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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新生报到

    事说清楚见老妈把钱放进包里,我说等于梓晴下班在家吃完饭,咱们一起去游泳吧,我们在兴庆路那办了张次卡。

    老妈说多久没去都不会游了,再说我也没有泳衣。

    我满脸黑线,“给你买一套不就完了么,你就说去不去。”

    “去。”

    下午于梓晴回家吃罢饭,我们四人往兴庆路走去,小人一路上给她奶说个不停,走到猴子家院外,我说老妈,可可以后就在这儿上。

    老妈看了一眼,“闹中取静,好着呢。”

    陪伴是最快乐的时光,生我的人,我娶得人,自己的下一代,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陪在我身边,那股负能量早就抛在脑后。

    一个月时间,我们去了四回游泳馆,于梓晴的游泳技术越发熟练,淌进水里跟个鱼雷似得,不过身高受限,只敢在浅水区游泳,而小人可不一样,带上泳圈在水里,跟个小霸王似得各种扑腾。

    当然,她爹的手随时抓着游泳圈,为她保驾护航。

    一日毛毛来电,说按揭买了辆车,有时间开车过来一起去玩。我对他连声赞叹,厉害了弟弟。

    收入是从经验中提炼的,付出终有回报,只是早晚得问题。

    毛毛现在的人前欢实,取决于前两年扎实的工作,牛气。

    闲暇时给孩子买了书包,小人被于梓晴接过来,试背一下大了好多,看着书包跟孩子不成比例的模样,我尴尬的笑了笑。

    不觉中时间步入9月,小人穿着新买的连衣裙,我拉着她的小手,跟于梓晴从楼栋里出来。

    小区修建的喷泉有规律的喷着水柱,我说可可,今天你上幼儿园第一天,好好感受集体的氛围。

    小人懵懂的看着我,“爸爸,幼儿园好玩吗?”

    我说当然了,在家只有你的家人,而在一个班级,你会得到老师的呵护,同学的陪伴,享受的感觉是不同的。

    幼儿园离我们住的地方,路程十分钟不到,孩子第一次的入园,走进小一班,里面哭声一片,班主任检查孩子口腔和小手后,说给爸爸妈妈再见。

    或许是受到气氛的感染,孩子眼巴巴的看着我们,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她对我们摆摆手,怯怯的往教室里走去。

    每个人在特有的时间,要去做应有的事,我们只是在时间的河流里随波逐流,看着小人勇敢的迈出第一步,我欣慰的望着她。

    不觉中,你都3岁半上学了。

    离开幼儿园,于梓晴说:“老公,刚看孩子那样,我还有点舍不得。”

    我笑了笑,“她这个年纪不去上学,在家里待着总归不好,刚开始第一天,适应的不光是可可,还有我们俩,你不记得招生办人说么,新生报到,难免有一周的适应期,习惯就好。”

    话虽如此,我们在公交车站坐车,到各自上班的地方,可可,适应的了吗?

    一整天上班心神不宁,孩子第一天上学,下午我提前溜号到幼儿园接她,17点10分到地儿,大门外已经站满了家长,找到于梓晴拍了一下,她诧异的说:“咦,你不是18点下班,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摸了摸鼻子,“孩子第一天放学,我想看看她是什么样。”

    身为人父知改变,十分钟后大门打开,我们有序的排队打卡入园,走到小一班门口,老师已经站在外面。

    “你好,接张梦可。”

    老师会意的点点头,对教室里面喊道,“张梦可。”

    我在教室门外往里瞅了一眼,一个个小花朵整齐的坐在小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教室里的电视。

    小人走出来,原本平静的脸看到我们,眼泪吧嗒流出来。

    哇……

    在里面坐着还好,看见我们立马变脸,我抱起孩子,小人趴在我肩膀上低声哭泣。

    老师礼貌的说道:“小朋友刚来幼儿园,对新鲜的环境有接受的过程,张梦可在园里表现还不错,跟班里小朋友能玩到一起。”

    后面的家长报出孩子姓名,等待接人,于梓晴跟老师回应几句,我们离开幼儿园。

    娃娃的脸说变就变,走出一些距离,小人多云转晴,我问她幼儿园有意思吗?她痛快的点头,“有意思是有意思,可是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们,我担心你们都不要我了。”

    说完,小人又开始哭泣,我扥了下她,让她屁股坐在我的胳膊上,有意思的小人,哭着说幼儿园有意思,但你却离不开我们的视野。

    小人对事物有阶段性跳过,回到家于梓晴去厨房做饭,可可从冰箱旁侧缝拿出地垫,嚷嚷着让我跟她摆积木。

    陪她玩乐时,我问幼儿园饭菜如何,下午吃的是什么呀?她说稀饭,耿老师给每个小朋友一人一个碗,还有菜。

    从她的角度我知道孩子在幼儿园大体活动,一个班三个老师,每人均摊10个小朋友,可够熬人的。

    一周多时间,小人从抵触之心,渐变到欣然接受,周五下午参加家长会,老师们分享两个小班发生的趣事,这让我们对幼儿园有了深层次的认知。

    周末两天在楼下遛孩,小人说:“爸爸你看,那两个小朋友跟我是一个班的。”

    我蹲下身问叫什么呀?

    小人摇摇头,“我给忘了。”

    ……

    人们对新奇的事情,总有前期的抵触和中期的适应,现在送孩子去上学,时不时从她嘴里蹦出一、两个小朋友的名字,说这是在班里玩的要好的同学。于梓晴会说小朋友就是这样,玩着玩着就找到兴趣相投的人,多接触一些小孩,相互交流总没坏处。

    正常孩子入托在三岁,可可已经晚了半年,原来在家里,不是看电视,就是独自一人玩儿玩具,每天见孩子开朗的笑容,那里,才算有她的玩伴。

    一日在家,于梓晴电话响铃,接起说了几句脸色瞬变,见她挂断电话,我问怎么了?

    她沮丧的说:“我姥姥走了。”

    我有些错愕,见她提不起精神的样貌,我说7月份咱们回去还好好的,怎么会是这样?

    她眼里噙着泪水,“姥姥年纪大了,这个岁数平静的走,对她老人家而言不算坏事。”

    刚打电话来的是姐姐,老人下葬后丈母娘才打来电话,于梓晴说想跟姐姐回去吊丧,我说这是必须的,去吧。

    摸出一根烟开门到楼梯道,没有那种情只能默悼,愿一路走好。

    很快她跟姐姐买票回老家,姐夫专门请假回来带雷昕钰,她不在家的日子,我让老妈帮着接孩子。

    老妈知道此事后,轻叹一声说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听你们以前说过,小晴姥姥的高寿,活到那个岁数,也算值了。”

    我看了眼在小桌子前,写写画画的孩子,是啊,只不过家中老人一走,逢年过节的念想阴阳两隔,跨着一层关系体现不到,不过这个感觉我懂。

    我的奶奶前几年过世,最后一眼因为些原因没能看到,直到现在依然遗憾不已。

    老人在,回家是份思念,老人不在,回家只剩归途。

    这种感觉,很难受。

    于梓晴回来后,脸上已经没了去时的哀愁,换来的是更多的平静,我拍拍她节哀顺变,她握住我的手,说姥姥离世让我更明白一个道理。

    我问什么?

    她平静的说:“珍惜当下拥有的感情,其他,全是浮云。”

    我紧紧的抱住她,珍惜当下。

    本以为于梓晴回来,会有一阵的情绪低迷,不过一切好像不复存在,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反倒她在家里的时候,更多能看到周身的变化。

    即便不常见面联系的家人,在某一刻离开我们,那种痛苦只有自身知道,别人,无从感知。

    经过老人离世之后,她对我们的感情重视许多,上半年的不快彻底揭掉,两人对彼此的珍视,回到了当初相恋的一刻。

    恩爱如初。

    一天在办公室开例会,裴赟说:“公司要在月底前割据品牌,将现有部门整合,对品牌部拆分合并,职位对应部门全部打散,归纳到未来所属部门之上。”

    郭海霞在一旁补充,“简单说就是以后没有任何品牌之分,所有职能划列到新部门里面,比如肖党,月底前不归咱们品牌部,而是转为零售运营部里头。”

    我摸了摸鼻子,公司的转型没什么坏处,不过这么多品牌经理,以后得级别职称,如何区分呢?

    会后私下跟肖党聊天,她说这回的举动,无外乎是将人事重新洗牌,把半吊子身处中高层的领导洗刷掉,而我知道的消息,下个月起,公司对经理助理岗位,全线取消。

    我去,玩的够大了,别的不说,我们部门郭海霞,这不是间接性的劝退了么。

    裴赟自给我们说了这个消息,公司各部门暗流涌动,唯一波澜不惊的算是客户管理部,也就是吕新房现服务的团队,听吕新房意思,这次改革,对于他们部门没什么关系,或许有可能,我会调入他们部门。

    几天的时间,动荡闹人心,公司上下对这举动弄得一头雾水,不知什么原因,管控运营的毕总监,突然不来了,听肖党说,这是展老板的意思。

    我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在公司自己的职位,达不到那个层面,在这上班几年,没跟毕总监接触多少,怎么这次改革,先动的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