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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的你

    紧挨着食堂就是一家打印店,江砚看李年年睡醒了,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你在这等我一下。”

    几分钟后,江砚拿着一踏A4纸和两只笔回来了。

    李年年一脸不解地盯着江砚手里的拿一踏纸,在江砚把纸放在桌子上,看清楚纸上的内容之后,一阵头晕目眩。

    这阴魂不散的无机化学。

    江砚坐在李年年旁边,李年年赶紧往另一边挪了挪。

    “我听诗语说你今天早上半天都在复习化学,一个上午书就翻了两三页?”

    李年年绞着手指头,低下头,脸逼得通红。这个陈诗语,真的是轻信她了。

    接下来的时间过得很快,两个人拿着笔,李年年做一题,江砚讲一题。

    李年年会的题不多,即使是这样,题目的空白处还是挤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有的是李年年写得,有的是江砚写得。江砚讲的很细,李年年听得很认真,时间过得很快。每次江砚给李年年讲题,李年年都会觉得很轻松,他总是可以三言两语讲题目讲解的很通透,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

    只是李年年的基础实在是太薄弱,还有很多需要记忆的地方,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解决的。

    雨渐渐小了,正好又到了饭点,食堂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两个人简单吃了一点,江砚送李年年回了图书馆。

    临走的时候,江砚还是没有忘记赵奇,打包了一份酸辣粉。

    一路上李年年又问了江砚不少问题,在讨论问题的时候,一切都是自然的,没有人会觉得尴尬,在到达图书馆门口时,俩个人都沉默了。

    大雨之后的晚风在凉爽和刺骨之间徘徊,李年年看了一眼江砚身上的短袖,“你等我一下。”转身冲进了图书馆。

    校园里的路灯一盏一盏地亮了起来,李年年刚刚站稳,气喘吁吁,把墨绿色的外套递给江砚,“别感冒了。”

    声音很小,但是江砚听到了。低头接过外套,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看着江砚把外套穿上,李年年淡淡地,“许乐屿的衣服,你穿上还挺合适。”

    江砚不自然地抬头看了看天上的若隐若现的月亮,咳了两声,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外面太冷了,快进去。”

    刚刚讲得知识点又碎又杂,李年年确实急着回去整理整理,不敢再多逗留,“那我先进去了。”

    今时不同往日,同样的题目,不一定还会有人愿意为自己讲第二遍。

    陈诗语给李年年留了字条,有事先收拾东西走了,还给李年年在纸上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李年年把电话号码存了起来,就一心投入到了自己的化学大业钟。整理好笔记,又试着自己做了几道题,对了对答案,效果还不错。已经快十一点半了,十二点宿舍有门禁,李年年心满意足地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宿舍。

    刚走出图书馆的自动门,李年年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早上出门的时候,李年年穿了一件卫衣,傍晚的时候,尽管有风,但还凉意还没有这么明显。现在入了夜,寒意直逼骨髓。

    强忍着寒意,抱紧自己,李年年加快了步伐,想一鼓作气,快点跑回宿舍。但才刚起步,就看到了路灯下那个熟悉的身影。

    江砚似乎已经在那等了很久,看到李年年出来也不着急,等着李年年走到自己的面前,才从容不迫地把手里的外套披在李年年的身上,拉好拉链,轻描淡写的一句,“来报恩的。”

    “哦。”李年年当然是不信的,欢快的步伐中带着一丝丝窃喜,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总是会时不时地冒出来。

    江砚手里拎着李年年的书包,两个人并肩走在空无一人的校园里。世界之大,那一刻仿佛只由他和她,紧紧地靠在一起。

    昏黄的灯光下,枝头时不时会有枯黄的树叶飘落,原来已经是秋天了。

    李年年轻手轻脚地打开宿舍门,没想到大家竟然都还没有睡。

    “年年回来了吗?”莫莫探出了脑袋。

    “咳咳!”王清清了清嗓子,“我刚刚在阳台,好像——看见——”

    李年年赶紧打断,“我今天回来的时候,右一个男的一直跟在我旁边,吓死我了。”

    “是吗?”王清皱了皱眉头,“我怎么感觉对方还挺帅的,有点像上次……”

    “距离那么远,你可能没看清楚,我当时吓得都没有敢回头看。”李年年心虚地赶紧放下书包,进了洗漱间。

    门外的几个人还在讨论,王清还是不死心,“我明明看见那个男生手里拿着李年年黄色的书包啊?”

    莫莫敷着面膜,口齿不清地说,“有可能那个男生手里拿了别的什么东西,灯光太暗了,你没看清?”

    “年年平时和我们在一起有时候都拘谨地很,怎么可能随便让别人拿她的书包?”

    王清叹了口气,“那太可惜了,我还以为年年能和上次那个帅哥再产生点瓜葛呢?毕竟那么帅的男生也不多见,上次我就以为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猫腻。有可能真是我多想了。”

    “那个男生长得那么帅,但凡成绩稍微好一点,身边肯定不缺少追求者。”莫莫看了一眼手机上的聊天框,“要不是我已经有对象了,我也得心动。”

    “对对对!”王清立刻赞同,“两个人没什么交际也好,年年那么单纯,肯定不是那些莺莺燕燕的对手,万一被渣了咋么办?”

    而某位被说单纯的人,此时此刻正在思索下次要怎么自然地找到机会,让那位帅哥给自己讲题。

    要是还是同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