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万事俱备
范老八扭头看了看陈舟亢，而后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不可惜……”
“真的？”
陈舟亢闻听立刻喜上眉梢，第一次觉得范老八说话真好听！
只是还没让他高兴几秒，便听范老八微笑着讲道：“你只是可怜。”
“你吖才可怜！”
陈舟亢斜了他一眼，自己也是嘴欠。
此间事毕，范老八让漕帮的人驱散人群自行收尾，然后他便要带陈舟亢回陈公馆。
“那什么……八爷，要不您自个儿先回去？我稍晚一会儿。”
陈舟亢没走几步才想起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儿没做呢。
“哦……”
范老八停步侧身看着陈舟亢，表情暧昧的说道：“又要去会戏院那个小姑娘？不过我提醒你啊，把我赶走到时遇到危险可就没人救得了你了！”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
陈舟亢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然后便走向另一条街道，而范老八看着他背影耸耸肩，独自漫步回陈公馆。
好好的哪那么多危险？
只不过这两天有点衰，谁能想到走在街上还能被野猪撞？再说了，让你跟着，我还有什么秘密？陈舟亢心中腹诽道。
……
走了二十多分钟，陈舟亢又来到了略懂居，手里捏着装有照片的信封，轻轻扣门。
不一会儿，大门应声而开但无人迎接，陈舟亢也不在意，直接走进，七拐八拐的穿过外院再进内院。
……
“嗯？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哦，是放弃了吧？不过我的条件是不会更改的，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那你就慢慢等后天来拿吧！”
陈舟亢一进内院，就瞅见神工前辈坐着木轮椅在院子里喂兔子喂鸡，而神工前辈也是讶异了一下，随即似是想到什么，神色淡漠的说道。
陈舟亢眼睛一瞪，不解的反问道：“神工前辈，您现在不是应该在帮我做帛书吗？”
合着自己冒险去帮你取东西，结果你压根就没帮我做？还是说你压根就觉得我拿不回来，所以就没开始动手？这就有些过分了吧？
神工前辈看着陈舟亢逐渐阴下来的脸，大概猜到他心里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但他也不想解释，银货两讫，只要陈舟亢搞得来，他就拿的出。
压下心中的不爽，陈舟亢手拿信封袋对神工前辈说道：“你要的照片我给你拿来了。”
“什么？”
“你说你真的见到了和氏璧？快给我……”
神工前辈震惊陈舟亢真的拍了照片？然后欣喜若狂地推着轮椅，便要来拿陈舟亢手中的照片。
“等一下！”
陈舟亢忽然轻喝制止，然后伸手讨要道：“我要的东西呢？”
神工前辈闻言眉头微皱，言道：“再等两个小时吧。”
说完恋恋不舍的看着陈舟亢手里的东西，然后压下心中的小跳蚤，推着轮椅进了房间，小手一挥大门紧闭。
陈舟亢无奈只得在外面等，不过好在知道他应该是去加急赶工，心里稍微舒服了点。
闲来无事，陈舟亢便在外院内院逛了起来，欣赏研究那些瑕疵品。
……
“战国爵杯，仿的还挺像……”
“元青花，这个做工不错，不过釉色太亮了……”
“商周的青铜簋……看锈蚀程度，应该是上周的！”
……
有很多的残次品，但也有很大一部分只有些许瑕疵甚至毫无破绽的仿古老物件，拿出去骗骗外行人也能敲一笔。
看了一大圈，真可谓是大开眼界！
不论外院内院，诸多品类无不表现其技艺之强，越是游览就愈发叹为观止，让人不得不佩服这七巧神工之名，果真并非浪得虚名。
陈舟亢不谙此道，只能看个热闹，即便这样参观一圈也花了一个半小时，然后在内院的石桌前坐下，抱起一只兔子悠闲地喂起来。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都快四点半了，还没出来？陈舟亢等的有些不耐。
主要是时间不早了，回去又要洗漱，还要再去接张皎，一来二去都得六七点。
“咯吱……”
终于，久闭的大门打开，一道曼妙的身影推着轮椅缓缓走出，坐在轮椅上的神工前辈手捧着个木盒。
“神工前辈，蓝荨姑娘。”
陈舟亢欣喜起身上前相迎，眼睛盯着他腿上的木盒子。
“嗯，我要的东西呢？”
神工前辈没有立刻将盒子给他，而是伸手先向陈舟亢索要照片。
陈舟亢犹豫了一下，便将信封递给他。
人家要先验货自然是没问题，之所以犹豫，是在想待会儿他要是问自己问题，自己该怎么回答？
神工前辈一把拿过信封，难掩激动的心情，迅速打开取出照片。
“原来这就是完整的和氏璧……”
神工前辈一张张翻看着，时而欣喜时而疑惑，最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一一收起。
陈舟亢有些意外，您就不问点什么？
神工前辈心满意足之后就将木盒递给陈舟亢，但陈舟亢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而是开口问道：“神工前辈，您就不问问我是怎么拿到的？您不怕我拿假的忽悠您？”
神工前辈讥笑一声，道：“和氏璧的样子其实我见过！真的假的我一眼便知。”
“啊？那您还让我……”
陈舟亢心想，合着你这是耍我玩呢？
我之前差点就把命给搭在胡軒那了，结果你现在说你见过？任谁听了心里都会不爽，感觉自己像个猴子被耍的团团转。
神工前辈打断道：“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过，几年前曾经在黑市拍卖场出现过和氏璧，但最后被人买走了的事吗？”
陈舟亢微微点头。
神工前辈接着讲道：“那时候别人都不知道那块玉壁是和氏璧！所以没有多少人重视，只当是一块普通的战国玉壁……”
“当时我赶过去时，已经是第二天了，多方打听之下，才只找到一个曾不经意间拍过和氏璧的人，花了点钱从那人手里买过。”
说到这里，神工前辈摇头道：“不过可惜，那张照片只拍到了和氏璧的三分之一，还是斜侧面的……”
接着又见他脸色喜悦的微笑道：“今天再对照你拍的照片，基本可以确定，这就是真的和氏璧！”
陈舟亢现在了然了，解释清楚后便也没再对人家心生不满。
于是他也打开木盒，取出里面被一分为二的帛书。
拿在手里一份不到半两重，有巴掌宽，长二十公分左右，还有微微余温，细看丝帛所用织物还真有点附和战国时期。
不管是外层磨损和泛黄程度，亦或是字体墨迹都不像是新写的，就连一分为二的撕裂面，内层织物与做旧缝线等这些细节都是满分！处处流淌着时光侵蚀的痕迹。
……
“太厉害了……神工前辈多谢了！”
陈舟亢对他的技艺由衷的心生赞叹。
对此，神工前辈的只是微笑摆手：“不过一场交易罢了，没什么好谢的。”
现在万事俱备，该做的能做的如今都已经尽力了，现在就等着晚上的对决时刻了！
“既已如此，那晚辈就告辞了！”
此间事了，陈舟亢对着神工前辈和蓝荨姑娘拱手告别道。
说完陈舟亢便干净利落地转身而去……
“人都走了，有什么好看的？是不是喜欢人家啊？你要真喜欢，我找人打听打听是哪家的少爷？然后直接过去下聘礼娶过来。”
神工前辈看着陈舟亢离去的方向，语气顽童的对蓝荨姑娘说道。
“喜欢你个头啊！我是那种人吗？”
蓝荨一听这话，熟练而迅速地扯了他一根头发。
“哎呦！”
……
本姑娘像那么饥渴的人嘛？见一个男子我就喜欢，我条件有那么差吗？上赶着把自己送出去。
“我们又不是山贼土匪，哼……”
蓝荨姑娘气气地哼了一下，然后便转身去准备做晚饭。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陈舟亢心中无疑是开心的。
靠坐在黄包车上，嘴角上扬心情美丽的陈舟亢，玩味的眼神中夹杂着丝丝冰冷杀意……
“伊藤左二……阴阳师是吧？我就不信两个一流高手出马还杀不了你？”
……
快五点时，陈舟亢才回到家，张猛也早已回来在家候着。
走路哼着小曲，吩咐下人烧水准备洗澡，再好好打扮打扮，帅帅的去见他心爱的小皎姑娘。
“你怎么不去换衣服？昨天不是给你买了一套嘛？”
陈舟亢在自己房间里，看见张猛还是平时那些朴素寒酸的衣服，不禁皱眉不满。
“少爷，我就不用了吧？我又不能进宴会厅，没必要穿那么好的衣服。”
张猛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他在陈府始终只是个下人护院，穿着那么好的衣服在家里到处走动，会被其他人说闲话，落人口舌。
主要也是怕陈老爷子不高兴，下人没有下人的样子。
“待会儿你可是要开车送我们过去的，让别人看见你穿的这么寒酸，我们陈家也没面子。”
“再说，衣服本就是用来穿的，不穿买来干嘛？裱起来吗？听我的赶紧去换了……”
陈舟亢推着他出去，催促他赶紧去换了，张猛也只好回隔壁偏房换衣服。
“唉……”
送走张猛关上门后，陈舟亢微微叹了一口气。
今晚生死难测，若小皎有危险他自然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保护她！
虽然做了许多准备，但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大多时候人算不如天算，一切没有发生的事儿都充满了未知数。
也许今天过后，他就没有明天了……
所以，今天晚上陈舟亢想把自己最帅气的一面展示给张皎，将宴会当成是他们两人的第一次约会，或许也是最后一次吧？
“真的？”
陈舟亢闻听立刻喜上眉梢，第一次觉得范老八说话真好听！
只是还没让他高兴几秒，便听范老八微笑着讲道：“你只是可怜。”
“你吖才可怜！”
陈舟亢斜了他一眼，自己也是嘴欠。
此间事毕，范老八让漕帮的人驱散人群自行收尾，然后他便要带陈舟亢回陈公馆。
“那什么……八爷，要不您自个儿先回去？我稍晚一会儿。”
陈舟亢没走几步才想起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儿没做呢。
“哦……”
范老八停步侧身看着陈舟亢，表情暧昧的说道：“又要去会戏院那个小姑娘？不过我提醒你啊，把我赶走到时遇到危险可就没人救得了你了！”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
陈舟亢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然后便走向另一条街道，而范老八看着他背影耸耸肩，独自漫步回陈公馆。
好好的哪那么多危险？
只不过这两天有点衰，谁能想到走在街上还能被野猪撞？再说了，让你跟着，我还有什么秘密？陈舟亢心中腹诽道。
……
走了二十多分钟，陈舟亢又来到了略懂居，手里捏着装有照片的信封，轻轻扣门。
不一会儿，大门应声而开但无人迎接，陈舟亢也不在意，直接走进，七拐八拐的穿过外院再进内院。
……
“嗯？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哦，是放弃了吧？不过我的条件是不会更改的，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那你就慢慢等后天来拿吧！”
陈舟亢一进内院，就瞅见神工前辈坐着木轮椅在院子里喂兔子喂鸡，而神工前辈也是讶异了一下，随即似是想到什么，神色淡漠的说道。
陈舟亢眼睛一瞪，不解的反问道：“神工前辈，您现在不是应该在帮我做帛书吗？”
合着自己冒险去帮你取东西，结果你压根就没帮我做？还是说你压根就觉得我拿不回来，所以就没开始动手？这就有些过分了吧？
神工前辈看着陈舟亢逐渐阴下来的脸，大概猜到他心里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但他也不想解释，银货两讫，只要陈舟亢搞得来，他就拿的出。
压下心中的不爽，陈舟亢手拿信封袋对神工前辈说道：“你要的照片我给你拿来了。”
“什么？”
“你说你真的见到了和氏璧？快给我……”
神工前辈震惊陈舟亢真的拍了照片？然后欣喜若狂地推着轮椅，便要来拿陈舟亢手中的照片。
“等一下！”
陈舟亢忽然轻喝制止，然后伸手讨要道：“我要的东西呢？”
神工前辈闻言眉头微皱，言道：“再等两个小时吧。”
说完恋恋不舍的看着陈舟亢手里的东西，然后压下心中的小跳蚤，推着轮椅进了房间，小手一挥大门紧闭。
陈舟亢无奈只得在外面等，不过好在知道他应该是去加急赶工，心里稍微舒服了点。
闲来无事，陈舟亢便在外院内院逛了起来，欣赏研究那些瑕疵品。
……
“战国爵杯，仿的还挺像……”
“元青花，这个做工不错，不过釉色太亮了……”
“商周的青铜簋……看锈蚀程度，应该是上周的！”
……
有很多的残次品，但也有很大一部分只有些许瑕疵甚至毫无破绽的仿古老物件，拿出去骗骗外行人也能敲一笔。
看了一大圈，真可谓是大开眼界！
不论外院内院，诸多品类无不表现其技艺之强，越是游览就愈发叹为观止，让人不得不佩服这七巧神工之名，果真并非浪得虚名。
陈舟亢不谙此道，只能看个热闹，即便这样参观一圈也花了一个半小时，然后在内院的石桌前坐下，抱起一只兔子悠闲地喂起来。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都快四点半了，还没出来？陈舟亢等的有些不耐。
主要是时间不早了，回去又要洗漱，还要再去接张皎，一来二去都得六七点。
“咯吱……”
终于，久闭的大门打开，一道曼妙的身影推着轮椅缓缓走出，坐在轮椅上的神工前辈手捧着个木盒。
“神工前辈，蓝荨姑娘。”
陈舟亢欣喜起身上前相迎，眼睛盯着他腿上的木盒子。
“嗯，我要的东西呢？”
神工前辈没有立刻将盒子给他，而是伸手先向陈舟亢索要照片。
陈舟亢犹豫了一下，便将信封递给他。
人家要先验货自然是没问题，之所以犹豫，是在想待会儿他要是问自己问题，自己该怎么回答？
神工前辈一把拿过信封，难掩激动的心情，迅速打开取出照片。
“原来这就是完整的和氏璧……”
神工前辈一张张翻看着，时而欣喜时而疑惑，最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一一收起。
陈舟亢有些意外，您就不问点什么？
神工前辈心满意足之后就将木盒递给陈舟亢，但陈舟亢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而是开口问道：“神工前辈，您就不问问我是怎么拿到的？您不怕我拿假的忽悠您？”
神工前辈讥笑一声，道：“和氏璧的样子其实我见过！真的假的我一眼便知。”
“啊？那您还让我……”
陈舟亢心想，合着你这是耍我玩呢？
我之前差点就把命给搭在胡軒那了，结果你现在说你见过？任谁听了心里都会不爽，感觉自己像个猴子被耍的团团转。
神工前辈打断道：“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过，几年前曾经在黑市拍卖场出现过和氏璧，但最后被人买走了的事吗？”
陈舟亢微微点头。
神工前辈接着讲道：“那时候别人都不知道那块玉壁是和氏璧！所以没有多少人重视，只当是一块普通的战国玉壁……”
“当时我赶过去时，已经是第二天了，多方打听之下，才只找到一个曾不经意间拍过和氏璧的人，花了点钱从那人手里买过。”
说到这里，神工前辈摇头道：“不过可惜，那张照片只拍到了和氏璧的三分之一，还是斜侧面的……”
接着又见他脸色喜悦的微笑道：“今天再对照你拍的照片，基本可以确定，这就是真的和氏璧！”
陈舟亢现在了然了，解释清楚后便也没再对人家心生不满。
于是他也打开木盒，取出里面被一分为二的帛书。
拿在手里一份不到半两重，有巴掌宽，长二十公分左右，还有微微余温，细看丝帛所用织物还真有点附和战国时期。
不管是外层磨损和泛黄程度，亦或是字体墨迹都不像是新写的，就连一分为二的撕裂面，内层织物与做旧缝线等这些细节都是满分！处处流淌着时光侵蚀的痕迹。
……
“太厉害了……神工前辈多谢了！”
陈舟亢对他的技艺由衷的心生赞叹。
对此，神工前辈的只是微笑摆手：“不过一场交易罢了，没什么好谢的。”
现在万事俱备，该做的能做的如今都已经尽力了，现在就等着晚上的对决时刻了！
“既已如此，那晚辈就告辞了！”
此间事了，陈舟亢对着神工前辈和蓝荨姑娘拱手告别道。
说完陈舟亢便干净利落地转身而去……
“人都走了，有什么好看的？是不是喜欢人家啊？你要真喜欢，我找人打听打听是哪家的少爷？然后直接过去下聘礼娶过来。”
神工前辈看着陈舟亢离去的方向，语气顽童的对蓝荨姑娘说道。
“喜欢你个头啊！我是那种人吗？”
蓝荨一听这话，熟练而迅速地扯了他一根头发。
“哎呦！”
……
本姑娘像那么饥渴的人嘛？见一个男子我就喜欢，我条件有那么差吗？上赶着把自己送出去。
“我们又不是山贼土匪，哼……”
蓝荨姑娘气气地哼了一下，然后便转身去准备做晚饭。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陈舟亢心中无疑是开心的。
靠坐在黄包车上，嘴角上扬心情美丽的陈舟亢，玩味的眼神中夹杂着丝丝冰冷杀意……
“伊藤左二……阴阳师是吧？我就不信两个一流高手出马还杀不了你？”
……
快五点时，陈舟亢才回到家，张猛也早已回来在家候着。
走路哼着小曲，吩咐下人烧水准备洗澡，再好好打扮打扮，帅帅的去见他心爱的小皎姑娘。
“你怎么不去换衣服？昨天不是给你买了一套嘛？”
陈舟亢在自己房间里，看见张猛还是平时那些朴素寒酸的衣服，不禁皱眉不满。
“少爷，我就不用了吧？我又不能进宴会厅，没必要穿那么好的衣服。”
张猛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他在陈府始终只是个下人护院，穿着那么好的衣服在家里到处走动，会被其他人说闲话，落人口舌。
主要也是怕陈老爷子不高兴，下人没有下人的样子。
“待会儿你可是要开车送我们过去的，让别人看见你穿的这么寒酸，我们陈家也没面子。”
“再说，衣服本就是用来穿的，不穿买来干嘛？裱起来吗？听我的赶紧去换了……”
陈舟亢推着他出去，催促他赶紧去换了，张猛也只好回隔壁偏房换衣服。
“唉……”
送走张猛关上门后，陈舟亢微微叹了一口气。
今晚生死难测，若小皎有危险他自然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保护她！
虽然做了许多准备，但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大多时候人算不如天算，一切没有发生的事儿都充满了未知数。
也许今天过后，他就没有明天了……
所以，今天晚上陈舟亢想把自己最帅气的一面展示给张皎，将宴会当成是他们两人的第一次约会，或许也是最后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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