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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乔迁新居

    这套房子是郭琳她们家陪下来的,杨涛自小傲骨,当时结婚不觉得什么,这一年多过来,多少砸吧出那么点意思,与之性格有一定落差。

    能理解。

    楼下吃饭,我说在互助路买了房子,过两天就搬,有空来家做客。他问了价格和面积,表情丰富的憋出俩字,你猛。

    西安房价平均7000多,如果当初把范围扩大,不对东关这一片有情结,也许面积上,会大上许多吧。

    房租即将到期,一天下班回家,走到柿园路那一排搬家公司小门店,随意进了一家问搬家费用,几年时间水涨船高,店家开口的价格翻了30%。

    问了两家如出一辙,找了一个看上去态度柔和的老板,价钱谈妥不日搬家。

    这次搬家有些繁琐,利用两天时间,在电信营业厅办停宽带,到金花南路办停广电,拿着终止协议,我吐出一口浊气,以后,不在来回折腾。

    9号下班回老妈家,可可在屋里只穿了秋衣秋裤,小人脸上红扑扑的,我说可可,奶奶家有暖气舒服吧?

    小人一笑,舒服呀,有时可可热了,还会把裤腿杵上去呢。”

    晚上于梓晴给她讲完书,我们像往常一样睡觉,不知过了多久,孩子一声哭啼声,将原本平静的夜晚,打破了。

    哇哇……

    人在深度睡眠时被吵醒,大脑皮层的意识收缩许久,我睁开眼定神,好一会感官意识复苏,坐直身子,看到睡在中间的孩子,闭着眼睛无助的哭泣。

    “怎么了可可。”打开床头灯,我穿上秋衣说道。

    小人胳膊裸露,双脚在被子里乱蹬,于梓晴撑起身子,睡眼朦胧的轻拍她。

    “给孩子喂些水吧。”于梓晴说道。

    我走到厨房,兑好水回到卧室,这时老妈也从次卧出来,问可可怎么了?

    我摇头不知,于梓晴把孩子抱起来,拿着奶瓶喂水,平常挺乖的孩子,这时显得有些焦躁。

    孩子不睁眼,奶嘴塞到嘴里极力反抗的挣扎,我眯眼望着,打量了下房间,一个片段在脑海中浮现。

    去年过年在老家,丈母娘说小孩未到三岁,对邪祟和不干净的东西会有感知,我看着孩子,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

    那次丈母娘的土方子,在我脑中划过,试一试吧。

    我走到卫生间拿洗脚盆,接了浅浅的水覆盖在盆底,走廊鞋柜上,顺势拿了一张纸和打火机,不理老妈不解的眼神,看了眼在于梓晴怀里的孩子,我把盆放在地上,点火烧纸,弯腰单手拿盆在卧室里转悠。

    不堪入耳的词语,不要钱似得从我嘴里说出,燃烧的纸即将烧到我手上时,我大喝一声滚开,将纸扔到盆里,耳边响起一道声音。

    “爸爸。”

    可可在于梓晴怀里,脸上挂着未褪去的泪痕,滴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我。

    我对她笑了笑,指着于梓晴和老妈问这是谁?小人清楚的说出称谓,再问刚才睡觉怎么了,小人摇头不知。我吐出一口浊气,看了眼盆里泡发的灰烬,丈母娘的土方子,可真管用。

    嘱咐孩子躺下睡觉,于梓晴用纸巾擦了擦孩子的脸,我示意没事了,关灯睡吧。走到卫生间把盆里的水倒掉,接水涮了下盆放在格挡里。

    世间万物皆有灵性,有些事真的不太好说。

    拿了一根烟到厨房,老妈进来把门关上,问孩子刚才怎么了?

    我点燃说道:“刚才正睡着听她莫名哭闹,叫她也没什么意识,上次去老家,见丈母娘用过这个法子,试一下没想到还挺管用。”

    老妈点点头,说以前听姥姥说过,我就说你怎么还懂这个。与老妈聊了几句,她扇了扇鼻前,抽完早点睡觉。

    我应了一声见她离去,缓缓吐出烟气,恁娘的,离我孩子远点,城里面怎么会有这破事。

    次日醒来,给小人洗漱见跟以往无二,我没有纠结这个事情,收拾得当,我说老妈,明天我们搬家,今晚就回去了。

    租房协议是11号到期,前几天跟搬家公司也已经约好时间,老妈说搬家时你们看着点,别把家具碰坏了。

    晚上回家,于梓晴说:“咱们这么近,当时怎么没想着叫个三轮车。”

    我轻拍她脑门,“你以为三轮车能拉的下那么多东西?光那些锅碗瓢盆,在路上颠簸打了,你说陪么不陪,傻样。”

    回到东新巷,我们把衣服、零碎和厨房那一摊,用布包起裹好,两个小时过去,我躺在床上,“睡吧媳妇,明天还有一天大工程嘞。”

    次日早早醒来,洗漱完把床上一摊整理好用布裹上,撕开面包袋,桌上的电话响起铃声,接听是搬家师傅,跟他说了准确地址,打开窗户见轻卡突突突的进来,我说梓晴,赶紧吃面包,人来了。

    三个年轻力壮的小伙上楼,我指着客厅大大小小的包裹,说上面都贴了纸张,见到厨房字样的包裹,放车上时轻一些。

    领头的一个汉子应了一声,走进卧室,我说那些用报纸包的是婚纱照片,待会受累也轻点。

    三人麻利的搬东西,于梓晴下楼去盯着,不到一小时,我们钻进货箱里,往新小区驶去。

    开到地儿问门房保安,得知小区不允许任何车进去,要停只能到地下室,看了眼轻卡的高度,我微微摇头,失策了。

    搬家的轻卡高度大于进地下室的净高,我跟司机协商用板车拉进去,那老几下来,说要是这样,那要加钱的。

    恁娘的,就知道会这样。

    给搬家公司老板摇了电话,那边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箭在弦上不能不发,我稳定情绪,指着小区里的一栋高层,跟司机说不远就那栋,咱也不为难,你说多少吧。

    三、五分钟谈妥,100块外加3盒烟,事已至此不去计较这些根支末叶,我让于梓晴在小区外盯着,自己则跟着上了楼。

    有钱好办事,一个多小时,他们把东西按照我的意思,在指定区域组装放好,楼下买烟给钱,看着轻卡离去,我说梓晴,走吧上楼。

    她埋怨了我几句,我没有反驳,说今天事多时间紧,咱先把正事干了吧。

    新房的卫生小杨打扫过一遍,这几个月开窗通风,地上家具上厚厚一层灰,在厨房烧了一壶热水,我脱掉外***。

    打扫卫生,擦洗碗具,刚开始我们还有说有笑,到后来即便一起在厨房干活,俩人连看对方的劲儿都没有,下午16点多,我跟她瘫在沙发上,看着焕然一新的新家,我们四目而望,会心的哈哈大笑。

    有自己的房子了,以后,再也不用租房。

    缓了会儿气力,于梓晴电话响铃,说了几句挂掉电话,说姐姐一家一会儿过来,姐夫也回来了。

    我摸了摸鼻子,“咋不早点来,哈好能搭把手啊。”

    穿上外套,给房东打了个电话,我对于梓晴说:“那你在家等他们,房东不在西安,让儿媳过去退押金,你把东新巷的钥匙给我。”

    拿着租房协议到东新巷,在一楼大爷家借了笤帚簸箕,把房间里卫生简单搞了下,下楼还东西时,见房东儿媳过来。

    之前交房租她来过两次,上楼把两把钥匙放在桌上,她有模有样的看房间里的设施。

    当时搬家,房东给我们留了几样家具,她检查没什么问题,拿空调遥控器开启,说怎么没有制热?我说你看一下,那遥控器本来就没有制热按键好吧。

    空调不知是多少年的东西,当时买电暖器片时,就是因为空调不制热才买的,她给我嘫了几句,我不愿生事,随即给房东打去电话。

    简单说明原因,我把手机递给她,房东儿媳瞪了我一眼,到客厅接听电话,我苦笑一声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想了想把烟夹在耳朵上。

    算了,省的这婆娘节外生枝。

    小插曲过后,我把手机塞兜里,她要过租房协议,看了几眼摸出900块给我,当面数好,我点燃烟吐出烟气,“倆钥匙搁那放着,再也不见。”

    弹了下烟灰转身下楼,我租的是你婆的房子,看你的脸色倒是闹怂呢,傻缺一个。

    路上给于梓晴打电话,我在兴庆路口一家川菜馆等,点了几个菜抽烟,看到他们过来我招手,示意他们进来。

    吃罢饭分散,于梓晴把手塞到我衣服兜里,说:“老公,可算是折腾完了,我可不想在搬家了,太累。”

    我与她说笑,进家后看着客厅地下的电视,我说咱把电视上墙吧,不占地方。

    她点点头,行。

    客厅面积有限,我们把贵妃椅顶到南面,与她商议一番,买茶几人在客厅走不开,买个像老妈家小餐桌和矮电视柜,留出空地孩子能在客厅走动。

    给海信售后打了电话,约好明天晚上时间,我说身上不得劲儿,咱去外面洗个澡吧。

    现在还没通气,洗澡做饭暂时还不行,她摇摇头,“算了吧,上次在上海洗澡,那么多人我觉得难为情,要洗你去洗吧,我在家等你。”

    我无奈的摇摇头,拿着洗澡家伙什出门。

    谁洗谁舒服,矫情。

    晚上的街道冷了几分,走到兴庆小区一巷子,进去给前台10块钱,“老板,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