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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赵靖忠算什么东西!

    面对绣春刀凌厉的刀锋,徐景天面不改色,哈哈一笑道:“从哪里得知,很重要吗?重要的不应该是,我说的是真,还是假吗?”

    徐景天也站了起来,完全无视离喉咙三公分的绣春刀,两眼平视卢剑星。

    他不习惯抬头对别人说话。

    他继续道:“我想说,卢大人心里,其实也对这个命令有些怀疑,因此才会问我消息来源,是不是?”

    “你可知道,就凭你妄议圣上一事,我兄弟三人就可以把你当场捉拿,送进狱中拷问。”卢剑星的刀,离徐景天的脖子稍远了一些。

    “大哥,听这小子废话干啥,直接拿下,上一套大刑,不就什么都知道了?”靳一川又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如果你们这么做,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聊的了,来吧。把我带走吧,或许,过不久,我便会在狱中为三位倒上几杯浊酒,给你们送行……”

    “狂妄!”门外的沈炼终于忍不住,肩膀撞开房门,大步冲了进来。

    “三弟!稍安勿躁。”卢剑星先是安慰靳一川,随后又转头望向沈炼,“二弟,且让他把话说完。这件事,为兄这几日思来想去,确实有许多蹊跷。”

    徐景天赞许地点头道:“卢总旗心思缜密,我严峻斌没有看错人。既然大家都在,我就不打哑谜了。事情是这样的……”

    他压低声音,将赵靖忠是魏阉义子的秘密,告诉了三人。

    至于赵靖忠为什么要魏阉死,那当然是害怕皇帝反悔,召回九千岁,到时候姓赵的不仅没有东厂提督的位置做,甚至可能还要遭到魏忠贤的反扑。

    权力是一种令人上瘾毒药,尝过好处的人,是断然舍不得放弃的。

    “原来如此……赵公公竟然藏得这么深……”卢剑星早已将绣春刀插回刀鞘。

    他右手两根手指不停地抚摸着两撇小胡子,原本不大的眼睛眯成细线,嘴里喃喃道。

    “你有什么证据?不会都是你信口胡诌的吧!”靳一川忍不住道。

    虽然这严峻斌(徐景天)说话的神情看起来,不似作伪,但靳一川心里就是不舒服,也许是因为刚才徐景天一枪战胜沈炼的关系,令他有些同仇敌忾。

    徐景天摊手道:“难道你们认为我真的得了失心疯,无缘无故得罪三位锦衣卫大官人,我是老寿星吃砒霜——嫌自己命长吗?

    这事到底怎么样,我想你们办过许多案子,仔细想想,心里应该有数。”

    沈炼面上无喜无悲,心里却好像惊涛骇浪一般翻涌。

    他的脑中好像走马灯一样,在不断地回放着之前赵靖忠、张英等人的嘴脸。

    魏忠贤,真的不能杀?

    沈炼的心里动摇了,紧握绣春刀的手,也松开了。

    他不由自主地坐下来,望着窗外的夕阳。

    原本以为这一趟,是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能挣得一个天大的功劳,就能让大哥顺利地当上百户。

    没曾想,看似是朝阳如火,却是夕阳如血!

    “你敢发誓你说的是真的吗?”靳一川仍然不依不饶。

    “靳大人,你经常这么动气,对你的肺痨可不好。我估摸着,再过三五年,你就扛不住了。”徐景天扫了他一眼,淡然道。

    “胡说八道!”靳一川快步走过来,伸手想要打徐景天的脸。

    但徐景天后发先至,身体轻晃,右手扬起,如同鹰嘴一般,直接捉住他的右手腕,猛地一带,同时伸出一腿,踢在他的小腿胫骨上。

    “唉哟。”靳一川重心不稳,向前跌倒。

    徐景天另一只手捞过一张凳子,轻轻一甩,扔到靳一川屁股底下。

    靳一川顺势就坐下了。

    他面上大怒,马上想要站起来,徐景天右手暗劲一吐!

    靳一川整条右臂瞬间一麻,连带着胸口一痛,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

    “两足通于肾,两手通于肺。你的肺不好,两手力量就弱,我轻轻一拿,你就挣脱不开。坐好,我给你把个脉。”徐景天语气沉稳,娓娓道来。

    “装什么装,我就不信你他么还会看病?”靳一川身体站不起来,但嘴巴还是很硬。

    “会一点点,治你的肺结核,不,肺痨,还是不在话下。”徐景天进入医生的角色后,对他的嘲讽充耳不闻。

    卢剑星与沈炼对视一眼,看出了彼此眼中的诧异:

    这金刀门的大公子,怎么又是杨家枪,又是中医的,完全不像一个西域刀客的门派传人的样子。

    刚才他们也想对徐景天出手,不过徐景天身上并未有丝毫杀气,再加上他们还沉浸在之前的消息中没有彻底回过神来,所以便任由徐景天施为。

    “靳大人,你确实病的不轻。不过,这不是绝症,我能治。”徐景天只是把脉把了十个呼吸,大概就明白了对方的身体状况。

    他平淡的话语,又是把整个客房惊得如同天雷炸过。

    这可是肺痨!是古代无解的绝症!严峻斌又不是什么顺天府名医,他怎么敢说自己能治?

    这一下,就连卢剑星都有些怀疑,徐景天是不是活在一个他自己臆想的世界里的疯子。

    “沈大人,麻烦你找店家要一盒银针,我稍微为靳大人舒缓一下肺部的经络。”徐景天收回手,站起来对沈炼拱手道。

    “这……”沈炼看了看徐景天,又看了看卢剑星。

    卢剑星挥手道:“去吧。”

    沈炼出门后,卢剑星长叹一声,然后说道:“严公子,我托大,叫你一声严老弟,可以吗?”

    徐景天点头。

    “严老弟,不论你的消息是真是假,其实,我们兄弟三人,到如今,都已经无路可退。”

    “诛杀魏阉,惹怒圣上,或惹怒阉党,我们回去是死;不杀魏阉,我们回去,惹怒了提督大人赵靖忠,我们也是死。横竖都是个死,你说,我们能怎么办?”

    “三弟啊,是大哥对不住你们,原本以为经此一役,我便能顺利晋升百户,现在看来……”

    卢剑星感慨万千,轻轻地拍拍靳一川的肩膀。看来他对赵靖忠也有了怨言,

    靳一川急忙道:“大哥千万别这么说,我们兄弟三人共进同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徐景天笑了:“卢大人何必如此难做?我问你们,这天底下,最大的道理是什么?”

    “是什么?是王法吧。”靳一川回道。

    “是拳头?”卢剑星似乎心有所动。

    “都不是。是那一位的意思!”徐景天拱手,做了一个向天上拜的动作。

    “圣上?”他二人疑惑道。

    “没错。圣上金口玉言,他要你们死,你们就死,要你们活,你们才能活。赵靖忠算个什么东西,没卵子的家伙!”徐景天一拍桌子,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