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窥探记忆
方廖忍住疼痛，颤抖着抬起手指着陈舟亢……
“小…小子……我今儿个非得抽死你！”
说完这话，方廖颤巍巍地起身，眼神凶狠的想活剥了陈舟亢。
陈舟亢又不是傻子，知道留下来准没好事，方廖才刚起身，陈舟亢转身拔腿就要跑路。
“不许动！”
然而才转身一脚刚落地，就忽然瞅见四五支枪口对着自己脑门，还有一只差点怼到鼻孔。
陈舟亢两手一抬，眼睛瞟了瞟喉咙滚动了一下，苦笑着说道：“有话好好说，小心走火……”
这时方廖已经走过来，一把提起陈舟亢的衣领，咬着牙咧着嘴说道：“落我手里你还想跑？给我带进去先关起来！”
“是！”
狠狠推了一下陈舟亢，那些警员顺势将他反手扣住带进巡捕房。
这时陈舟亢才抬眼认真瞧了瞧，前边二十来米就是法租界巡捕房，而从那些警员口中的称谓，他才知道和自己干仗的居然是巡捕房的探长！
自己怎么就这么寸？好死不死的在人家地盘跟人对上。
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个探长为什么对他出手，但他却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人家看你不顺眼想干你就干你，哪会跟你废话。
所以陈舟亢想当然的以为，这个探长就是个恶霸，平日绝对是专门欺负弱小的匪警！不然自己跟他素未谋面，怎么会无缘无故拦住他这样，长的眉清目秀的好市民？
只当是今日出门没看黄历踩了小鬼，运气不好。
半个小时后巡捕房询问室……
“说吧，叫什么名字，哪儿人，都养了几只小鬼？为什么杀人？”
方廖大马金刀的坐在审问桌前，咬了一口手中黄纸包着的油条，一手敲着桌面训问正前方被绑在十字架上，两只手被贴满不知道哪里买来的山寨道符的陈舟亢。
陈舟亢无语地看了下全身上下贴的到处都是的黄符，心中咒骂着，把小爷当粽子啊？贴的什么鬼玩意儿？怎么不把我用铁链困成木乃伊，那不是更安全！
许是方廖听到了他的心声，坐在椅子上的他忽然觉得用绳子绑着这种能招鬼的危险人物是不是不保险？
然后就让站在后边的警员阿全，去拿几根铁链子来。
“喂！我说……你们无缘无故把我抓进来五花大绑地捆在这，你们到底要干嘛？什么意思？是要钱还是要找人替死背黑锅？”
陈舟亢终于忍无可忍，质问眼前那个光头。
从一开始的先入为主，让陈舟亢以为方廖将他抓来，无外乎就是想要给他定个莫须有的罪名然后敲诈勒索。
或是把没结的案子安在自己头上草草结案，再用他去替别人背黑锅顶罪。
这种事太常发生了，所以陈舟亢心中不忿十分生气。
如果不是自己打不过，早就闹起来了！当然，他其实也并不害怕，怎么说自己也是陈家大少爷，待会老爹自然会派人来救我。
……
“少跟我这装糊涂！”
方廖喝了口茶水咽下干巴的油条，斜眼看着陈舟亢，问道：“昨天晚上天桥那里死的人你应该不陌生吧？”
陈舟亢愣了一下，他怎么知道自己当时在那？
方廖见他这般神情就肯定跟这小子有关系没跑了！
一声冷笑，方廖说道：“不要嘴硬了，早点承认了我也好早点结案，就你们那点伎俩岂能瞒过我的法眼？”
听他这话陈舟亢心中冷笑，暗道一声果然如此……就是抓他来顶罪的！
而且这死光头绝对跟东瀛人有关系，说不得就是他们的狗腿子。
“呵……”
陈舟亢低头亦是发出一声讥笑。
“你笑什么？你现在插翅难逃，老实交代说不定还能减点罪，判个终身监禁。”
方廖皱眉，对这种顽固的不法之徒最是讨厌，浪费他的时间和口水。
“是你主子让你这么做的？没想到东瀛人的爪子都伸到其他租界了？”
陈舟亢冲方廖一声讥笑，然后又接着嘲讽道：“哎，他们给你多少钱，许了什么好处？让你们这么听话去当狗？”
方廖表情疑惑，盯着陈舟亢反问道：“什么主子？这又关东瀛人什么事儿？”
陈舟亢嘴角一挑忍出住调侃道：“矮油，装装装，还挺会演……你累不累啊？”
“你们直接把我打个半死，然后签字画押不就完事了吗？这不是你们这种人经常用的手段吗？”
方廖皱眉，听到陈舟亢这话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于是冷声道：“把嘴放干净点！”
“怎么？敢做还怕让人说啊？哼…”
陈舟亢最后嘲讽了一句便不再说话，反正他是不怕的，等会就能出去了，所以说完这话就不想再跟他们这样的人多浪费口舌。
方廖见陈舟亢这副模样，心中有些摸不着底儿了……冷漠的看了他一会儿，难道自己抓错人了？
那他们为什么会在那里？还和尸体近距离接触过……
既然问不出结果，看来只能我亲自动手，使用那招了！
然后不再多废话，走到陈舟亢跟前，眼神不善的盯着他。
“你要干嘛？”
陈舟亢被盯的发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方廖忽然捏着陈舟亢的下巴，眼睛逼视着他，缓缓说道：“这个世界可不止你懂术法……”
话音刚落，只见方廖半边身子又开始出现之前那神秘的金色符文，眨眼便爬上脸庞……
只不过这次不止右眼部分，而是半个右脸！
“嗡……”
方廖右眼那变成金色的眼珠直视着陈舟亢的双眼，陈舟亢忽然脑子一阵嗡鸣，眼中视觉天旋地转……
此时方廖用上天眼，是要窥探陈舟亢大脑深处的记忆，想要强行观看昨晚发生的事儿。
这种能力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只有开了天眼的人才有可能办到。类似于一些强大的妖，可以直接搜索别人的记忆一样，不过方廖这招只能对活人使用。
但相比于直接搜索别人大脑，方廖这种方式无疑要温和太多了。
因为是以眼对眼，从眼中观取脑海旧忆的经过，所以并不会损伤大脑，但也只能看到最近几个小时发生的事。
当然，也并非全无代价……
方廖的眼角此时悄然流下一道血泪，那是因为他在用天眼行逆天之事！
原本不会这样的，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方廖看到陈舟亢坐在另一个人的脚踏车后面的情景……
这应该是他们离开的时候！而这里也是方廖所能看到的极限，再往后看已经非常吃力了。
但是方廖不甘心，所以此刻他的右脸上半部分连带额头那里，青筋隆起，模样可怖，强行使力窥进陈舟亢记忆更深处。
终于，他看到了更多画面……
那是一只女鬼，一只被绿色火焰燃烧，哀嚎惨叫的女鬼，貌似是陈舟亢出手的！
还有与他同行的另一个人，好像在追着谁？以及那被杀的刘会长已经躺在血泊之中……
再想看更多的已经看不到了，这已经是方廖透支身体所能看到的极限。
嘭！
方廖一个站不稳向后踉跄坐倒在地，嘴角都挂着一丝血迹，捂着头好半响没回过神开。
而陈舟亢在方廖收回神通时，终于是感觉恢复了自由似的，大口呼吸着，浑身衣服不知何时早已被汗水浸湿，整个人虚脱了一样吊着。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是人是妖！”
陈舟亢终于缓过一些劲儿，有些恐惧地喝问道。
方廖刚才对他的施为让他现在都心有余悸，因为方廖看见的那些画面，陈舟亢也被强行回忆，在脑中眼前不断闪过昨晚的那些事儿。
这让他感到一些害怕和惊惧，眼前的光头不是普通人。
方廖捂着右眼艰难的坐起来，神情恍惚，犹如发呆又像在思考，听到陈舟亢的话，方廖这才抬头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在衣服里掏出一张绣帕擦掉血泪。
“你也知道妖？”
话刚出口，方廖又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自语道：“是了……昨晚跟你一起的那个人应该也是妖。”
方廖在陈舟亢的记忆中看到珩老板在半空中的身影，有一只手是猫爪！这才想起自己问了个多么愚蠢的问题，看来脑子还没缓过来……
虽然在陈舟亢记忆中看到的画面有些跳跃，但还是看到了许多关键画面！
当陈舟亢二人出现的时候，那个刘会长就已经遭了毒手，所以杀人的并不是陈舟亢。
方廖叹了声气，心道自己太冲动了。
主要也是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快就碰见陈舟亢，还是在巡捕房外！所以一时激动就给逮捕了。
这事换成谁，都不会轻易放过，更何况是方廖了。
对门外叫了一声，将那个阿全叫了进来。
“给他松绑吧……”
阿全愣了一下，有些分不清状况，但还是照着方廖的话做。
方廖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看向被松绑的陈舟亢致歉道：“对不住了小兄弟，因为一些特殊原因，看到你当时也在现场，所以把你当成了杀人凶手……”
“是我太冲动了，你有任何不满，方廖都任你处置绝不还手！就当是给小兄弟赔罪了。”
说着起身走向陈舟亢，也不知从哪拿出一把匕首递给陈舟亢。
“方哥！你疯了？至于吗？我去把楚言姐叫来……”
“站住！”
阿全两眼一瞪，不可置信的望向方廖喊道，心说为了一个普通人至于吗？随便道个歉就算了，他又能怎么样？说着就要去将楚言叫过来制止他，不过却被一声大喝叫住了。
方廖看着陈舟亢说道：“今天不管我出什么事，巡捕房的兄弟都不准为难这位兄弟！是我错怪了人家，还不由分说地给绑在这里，是方某的错，方某不会不认！”
“方哥！”
阿全焦急地劝叫，然后拦在方廖身前说道：“这位朋友，我们方探长性子直，心里一心只想破案缉凶，只因你在现场出现过，我们探长才误以为你就是行凶之人错将你抓了进来，如果你有任何怨气，就冲我一个人来！”
“阿全，你给我起开！”
方廖眉头一皱，将他拉开，不需他多管闲事。
“来吧！只要小兄弟能解气，捅我几刀方某都一一受着，事后绝不追究！”
陈舟亢右眼皱眉左边挑眉，表情怪异的看着眼前这两人一唱一和。
陈舟亢想了想，顺势就真的接过匕首，用手指摸了摸刀锋，阿全见状不禁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倒是方廖挺着胸膛，不卑不亢，眼皮都不眨一下。
“你真的不是和东瀛人一伙的？”
陈舟亢忽然将匕首挥向方廖的脖子，眼神危险的问道。
“我方廖虽为巡捕房探长，给洋人当差做事，但方某始终都是华夏人，不是他们的狗！更别说和什么东瀛人有任何蝇营狗苟的关系，他们还不配！”
方廖见那匕首离自己的喉咙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但他仍是面不改色，振振有词，所说之话绝无掺假。
陈舟亢见他说话也不像作假，而且在他特殊天赋的感知中，方廖心脏相当纯净只有少许代表杀戮之色的暗红缭绕，可见并非歹毒之人。
“小…小子……我今儿个非得抽死你！”
说完这话，方廖颤巍巍地起身，眼神凶狠的想活剥了陈舟亢。
陈舟亢又不是傻子，知道留下来准没好事，方廖才刚起身，陈舟亢转身拔腿就要跑路。
“不许动！”
然而才转身一脚刚落地，就忽然瞅见四五支枪口对着自己脑门，还有一只差点怼到鼻孔。
陈舟亢两手一抬，眼睛瞟了瞟喉咙滚动了一下，苦笑着说道：“有话好好说，小心走火……”
这时方廖已经走过来，一把提起陈舟亢的衣领，咬着牙咧着嘴说道：“落我手里你还想跑？给我带进去先关起来！”
“是！”
狠狠推了一下陈舟亢，那些警员顺势将他反手扣住带进巡捕房。
这时陈舟亢才抬眼认真瞧了瞧，前边二十来米就是法租界巡捕房，而从那些警员口中的称谓，他才知道和自己干仗的居然是巡捕房的探长！
自己怎么就这么寸？好死不死的在人家地盘跟人对上。
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个探长为什么对他出手，但他却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人家看你不顺眼想干你就干你，哪会跟你废话。
所以陈舟亢想当然的以为，这个探长就是个恶霸，平日绝对是专门欺负弱小的匪警！不然自己跟他素未谋面，怎么会无缘无故拦住他这样，长的眉清目秀的好市民？
只当是今日出门没看黄历踩了小鬼，运气不好。
半个小时后巡捕房询问室……
“说吧，叫什么名字，哪儿人，都养了几只小鬼？为什么杀人？”
方廖大马金刀的坐在审问桌前，咬了一口手中黄纸包着的油条，一手敲着桌面训问正前方被绑在十字架上，两只手被贴满不知道哪里买来的山寨道符的陈舟亢。
陈舟亢无语地看了下全身上下贴的到处都是的黄符，心中咒骂着，把小爷当粽子啊？贴的什么鬼玩意儿？怎么不把我用铁链困成木乃伊，那不是更安全！
许是方廖听到了他的心声，坐在椅子上的他忽然觉得用绳子绑着这种能招鬼的危险人物是不是不保险？
然后就让站在后边的警员阿全，去拿几根铁链子来。
“喂！我说……你们无缘无故把我抓进来五花大绑地捆在这，你们到底要干嘛？什么意思？是要钱还是要找人替死背黑锅？”
陈舟亢终于忍无可忍，质问眼前那个光头。
从一开始的先入为主，让陈舟亢以为方廖将他抓来，无外乎就是想要给他定个莫须有的罪名然后敲诈勒索。
或是把没结的案子安在自己头上草草结案，再用他去替别人背黑锅顶罪。
这种事太常发生了，所以陈舟亢心中不忿十分生气。
如果不是自己打不过，早就闹起来了！当然，他其实也并不害怕，怎么说自己也是陈家大少爷，待会老爹自然会派人来救我。
……
“少跟我这装糊涂！”
方廖喝了口茶水咽下干巴的油条，斜眼看着陈舟亢，问道：“昨天晚上天桥那里死的人你应该不陌生吧？”
陈舟亢愣了一下，他怎么知道自己当时在那？
方廖见他这般神情就肯定跟这小子有关系没跑了！
一声冷笑，方廖说道：“不要嘴硬了，早点承认了我也好早点结案，就你们那点伎俩岂能瞒过我的法眼？”
听他这话陈舟亢心中冷笑，暗道一声果然如此……就是抓他来顶罪的！
而且这死光头绝对跟东瀛人有关系，说不得就是他们的狗腿子。
“呵……”
陈舟亢低头亦是发出一声讥笑。
“你笑什么？你现在插翅难逃，老实交代说不定还能减点罪，判个终身监禁。”
方廖皱眉，对这种顽固的不法之徒最是讨厌，浪费他的时间和口水。
“是你主子让你这么做的？没想到东瀛人的爪子都伸到其他租界了？”
陈舟亢冲方廖一声讥笑，然后又接着嘲讽道：“哎，他们给你多少钱，许了什么好处？让你们这么听话去当狗？”
方廖表情疑惑，盯着陈舟亢反问道：“什么主子？这又关东瀛人什么事儿？”
陈舟亢嘴角一挑忍出住调侃道：“矮油，装装装，还挺会演……你累不累啊？”
“你们直接把我打个半死，然后签字画押不就完事了吗？这不是你们这种人经常用的手段吗？”
方廖皱眉，听到陈舟亢这话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于是冷声道：“把嘴放干净点！”
“怎么？敢做还怕让人说啊？哼…”
陈舟亢最后嘲讽了一句便不再说话，反正他是不怕的，等会就能出去了，所以说完这话就不想再跟他们这样的人多浪费口舌。
方廖见陈舟亢这副模样，心中有些摸不着底儿了……冷漠的看了他一会儿，难道自己抓错人了？
那他们为什么会在那里？还和尸体近距离接触过……
既然问不出结果，看来只能我亲自动手，使用那招了！
然后不再多废话，走到陈舟亢跟前，眼神不善的盯着他。
“你要干嘛？”
陈舟亢被盯的发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方廖忽然捏着陈舟亢的下巴，眼睛逼视着他，缓缓说道：“这个世界可不止你懂术法……”
话音刚落，只见方廖半边身子又开始出现之前那神秘的金色符文，眨眼便爬上脸庞……
只不过这次不止右眼部分，而是半个右脸！
“嗡……”
方廖右眼那变成金色的眼珠直视着陈舟亢的双眼，陈舟亢忽然脑子一阵嗡鸣，眼中视觉天旋地转……
此时方廖用上天眼，是要窥探陈舟亢大脑深处的记忆，想要强行观看昨晚发生的事儿。
这种能力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只有开了天眼的人才有可能办到。类似于一些强大的妖，可以直接搜索别人的记忆一样，不过方廖这招只能对活人使用。
但相比于直接搜索别人大脑，方廖这种方式无疑要温和太多了。
因为是以眼对眼，从眼中观取脑海旧忆的经过，所以并不会损伤大脑，但也只能看到最近几个小时发生的事。
当然，也并非全无代价……
方廖的眼角此时悄然流下一道血泪，那是因为他在用天眼行逆天之事！
原本不会这样的，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方廖看到陈舟亢坐在另一个人的脚踏车后面的情景……
这应该是他们离开的时候！而这里也是方廖所能看到的极限，再往后看已经非常吃力了。
但是方廖不甘心，所以此刻他的右脸上半部分连带额头那里，青筋隆起，模样可怖，强行使力窥进陈舟亢记忆更深处。
终于，他看到了更多画面……
那是一只女鬼，一只被绿色火焰燃烧，哀嚎惨叫的女鬼，貌似是陈舟亢出手的！
还有与他同行的另一个人，好像在追着谁？以及那被杀的刘会长已经躺在血泊之中……
再想看更多的已经看不到了，这已经是方廖透支身体所能看到的极限。
嘭！
方廖一个站不稳向后踉跄坐倒在地，嘴角都挂着一丝血迹，捂着头好半响没回过神开。
而陈舟亢在方廖收回神通时，终于是感觉恢复了自由似的，大口呼吸着，浑身衣服不知何时早已被汗水浸湿，整个人虚脱了一样吊着。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是人是妖！”
陈舟亢终于缓过一些劲儿，有些恐惧地喝问道。
方廖刚才对他的施为让他现在都心有余悸，因为方廖看见的那些画面，陈舟亢也被强行回忆，在脑中眼前不断闪过昨晚的那些事儿。
这让他感到一些害怕和惊惧，眼前的光头不是普通人。
方廖捂着右眼艰难的坐起来，神情恍惚，犹如发呆又像在思考，听到陈舟亢的话，方廖这才抬头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在衣服里掏出一张绣帕擦掉血泪。
“你也知道妖？”
话刚出口，方廖又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自语道：“是了……昨晚跟你一起的那个人应该也是妖。”
方廖在陈舟亢的记忆中看到珩老板在半空中的身影，有一只手是猫爪！这才想起自己问了个多么愚蠢的问题，看来脑子还没缓过来……
虽然在陈舟亢记忆中看到的画面有些跳跃，但还是看到了许多关键画面！
当陈舟亢二人出现的时候，那个刘会长就已经遭了毒手，所以杀人的并不是陈舟亢。
方廖叹了声气，心道自己太冲动了。
主要也是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快就碰见陈舟亢，还是在巡捕房外！所以一时激动就给逮捕了。
这事换成谁，都不会轻易放过，更何况是方廖了。
对门外叫了一声，将那个阿全叫了进来。
“给他松绑吧……”
阿全愣了一下，有些分不清状况，但还是照着方廖的话做。
方廖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看向被松绑的陈舟亢致歉道：“对不住了小兄弟，因为一些特殊原因，看到你当时也在现场，所以把你当成了杀人凶手……”
“是我太冲动了，你有任何不满，方廖都任你处置绝不还手！就当是给小兄弟赔罪了。”
说着起身走向陈舟亢，也不知从哪拿出一把匕首递给陈舟亢。
“方哥！你疯了？至于吗？我去把楚言姐叫来……”
“站住！”
阿全两眼一瞪，不可置信的望向方廖喊道，心说为了一个普通人至于吗？随便道个歉就算了，他又能怎么样？说着就要去将楚言叫过来制止他，不过却被一声大喝叫住了。
方廖看着陈舟亢说道：“今天不管我出什么事，巡捕房的兄弟都不准为难这位兄弟！是我错怪了人家，还不由分说地给绑在这里，是方某的错，方某不会不认！”
“方哥！”
阿全焦急地劝叫，然后拦在方廖身前说道：“这位朋友，我们方探长性子直，心里一心只想破案缉凶，只因你在现场出现过，我们探长才误以为你就是行凶之人错将你抓了进来，如果你有任何怨气，就冲我一个人来！”
“阿全，你给我起开！”
方廖眉头一皱，将他拉开，不需他多管闲事。
“来吧！只要小兄弟能解气，捅我几刀方某都一一受着，事后绝不追究！”
陈舟亢右眼皱眉左边挑眉，表情怪异的看着眼前这两人一唱一和。
陈舟亢想了想，顺势就真的接过匕首，用手指摸了摸刀锋，阿全见状不禁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倒是方廖挺着胸膛，不卑不亢，眼皮都不眨一下。
“你真的不是和东瀛人一伙的？”
陈舟亢忽然将匕首挥向方廖的脖子，眼神危险的问道。
“我方廖虽为巡捕房探长，给洋人当差做事，但方某始终都是华夏人，不是他们的狗！更别说和什么东瀛人有任何蝇营狗苟的关系，他们还不配！”
方廖见那匕首离自己的喉咙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但他仍是面不改色，振振有词，所说之话绝无掺假。
陈舟亢见他说话也不像作假，而且在他特殊天赋的感知中，方廖心脏相当纯净只有少许代表杀戮之色的暗红缭绕，可见并非歹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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