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蓝羽星辰
三人再次出现在戏园大门外时，已是一点多了，门外依然是一条长龙排队，之前的造势已是达成目的，所以出来时陈舟亢不想太过招摇，而是选了偏僻的角落绕过人群悄悄上车。
沿途观瞧街边的喧闹市井，原本的本地人此时翻转成了一个外乡客，而后来此地定居多年的外乡人张皎，此刻却更像一个当地人，在为陈舟亢讲解多年来天京城的变化，说说笑笑好不欢乐。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车后五六十米外，黑无常范老八，坐在黄包车上，腿上放着一包糖炒栗子，边吃边跟，不时停车买买看看，好不悠哉。
但始终与陈舟亢他们保持百米内的距离。
……
“陈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啊？”憋了半天张皎忍不住好奇问道。
陈舟亢笑了笑没有多说，只是讲道：“送你个东西，绝对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待会儿到了你就知道了……”
张皎见他不多说，也没再追问。
只是觉得两人相识才一天，他却为了自己如此花费心思，尽管或许只是因为自身外表吸引对方，这些年也不伐各路富家子弟，财政军阀大佬追求她，但她知道那些人只是觊觎她的外在，单纯的想侵占自己的身体而已。
不过好在因为赵班主的身份实力，倒是无人敢对张皎行任何狂妄歹念之举。
但从未有任何一人像陈舟亢这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着想，又正好是对她此次任务有益的事。
仿佛他是那么了解自己，那么的有默契。
而正是这些种种，又因为陈舟亢多年在外刚回来，就像一张白纸一样！自己却因为私人之事再三利用他对自己情感，让自己的负罪感，愧疚感愈发沉重。
（有时候呢，不得不佩服先人们，现在我们玩的都是人家玩剩下的！名言道：“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果真是醒世名言啊……难怪有人说：社会进的早，人人是大佬！陈舟亢也是个心机boy。）
……
“少爷，到了。”
张猛下车后第一时间给陈舟亢开车门。
一下车张皎抬眼便是瞧见一家珠宝店的招牌，心里顿时有些了然，大致猜测到了陈舟亢要送的是什么东西？只是不知为何心中有些许的失望……
一时心中暗自叹声，看来陈舟亢和其它财大气粗的富家子弟并无多大不同，都觉得女人爱慕钱财，所以想以金钱讨人欢喜，以钱砸人，毫无新意。
甚至此刻在心里对陈舟亢的印象分都是降低了几许。
“小皎我们进去吧……”
张皎微笑应和，同步与陈舟亢进入珠宝店。
“呦，先生您来了！您吩咐的项链已经给您改好了，您这边请……”
三人刚一进门，珠宝店老板立马便瞅见，笑脸相迎地恭请进里间入座。
几人入座后老板一一上了香茗，而后告罪一声让陈舟亢几人稍等片刻，便去取那项链去了。
“陈大哥你来过这里？项链是怎么回事？”
张皎忽然发觉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并非完全自己想的那样？
进来后陈舟亢会显示自己富家子弟的身份财气，出手阔绰，让自己大买特买。
陈舟亢闻言随口说道：“嗯，早上跑步锻炼身体，路过这家珠宝店，突然想到有个东西我想送给你。”
“什么东西？”
这搞得张皎心中是愈发稀奇。
“让您久等了！”
不待张皎多问，老板便端着一个精致的黄花梨木盒出来，轻轻放在桌上，笑容满面与陈舟亢吹嘘道：“先生，这是您定制的项链……”
“小的为了您这个项链能按时完成，可是推掉了好多生意啊！找了本店手艺最好的两位师傅给您加班加点的赶工，花费了不少心思，成品您绝对会满意，绝对的独一无二，绝对的绝无仅有！”
而后又看向坐在旁边的张皎，谄媚地夸道：“这位小姐如此美丽，与这条项链简直是绝配啊！如果搭配上这条项链，我的天呐……我敢说整个天京城都将在您的光芒下黯然失色！不管走到哪里，您都一定是最耀眼的那一颗明珠！”
绕是张皎这种听过不少搭讪赞美之词的人，此刻都是被老板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呵……”
陈舟亢也是被这老板给逗笑，恐怕光凭他这张嘴就已经赚了不少钱。
“行了老板……呐，这是赏你的。”
啪的一声，陈舟亢从怀里掏出一个装了二十个大洋的钱袋放在桌上，然后轻轻挥了下手。
这老板也是摸过不少钱的人，立刻眼睛一亮，耳朵一动，不用打开就知道这里面起码有十八九个大洋！眼疾手快地收走，连连道谢赔笑识趣地告退，那笑脸那叫一个灿烂。
陈舟亢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将盒子推到张皎面前让她亲自打开。
张皎毕竟还是个小姑娘，此时自然不免有些心情忐忑，亦有些紧张激动。
咔！
推开卡扣打开木盒，一颗半拇指粗圆长短，形似水滴，如珀似晶般透明清澈的宝石横陈在张皎面前。
第一眼看见它，张皎便极为喜爱，轻轻拿起项链，难掩欣喜地观摩轻抚。
整条项链是以几十根金线编制成的一条链子，其中还掺入八根特制银线缠绕在外，增添了高超的工艺美感。
将几十根金线银线编织成一条竹签粗细的金绳，可见这工艺难度没有多年的好手艺是编不出来这等效果。
而陈舟亢要求改的部分是原本的项坠部分。
原本的项坠是一颗鸽子蛋大的普通珍珠（虽然那东西也价值不菲，但对于陈舟亢来说确实是普通），现在则是变成了一轮镂空的弯月，镶嵌其上，犹如将这颗宝石怀抱缠绕。
而更让张皎想不到的是，背后镂空的弯月，细瞧的话能发现其中隐藏了“张皎”两个字的浮雕！
此刻的张皎又被惊喜了一次，两眼都是水雾，让她的眼眸看上去更加的如珠似玉，楚楚动人。
“昨天晚上问过你哥，才知道你生日是八月十五，再过不到半个月就是中秋节，我也不知道那时我还能不能准时送你礼物？”
“所以就提前送你这个生日礼物，免得到时候有事来不及…给忘了！哈哈……”
不知道多少年了？除了当年自己的父母外，张皎她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被人这么在意、用心、关心过。
不知道多久没有感受过温暖的她，在今天，一股暖意再一次的从她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内心中流淌而过。
“谢谢……”
张皎是真的有被感动到，如果不是因为内心中另一个声音在不断提醒她“你不要忘了你的目的和任务”！恐怕此时的她早已飞扑过去给陈舟亢一个拥抱。
“那你喜欢吗？之前一直担心自己审美有问题，就怕你觉得丑呢。”
陈舟亢手放在桌上，撑着左脸含情脉脉地微笑凝视着张皎。
“我很喜欢！尤其这颗石头……我从未见见过这种材质的玉石，像玉又像琉璃，可又都不像……这到底是什么宝石？”
张皎又盯着这颗宝石内部看了看，感觉奇怪的问道：“这里面竟然有一根蓝色的羽毛？不对，又像是一片星河！这也太神奇了？”
陈舟亢看着眼前的张皎，此时的她，才像是个十九二十的小姑娘应该有的样子……
陈舟亢伸手指着那颗宝石，温柔地讲道：“据说，这是上古时期一种名为“青鸾”的神鸟身上落下的羽毛，掉落进火山中被岩浆包裹埋入地下，经过数万年时光的沉淀与洗礼，在洗净铅华，极尽升华后，最终形成了这颗宝石。”
“而因为这蓝羽是从神鸟身上掉落的，所以本身具有神性，普通的火是无法将之烧毁，所以才能将之保留下来。”
陈舟亢忽然解开左手袖扣，轻轻挽起衣袖，在近手肘处的外臂有三道长约十公分的伤痕。
“这颗石头是几年前在海外异国，我跟我二叔从一个老秃鹰手里得到的，当时那只老秃鹰为祸一方，我和我二叔他们费了老鼻子劲儿才找到那只老秃鹰的巢穴，大战了一整夜才杀了那只老秃鹰……”
“而我也在那一役中负伤……最后在清理战利品时，发现了这颗宝石挺好看的，我就求我二叔送给了我。”
（故事是真的，受伤也是真的！但至于和老秃鹰大战的经过有多少水分，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本人实力摆在那，是吧？）
“啊！那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陈大哥还是收回去吧！”
开玩笑，人家拼命才拿回来的东西自己怎么可能收下？是以当下就拒绝，便要送还回去。
“没事……”
陈舟亢忽然起身，将那被推过来的项链拿起，走到张皎身后，亲自温柔地给她带上。
“这只是众多战利品中的一件，除了好看外，也就只有辟邪去灾的功效而已，并不贵重！”
“你一个女孩子弱不禁风的，常年佩戴能驱寒避暑，外邪不侵，我只希望你能无病无灾，平平安安的。”
陈舟亢为她带好项链，而后温柔地摸了摸张皎的头，重新坐了回去。
张皎伸手摸了下被陈舟亢摸过的头发，脸色微红羞涩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陈舟亢。
方才陈舟亢说的那些话虽然平平淡淡，但张猛张皎俩兄妹并不知道，其实他们要做的事早已被陈舟亢知晓！而那些话其中隐藏了陈舟亢的爱意和最后的告别。
而这颗宝石也是他唯一能代替自己，以后好好保护张皎的防身之物。
因为说实话，对于明天的晚宴，陈舟亢没有多大信心能保证全身而退！更别说还要保护张皎。
就算是一流高手去了，也躲不开整排军队的乱抢扫射！没被打成马蜂窝就算不错了。
何况地点可是在东瀛租界领事馆内，当晚的安保措施必定铁桶一般，如果真的杀了那个叫伊藤左二的东瀛人，他们恐怕没有一人能走脱。
基本可以确定，张皎他们这些人都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死志！只要能完成目标任务，他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不成功便成仁。
陈舟亢忽的笑了一声，自己也是傻的可以！为了一个刚认识不到两天的女人，竟然愿意毫无价值地拿自己性命去陪他们玩？
是真的一见钟情，还是纯粹的见色起意？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陈大哥你笑什么啊？”
张皎看着陈舟亢忽然两眼恍惚地发呆，接着又见他傻笑一声，张皎张猛两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啊？哦没什么，想到一些有趣的事……”
陈舟亢回过神，摆摆手茬开话题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我还给这颗石头取了个名字，叫蓝羽星辰。”
“蓝羽星辰……好美的名字啊。”
张皎手指触摸着那颗宝石，而后将之放进衣内贴身佩戴，甜美一笑。
见她真心喜欢，陈舟亢便放心了。
起身伸个懒腰开口道：“好了，我们去吃饭吧！忙活了半天你们也没吃什么东西，正好许久未吃家乡的美食，你们推荐一下有哪些好吃的地儿？”
现在没什么事儿了，陈舟亢也想在最后的时间里好好放松一下，或许这就是他最后的美好时光也难说啊！
难得有空回来度一次假……唉。
沿途观瞧街边的喧闹市井，原本的本地人此时翻转成了一个外乡客，而后来此地定居多年的外乡人张皎，此刻却更像一个当地人，在为陈舟亢讲解多年来天京城的变化，说说笑笑好不欢乐。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车后五六十米外，黑无常范老八，坐在黄包车上，腿上放着一包糖炒栗子，边吃边跟，不时停车买买看看，好不悠哉。
但始终与陈舟亢他们保持百米内的距离。
……
“陈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啊？”憋了半天张皎忍不住好奇问道。
陈舟亢笑了笑没有多说，只是讲道：“送你个东西，绝对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待会儿到了你就知道了……”
张皎见他不多说，也没再追问。
只是觉得两人相识才一天，他却为了自己如此花费心思，尽管或许只是因为自身外表吸引对方，这些年也不伐各路富家子弟，财政军阀大佬追求她，但她知道那些人只是觊觎她的外在，单纯的想侵占自己的身体而已。
不过好在因为赵班主的身份实力，倒是无人敢对张皎行任何狂妄歹念之举。
但从未有任何一人像陈舟亢这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着想，又正好是对她此次任务有益的事。
仿佛他是那么了解自己，那么的有默契。
而正是这些种种，又因为陈舟亢多年在外刚回来，就像一张白纸一样！自己却因为私人之事再三利用他对自己情感，让自己的负罪感，愧疚感愈发沉重。
（有时候呢，不得不佩服先人们，现在我们玩的都是人家玩剩下的！名言道：“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果真是醒世名言啊……难怪有人说：社会进的早，人人是大佬！陈舟亢也是个心机boy。）
……
“少爷，到了。”
张猛下车后第一时间给陈舟亢开车门。
一下车张皎抬眼便是瞧见一家珠宝店的招牌，心里顿时有些了然，大致猜测到了陈舟亢要送的是什么东西？只是不知为何心中有些许的失望……
一时心中暗自叹声，看来陈舟亢和其它财大气粗的富家子弟并无多大不同，都觉得女人爱慕钱财，所以想以金钱讨人欢喜，以钱砸人，毫无新意。
甚至此刻在心里对陈舟亢的印象分都是降低了几许。
“小皎我们进去吧……”
张皎微笑应和，同步与陈舟亢进入珠宝店。
“呦，先生您来了！您吩咐的项链已经给您改好了，您这边请……”
三人刚一进门，珠宝店老板立马便瞅见，笑脸相迎地恭请进里间入座。
几人入座后老板一一上了香茗，而后告罪一声让陈舟亢几人稍等片刻，便去取那项链去了。
“陈大哥你来过这里？项链是怎么回事？”
张皎忽然发觉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并非完全自己想的那样？
进来后陈舟亢会显示自己富家子弟的身份财气，出手阔绰，让自己大买特买。
陈舟亢闻言随口说道：“嗯，早上跑步锻炼身体，路过这家珠宝店，突然想到有个东西我想送给你。”
“什么东西？”
这搞得张皎心中是愈发稀奇。
“让您久等了！”
不待张皎多问，老板便端着一个精致的黄花梨木盒出来，轻轻放在桌上，笑容满面与陈舟亢吹嘘道：“先生，这是您定制的项链……”
“小的为了您这个项链能按时完成，可是推掉了好多生意啊！找了本店手艺最好的两位师傅给您加班加点的赶工，花费了不少心思，成品您绝对会满意，绝对的独一无二，绝对的绝无仅有！”
而后又看向坐在旁边的张皎，谄媚地夸道：“这位小姐如此美丽，与这条项链简直是绝配啊！如果搭配上这条项链，我的天呐……我敢说整个天京城都将在您的光芒下黯然失色！不管走到哪里，您都一定是最耀眼的那一颗明珠！”
绕是张皎这种听过不少搭讪赞美之词的人，此刻都是被老板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呵……”
陈舟亢也是被这老板给逗笑，恐怕光凭他这张嘴就已经赚了不少钱。
“行了老板……呐，这是赏你的。”
啪的一声，陈舟亢从怀里掏出一个装了二十个大洋的钱袋放在桌上，然后轻轻挥了下手。
这老板也是摸过不少钱的人，立刻眼睛一亮，耳朵一动，不用打开就知道这里面起码有十八九个大洋！眼疾手快地收走，连连道谢赔笑识趣地告退，那笑脸那叫一个灿烂。
陈舟亢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将盒子推到张皎面前让她亲自打开。
张皎毕竟还是个小姑娘，此时自然不免有些心情忐忑，亦有些紧张激动。
咔！
推开卡扣打开木盒，一颗半拇指粗圆长短，形似水滴，如珀似晶般透明清澈的宝石横陈在张皎面前。
第一眼看见它，张皎便极为喜爱，轻轻拿起项链，难掩欣喜地观摩轻抚。
整条项链是以几十根金线编制成的一条链子，其中还掺入八根特制银线缠绕在外，增添了高超的工艺美感。
将几十根金线银线编织成一条竹签粗细的金绳，可见这工艺难度没有多年的好手艺是编不出来这等效果。
而陈舟亢要求改的部分是原本的项坠部分。
原本的项坠是一颗鸽子蛋大的普通珍珠（虽然那东西也价值不菲，但对于陈舟亢来说确实是普通），现在则是变成了一轮镂空的弯月，镶嵌其上，犹如将这颗宝石怀抱缠绕。
而更让张皎想不到的是，背后镂空的弯月，细瞧的话能发现其中隐藏了“张皎”两个字的浮雕！
此刻的张皎又被惊喜了一次，两眼都是水雾，让她的眼眸看上去更加的如珠似玉，楚楚动人。
“昨天晚上问过你哥，才知道你生日是八月十五，再过不到半个月就是中秋节，我也不知道那时我还能不能准时送你礼物？”
“所以就提前送你这个生日礼物，免得到时候有事来不及…给忘了！哈哈……”
不知道多少年了？除了当年自己的父母外，张皎她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被人这么在意、用心、关心过。
不知道多久没有感受过温暖的她，在今天，一股暖意再一次的从她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内心中流淌而过。
“谢谢……”
张皎是真的有被感动到，如果不是因为内心中另一个声音在不断提醒她“你不要忘了你的目的和任务”！恐怕此时的她早已飞扑过去给陈舟亢一个拥抱。
“那你喜欢吗？之前一直担心自己审美有问题，就怕你觉得丑呢。”
陈舟亢手放在桌上，撑着左脸含情脉脉地微笑凝视着张皎。
“我很喜欢！尤其这颗石头……我从未见见过这种材质的玉石，像玉又像琉璃，可又都不像……这到底是什么宝石？”
张皎又盯着这颗宝石内部看了看，感觉奇怪的问道：“这里面竟然有一根蓝色的羽毛？不对，又像是一片星河！这也太神奇了？”
陈舟亢看着眼前的张皎，此时的她，才像是个十九二十的小姑娘应该有的样子……
陈舟亢伸手指着那颗宝石，温柔地讲道：“据说，这是上古时期一种名为“青鸾”的神鸟身上落下的羽毛，掉落进火山中被岩浆包裹埋入地下，经过数万年时光的沉淀与洗礼，在洗净铅华，极尽升华后，最终形成了这颗宝石。”
“而因为这蓝羽是从神鸟身上掉落的，所以本身具有神性，普通的火是无法将之烧毁，所以才能将之保留下来。”
陈舟亢忽然解开左手袖扣，轻轻挽起衣袖，在近手肘处的外臂有三道长约十公分的伤痕。
“这颗石头是几年前在海外异国，我跟我二叔从一个老秃鹰手里得到的，当时那只老秃鹰为祸一方，我和我二叔他们费了老鼻子劲儿才找到那只老秃鹰的巢穴，大战了一整夜才杀了那只老秃鹰……”
“而我也在那一役中负伤……最后在清理战利品时，发现了这颗宝石挺好看的，我就求我二叔送给了我。”
（故事是真的，受伤也是真的！但至于和老秃鹰大战的经过有多少水分，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本人实力摆在那，是吧？）
“啊！那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陈大哥还是收回去吧！”
开玩笑，人家拼命才拿回来的东西自己怎么可能收下？是以当下就拒绝，便要送还回去。
“没事……”
陈舟亢忽然起身，将那被推过来的项链拿起，走到张皎身后，亲自温柔地给她带上。
“这只是众多战利品中的一件，除了好看外，也就只有辟邪去灾的功效而已，并不贵重！”
“你一个女孩子弱不禁风的，常年佩戴能驱寒避暑，外邪不侵，我只希望你能无病无灾，平平安安的。”
陈舟亢为她带好项链，而后温柔地摸了摸张皎的头，重新坐了回去。
张皎伸手摸了下被陈舟亢摸过的头发，脸色微红羞涩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陈舟亢。
方才陈舟亢说的那些话虽然平平淡淡，但张猛张皎俩兄妹并不知道，其实他们要做的事早已被陈舟亢知晓！而那些话其中隐藏了陈舟亢的爱意和最后的告别。
而这颗宝石也是他唯一能代替自己，以后好好保护张皎的防身之物。
因为说实话，对于明天的晚宴，陈舟亢没有多大信心能保证全身而退！更别说还要保护张皎。
就算是一流高手去了，也躲不开整排军队的乱抢扫射！没被打成马蜂窝就算不错了。
何况地点可是在东瀛租界领事馆内，当晚的安保措施必定铁桶一般，如果真的杀了那个叫伊藤左二的东瀛人，他们恐怕没有一人能走脱。
基本可以确定，张皎他们这些人都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死志！只要能完成目标任务，他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不成功便成仁。
陈舟亢忽的笑了一声，自己也是傻的可以！为了一个刚认识不到两天的女人，竟然愿意毫无价值地拿自己性命去陪他们玩？
是真的一见钟情，还是纯粹的见色起意？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陈大哥你笑什么啊？”
张皎看着陈舟亢忽然两眼恍惚地发呆，接着又见他傻笑一声，张皎张猛两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啊？哦没什么，想到一些有趣的事……”
陈舟亢回过神，摆摆手茬开话题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我还给这颗石头取了个名字，叫蓝羽星辰。”
“蓝羽星辰……好美的名字啊。”
张皎手指触摸着那颗宝石，而后将之放进衣内贴身佩戴，甜美一笑。
见她真心喜欢，陈舟亢便放心了。
起身伸个懒腰开口道：“好了，我们去吃饭吧！忙活了半天你们也没吃什么东西，正好许久未吃家乡的美食，你们推荐一下有哪些好吃的地儿？”
现在没什么事儿了，陈舟亢也想在最后的时间里好好放松一下，或许这就是他最后的美好时光也难说啊！
难得有空回来度一次假……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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