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偶遇
三日后，芫兮一行人来到洛阳城外，五十公里处的清泉镇。因城东有一百年古泉而落名，小镇古朴典雅，虽远不及洛阳繁华热闹，但也有些别致。
天色已晚，芫兮等人来到镇上一家叫做临泉居的客栈落脚，连着赶了三天的路，好不容易有个地方安歇，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一觉了。
芫兮没想到前往阜城需要三月之久，到了都该下雪了。紫衣和付羽似乎还有其他事情，总是一个留下陪着她，一个却不见了踪影。不过对于从未出过远门的她，除了偶尔想念穆诚外，一路的秀丽风光深深吸引着她，有时都忘了当初的不安和担心。
“咚咚咚。。。。”芫兮刚沐浴完穿好衣衫，就听见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芫兮姑娘，我是付羽。”
“来了。”
房门被轻轻打开，就瞧见芫兮有些湿润的头发顺在一边，红扑扑的脸蛋还呼着热气，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正温和地望着他。付羽顿时红了脸，连忙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道：“芫兮姑娘，晚饭准备好了，请下楼吃饭吧！”
“好，我马上下去。辛苦了！”
一楼大厅内只有零零散散两三桌客人，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上，付羽正和店小二说着什么，褐色的方木桌上摆着几样精致的小菜，见芫兮走过来，连忙起身让她坐在里面，自己则坐在对面的木凳上，一面让店小二快快上菜，一面拘谨地笑道：“芫兮姑娘，这乡野之地只有些粗菜淡饭，请您将就着吃些！”
芫兮见他笨拙地往她碗里添饭，又将桌上的荤菜几乎都推到她面前，连忙接过他手中的筷子，微笑着说道：“付羽，你不用如此照顾我，这一路你们也辛苦了，要是再这样，还没到阜城就累趴了！”
“没事，我们皮糙肉厚的，哪里累得着？公子交待我们要好好照顾您，那可不能马虎！”
芫兮看着他憨憨可爱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穆诚身边这几个人，秉性不同却各有千秋，她一时有些好奇地问道：“付羽，你也和紫衣一样，也是在阜城认识穆诚的吗？”
“恩，不过紫衣比我早两年，他在公子刚到阜城不久后就跟着了。只有墨深是从洛阳带过来的，还有白歌听说是在路上捡的，不过他不准我们提起，哈哈哈哈！”付羽似乎是想到什么，哈哈地笑了起来，也不再拘谨，活泼了许多。
“那阜城那边怎么样？好玩吗？”芫兮双手托腮撑在木桌上，眼中满是憧憬之色。
“其实也说不上好玩，在公子没到阜城之前，那里长年处于战乱之地，物资匮乏，民不聊生，后经过治理规划，整顿军队，兴农扶商等举措，阜城才慢慢安定下来，因好几次正面交锋都被压制，林罗国也不敢随便犯境了。现在那边公子也留了可信的人，所以才能放心回到洛阳。”付羽也放下了筷子，滔滔不绝地说着。
“其实当时我们都不想回洛阳的，在阜城逍遥又自在，奈何公子心事未了，我们几个也只好跟着。不过若不回洛阳，公子就遇不上姑娘，那阜城不就少了城主夫人了吗？”
或许就像母亲说得，冥冥中自有天意，她又怎么会料到所发生的一切呢！她倒了一杯茶递给付羽，戏谑地说道：“你家公子这么多年在阜城，就没有遇上什么红颜知己吗？”
谁知付羽听了连忙正襟危坐，一脸认真地说道：“绝对没有，公子乃重情重义之人，不会随便交付真心的。就连当年凝香郡主缠着要嫁给他，他都不为所动呢！”
付羽说完才发觉有些不对，真恨自己一时嘴快，于是连忙解释道：“不是，事情不是这样的。”偏偏舌头开始打结，急得他抓耳挠腮，怎们办，这要是误会了，公子还不把他劈了！
芫兮也是一愣，自己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有这种事，只是凝香性子随性洒脱，不像是会藏着掖着之人。这时，只听得付羽急切地说道：“芫兮姑娘，你不要误会，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不过是凝香郡主年少时的玩笑话，况且公子根本没有理她，只当她是朋友！”
“我知道，凝香也是我的朋友。”芫兮抿了一口手中的清茶，向他微笑道：“对了，听说这镇上有一所百年古泉，明日我想前去看看，可以吗？”
付羽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生气，听见芫兮说要去镇上逛逛，连忙应声答道：“可以、可以，姑娘想去哪儿都成，明日我和紫衣陪你去！”
“芫兮姑娘想去哪里呢？”只见紫衣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归来，随手取下斗笠，走到桌前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
“我刚刚和付羽说，明天想去镇上的古泉看看，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行程？”
店小二又上了几个小菜，紫衣一边盛饭一边说道：“不会，这里离冀州不过三日路程，只要赶到明天午后出发就成，到时我和付羽陪你一起去。”
芫兮将茶杯捧在手心，暖着微凉的指尖，望着他俩说道：“正说呢，你们不用麻烦陪着，我想自己逛逛，如若担心安全，派两个人远远跟着就好。”
紫衣看了一眼付羽，付羽也为难地看着他，这可不行，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就麻烦了。
芫兮见他们俩面有难色，想了想又说道：“如果实在为难，那就请两位陪着我吧，正好也一起去逛逛！”
“实在是公子紧张姑娘，怕路上出差错，姑娘尽管游玩，我们远远跟着就好。”
“不用了，还是一起吧，不然你们也挺无聊的。那我先回房了，明天早上咱们早点去。”
芫兮向他俩微微欠了欠身，回到房中点亮蜡烛，继续绣着那幅月夜流光图，希望能在到达阜城之前绣完，这样满谷的春色也会随之落地生根了。
原来这百年古泉位于城东的寂照庵中，庵里是禁止男子进入的，紫衣和付羽两人只好在山脚下等待，并千叮万嘱地让芫兮半个时辰就出来。
芫兮答应着提着裙摆沿着石阶进入了庵门，右侧是一棵枝繁叶茂的榕树，上面挂满了红丝带和福牌。寂照庵虽然不大，倒是香火缭绕，信女众多，芫兮沿着走廊往深处走去，只见一幅青色的莲花石雕嵌在山壁上，底下白玉石栏杆围着一抹清泉，泉水清澈透亮，汩汩不断地从中间涌出，一股细流从泉中引出，蜿蜒到山外小溪。
不少信女都到此处接上一瓶泉水，听说饮此水可除百病、添福寿。芫兮自是不信这些的，不过想来山中清泉必是甘冽清甜，她有意也用玉瓶接来尝一尝。
刚走到引水口，谁知人多一涌，踉跄着险些摔倒，身侧的人连忙扶住她，她呼了一口气转过头笑着道谢。
那人见了芫兮却紧紧抓住她的手臂，芫兮盯着眼前那人惊喜的眼睛疑惑道：“你是？”
只见那人拉着她离开人群，走到一处庵堂外的廊檐下，解开面上的罩纱，微笑着看着她。
“颜沫姐姐，你怎么在这？你这脸。。。”
颜沫摸了摸脸上两道狰狞的伤疤，笑着摇了摇头，用手指在她掌心写道：“芫兮，有幸能见到你太好了，姐姐一直想和你说对不起！”
芫兮有些困惑，只见颜沫一脸愧疚，继续在她手心写道：“我知道了我爹的死因，知道当年是他害了你父亲，请容我代父亲赔罪，对不起！”说完就要跪下来。
芫兮连忙拉起她坐下，叹息道：“你的父亲也是受人指使，况且已经得到了惩罚，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只是你怎么在这里？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颜沫轻轻摇了摇头，复又将面纱带上，写道：“一个月前，我们从王府出来了，暂时住在这里。”
“你们？梦影姑娘？她好了吗？”
颜沫重重地点了点头，眼里似乎泛有泪光，“谢谢你，芫兮，谢谢你救了她。”
芫兮正准备说些什么，这时，远处一位黑衣女子走了过来，头上罩着斗笠黑纱，腰间插着一柄短剑，见到她却停住了脚步。
颜沫朝那女子召召手，那人却没有上前。颜沫无法，只得朝着芫兮写道：“今日你都在这儿吗？梦影过来接我了，我得先回去了！”
芫兮望了望那女子，似乎比原来更加清瘦了，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她们，“没事，颜沫姐姐，有缘我们再叙。”
颜沫笑着点了点头，提起竹篮走向那女子，两人牵着手往后山方向走去。
芫兮想起那次在王府，还是庆幸如今两人能安然无恙，虽然那荣王爷令人讨厌，不过这梦影姑娘倒是挺好的。
“芫兮姑娘！”
听见围墙外面急切的呼喊声，芫兮回过神来，连忙从里面走出来，对着庵门口的紫衣和付羽抱歉地笑笑。
“不好意思，刚刚遇见故人，耽误了。”
紫衣秀眉一皱，随即警惕地问道：“姑娘这是遇见谁了？这里还有故人？”
“是儿时好友颜沫姐姐，还有王府的梦影姑娘，没想到她们也在这里。”
付羽望了对面紫衣一眼，有些紧张地说道：“芫兮姑娘，你没有透露我们的行踪吧？”
“放心，紫衣给我说过，我们只是寒暄了几句。”
怪不得附近有荣王爷的人，紫衣暗暗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这么快就得到消息，看来得尽快离开这里。
“芫兮姑娘，我们天黑之前得到下一个村落，差不多就出发吧！”
三人回到客栈吃过午饭，收拾好行李，坐着马车往北驶去。刚驶过清泉镇口，被前面一片芦苇沼泽地拦住了去路，芫兮等人下了马车，望着白茫茫的一片，企图找到一条出路。
“紫衣、付羽，快来！”
“芫兮姑娘，怎么了？”紫衣、付羽听见呼声，两人连忙跑了过来。芫兮指着芦苇杆上的鲜红说道：“你们看，这里一路都有血迹。”
天色已晚，芫兮等人来到镇上一家叫做临泉居的客栈落脚，连着赶了三天的路，好不容易有个地方安歇，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一觉了。
芫兮没想到前往阜城需要三月之久，到了都该下雪了。紫衣和付羽似乎还有其他事情，总是一个留下陪着她，一个却不见了踪影。不过对于从未出过远门的她，除了偶尔想念穆诚外，一路的秀丽风光深深吸引着她，有时都忘了当初的不安和担心。
“咚咚咚。。。。”芫兮刚沐浴完穿好衣衫，就听见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芫兮姑娘，我是付羽。”
“来了。”
房门被轻轻打开，就瞧见芫兮有些湿润的头发顺在一边，红扑扑的脸蛋还呼着热气，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正温和地望着他。付羽顿时红了脸，连忙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道：“芫兮姑娘，晚饭准备好了，请下楼吃饭吧！”
“好，我马上下去。辛苦了！”
一楼大厅内只有零零散散两三桌客人，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上，付羽正和店小二说着什么，褐色的方木桌上摆着几样精致的小菜，见芫兮走过来，连忙起身让她坐在里面，自己则坐在对面的木凳上，一面让店小二快快上菜，一面拘谨地笑道：“芫兮姑娘，这乡野之地只有些粗菜淡饭，请您将就着吃些！”
芫兮见他笨拙地往她碗里添饭，又将桌上的荤菜几乎都推到她面前，连忙接过他手中的筷子，微笑着说道：“付羽，你不用如此照顾我，这一路你们也辛苦了，要是再这样，还没到阜城就累趴了！”
“没事，我们皮糙肉厚的，哪里累得着？公子交待我们要好好照顾您，那可不能马虎！”
芫兮看着他憨憨可爱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穆诚身边这几个人，秉性不同却各有千秋，她一时有些好奇地问道：“付羽，你也和紫衣一样，也是在阜城认识穆诚的吗？”
“恩，不过紫衣比我早两年，他在公子刚到阜城不久后就跟着了。只有墨深是从洛阳带过来的，还有白歌听说是在路上捡的，不过他不准我们提起，哈哈哈哈！”付羽似乎是想到什么，哈哈地笑了起来，也不再拘谨，活泼了许多。
“那阜城那边怎么样？好玩吗？”芫兮双手托腮撑在木桌上，眼中满是憧憬之色。
“其实也说不上好玩，在公子没到阜城之前，那里长年处于战乱之地，物资匮乏，民不聊生，后经过治理规划，整顿军队，兴农扶商等举措，阜城才慢慢安定下来，因好几次正面交锋都被压制，林罗国也不敢随便犯境了。现在那边公子也留了可信的人，所以才能放心回到洛阳。”付羽也放下了筷子，滔滔不绝地说着。
“其实当时我们都不想回洛阳的，在阜城逍遥又自在，奈何公子心事未了，我们几个也只好跟着。不过若不回洛阳，公子就遇不上姑娘，那阜城不就少了城主夫人了吗？”
或许就像母亲说得，冥冥中自有天意，她又怎么会料到所发生的一切呢！她倒了一杯茶递给付羽，戏谑地说道：“你家公子这么多年在阜城，就没有遇上什么红颜知己吗？”
谁知付羽听了连忙正襟危坐，一脸认真地说道：“绝对没有，公子乃重情重义之人，不会随便交付真心的。就连当年凝香郡主缠着要嫁给他，他都不为所动呢！”
付羽说完才发觉有些不对，真恨自己一时嘴快，于是连忙解释道：“不是，事情不是这样的。”偏偏舌头开始打结，急得他抓耳挠腮，怎们办，这要是误会了，公子还不把他劈了！
芫兮也是一愣，自己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有这种事，只是凝香性子随性洒脱，不像是会藏着掖着之人。这时，只听得付羽急切地说道：“芫兮姑娘，你不要误会，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不过是凝香郡主年少时的玩笑话，况且公子根本没有理她，只当她是朋友！”
“我知道，凝香也是我的朋友。”芫兮抿了一口手中的清茶，向他微笑道：“对了，听说这镇上有一所百年古泉，明日我想前去看看，可以吗？”
付羽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生气，听见芫兮说要去镇上逛逛，连忙应声答道：“可以、可以，姑娘想去哪儿都成，明日我和紫衣陪你去！”
“芫兮姑娘想去哪里呢？”只见紫衣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归来，随手取下斗笠，走到桌前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
“我刚刚和付羽说，明天想去镇上的古泉看看，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行程？”
店小二又上了几个小菜，紫衣一边盛饭一边说道：“不会，这里离冀州不过三日路程，只要赶到明天午后出发就成，到时我和付羽陪你一起去。”
芫兮将茶杯捧在手心，暖着微凉的指尖，望着他俩说道：“正说呢，你们不用麻烦陪着，我想自己逛逛，如若担心安全，派两个人远远跟着就好。”
紫衣看了一眼付羽，付羽也为难地看着他，这可不行，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就麻烦了。
芫兮见他们俩面有难色，想了想又说道：“如果实在为难，那就请两位陪着我吧，正好也一起去逛逛！”
“实在是公子紧张姑娘，怕路上出差错，姑娘尽管游玩，我们远远跟着就好。”
“不用了，还是一起吧，不然你们也挺无聊的。那我先回房了，明天早上咱们早点去。”
芫兮向他俩微微欠了欠身，回到房中点亮蜡烛，继续绣着那幅月夜流光图，希望能在到达阜城之前绣完，这样满谷的春色也会随之落地生根了。
原来这百年古泉位于城东的寂照庵中，庵里是禁止男子进入的，紫衣和付羽两人只好在山脚下等待，并千叮万嘱地让芫兮半个时辰就出来。
芫兮答应着提着裙摆沿着石阶进入了庵门，右侧是一棵枝繁叶茂的榕树，上面挂满了红丝带和福牌。寂照庵虽然不大，倒是香火缭绕，信女众多，芫兮沿着走廊往深处走去，只见一幅青色的莲花石雕嵌在山壁上，底下白玉石栏杆围着一抹清泉，泉水清澈透亮，汩汩不断地从中间涌出，一股细流从泉中引出，蜿蜒到山外小溪。
不少信女都到此处接上一瓶泉水，听说饮此水可除百病、添福寿。芫兮自是不信这些的，不过想来山中清泉必是甘冽清甜，她有意也用玉瓶接来尝一尝。
刚走到引水口，谁知人多一涌，踉跄着险些摔倒，身侧的人连忙扶住她，她呼了一口气转过头笑着道谢。
那人见了芫兮却紧紧抓住她的手臂，芫兮盯着眼前那人惊喜的眼睛疑惑道：“你是？”
只见那人拉着她离开人群，走到一处庵堂外的廊檐下，解开面上的罩纱，微笑着看着她。
“颜沫姐姐，你怎么在这？你这脸。。。”
颜沫摸了摸脸上两道狰狞的伤疤，笑着摇了摇头，用手指在她掌心写道：“芫兮，有幸能见到你太好了，姐姐一直想和你说对不起！”
芫兮有些困惑，只见颜沫一脸愧疚，继续在她手心写道：“我知道了我爹的死因，知道当年是他害了你父亲，请容我代父亲赔罪，对不起！”说完就要跪下来。
芫兮连忙拉起她坐下，叹息道：“你的父亲也是受人指使，况且已经得到了惩罚，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只是你怎么在这里？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颜沫轻轻摇了摇头，复又将面纱带上，写道：“一个月前，我们从王府出来了，暂时住在这里。”
“你们？梦影姑娘？她好了吗？”
颜沫重重地点了点头，眼里似乎泛有泪光，“谢谢你，芫兮，谢谢你救了她。”
芫兮正准备说些什么，这时，远处一位黑衣女子走了过来，头上罩着斗笠黑纱，腰间插着一柄短剑，见到她却停住了脚步。
颜沫朝那女子召召手，那人却没有上前。颜沫无法，只得朝着芫兮写道：“今日你都在这儿吗？梦影过来接我了，我得先回去了！”
芫兮望了望那女子，似乎比原来更加清瘦了，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她们，“没事，颜沫姐姐，有缘我们再叙。”
颜沫笑着点了点头，提起竹篮走向那女子，两人牵着手往后山方向走去。
芫兮想起那次在王府，还是庆幸如今两人能安然无恙，虽然那荣王爷令人讨厌，不过这梦影姑娘倒是挺好的。
“芫兮姑娘！”
听见围墙外面急切的呼喊声，芫兮回过神来，连忙从里面走出来，对着庵门口的紫衣和付羽抱歉地笑笑。
“不好意思，刚刚遇见故人，耽误了。”
紫衣秀眉一皱，随即警惕地问道：“姑娘这是遇见谁了？这里还有故人？”
“是儿时好友颜沫姐姐，还有王府的梦影姑娘，没想到她们也在这里。”
付羽望了对面紫衣一眼，有些紧张地说道：“芫兮姑娘，你没有透露我们的行踪吧？”
“放心，紫衣给我说过，我们只是寒暄了几句。”
怪不得附近有荣王爷的人，紫衣暗暗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这么快就得到消息，看来得尽快离开这里。
“芫兮姑娘，我们天黑之前得到下一个村落，差不多就出发吧！”
三人回到客栈吃过午饭，收拾好行李，坐着马车往北驶去。刚驶过清泉镇口，被前面一片芦苇沼泽地拦住了去路，芫兮等人下了马车，望着白茫茫的一片，企图找到一条出路。
“紫衣、付羽，快来！”
“芫兮姑娘，怎么了？”紫衣、付羽听见呼声，两人连忙跑了过来。芫兮指着芦苇杆上的鲜红说道：“你们看，这里一路都有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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