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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魏阉论政

    “少爷,你真要跟他们一起去?”瘦老汉余二爷,一路上不知道问了多少遍了,他十分不解。

    曾经对锦衣卫深恶痛绝的严峻斌,竟然会选择与这三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锦衣卫一路同行。

    更让他惊讶的是,对方居然还同意了。

    “二爷,你放心吧,我什么时候让您操心过?再说了,咱们就两个人,遇到什么事情,也随时可以走的嘛!”徐景天说道。

    老三受了点轻伤,徐景天干脆安排老四和络腮胡子,把他带回金刀门去了。

    不过临走时他嘱咐过,千万别和老爹说路上遇到锦衣卫的事儿,免得金盆洗手的老爹白白担心。

    “我就怕少爷你是与虎谋皮啊,锦衣卫没有一个好惹的……”余二爷江湖经验丰富,他有些忧心,满是皱纹的脸挤成一团,看起来更老了。

    徐景天哈哈笑道:“富贵险中求,眼下时局变动,到处在捉拿阉党,你以为我们金刀门就很安全吗?如果不早点找到靠山,迟早也是任人鱼肉的结果。”

    余二爷不太相信,瞪大眼睛:“那总不太至于吧……咱们没招谁惹谁……”

    徐景天微笑摇头。

    原作中,《绣春刀1》里,金刀门不就是平白无故,成为了赵靖忠手里杀沈炼三兄弟的刀吗?

    就连自己这个严峻斌,也是在诏狱中受尽酷刑,最后求沈炼给自己一个痛快。

    这年头,谁有权力,谁就能左右一个人的生死,乃至一家一姓上下老老小小的生死。

    想到此处,徐景天眼神变冷,他夹了一下胯下的马肚子,蹬蹬蹬追上前方戴着斗笠赶路的三人。

    “卢大人,沈大人,靳兄。”徐景天落后他们一个马头,气息平稳地说道。

    “严公子,怎么了?”卢剑星手拉缰绳,马速略降,他在马上侧过脑袋,温声问道。

    “赶了一天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徐景天问道。

    沈炼回道:“不用了吧,我算过,等到了魏阉落脚的地方,差不多就是入夜之时,正好我们动手。”

    “也好。靳兄,你好些了吗?”徐景天又扭头问靳一川。

    靳一川难得地对徐景天抱拳道:“多谢严公子关心,这一天没再难受过了,我都怀疑是不是全好了,哈哈哈……”

    “那肯定没有。只是暂时让你的肺经通常而已。待会儿动手的时候,你注意少用双手,多以腿法迎敌。我会和你一组,从旁照应。”徐景天拱手回道。

    说完,他拍了拍悬在一旁的长枪。

    “有你的杨家枪在,我是放心的。”靳一川不留痕迹地拍了个马屁。

    “我和大哥的刀,你就不放心么?”沈炼也调侃了一句。

    大概是想到大把的银子在前方召唤,他的心情也舒畅许多,心头压着的阴霾也少了许多。

    靳一川忙争辩道:“大哥,你看二哥找我抬杠,我哪有这个意思啊我……”

    卢剑星并不回话,只是哈哈一笑,随后沈炼和徐景天也笑了起来,靳一川见状,也不由自主地笑了。

    ……

    魏忠贤下榻的客栈内。

    整个客栈里,都是他的门客,其他人,包括掌柜和跑堂,都已被他们赶走了。

    客栈三楼,魏忠贤房间。

    长相与朱丹酷似的魏忠贤义女——魏廷,这时候一身白衣胜雪,侍立在曾经权倾朝野不可一世的魏忠贤身旁。

    她的身侧,挂着一柄西洋剑。

    “义父,查过了,目前没有追兵。”她在汇报今天的事情。

    “京城有什么动静?”魏忠贤尖细的声音响起,他身边的一个小书童一动不动,站在背后给他扇着扇子。

    魏廷沉稳说道:“锦衣卫四处抓人,说是在捉拿义父您曾经的党羽,许显纯许大人,被抓了……”

    “党羽,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东林党人,结的党,比咱家少吗?

    咱家找的这些人才,个个都是治国之才,不像那些腐儒,满口之乎者也,只会仁义仁义,真正让他们管理朝政,都是饭桶!废物!”魏忠贤声音虽然奸细,但却有一种久居高位养成的威势。

    他这么一骂,身后那小童居然抖了一下,拿扇子的手都有些不稳。

    魏忠贤微微转头,示意他下去。

    “是,大人。”书童退出房间,带上房门。

    “皇帝说是让我告老还乡,可这一番做派,那就是让我死啊……朱由检,想不到你当初一派文质彬彬的样子,以为与世无争,结果藏的最深的却是你。”魏忠贤眯着眼睛,嘴里毫无顾忌地直呼着崇祯皇帝的名字。

    “义父为国为民的心,我们都知道的。”魏廷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只是附和道。

    “那又如何?咱家身为一个阉人,本来就没有什么争权的心思,不过是贪财点罢了。

    这天下当官的,哪个不贪财?皇帝要用那些文人,是,他们是清流,他们不贪财,他们的家人们呢?在江南的那些世家大族,哪个不是压榨百姓、鱼肉邻里?

    只是因为银子不过自己的手,就觉得自己很清廉吗?先帝用我,我为先帝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如今皇帝不要我,那就是大明不要我了,我委屈……”

    说着说着,魏忠贤居然嘤嘤哭了起来,浑浊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是非公道在人心,相信后人自有论断。”魏廷看着心中难过,斗胆安慰道。

    魏忠贤反而笑了,哈哈道:“你又错了,须知历史乃是文人所写,历朝历代,有哪一个宦官、外戚,在史官手中,博得好名声的?

    我早已不在乎名声了,只可惜,我若是倒了,大明,说不定也完了……”

    “这又是为何?那东林党人,就如此不堪吗?”魏廷第一次抬起头,直视着魏忠贤,满脸不解。

    “大明现在内忧外患,又恰逢权力更迭之时,在内,人心惶惶,在外,有关外建奴虎视眈眈,皇帝甫一登基,便迫不及待要除我,便是自掘根基,大大伤了大明官场元气。

    你想,为父当初权倾朝野,天底下,有哪个人敢不向我靠拢?哪个不是阉党?朱由检他明着是除阉党,除的却是他哥哥朱由校的人!”

    魏忠贤冷冷哼道。

    这时候,啪啪啪……窗外飘进一阵掌声,晴朗的声音从房顶传来:“魏大人果然是天生的政治家,对大明的局势看得极为透彻,令我忍不住鼓掌。”

    “谁!”魏廷神色大变,抽出西洋剑,闪身来到窗户前,神色警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