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真相
“果然是你！他们呢？”云天质问。
“还有空担心别人？担心下自己吧，也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敢自己一人来追杀我，哦，对了，不是一个人，还有小心愿呢，心愿，到爷爷这来，爷爷疼你”
看着对面老人狰狞的笑，心愿下意识缩了缩头，就连发出的光都闪烁了一下，还好没有熄灭，重新亮了起来。
“你身上还真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呢，我研究了那么久都没有什么成果。”老人眯着眼睛看着发光的心愿：“不过现在，我还是先处理了这边这位小朋友吧，云天是吧，所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来搅老夫的好事？”
“好事？你做的哪一件是好事？我也真是瞎了眼，竟然就这么相信了你的话！”云天咬着牙，眼里是满满的怒火。“为什么？这些人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他们？你的良心何在？”
“嘿嘿，良心？有这种东西的人我倒是杀了不少。”老人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云天，也不着急，索性这么聊了起来：“那么我问你，这些家伙活着，对这个世界有什么价值？先天残疾，智障、痴呆、自闭症，他们的存在对这个世界有什么好处？平白的浪费资源，却毫无用处，这样的家伙是残次品，生下来就是个错误。而老夫要做的，就是帮世界纠正这些错误。”
老人越说越激动，于是继续说道：“我年轻的时候，有老婆有孩子，家庭美满，日子穷点也还过得去，后来老家闹粮灾，人们都饿得活不下去，我那老婆就为了一口饭跟一个野汉子跑了，再也没有回来，我当时没本事，养活不了我自己和儿子，索性给他找了个好人家。这家人家里有当官的，即使闹灾，米缸还是满的，半缸米，这就是我卖儿子的价钱。”
“后来，我把这半缸米卖了一大笔钱，离开了老家，去北方做生意，生意赔了不少，不过我倒是看到了一条发财的路子。我自己的孩子没了，我要让别人也感受这样的痛苦，更何况，这也不一定是坏事，我会把品相好的卖给富豪，把品相差的卖到乡下，这是他们本来就应该呆的地方，人从生下来就已经被分成了三六九等。”
“后来生意越做越大，我手下的人越来越多，二十几岁刚毕业的小姑娘小伙子，在网上聊了几次就一个人跑来见网友，被我手下的兄弟打了几顿就老实了，乖的像兔子一样。”
“他们就像商品一样被贴上标签，然后运到世界的各个角落。”
“不过即使是商品也是会有残次品的，那些实在卖不出去的，就打残或者切掉一部分，扔到街上当乞丐，这件事处理起来很麻烦，直到我找到了这个垃圾山，是个藏尸的好地方。”
“我成功了，也老了，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我开始想念我的孩子，那个笑起来特别好看的小家伙。我开始动用我手里的资源找那一家人，结果很轻易地找到了他们，我的孩子很有出息，年纪轻轻就成了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呵呵，很讽刺是吧，老子当了牙子，儿子却当了捕头。”
“我当时真的，很单纯的就是想见他一面，可是没想到，他看见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招手，是拔枪。”
“我转身就跑，想着他应该不会对着亲爹开枪，结果我错了，子弹径直打进了我的肺里，我能感觉到从外面涌进胸口的空气和嘴角吐出的血泡。”
“他虽然避开了我的要害，但是他本可以不开枪，或者打我的腿，可是他选择了一种最能够让我痛苦的方法，当我永远忘不了当时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坨路边的屎。”
“我不怪他，我只怪我自己，被关进去的那几年，我经常想着，如果当时，我没把孩子卖掉，咬咬牙把他养大，会发生什么呢？”
“如果当时，我老婆没有跟别人跑了，我们一家人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如果...但是没有如果，我在黑暗中行走了太长时间，身上已经有了它们的影子。我的几个兄弟想办法把我捞了出来，不是因为兄弟义气，而是为了服众，从我进去之后，它们就瓜分了我的产业，等我真的出来了，便成了一个名存实亡的名义上的老大。”
“不过这对我来说无所谓，我早就不在乎那些了，在监狱的时候我就越想越觉得那些流浪汉的惨叫声多么的悦耳，还有那切割血肉的感觉...于是出来之后的我留在了垃圾山，城里的乞丐换了一批又一批，不过又有谁会在乎他们呢？”
“这个时候，我意外的发现了心愿，她一个人躺在垃圾山的一个山头上，浑身发着光，心愿，呵呵，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我抱着她，看着她对我咿咿呀呀的笑着，心里不禁想着这张完美无瑕的脸绝望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呢？”
“不过，我失败了，每当我的屠刀刺进她的心脏的时候，她总是一声尖叫之后消散的无影无踪，不过过一阵，我又会在垃圾山上发现她。虽然我拿她没有办法，不过我已经为她找好了买家，相信他们，一定有办法对付这个家伙。”
不知不觉间，云天开始流汗，眼前这个不应该算人，只能说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也许是做的坏事足够多，几年前一觉醒来，我发现自己有了特别的能力，我称之为绝望之力，我开始收集更多的人，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挣扎喊叫，直到筋疲力尽。他们越绝望，越痛苦，我就越强大，就像现在的我，和刚才的我，已经判若两人！”老人的黑斑渐渐消退，周身却肉眼可见的浮现出了一层黑色的气息，包括那把还在滴血的砍刀。
“你以为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么多？我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现在，你可以去死了！”老人话音刚落，身影嗖的消失在了原地。
老人在拖延时间，云天又何尝不是，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手中的黑剑有一次从虚无中浮现，无比凌厉的一刀自下而上，迎向电射而来的老人。
云天只有一剑之力，生死关头，处于入微状态的他，很轻易地看清了老人的身形，却很难做出与之匹敌的反应，不过他刚学会的这一剑，没有防守，只有进攻，只有那一往无前的勇气。
不过老人显然没有料到云天还能反击，千钧一发之际已经来不及闪避，只能略微侧身，避免了心脏被捅个对穿的下场，一条胳膊却软软垂了下来。
“没想到，我还是小看了你。”老人的右臂只剩下了一点血肉连着皮，却没有多少血液流出，然而老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好像这条手臂不是自己的。
“不过这样的剑，你能打出几下？”老人有点被云天这一剑吓到了，没敢再近身，想了一想，回过头看向了心愿。
“想知道你的朋友们在哪吗？”老人一边问道，一边走向了角落，打开了那里的一盏台灯，只见那几个青年静悄悄的躺在那里，没有了声息。
小心愿大叫了一声，上前查看，可原本一个个活蹦乱跳的伙伴此刻却双眼紧闭，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心愿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我又想起了很多事情，和你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可你们却不在了。”心愿的眼泪也像一道光，滴落在手术台上，混着血水消失不见。
“从我有意识以来，我就一直和他们一起生活着。这些家伙虽然身体上有缺陷，生活在垃圾堆里，可他们的心是纯洁的，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小小的愿望。”
“我以为，帮他们实现愿望，他们就会幸福，就会快乐，会有新的希望，日子会一点点变好。”
“我可以看着他们一点点变好，看着他们即使被上天抛弃，却依然能心怀美好的活下去。”
“不知为什么，我有着一种能实现最后的愿望的能力，可是大部分人最后的愿望都是还想继续活着。我没有办法让人死而复生，所以他们的愿望我无法实现。我只能实现他们剩下的愿望，像玩具、洋娃娃、或是一个生日蛋糕。他们一样很满足，能够带着笑容离开这个世界。”
“既然，我可以实现被人最后的愿望，那么我最后的愿望就是让他们活着。”心愿许下了愿望，身上的光芒越发耀眼，团团光辉笼罩了几个青年，如同时光倒流一样，光芒散去，勒痕消失不见，几个家伙没有醒来，却重新有了呼吸，就连另一台手术台上，被老人解剖的家伙也变得完好如初。
云天看着心愿，心中大急，看着她的身体开始如同星光般一点点消散，突然，他自嘲的笑了。
“不是能实现最后的愿望吗？那么，我也许个愿。我的愿望是”
“你能健康的活着。”
“还有空担心别人？担心下自己吧，也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敢自己一人来追杀我，哦，对了，不是一个人，还有小心愿呢，心愿，到爷爷这来，爷爷疼你”
看着对面老人狰狞的笑，心愿下意识缩了缩头，就连发出的光都闪烁了一下，还好没有熄灭，重新亮了起来。
“你身上还真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呢，我研究了那么久都没有什么成果。”老人眯着眼睛看着发光的心愿：“不过现在，我还是先处理了这边这位小朋友吧，云天是吧，所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来搅老夫的好事？”
“好事？你做的哪一件是好事？我也真是瞎了眼，竟然就这么相信了你的话！”云天咬着牙，眼里是满满的怒火。“为什么？这些人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他们？你的良心何在？”
“嘿嘿，良心？有这种东西的人我倒是杀了不少。”老人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云天，也不着急，索性这么聊了起来：“那么我问你，这些家伙活着，对这个世界有什么价值？先天残疾，智障、痴呆、自闭症，他们的存在对这个世界有什么好处？平白的浪费资源，却毫无用处，这样的家伙是残次品，生下来就是个错误。而老夫要做的，就是帮世界纠正这些错误。”
老人越说越激动，于是继续说道：“我年轻的时候，有老婆有孩子，家庭美满，日子穷点也还过得去，后来老家闹粮灾，人们都饿得活不下去，我那老婆就为了一口饭跟一个野汉子跑了，再也没有回来，我当时没本事，养活不了我自己和儿子，索性给他找了个好人家。这家人家里有当官的，即使闹灾，米缸还是满的，半缸米，这就是我卖儿子的价钱。”
“后来，我把这半缸米卖了一大笔钱，离开了老家，去北方做生意，生意赔了不少，不过我倒是看到了一条发财的路子。我自己的孩子没了，我要让别人也感受这样的痛苦，更何况，这也不一定是坏事，我会把品相好的卖给富豪，把品相差的卖到乡下，这是他们本来就应该呆的地方，人从生下来就已经被分成了三六九等。”
“后来生意越做越大，我手下的人越来越多，二十几岁刚毕业的小姑娘小伙子，在网上聊了几次就一个人跑来见网友，被我手下的兄弟打了几顿就老实了，乖的像兔子一样。”
“他们就像商品一样被贴上标签，然后运到世界的各个角落。”
“不过即使是商品也是会有残次品的，那些实在卖不出去的，就打残或者切掉一部分，扔到街上当乞丐，这件事处理起来很麻烦，直到我找到了这个垃圾山，是个藏尸的好地方。”
“我成功了，也老了，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我开始想念我的孩子，那个笑起来特别好看的小家伙。我开始动用我手里的资源找那一家人，结果很轻易地找到了他们，我的孩子很有出息，年纪轻轻就成了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呵呵，很讽刺是吧，老子当了牙子，儿子却当了捕头。”
“我当时真的，很单纯的就是想见他一面，可是没想到，他看见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招手，是拔枪。”
“我转身就跑，想着他应该不会对着亲爹开枪，结果我错了，子弹径直打进了我的肺里，我能感觉到从外面涌进胸口的空气和嘴角吐出的血泡。”
“他虽然避开了我的要害，但是他本可以不开枪，或者打我的腿，可是他选择了一种最能够让我痛苦的方法，当我永远忘不了当时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坨路边的屎。”
“我不怪他，我只怪我自己，被关进去的那几年，我经常想着，如果当时，我没把孩子卖掉，咬咬牙把他养大，会发生什么呢？”
“如果当时，我老婆没有跟别人跑了，我们一家人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如果...但是没有如果，我在黑暗中行走了太长时间，身上已经有了它们的影子。我的几个兄弟想办法把我捞了出来，不是因为兄弟义气，而是为了服众，从我进去之后，它们就瓜分了我的产业，等我真的出来了，便成了一个名存实亡的名义上的老大。”
“不过这对我来说无所谓，我早就不在乎那些了，在监狱的时候我就越想越觉得那些流浪汉的惨叫声多么的悦耳，还有那切割血肉的感觉...于是出来之后的我留在了垃圾山，城里的乞丐换了一批又一批，不过又有谁会在乎他们呢？”
“这个时候，我意外的发现了心愿，她一个人躺在垃圾山的一个山头上，浑身发着光，心愿，呵呵，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我抱着她，看着她对我咿咿呀呀的笑着，心里不禁想着这张完美无瑕的脸绝望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呢？”
“不过，我失败了，每当我的屠刀刺进她的心脏的时候，她总是一声尖叫之后消散的无影无踪，不过过一阵，我又会在垃圾山上发现她。虽然我拿她没有办法，不过我已经为她找好了买家，相信他们，一定有办法对付这个家伙。”
不知不觉间，云天开始流汗，眼前这个不应该算人，只能说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也许是做的坏事足够多，几年前一觉醒来，我发现自己有了特别的能力，我称之为绝望之力，我开始收集更多的人，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挣扎喊叫，直到筋疲力尽。他们越绝望，越痛苦，我就越强大，就像现在的我，和刚才的我，已经判若两人！”老人的黑斑渐渐消退，周身却肉眼可见的浮现出了一层黑色的气息，包括那把还在滴血的砍刀。
“你以为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么多？我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现在，你可以去死了！”老人话音刚落，身影嗖的消失在了原地。
老人在拖延时间，云天又何尝不是，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手中的黑剑有一次从虚无中浮现，无比凌厉的一刀自下而上，迎向电射而来的老人。
云天只有一剑之力，生死关头，处于入微状态的他，很轻易地看清了老人的身形，却很难做出与之匹敌的反应，不过他刚学会的这一剑，没有防守，只有进攻，只有那一往无前的勇气。
不过老人显然没有料到云天还能反击，千钧一发之际已经来不及闪避，只能略微侧身，避免了心脏被捅个对穿的下场，一条胳膊却软软垂了下来。
“没想到，我还是小看了你。”老人的右臂只剩下了一点血肉连着皮，却没有多少血液流出，然而老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好像这条手臂不是自己的。
“不过这样的剑，你能打出几下？”老人有点被云天这一剑吓到了，没敢再近身，想了一想，回过头看向了心愿。
“想知道你的朋友们在哪吗？”老人一边问道，一边走向了角落，打开了那里的一盏台灯，只见那几个青年静悄悄的躺在那里，没有了声息。
小心愿大叫了一声，上前查看，可原本一个个活蹦乱跳的伙伴此刻却双眼紧闭，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心愿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我又想起了很多事情，和你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可你们却不在了。”心愿的眼泪也像一道光，滴落在手术台上，混着血水消失不见。
“从我有意识以来，我就一直和他们一起生活着。这些家伙虽然身体上有缺陷，生活在垃圾堆里，可他们的心是纯洁的，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小小的愿望。”
“我以为，帮他们实现愿望，他们就会幸福，就会快乐，会有新的希望，日子会一点点变好。”
“我可以看着他们一点点变好，看着他们即使被上天抛弃，却依然能心怀美好的活下去。”
“不知为什么，我有着一种能实现最后的愿望的能力，可是大部分人最后的愿望都是还想继续活着。我没有办法让人死而复生，所以他们的愿望我无法实现。我只能实现他们剩下的愿望，像玩具、洋娃娃、或是一个生日蛋糕。他们一样很满足，能够带着笑容离开这个世界。”
“既然，我可以实现被人最后的愿望，那么我最后的愿望就是让他们活着。”心愿许下了愿望，身上的光芒越发耀眼，团团光辉笼罩了几个青年，如同时光倒流一样，光芒散去，勒痕消失不见，几个家伙没有醒来，却重新有了呼吸，就连另一台手术台上，被老人解剖的家伙也变得完好如初。
云天看着心愿，心中大急，看着她的身体开始如同星光般一点点消散，突然，他自嘲的笑了。
“不是能实现最后的愿望吗？那么，我也许个愿。我的愿望是”
“你能健康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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