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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奇门遁甲

    接下来的交谈下,云天了解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那些孩子和慧生、秋雨都在一个班,那个个头大一点的孩子叫马冬云,班里按照成绩排坐,司慧生和余秋雨成绩都很好,坐在第一排,而马冬云则是在最后一排,不知为何,上学的时候他总是喜欢欺负余秋雨,这小子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同样的年纪个子比别人高一头,班上的人都怕他。司慧生不仅学习好,家境也好,老师照顾的紧,在他的帮助下,马冬云每次从最后一排过来,也不敢对秋雨怎么样,只是最近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这不今天,趁着放学回家的功夫,把两人堵在了巷子里,非要对秋雨说些什么。

    “他找你做什么?”云天对着秋雨问道,秋雨却咬着嘴唇,一句话都不说。

    看秋雨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云天也没再追问,嘱咐了两人一句路上小心就准备走了,却被司慧生喊住了。

    “大哥哥,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哈哈,我叫云天,义薄云天的那个云天。”说完重新抱着心愿离开了小巷。

    不过不知是不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他俩走到了一个僻静的路口又被拦了下来,定睛一看,拦住自己又是马冬云,身边还带了两个和他差不多高的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显然,这小子刚才是搬救兵去了。

    只见马冬云拉着男孩的衣角走了过来,指着云天:“师哥师姐!刚才就是他!欺负我们!你看把我脸都打肿了!”马冬云恶人先告状,演技逼真,还带上了哭腔。

    为首的男孩和女孩穿的很另类,没有穿武城的校服,而是穿着一身看上去像是明清年代的大褂,女生也是一样,不过分叉的下摆让大褂看起来更像是旗袍。此时,这两个奇装异服的家伙正皱着眉头,怒气冲冲的看向云天。

    “就是你,打伤了我师弟?”小女孩率先发问,高傲的仰起头,用鼻孔冲着云天。

    小男孩看起来稳重的多,冲着云天微微拱手:“这位兄弟,可否给个理由,为何要打伤我师弟?”

    看男孩还算礼貌,云天回到:“你怎么不自己问问你师弟呢?”

    “事情我已经了解了大概,还想找兄弟你证实一下。”小男孩说道。

    虽然被一个小孩一口一个兄弟叫的不爽,不过云天还是大概讲了讲事情的经过。

    “看来和我了解的差不多。”男孩点头,突然一伸手,马冬云便倒飞了出去,直接拍在了旁边的墙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直接栽了下去,不省人事。

    “兄台你看,这样的处理方式可还满意?”小男孩又笑着对云天问道。

    云天瞳孔一缩,这孩子,不简单!刚才他根本就没碰到马冬云,他就倒飞了出去,这是某种异能?这孩子是异能者!看着露出人畜无害笑容的男孩,云天却暗自戒备了起来。

    “满意!既然人也惩罚了,可以放我们走了吧?”云天试探道。

    “那可不行”小男孩依旧笑容满面的说着:“既然兄弟满意,现在我们该谈谈你打伤我师弟的赔偿了。”小男孩双手合十,满脸笑容,看上去像一只小狐狸。

    此刻的云天心中无奈,突然想起了以前看过的黑帮电影,里面有一句经典的话叫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现在放在自己身上极其应景。

    “那么,要怎么赔偿?”云天试探的问道。

    “很简单!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和我和师妹做过一场,你赢了,就放你走,二是直接给我们五百...不,一千块钱!就当医药费!我个人建议你选第二种,只要一千块,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怎么样?考虑一下!”

    云天目瞪口呆,这类似街边小广告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我差点就信了,要不是...身上真的就没有一千块钱。

    “那我要问一下,如果我选了第一种,打输了会怎么样?”云天神经也是大条。

    “嗯...我认识一家饭店的老板,输了的话你就去那里打工,直到赚到一千块钱。”

    云天无语。合着你俩就是奔着一千块钱来的对吧!云天心中一叹,今天这叫什么事,总在打孩子,放下心愿,朝对面勾了勾手指。

    “那就来吧!”

    男孩见云天做出了选择,也不说话,抬脚向前迈了一步,什么都没发生,但云天感觉周围的气机变了,似乎一砖一石都在与自己为敌,某种不为己知的变化在悄然发生。

    云天瞬间召唤了黑剑,天上的夕阳完全落下,星光瞬间笼罩了两人,这是云天路上这几天悟到的新能力,每当夜晚能看到星星的时候,可以用星光照亮前路,看清真实。

    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她瞬间从云天斜后方出现,一把泛着红光的拳刃劈向云天的脖颈。云天险之又险的抽刀挡下了这一击,结果一眨眼的功夫,女孩又消失了。

    男孩没有动,但云天开始感觉到移动缓慢,呼吸困难了,因为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排斥他,像固体一样束缚着他。

    女孩又如鬼魅般出现,拳刃向着云天面门直刺而来,云天想回挡,右手和黑刀上却不知什么时候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无法动弹。

    虽然两个孩子未必真想伤害他,但云天知道,自己不能留手了。

    “墨阳!”云天在心里大喊,一层黑火瞬间覆盖了全身,手上的冰霜瞬间消融,抬手间挡住了拳刃,黑火顺着黑刀蔓延到了女孩那边,一瞬间涌上了拳刃,女孩一声惊呼,马上扔掉了拳刃,噼啪一声消失不见。

    “师妹!”男孩见女孩受伤,一声惊呼,然后红了眼,他扎着马步,朝着云天伸出手掌,另一只手拍向这只手的手背。

    “风压掌!”男孩大吼,一股劲风袭来,和背后凝结空气一起挤压着中间的云天,云天眼神坚定看着近在咫尺却好似远在天边的男孩,心中却无比平静的用出了那一剑。

    一道剑气眨眼间来到了男孩面前,男孩瞪大的眼睛里倒映着越来越近的剑光,里面充满了恐惧。

    生死之间,忽然一道磅礴的剑意从远处迸发,瞬息而来,千钧一发之际挡住了云天的剑气,携裹着云天的剑气反向云天而来,轰然撞在了云天身上,直接把他砸进了后面的墙里。身后的砖墙应声而塌,院子里受惊的大黄狗在对着云天狂吠。

    直到这时,如雷鸣般的怒吼才终于从远处传来:“休伤我孙儿!”

    云天从一地碎砖中间爬起来,嘴角溢着鲜血,苦笑:“这真是...打了小的就来老的,这样下去吃枣药丸!”

    不过好在老人家还是知书达理,一个浑厚的声音隔着很远传了过来:“葛青!葛红!瞧你们干的好事!给人家道歉!然后给我赶紧滚回来!小友,还请来府上一叙。”

    这下云天听出了来人是谁,原来就是公园里碰到的大爷。

    心愿从刚才就被吓得又开始发光了,一闪一闪的飞到了云天身边问他有没有事。

    这让葛红觉得一阵惊奇,对着哥哥说道:“师哥!你看她!她会发光!还会飞唉!”

    “我知道,我能看见!”此刻的葛青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狐狸笑容,显得垂头丧气。“师妹啊,我们这次估计闯祸了。”

    “哎呀,师兄,怕什么?反正大不了关个几十天禁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爷爷最疼我们了,待会我撒个娇卖个萌就好啦!”

    “这个我知道,可是...”

    “周董的演唱会就在这周末啊!”

    “!!!”一瞬间,妹妹就和哥哥一样垂头丧气了。

    两个小家伙在被爷爷呵斥了之后再也不敢造次,乖乖的给云天道了歉,然后一左一右扶着云天往回走,心愿跟在后面飞着,把自己裹在了厚厚的西服里,没办法,到现在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在发光,估计要好一会儿才能停下了。

    “你们...这能力好厉害!是异能吗?”路上的云天忍不住好奇道。

    “不是的,这叫奇门遁甲,是家族绝学哦!”葛红骄傲的解释道,又开始仰着头用鼻孔看云天了。

    “师妹,这个爷爷说了,不能随便给外人说的!”

    “怕什么!反正左右都要被关禁闭了”师妹倒是看的开,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殊不知云天的心里已然很是震惊,奇门遁甲,算是异能?还是练气士?苏强也从来没给自己讲过。奇门遁甲现实里倒是有不少小说和电影里演过,只不过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能亲眼见到。

    老人的家离这不远,即使受伤的云天走的不快也很快就到了,两米多高的院墙中间一扇朱红色的大门,门口还有两个石狮子,看上去好不气派,门上有一块鎏金牌匾,上面写着葛家武馆,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的呼喝声,有人在里面练武。

    云天还没来的及细看,就被两兄妹又给架走,绕到了院子的后面,穿过一扇不起眼的黑色铁门,几人进到了院子里,入眼的是几幢两三层楼高的房子,木质圆柱上的红漆脱落了很多,房顶有些瓦片的缝隙里甚至还长起了杂草,几只燕子从房檐下进进出出,莺莺燕燕的叫个不停。看上去像是民国时代的建筑,又有点像是清代的。

    小院里只有一个老人坐在院子的石桌旁,看到葛红葛青拉着受伤的云天便站了起来,云天定睛一看,果然是公园里练剑的老大爷。

    “你们两个,天天闯祸!什么时候能长点记性!一人举两个水缸去那边站着!晚上不许吃饭!”老人冲着两个孩子一阵吹胡子瞪眼,转头对着云天和颜悦色道:“小友,这次对不住了,事起突然,我没能收住手,今晚就在我这休息一晚如何?还有,上次我也说了,相逢即使有缘,明日等你伤好了,我会传你太极的一招半式,对于修身养性再好不过。另外,作为赔礼...”

    “我帮你分离出体内那个恶性极大的灵魂,如何?”老人白眉如剑,眼里的锋芒一闪而逝,说到。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云天心里翻起惊涛骇浪,尽管墨阳提醒过他,他也从未想过老人早已完全看穿了自己,墨阳更是在云天的心底大气也不敢喘,来武城之后他就安静了好多,此时的云天甚至能感受到来自墨阳的淡淡的恐惧。

    “老人家的好意,我心领了,然而我和他有了约定,我们的事情会到昆仑之后再解决。”云天一脸郑重的回到,此刻才知道老人深不可测,如果起了歹意,自己毫无办法。

    “罢了,既然小友坚持,那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见识了太多与魔鬼同行,最后被骗的身死道消的例子,希望你不会成为其中一个。”

    “受教了,不过住在我心里的这位,我相信他。”这句话云天说的同样郑重,直让自己的心头一颤,这波动确实来源于墨阳。

    “老人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哈哈,老夫葛洪!小友叫云天是吧,义薄云天,是个好名字!好了,在旁边稍微休息一下吧,我也是时候管管我这两个不争气的徒孙了。”

    顶着水缸的两个小家伙之前就听的云里雾里,现在总算明白了爷爷终于要找他们算账了,顶着比自己还大的水缸,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爷爷,我们知道错了!”葛红大眼睛蒙上了水汽,可怜兮兮的看着葛洪。

    “错在哪了?”爷爷不为所动的态度让葛红明白这次可能没那么轻易糊弄过去了,于是开始交待。

    “错在我们不该叫马师弟帮我们筹钱,错在不应该看到云天哥哥穿的不错就管他要医药费...呜呜!这其实都是哥哥的主意,错在不该想看周董的演唱会...可是他的演唱会真的很好看,这周末就要开了,我和哥哥都喜欢,我们计划了好久了,可是没有钱...呜呜呜!!”葛红倒豆子一样的说着说着,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就哭了起来。

    葛洪不为所动,转头看向了葛青。

    “主意都是你出的?”

    “额...这个...”

    “你让你师弟欺负同学,帮你们筹钱?”

    “嗯...那个...”

    “你把你师弟打进了墙里,然后管云天要医药费?”

    “我...我...”

    “然后你到现在还在偷懒?水缸是你在顶着吗?”

    葛青一个激灵,没想到爷爷看穿了自己的把戏,马上解了奇术,漂浮着的水缸这次才真的落在了他手上,刚才其实都是被空气托着飘在空中的,手上一个不稳,水缸脱手,水洒了一地,葛青一脸慌乱,坐在了地上。

    葛洪看着狼狈不堪的葛青,叹了口气:“唉!也许,真的是我对你们太过溺爱了。”

    “葛红,把水缸放下吧,今日之事,我只惩罚葛青一人,葛青!我会封了你的修为,然后把你扔到练功房里三天!挺过来了,周末我就买票带你们去看演唱会,挺不过来,就给我把遁术奇术都练到大成再出门!”

    “真的吗?爷爷?这就是惩罚?不禁足了?”葛青听完了之后,非但没有难受,反倒有点小惊喜,这惩罚对他们来说太轻了。

    “真的,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老人捋着胡须笑道,看着葛洪云天终于知道葛青为什么笑起来的时候像一只小狐狸了。

    看着两个孩子欢快的进了屋,葛洪摇了摇头,看向了飘在空中,裹着一件大西服,不停发着光的心愿,啧啧称奇。

    “这位是??”

    “我妹妹,心愿。”

    “她也是个异能者?”

    “嗯...算是吧。”

    “果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老人感叹。

    云天:“。。。”

    安顿好了心愿,老人开始坐下和云天聊了起来,与老人的交谈之下,云天终于对奇门遁甲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相传自盘古开天以来,冥冥中诞生的远古三皇,燧人取火,女娲补天,伏羲衍八卦,后以周易载之,之后经炎黄五帝,春秋争霸,秦始皇统一东岳大地,几经战乱加上秦帝抗儒,周易差点失传。以命数衍天数的八卦只流传在少数古时流传下来的世家和道教之中,奇门遁甲衍生自八卦,由三清观摩伏羲八卦所书,最初创立时有四千三百二十局,后经风后改良为一千零八十局,然而这只是奇门遁甲中的理数奇门,作为术数流传于世,而法术奇门则一直在道家流传,直到东晋时期的道士葛洪著《抱朴子》才广为人知,然只知其形,不知其意,没有多少人知道奇门遁甲真的是一门道法,在武城一家小小的道馆中沿袭至今。

    “东晋,葛洪道人?老人家,您今年多大?”虽然大概率是重名,不过云天还是有些怀疑眼前这个葛洪就是东晋的那个,怪不得听起来都点耳熟,只是不太确定,毕竟过去了近两千年,云天觉得即便是道士,也不可能活那么长时间。

    “你猜?”老人笑眯眯的,也不回答,而是继续讲了下去。

    奇门遁甲是一门道法,又分奇门和遁术,奇门暗合八卦,行天地之命,合世间之理,以天、门、地三盘为才,以三才为阵眼,天盘九宫有九星,中盘八宫布八门,地盘八宫表方位,遁即隐藏,甲为六甲,藏而不显,隐于六仪之下,布天下奇阵,方圆之内自成变化。奇门严格来说属于风后奇门,一脚踏出改天换地,化虚为实,困敌杀敌一念之间,如同刚才的葛青,虽然只掌握了风的变化,范围十米,却也能给云天带来不小的阻碍。而葛红则继承的是遁甲之术,配合着葛青的风之变化,用的是五行遁术里的变化之法,风遁,这说明葛红至少已经很好的掌握了火遁和水遁,才能衍生出风遁这样的变化之法。

    云天听了,眼前一亮。“葛老,我能学这个吗?我考虑了一下,相比于剑法,我觉得这个更适合我。”土遁可以用来赶路,水遁可以用来偷看女生洗澡,emmm....,就算抛去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云天也觉得遁术相当有用,最起码跑路就是一绝。

    “呵呵!小友还真是贪心的很啊!不过奇门遁甲非葛家之人不外传,除非你入赘到葛家,我正好还有一个比你大不了几岁至今还未嫁出去的徒弟,怎么样,你肯吗”老人又露出了老狐狸一样的笑容。

    “老人家说笑了。”知道老人是在和他开玩笑,云天索性岔开了话题:“那老人家你会奇门遁甲之术吗?”

    “当然会,葛青葛红都是我教的。”

    “那为什么你一直以来用的都是剑法?”

    “这个问题问的好,因为我更擅长剑法。”

    云天越来越觉得,这个老人是东晋的那个葛洪了,于是继续追问:“那,葛青葛红是你的亲孙辈吗?”

    老人眨了眨眼经:“你猜?”

    云天嘴里那句猜你大爷忍的很是辛苦,怕说出来之后被大爷打死在这。

    “我看你的身体也没什么大碍,一个晚上差不多就能痊愈了,不得不说,你这恢复力,真的厉害,我能看到你的身体在默默的吸取星光之力修补身体,这功法令人惊叹。”老人还在旁敲侧击云天的出身。

    云天只能一阵苦笑:“老人家,我真的没有什么功法,这应该算是某种异能吧?”

    “异能吗?这倒是说的通,毕竟小友还能沟通星辰之力,刚才救下葛青的时候我便察觉到了,或许你喜欢望着星空?亦或是看着星辰心中会生出一些感应,预测未来?”老人捻着胡子问道,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老人家难道见过类似的异能吗?”云天问道。

    “年轻的时候在西方见过一个占星术士,不打不相识,后来还去他们家里坐了坐,他们的能力,和你很像。”

    “真的!您现在还和他们有联系吗?”

    “年轻的时候去过,现在早已经不联系了,只知道他们现在改名了,不叫占星术士了,还在西方搞得有声有色。”

    “他们是谁?现在在哪?”

    “据说他们早些时候加入了魔法师的世界,现在应该在不列颠吧。”

    云天目瞪口呆,这个世界竟然还有魔法,真是个多姿多彩的世界。

    两人聊得还算投机,转眼就到了半夜,互道晚安,云天便抱着早就睡着的心愿回到了早已准备好的客房,随即也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