”
但一想到自己都能魂穿，那嗖的一下人没了，也是可以的。
“这就是关键问题，另外重点是一个镜像未来！
其中涉及的很多知识他也说不清楚，回来之后意识中残存部分概念，一是关于程序语言T和Y，二是神针，三是造化。
其中除了神针，程余弦压根没听过。
“你知道‘夷希微’吗？”程余弦问。
“知道啊，道德经里边的！”
“不是，我指的是其它概念。”
胡京摇摇头，他继续根据残留的知识去说明程序语言T和Y!
T语言是未来普遍的程序语言，它可以在地球这个系统中进行程序编辑！
“打住，你说咱们这个空间可以随便编程，就像对着空气直接编出一个人来！”
胡京犹豫了一下：“我意识里边排斥你的这个假设，那么应该不行。”
“那Y语言呢！”
“这是对神针的语言！”
“根据你的说法，我先假设，神针是个硬件，我们存在的空间是在一个软件界面，所以可以用T语言编程。”
胡京竖立大拇指：“没错。”
“造化是这个系统中的一款软件？”
“是的！”
“那这个系统谁搞出来的！”
“不知道！”
“那你去那里到底学了什么东西。”
对方不耐烦：“不知道！怎么改你问我了。”
“你懂我当然问你啊，我又没去过未来。”
“哦，也是！”
“你还想说什么请继续！”
胡京挠了挠头，说自己忘了。
“那你搞这些东西干什么！”
“验证造化程序！”
“嘛玩意儿！”
“你把我的节奏搞乱了，允许我组织一下思路！”他绞尽脑汁才想起来：“我知道了，我想验证的是，我接下来会不会忘记很多事情，另外摄像机、录音笔会不会变化。”
“这些东西能有什么变化。”
“当下空间有一款程序叫造化，会让我们的很多超前行为和意识删增改。”
一款能对人类行为和意识删除，增加还有更改的软件？
“那我们是存在一个物理世界还是一个虚拟世界？”
“是在物理世界中存在的一个虚拟系统，但不是黑客帝国那样。”
“明白，就像网文穿越，叮的一声，什么宿主系统出现，恭喜你获得金手指。”
“嗯……有点那个意思。”
程余弦深深叹口气，要不是自己在拘留所见过老余弦，自己没准还真的会认为对方精神失常。
晚上十一点多，他终于受不了加衣服出门。
出了厂门口，程余弦想去附近开个房间睡觉，但是身份证放在于涵楚那了。
他正想电话问于涵楚，一辆白色USV停来。
窗子划下后一个藏狐脸男人简单说道：“上车！”
一般情况下，小余弦是警惕万分。
可这次他直觉中的防御系统没启动，他毫无防备上了对方的车。
“你还记得我吗？”
小余弦摇摇头。
“看来我猜对了。”
“你知道变量？”
“我还知道你被赋值了呢！”
我也猜对了！小余弦心想。
终于来个对接人。
“怎么知道的！”
“不是你提前用T语言告诉我的吗？”
看来有隐藏剧情。
这人是科学院物理研究所的研究员，领域是计算物理领域的计算凝聚态。
他相当于物理界研究凝聚态的程序员，方向是宏观量子态。
“哦……哪一种T语言？”
对方应该说的是计算机语言，但计算机语言有很多，能被常用的也就几种。
藏狐研究员说道：“看来你也忘记了很多东西。”
车子拐了个弯，到了红绿灯。
“你因为我，把自己弄进拘留所。”
“我入侵的是你的主机？”
“是啊。”藏狐研究员回头说：“你很聪明，知道有人要杀你，所以想办法弄到一个24小时监控保护的地方。”
……
“那地方有没有捡肥皂？”对方再问。
“滚——”
“没错，还是那个德行！”
“有人要杀我的原因是什么？”
“你为什么对我去未来的事情不更关心！”
“我不应该更关心自己的生命吗？”
“这个是对的，但以你好奇的德行这不是更重要？”
“那你说一下未来如何，胡先生？”
“这回记得我是谁了！”
谁记得你，一藏狐脸！
“要不要吃点东西。”
“关键问题你不说跟我扯什么吃的！”程余弦不耐烦。
这种语气很像好朋友之间的无距离感嫌弃。
“重要的是我饿了！”
“这不重要！”
“真是换了个身体就智商拉低，也不知道你干嘛用这个变量。和我赋值也挺好的，我也想去你身体看看世界，算几个卦勾搭几个有钱人。”
“如果我研究凝聚态，一定用你的名义创一个玄幻的项目，通过关系让项目立项公告，直接让你沦为物理界的玄学家！”
“哈，这不就是你之前写的意识波中关于爻粒子性质和阳爻-阴爻意识协议的相互作用。”
“这-些-都-是——什么鬼！”
意识有个屁-波啊！
对方哈哈大笑，他想起当时看到这论文时也是这种反应：“你终于知道我当时听你说你搞这玩意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了吧。”
“我可以拿这些玩意忽悠有钱人，但是我会蠢到写这种论文交给一个伟大的物理研究员看！”
“得得得，别给我扣帽子，但是不得不说你的方向是对的。”
“别，这话从你这研究员嘴巴里出来就是在羞辱物理学！”
对于过去的研究，小余弦无法从这身体的大脑里调用太多记忆。
“你是对的，真的！但不能忽略一个前置条件！”
“对个卵，肯定是你瞎编，我不可能写这些东西！”
“要不你把之前的论文给我，我替你发表，到时候我在回忆录里写：这位陌生人对我的启发正如苹果与牛顿的关系，苹果可以忽略，重要的是牛顿。”
“我真有写这种东西吗？”
对方点点头：“你未来还前沿的做了Y语言设计！”
“哈，有没有扬言取代C！”他半信半疑。
“这两种语言不是一个性质的，等下慢慢跟你说！”
“你这吊个屁啊，能不能把话直接说完！”
“我肚子饿了，大哥！”对方说完才感觉话不对劲。
车子到了吃饭的地方。
下车之前，胡京要程余弦好好吃东西，别聊未来事。
程余弦点头答应，在菜还没上来之前就问对方年纪，有没有房，家里几口人这种相亲式问题。
胡京开了瓶啤酒，正要给程余弦倒，忽然猛地收回来：
“忘了，你是未成年！”
“也不知道我本来的身体在干什么！”小余弦深深叹口气。
“珍惜当下，你正值青春，多完美！过来人经验，好好恋爱，天天向上。但要思想健康，免得到时候一堆伦理问题！”
“你这单身狗有个屁经验。”
“话可别这么说，我虽然是个单身狗，但我结过婚啊，你连恋爱都没有，真的一辈子要牺牲在研究领域呢！”
“是的！”
吃完东西上个厕所，胡京带着程余弦去了一个小区。
来到1803，这是一个60平大单间，除了天花板，墙上贴满数学公式，地上也铺了一大堆，靠近角落有一米高A4纸，靠窗的位置有个白色床垫和棉被。
除了架起的摄像机和字是黑色的，其它都是白色的！
“哇靠，你什么时候改玩行为艺术了！”
“我哪有这种艺术细菌，还不是你的房子！”
“我的！”小余弦惊讶道。
“这是你在被网暴前给我的钥匙，要我定期交物业费。”
“那把钥匙给我！”终于有一个干净的落脚地。
胡京摇头说道：“原来的程余弦可是说了，除了他本人要回去，任何人都不能。”
“他还强调三次，任何人！”他继续补充。
“那我是任何人吗？”
“目前算！”
“好吧，你带我来这是要搞什么实验还是要我演算什么！”看着上面陌生的公式，小余弦挠了挠头。
“我有算过这些，怎么看不懂！”
“来过来坐吧！”
“地上啊！”
“谁让你不买家具！”
胡京打开六台不同位置摄像机后蹲坐到地上，再拿出六台录音笔。
“你这是审讯呢！”
“是的！”
胡京说自己在点击一张图片后就穿越到一个镜像未来，在那里可以交换部分信息，但在回到当下的时候，忘记很多事情。
“你怎么穿越的？”
“就嗖的一下！”
“就嗖的一下怎么去，而且还是点击图片，怎么也得靠个大型设备吧！”
但一想到自己都能魂穿，那嗖的一下人没了，也是可以的。
“这就是关键问题，另外重点是一个镜像未来！
其中涉及的很多知识他也说不清楚，回来之后意识中残存部分概念，一是关于程序语言T和Y，二是神针，三是造化。
其中除了神针，程余弦压根没听过。
“你知道‘夷希微’吗？”程余弦问。
“知道啊，道德经里边的！”
“不是，我指的是其它概念。”
胡京摇摇头，他继续根据残留的知识去说明程序语言T和Y!
T语言是未来普遍的程序语言，它可以在地球这个系统中进行程序编辑！
“打住，你说咱们这个空间可以随便编程，就像对着空气直接编出一个人来！”
胡京犹豫了一下：“我意识里边排斥你的这个假设，那么应该不行。”
“那Y语言呢！”
“这是对神针的语言！”
“根据你的说法，我先假设，神针是个硬件，我们存在的空间是在一个软件界面，所以可以用T语言编程。”
胡京竖立大拇指：“没错。”
“造化是这个系统中的一款软件？”
“是的！”
“那这个系统谁搞出来的！”
“不知道！”
“那你去那里到底学了什么东西。”
对方不耐烦：“不知道！怎么改你问我了。”
“你懂我当然问你啊，我又没去过未来。”
“哦，也是！”
“你还想说什么请继续！”
胡京挠了挠头，说自己忘了。
“那你搞这些东西干什么！”
“验证造化程序！”
“嘛玩意儿！”
“你把我的节奏搞乱了，允许我组织一下思路！”他绞尽脑汁才想起来：“我知道了，我想验证的是，我接下来会不会忘记很多事情，另外摄像机、录音笔会不会变化。”
“这些东西能有什么变化。”
“当下空间有一款程序叫造化，会让我们的很多超前行为和意识删增改。”
一款能对人类行为和意识删除，增加还有更改的软件？
“那我们是存在一个物理世界还是一个虚拟世界？”
“是在物理世界中存在的一个虚拟系统，但不是黑客帝国那样。”
“明白，就像网文穿越，叮的一声，什么宿主系统出现，恭喜你获得金手指。”
“嗯……有点那个意思。”
程余弦深深叹口气，要不是自己在拘留所见过老余弦，自己没准还真的会认为对方精神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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