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大聪明和不高兴
“138.143.543。”梭鱼报上一个方位，楚秋马上拿起望远镜，对照地图里的方位艰难地寻找。
梭鱼不停地更新方位，可以判断出离他最近的两人组依旧在不停接近。
当距离剩余不到五百米时，楚秋终于在望远镜里捕捉到了一些动静。
两个人。
穿着款式奇异的军装，一前一后隔着十来米。
楚秋架起狙击步枪。
这个时候并不是他想不想杀人的问题了，只有一种办法可以在不杀人的情况下存活：逃跑，但逃跑的前提是必须要摧毁对方的大部分武力......残忍的悖论。
但随着这两个一无所知的士兵越来越近，楚秋突然萌生了一丝想法，他对梭鱼说道：“除了这两个，最近的帝国人有多远？”
“超过两公里。”梭鱼回答道。
楚秋收起了狙击步枪，兴许他不是个纯粹的军人......他总是抱有一些天真的幻想。
两个帝国军人越来越近，楚秋的心绪也逐渐绷紧。
梭鱼也知道这是楚秋的重要时刻，所以一直紧闭嘴巴。
楚秋藏在暗处，他几乎能看清两个军人的脸庞......他们的长相与联邦人有异，人种似乎有些差别，但之前遇到的那个金铃誓约骑士却与联邦人长得很像。
就算是帝国人也是人类......不是怪物。
楚秋压下了自然萌生的对于未知的恐惧，调整呼吸，近乎于屏息，手掌轻轻地搭在了腰后的军用匕首上。
二十米。
十米。
五米。
最近的已经走入了楚秋的警戒范围，而后面的也仅有十来米。
楚秋轻出了一口气。
啵。
如同气泵打开。
玫瑰色瞬间爬上皮肤。
“啊......”离楚秋更近的帝国士兵只来得发出半声，头颅便高高飞起。
嘶。
鲜血如涌。
楚秋只觉突然回到了那个雨夜，他杀死了那名神话特种营的机师......同样是为了生存，但这次下手他只觉平静了许多。
充斥着刀锋和鲜血的画面如走马灯一般在他眼前晃过......但一回神，只过了短短一眨眼。
他脚步一蹬，直接出现在另一人面前。
帝国士兵瞪大了眼睛，及时掏出了枪支。
楚秋手掌一挥，直接拍碎了这个帝国士兵肩上的通讯器，随后匕首划过，钉在帝国士兵的手腕上。
帝国士兵吃痛，发出一声闷声，枪支掉落在地。
楚秋脚尖一点，将枪支踢走，手上不停，一拳打在帝国士兵的腹部。
啪。
帝国士兵佝偻着翻到在地，目光依旧凶狠。
楚秋面无表情地一脚踩在帝国士兵的胸口，直接将他制住，无法动弹。
其实楚秋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有点担心这些帝国士兵都与先前所见到的那个神灵武士一般......虽然油漆匠已经做了很多解释，但楚秋还是会有点顾虑。但现在，顾虑终于解除了。
帝国士兵躺在地上气喘吁吁，胸口上的那只脚如同万钧之石一般，将他死死压住。他暗自咬了牙，未受伤的左手刚伸进腰间，便见眼前这个联邦人手上翻出了枪支，漆黑的枪口让他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就算信念再坚定的军人也不会主动找死。
楚秋的枪很稳，但他有些犹豫。
他的打算是俘虏一个帝国士兵......但他没想好俘虏之后要做什么，于是他先对梭鱼说道：“帝国人的动向有什么变化吗？”
“大部队没动，但是有两组人的路线好像变了......我不确定，需要更多时间和样本才能确认。”梭鱼回答道。
“你有没有什么主意？”楚秋问道：“让这个帝国人明白我的意思。”
但就在说话间，这个帝国士兵突然开口说道：“杀了我，侵略者。”
虽然不太流利，语调也很奇怪......但毫无疑问是通用的联邦语。
“你会说联邦话？”楚秋有些惊喜，这省了很多事。
但此处已不宜久留。
楚秋给这个帝国士兵里三层外三层地严严实实绑了起来，然后提了起来，按照梭鱼的提示选择了最刁钻的一条轨迹，避免陷入重围之中且保持了一定距离......既然知道这个帝国士兵会说联邦话，楚秋需要一些时间与他好好聊一聊。
楚秋带着被五花大绑的帝国士兵来到了另一个不显眼的高地......这鬼地方不管是哪儿都长一样。
“我叫楚秋，你的名字是？”楚秋曾在一个电视节目看到一个说法......心理学上来说从彼此交换名字开始可以有效地化解对立身份带来的紧张感。
但楚秋在开头就吃了闭门羹。
帝国士兵瞪着一双眼睛，目光中除了仇恨便只有憎恶。这让楚秋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是这些帝国士兵越过了那条三八线随时可能引起战争，为何他们反倒如此义愤填膺？
“东偏北16度500米，有异常。”耳机中突然响起梭鱼的声音。
楚秋默默看了一眼帝国士兵，转头提起狙击步枪，循着梭鱼所指示的方向瞄准......果真，他看到了一个正在潜行的帝国士兵。
“只有一个......”梭鱼说道：“......应该。他们可能为了加强搜索，分散了兵力。”
楚秋瞄着那个距离他五百米左右的帝国士兵，思索片刻，手指从扳机上离开......这个帝国士兵没有朝他的方向移动，他决定暂且不打草惊蛇，此时他对这个会说联邦语的俘虏更感兴趣。
“听得懂吗？还是只会说联邦话。”楚秋依旧架着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时刻关注那个就在五百米左右沿着某条路线移动的帝国士兵。
过了一会儿，这个还不知道自己躲过了致命威胁的帝国士兵渐渐走出了狙击镜的视野，楚秋才放下了狙击步枪。
他看向旁边的帝国士兵，却见这个蓝眼睛的帝国士兵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神色。
“蓝眼睛，金头发。联邦从来没见过的人种。”楚秋想了想又说了几句话试图拉近两人的距离：“你是金铃誓约家族的吗？你们来了多少人？”
金铃誓约四个字显然刺激了这个年青的帝国士兵，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干巴巴地说出第二句话：“你在，吓唬，我。我的军队，很有经验。但你，是个，生手。”
楚秋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这个帝国士兵八成在说他刚才抬起狙击步枪瞄准的架势......帝国士兵不相信自己能轻易地找到他的同伴。
稍有经验的军人都能看出自己是个新手，不管是从士兵的角度还是犯罪者的角度......但楚秋却从这里察觉到了一缝隙的突破口。
他抱着枪暂时坐了下来，这是一场拉锯战，体力很重要。
他盯着帝国士兵，这个帝国士兵也盯着他，毫不相让......虽然这个帝国人只是个普通人，但在这种情况下仍是如此坚定，意志不容小觑。
等了足足有一刻钟。
楚秋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大概便是连这个帝国士兵也稍稍松懈了下来，眉间爬上了一点困惑。
但楚秋终于等到了梭鱼的警告：“东偏南6度，五百米。”
他马上架起狙击步枪，余光瞥见那个帝国士兵狠狠地哆嗦了一下，大概以为楚秋是终于要解决他了，表情竟出现了一丝释然......但他的愿望没有实现。
楚秋瞄准了接近中的一个帝国士兵，手指搭在扳机上......巧合的是，这便是他之前看到的那名，看来这个帝国士兵命中便有此劫了。
仿佛是呼应楚秋的心愿，这一回这个士兵找对了方向。
五百米。
四百米。
三百米。
两百米。
还在不断接近。
楚秋浅浅地吸了一口气，心头有些沉重，但不多。
咚。
如同重锤。
一枚子弹射出。
那名帝国士兵倒在了距离他们近百米之外。
啪。
帝国士兵倒在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一声。
声音清晰地传到了楚秋的耳中。
他放下了狙击步枪，看向神色有些僵硬、同时更加愤怒的俘虏。
“你，这个*（&……（%）%”混着联邦语和帝国语的骂声从帝国士兵的嘴里传出，楚秋很干脆地往他的嘴里塞了一块毛巾，堵得严严实实。
随后提起了俘虏，再次换了个地方。
待这一次将俘虏放下，他的神色已不再如先前一样单调，而是有了更多复杂的情绪与思考......这是好事。
楚秋取出了塞在帝国士兵嘴里的毛巾。
帝国士兵粗喘了几口，仿佛受尽了屈辱一般仇恨地盯着楚秋，说道：“方丹·科菲，我的，名字。”
方丹·科菲，奇怪的名字结构。
“你为什么会说联邦话？”楚秋问道。
“为什么，不？”帝国士兵方丹冷笑道：“我学，是因为，有朝一日，要杀光，联邦人。”
楚秋皱起眉头，问道：“是因为李元帅入侵帝国的事情？难道不是你们挑衅在先？”
“这就是，他们告诉你的？”帝国士兵方丹的目光中射出刺目的仇恨：“还有呢？”
“没了。”楚秋老老实实地说道。
“虚伪。这就是，自由的联邦。”帝国士兵方丹说完这句话后便闭上了嘴巴，不管楚秋怎么问，帝国士兵方丹都不再说话。
时间逐渐走向夜晚。
这只是楚秋在C0121行星经历的第九个或者第十个夜晚，但他恍惚觉得已经在这儿经历了很久。
天色稍稍暗了些，楚秋眯起眼睛看了眼天空。
时间显示夜晚即将来临。
楚秋着手准备返回，但此时梭鱼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线索：所有离开大部队的帝国士兵似乎都停下来了......而不是返程。楚秋停下了回程的准备，他不太相信这些帝国士兵每个人都堆了个雪屋准备过夜，所以这些帝国士兵可能有某种度过寒夜的装备，假设如此......那这些帝国人也极有可能顶着夜晚继续行动。
楚秋马上开始搜索方丹的随身装备，除了一堆型号形态极为陌生的武器之外，他还发现了一块被压缩在袋子里的白色布料。
“这是什么？”楚秋问道。
方丹没有开口，楚秋也不勉强，对梭鱼说道：“找一下最近的帝国人，要已经停止移动的。”
梭鱼马上报上了一组坐标。
楚秋提起方丹，顺手给他塞上了布团，沿着低坡小心翼翼地来到坐标附近数十米的位置。
有了清晰的坐标，楚秋马上便发现一个帝国士兵躲在石头后正在摊开那种白色布料，他指着那个远处的帝国士兵，对方丹低声说道：“你告诉我，或者我换一个帝国人问。如果他不会联邦话，我就换到有人会为止。”
方丹瞪着楚秋，目光中充斥着震惊......这个联邦人为什么能如此轻易地找到他们？
梭鱼不停地更新方位，可以判断出离他最近的两人组依旧在不停接近。
当距离剩余不到五百米时，楚秋终于在望远镜里捕捉到了一些动静。
两个人。
穿着款式奇异的军装，一前一后隔着十来米。
楚秋架起狙击步枪。
这个时候并不是他想不想杀人的问题了，只有一种办法可以在不杀人的情况下存活：逃跑，但逃跑的前提是必须要摧毁对方的大部分武力......残忍的悖论。
但随着这两个一无所知的士兵越来越近，楚秋突然萌生了一丝想法，他对梭鱼说道：“除了这两个，最近的帝国人有多远？”
“超过两公里。”梭鱼回答道。
楚秋收起了狙击步枪，兴许他不是个纯粹的军人......他总是抱有一些天真的幻想。
两个帝国军人越来越近，楚秋的心绪也逐渐绷紧。
梭鱼也知道这是楚秋的重要时刻，所以一直紧闭嘴巴。
楚秋藏在暗处，他几乎能看清两个军人的脸庞......他们的长相与联邦人有异，人种似乎有些差别，但之前遇到的那个金铃誓约骑士却与联邦人长得很像。
就算是帝国人也是人类......不是怪物。
楚秋压下了自然萌生的对于未知的恐惧，调整呼吸，近乎于屏息，手掌轻轻地搭在了腰后的军用匕首上。
二十米。
十米。
五米。
最近的已经走入了楚秋的警戒范围，而后面的也仅有十来米。
楚秋轻出了一口气。
啵。
如同气泵打开。
玫瑰色瞬间爬上皮肤。
“啊......”离楚秋更近的帝国士兵只来得发出半声，头颅便高高飞起。
嘶。
鲜血如涌。
楚秋只觉突然回到了那个雨夜，他杀死了那名神话特种营的机师......同样是为了生存，但这次下手他只觉平静了许多。
充斥着刀锋和鲜血的画面如走马灯一般在他眼前晃过......但一回神，只过了短短一眨眼。
他脚步一蹬，直接出现在另一人面前。
帝国士兵瞪大了眼睛，及时掏出了枪支。
楚秋手掌一挥，直接拍碎了这个帝国士兵肩上的通讯器，随后匕首划过，钉在帝国士兵的手腕上。
帝国士兵吃痛，发出一声闷声，枪支掉落在地。
楚秋脚尖一点，将枪支踢走，手上不停，一拳打在帝国士兵的腹部。
啪。
帝国士兵佝偻着翻到在地，目光依旧凶狠。
楚秋面无表情地一脚踩在帝国士兵的胸口，直接将他制住，无法动弹。
其实楚秋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有点担心这些帝国士兵都与先前所见到的那个神灵武士一般......虽然油漆匠已经做了很多解释，但楚秋还是会有点顾虑。但现在，顾虑终于解除了。
帝国士兵躺在地上气喘吁吁，胸口上的那只脚如同万钧之石一般，将他死死压住。他暗自咬了牙，未受伤的左手刚伸进腰间，便见眼前这个联邦人手上翻出了枪支，漆黑的枪口让他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就算信念再坚定的军人也不会主动找死。
楚秋的枪很稳，但他有些犹豫。
他的打算是俘虏一个帝国士兵......但他没想好俘虏之后要做什么，于是他先对梭鱼说道：“帝国人的动向有什么变化吗？”
“大部队没动，但是有两组人的路线好像变了......我不确定，需要更多时间和样本才能确认。”梭鱼回答道。
“你有没有什么主意？”楚秋问道：“让这个帝国人明白我的意思。”
但就在说话间，这个帝国士兵突然开口说道：“杀了我，侵略者。”
虽然不太流利，语调也很奇怪......但毫无疑问是通用的联邦语。
“你会说联邦话？”楚秋有些惊喜，这省了很多事。
但此处已不宜久留。
楚秋给这个帝国士兵里三层外三层地严严实实绑了起来，然后提了起来，按照梭鱼的提示选择了最刁钻的一条轨迹，避免陷入重围之中且保持了一定距离......既然知道这个帝国士兵会说联邦话，楚秋需要一些时间与他好好聊一聊。
楚秋带着被五花大绑的帝国士兵来到了另一个不显眼的高地......这鬼地方不管是哪儿都长一样。
“我叫楚秋，你的名字是？”楚秋曾在一个电视节目看到一个说法......心理学上来说从彼此交换名字开始可以有效地化解对立身份带来的紧张感。
但楚秋在开头就吃了闭门羹。
帝国士兵瞪着一双眼睛，目光中除了仇恨便只有憎恶。这让楚秋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是这些帝国士兵越过了那条三八线随时可能引起战争，为何他们反倒如此义愤填膺？
“东偏北16度500米，有异常。”耳机中突然响起梭鱼的声音。
楚秋默默看了一眼帝国士兵，转头提起狙击步枪，循着梭鱼所指示的方向瞄准......果真，他看到了一个正在潜行的帝国士兵。
“只有一个......”梭鱼说道：“......应该。他们可能为了加强搜索，分散了兵力。”
楚秋瞄着那个距离他五百米左右的帝国士兵，思索片刻，手指从扳机上离开......这个帝国士兵没有朝他的方向移动，他决定暂且不打草惊蛇，此时他对这个会说联邦语的俘虏更感兴趣。
“听得懂吗？还是只会说联邦话。”楚秋依旧架着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时刻关注那个就在五百米左右沿着某条路线移动的帝国士兵。
过了一会儿，这个还不知道自己躲过了致命威胁的帝国士兵渐渐走出了狙击镜的视野，楚秋才放下了狙击步枪。
他看向旁边的帝国士兵，却见这个蓝眼睛的帝国士兵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神色。
“蓝眼睛，金头发。联邦从来没见过的人种。”楚秋想了想又说了几句话试图拉近两人的距离：“你是金铃誓约家族的吗？你们来了多少人？”
金铃誓约四个字显然刺激了这个年青的帝国士兵，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干巴巴地说出第二句话：“你在，吓唬，我。我的军队，很有经验。但你，是个，生手。”
楚秋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这个帝国士兵八成在说他刚才抬起狙击步枪瞄准的架势......帝国士兵不相信自己能轻易地找到他的同伴。
稍有经验的军人都能看出自己是个新手，不管是从士兵的角度还是犯罪者的角度......但楚秋却从这里察觉到了一缝隙的突破口。
他抱着枪暂时坐了下来，这是一场拉锯战，体力很重要。
他盯着帝国士兵，这个帝国士兵也盯着他，毫不相让......虽然这个帝国人只是个普通人，但在这种情况下仍是如此坚定，意志不容小觑。
等了足足有一刻钟。
楚秋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大概便是连这个帝国士兵也稍稍松懈了下来，眉间爬上了一点困惑。
但楚秋终于等到了梭鱼的警告：“东偏南6度，五百米。”
他马上架起狙击步枪，余光瞥见那个帝国士兵狠狠地哆嗦了一下，大概以为楚秋是终于要解决他了，表情竟出现了一丝释然......但他的愿望没有实现。
楚秋瞄准了接近中的一个帝国士兵，手指搭在扳机上......巧合的是，这便是他之前看到的那名，看来这个帝国士兵命中便有此劫了。
仿佛是呼应楚秋的心愿，这一回这个士兵找对了方向。
五百米。
四百米。
三百米。
两百米。
还在不断接近。
楚秋浅浅地吸了一口气，心头有些沉重，但不多。
咚。
如同重锤。
一枚子弹射出。
那名帝国士兵倒在了距离他们近百米之外。
啪。
帝国士兵倒在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一声。
声音清晰地传到了楚秋的耳中。
他放下了狙击步枪，看向神色有些僵硬、同时更加愤怒的俘虏。
“你，这个*（&……（%）%”混着联邦语和帝国语的骂声从帝国士兵的嘴里传出，楚秋很干脆地往他的嘴里塞了一块毛巾，堵得严严实实。
随后提起了俘虏，再次换了个地方。
待这一次将俘虏放下，他的神色已不再如先前一样单调，而是有了更多复杂的情绪与思考......这是好事。
楚秋取出了塞在帝国士兵嘴里的毛巾。
帝国士兵粗喘了几口，仿佛受尽了屈辱一般仇恨地盯着楚秋，说道：“方丹·科菲，我的，名字。”
方丹·科菲，奇怪的名字结构。
“你为什么会说联邦话？”楚秋问道。
“为什么，不？”帝国士兵方丹冷笑道：“我学，是因为，有朝一日，要杀光，联邦人。”
楚秋皱起眉头，问道：“是因为李元帅入侵帝国的事情？难道不是你们挑衅在先？”
“这就是，他们告诉你的？”帝国士兵方丹的目光中射出刺目的仇恨：“还有呢？”
“没了。”楚秋老老实实地说道。
“虚伪。这就是，自由的联邦。”帝国士兵方丹说完这句话后便闭上了嘴巴，不管楚秋怎么问，帝国士兵方丹都不再说话。
时间逐渐走向夜晚。
这只是楚秋在C0121行星经历的第九个或者第十个夜晚，但他恍惚觉得已经在这儿经历了很久。
天色稍稍暗了些，楚秋眯起眼睛看了眼天空。
时间显示夜晚即将来临。
楚秋着手准备返回，但此时梭鱼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线索：所有离开大部队的帝国士兵似乎都停下来了......而不是返程。楚秋停下了回程的准备，他不太相信这些帝国士兵每个人都堆了个雪屋准备过夜，所以这些帝国士兵可能有某种度过寒夜的装备，假设如此......那这些帝国人也极有可能顶着夜晚继续行动。
楚秋马上开始搜索方丹的随身装备，除了一堆型号形态极为陌生的武器之外，他还发现了一块被压缩在袋子里的白色布料。
“这是什么？”楚秋问道。
方丹没有开口，楚秋也不勉强，对梭鱼说道：“找一下最近的帝国人，要已经停止移动的。”
梭鱼马上报上了一组坐标。
楚秋提起方丹，顺手给他塞上了布团，沿着低坡小心翼翼地来到坐标附近数十米的位置。
有了清晰的坐标，楚秋马上便发现一个帝国士兵躲在石头后正在摊开那种白色布料，他指着那个远处的帝国士兵，对方丹低声说道：“你告诉我，或者我换一个帝国人问。如果他不会联邦话，我就换到有人会为止。”
方丹瞪着楚秋，目光中充斥着震惊......这个联邦人为什么能如此轻易地找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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