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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租房

    想到之前的确没有在病房里,好好的伺候奶奶,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觉得胸口一团气捋不顺,我没想在要这房子,踩灭烟头双手插袋往姐姐家走去。

    梓晴,以后的路,我们要硬着头皮往前走,自己的生活,自己创造。

    人在心里不安的时候,往往喝凉水都会塞牙缝,走路踩上狗屎,十字路口等绿灯麻雀头上留点料,吃饭时,蛀牙都会被塞满吃食,整个人烦躁不安。

    有时需要情绪封存,再不济找个类似树洞的物件吐露畅快。好的情绪熟络周身,坏的情绪丢掉倾泻。

    今年是我的本命年,听老人说本命犯太岁,为人做事以和为贵,不可与人争吵,以免引祸上身。三月初,于梓晴在内衣配饰店,给我买了条大红色内裤,正红色袜子,让我跟以前的内裤袜子混着穿。

    最近家里的气氛很是古怪,也许是因为房子,或者是因为彼此之间的态度,无声的矛盾愈演愈烈。

    一天早上,我抱着一堆脏衣服到厨房,打开洗衣机盖子洗衣服。刚走进客厅,睡在床上的继父开始咆哮,“每天早上不是去小院抽烟,就是隔三差五洗衣服,还让不让人睡觉。”

    我抬头看了下挂表,平淡的回到卧室,于梓晴问怎么了?我耸耸肩说没事,估计昨天打牌输了泄愤呢。

    领证后一直过二人世界,回西安这才共住不到半年,同一屋檐的矛盾愈发凸显。

    22号当天,我和于梓晴在东大街一家饭店吃饭,她拿出准备好的礼物给我,示意打开看看。我拆开丝带,瞧见一个钱包躺在里面,于梓晴托着腮看我,说生日快乐老公,今年本命年,诸事小心噢。

    笑闹几句,我说:“梓晴,你觉没觉得最近家里不太平,干啥都要言听计从似得,有时下班,我更愿意跟你在外面闲逛,都不愿回家。”

    她点点头说:“是呀,要不我们租房吧。”

    的确,仁厚庄房子被下套,跟老妈他们矛盾不断,生理需要都接近无声,太不方便,想想以前在上海,那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想通这点,扫去心中阴霾,我说就这么弄,咱们在哪一片租?于梓晴说到东边吧,我在姐姐家住了那么久,你曾经在仁厚庄也住了很久,双方对那边还算熟悉。找个别的地方,一来住的不习惯,二来上班路上还要适应,你觉得呢?

    我嘿然一笑,“按你说的,最近休息找房子。”

    我们敲定租住范围,东门外二环内,一条直路两边找,这样彼此坐车去钟楼上班,会方便许多。

    说找就找,一周工作结束,周末我们早早出门,在郭家村路口买了两个煎饼果子,到车站等公交车。一个多小时后,倒了一辆车我们站在柿园路中介门口。

    兴庆公园北门车站附近,路南高层下门面,已连锁中介公司为主,而路北多层楼下门面,则是本地人自己开的中介店面。

    “老公,你看这两个房屋信息还行。”于梓晴指着一小黑板说道。在路北中介店外,我眯眼打量小黑板,上面用粉笔写着租售信息,中间以一道竖线隔开出租和出售。

    一室一厅50平米、家电齐全、索罗巷小区、1000每月。

    一室一厅40平米、拎包入住、景龙池小区、900每月。

    我们商量时,达成共识租一室一厅,两人住多一间屋子没意义。我拉着她的手进到店里,问这两处房源信息详细情况,沟通几句,老板把店门锁上,带我们往索罗巷走去。

    一圈下来,两处房源有所了解,老板说如果看上,租房是付六押一,房东三天内可以过来签协议。我点头表示了解,说在隔壁几家对比下,如果没有合适的,过来找你。

    给老板道声谢,我跟于梓晴到旁边看房源,她说老公,那两处房子感觉脏兮兮的,采光不是很好,要是咱们住进去,我觉得太压抑。我笑了笑,刚看房时察觉到你的感受,要不当时就敲板了。

    我俩正笑闹,身边有人说话,“你们是想租房吗?”我们收声,看向说话之人,约摸50多岁女性,带着眼镜正微笑看着。

    “嗯,阿姨,我们是要租房。”于梓晴说道。

    阿姨看了眼小黑板租售信息,说我这刚好有房子空着,要是就你们俩人住,可以跟我去看一下。

    恍惚间好似回到上海,当初在那里,上海的房东就是这样认识。

    神还原!

    我摸了摸鼻子,说好啊,哪一片?阿姨说东新巷,教会小区那道巷子。

    我们随她走到东新巷,进到一处大门里我抬头看了眼,几栋多层坐落在小区里,说是小区有些不准确,大门口走到最里头的一栋,不过2分钟而已。

    上到5楼,阿姨拿钥匙开门,“你们是夫妻吗?”

    我说是的,去年才办完婚礼,跟家人住不太方便。

    阿姨打开门,笑着说:“我儿子当时结婚跟你们差不多,进来看看吧。”

    进门右手边是卫生间,我跟于梓晴往左手边走,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卧室,往里走是大阳台,回到客厅,正对着是阳台改造的厨房。

    房东见我们看完,说我这个房子40多平,简装带家具家电,该有的都有,你们看怎么样?我跟于梓晴神会,说房子的确不大,不过我们俩住是够了。阿姨你看这样,我们结婚时有一些东西,能把床和这个电视拿走么?

    阿姨示意坐在沙发上,说可以,跟你们先说下,这一片多层是没有双气的,冬天取暖自己买电器,做饭只能用电磁炉。我说这没事,您打算租多少?阿姨笑了笑,说以前这房子是儿子他们两口子住的,这也是刚空下没租过,我刚看了下中介信息,900块每月,付六押一。

    这处房子各方面我们比较满意,一梯三户,厨房和阳台有很大采光,卧室有一处窗户,按价格不按地域,比上海面积性价比大多了。

    我说可以,现在身上没拿那么多钱,我跟媳妇去银行取,您留个电话,在中介买份租房协议,等会儿咱们在这碰面,协议单子费用我出。我们互留电话,阿姨摆摆手说没多少钱,你们比我慢,等会直接上来,我在这等你们。

    我们下楼在景龙池口分散,路过十五局,于梓晴高兴的说:“离姐姐家真近,以后可以不坐车就能来。”

    我溺爱的顺了下她的头发,“关键这房子真不错,不大不小刚刚好,你没发现遇见这个房东,跟上海那次很像?”

    取完钱回到东新巷那院子,上到五楼见门虚开,敲了两下里面传来声音,我跟于梓晴走进去。

    我把钱拿出来,说阿姨,我们下周六3号搬过来,您就按整月写吧。阿姨拿着笔,说没事,是啥就是啥。签订交钱不费工夫,见协议上写的是王倩,我说王阿姨,那我们走了,麻烦床和电视拉走,下周六就搬来。阿姨将钱收好,说好的没问题,跟你们说下,电是自己买,电卡到时我放在茶几上,水是人家来抄表,这没有物业费,垃圾费随水费一并交,很便宜的。

    把协议放到包里,阿姨把钥匙给我们,说我这有两把钥匙,这把你们先拿上,等下周我找人把床和电视拉走,另一把钥匙和电卡一并放茶几上。

    “那就谢谢了,阿姨再见。”

    离开东新巷,我们在景龙池要了两份砂锅,趁等饭时,我说梓晴,等下咱们在刚看中介的地方,找个搬家公司咨询下,合适咱们把钱一交。于梓晴点点头,说行,我跟着你。

    吃罢饭在柿园路问了两家,从北郊到东新巷,含上楼费价格差不多,谈好留下电话,付过定金我们出来,于梓晴深吸一口气,“好畅快,咱们去姐姐家坐会儿吧。”

    走。

    离开西安回来,一年多时间物是人非,还是回到东边住,不过不是在仁厚庄。我吐出一口浊气,人心,在利益面前一击及破,今后的路,我们自己慢慢铺,老子坚持的爱情,老子自己守。

    后几天,我找了个合适的时机跟老妈说准备搬家,她问为何?我淡淡的说没什么,领了证我们自己住习惯了,老妈说那仁厚庄房子你不要了?我眼观鼻鼻观心,不要了。

    4月3日,搬家公司的车按照约定时间,开到家属院内,看着三个大布包裹的衣物,师傅在卧室拆卸大衣柜和床,于梓晴给我使眼色,我点点头,拍了下一个正在干活的大哥,“师傅,弄完卧室这一摊,劳烦用大衣柜上面的纸箱,把客厅的电视也抬到车上。”

    一切妥当,我背着双肩包,跟于梓晴对老妈、继父道别,看了眼手腕的手表,走了。

    东新巷院内,我把剩余的钱给到司机,每人拔了一根烟,说师傅们辛苦了。看着轻卡扬长而去,留下一排淡灰色尾气,我吐出一口烟气,自己住还是好。

    上到五楼,我跟于梓晴把屋子收拾一番,坐在两人座沙发休息。我说梓晴,等会儿咱去柿园路电信厅把网费一办,人人乐走起买锅碗瓢盆。

    于梓晴靠在我肩上,慵懒的放松身体,“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