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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下

    “喂,年年。”王清举着电话,那头的人却一句话不说。

    时间好像被按了暂停。

    陈诗语冲进房间,想要质问江砚,为什么要脚踏两只船,一下子玩弄两个美女。两个嫂子都这么好看,她很难站队。

    李年年回过神强忍着眼眶里的眼泪,转过身。“清儿,我在学校外面迷路了,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年年你怎么哭了?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来。”

    “好。”声音是颤抖的,可是她不想让自己当着柏叶的面哭出来。

    冲出小区门口,李年年再也忍不住,蹲在路边,任凭泪水肆意。

    何必呢?一次次自讨苦吃。

    陈诗语冲进江砚的卧室,傻了眼。

    满屋的文件,陈诗语甚至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你们这是在干嘛?”陈诗语看着这满地的A4纸,一阵懵。

    江砚和许乐屿看着闯进来的陈诗语也是一脸不解。

    “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你这几天滚哪去了?”陈诗语气不打一处来。

    “我这几天都在这啊?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许乐屿二张和尚摸不到头脑。不知道又是谁惹了这个姑奶奶。

    “呵,早知道你们两个在这,我和年年还费什么劲找你两,让你们自生自灭好了。真是可笑!”陈诗语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你刚刚说什么?”江砚从陈诗语极快的语速中捕捉到了“年年”这两个字。

    “李年年?你自己去问她啊?你这几天不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吗?不是把女同学都带到家里面来了吗?还问李年年干什么?”

    “诗语。”江砚的语气里带着无奈。

    陈诗语背对着江砚,“年年刚刚是和我一起来的,刚刚在门口看到柏叶就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诗语走到门口,看到柏叶还站在门口,冷哼一声,“怎么?把江砚妈妈害死了还嫌不够,现在还要继续霍霍江砚?”

    柏叶也不狡辩,静静地看着陈诗语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微微一笑,往后退了一步,让出上电梯的路。

    房间里,许乐屿看着江砚闭目无力地样子,讥笑一声,“怎么,不去追?”

    江砚久久没有动静,许乐屿几乎以为他快要睡过去了。

    资料铺得满地都是,许乐屿把资料一张一张整理好,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着江砚说,“你要是想追,就去,别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下一秒,江砚睁开双眼,等许乐屿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消失在门外。

    王清赶到的时候,李年年整个人已经湿透了。脸上混杂的不知道是雨水,是眼泪,还是鼻涕。

    王清庆幸自己早有准备,撑着伞,用另一只手笨拙地帮李年年擦着头发。

    李年年的身上已经湿透了,害怕把出租车的车厢弄脏,两个人冒着大雨走回了宿舍。

    李年年洗过澡躺在床上,把自己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只留了个脑袋。

    王清踩在台阶上,趴在李年年耳边,轻声细语,“年年,我刚刚看了课表,明早没有早课,你放心地好好睡一觉。虽然我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但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陪着你。”

    李年年对着无王清的大眼睛,点了点头。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李年年,你来这里本来就不是为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

    江砚在小区门口站了两个小时,目送着李年年和王清的背影消失在路口,一直等到雨停。

    或许雨停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江砚回到房子里,许乐屿烦躁地挠了挠头,“我c,为什么这种事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要是让我找到那个人是谁,小爷我肯定……”

    江砚此刻已经恢复了冷静,平静地打断许乐屿的话,“就算是找到了,也要交给相关部门处理,难不成你也想进去坐坐?更何况,我们现在一点思路都没有”

    听到这,许乐屿的戾气立刻消了一大半,扯了扯嘴角,“总有办法找到的。”

    接下来的日子都很平淡,在那些江砚没有出现的日子里,李年年也自己硬着头皮把化学书啃下了一大半。

    原来并不是谁离了谁就不能活。

    有一次李年年坐在图书馆里发呆,试想了一下,假如那天自己在医院晕倒的时候,江砚没有出现,故事会如何发展。

    她大概会被护士安排在一间最普通的病房,等她醒过来的时候,也会有人告诉她李承手术很成功的消息。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她会一个人往返于家和医院两点之间,学会洗衣、做饭。

    十月七号那天下午,她会一个人做大巴从A市回C市,她会挑一个靠窗的位置,慢慢一路上的风景,没有人会打扰她。

    到了车站之后,王清说不定还会来接她。

    不会有倾盆大雨,不会流泪。

    回到高三的那些日子,她确实在他不在的那些日子里,一个人熠熠生辉。

    即使是在他不在的那些日子里,她也在自己一个人慢慢变优秀。

    其实你本来也没有给过我什么承诺,是我独自在暧昧中幻想,受尽了委屈。

    王清那笔敲了敲李年年的书面,“去吃饭吗?”

    “现在?”

    “嗯。”

    “走。”

    化学考试的那天上午,宿舍里的人都出去了。

    李年年一个人留在宿舍,把所有的知识点过了一遍,睡了一个安稳的午觉。

    午后一个人奔赴考场,是十一月的刑场。

    “叮铃铃……”李年年放下手里的笔,抬起头,才发现,原来考场里的人已经走了大半。

    手心都是汗,这份卷子做得并不轻松。

    走出考场,发现王清还在外面等着自己。

    “考得怎么样?”一看到李年年走出考场,前往就关切地问了一句。

    李年年垂着头,无奈地摇了摇头。

    王清安抚地摸了摸李年年的背,“尽力了就好,这次试卷确实比较难,好好准备明天的高数吧。”

    “嗯。”心情很低落,李年年想一个人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